告解教堂——酒过九巡
时间:2022-07-14 07:48:20

, 本就纷杂的思绪更是在瑞德将她抵在门上的时候,随着呼吸一同被他吻走。

  於星夜缓缓睁开眼前蓄积的潮雾, 能够清晰辨认的事物却只有瑞德。

  除了他幽深的眼眸, 浓烈的眉睫, 高挺的鼻梁,好像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目不转睛的时间过去, 於星夜只觉得口干舌燥。

  但她可能也误会了自己的感受, 想当然地以为:

  “我......我想喝水了。”

  下一秒, 就被腾空抱起,她几乎是坐在了他右手的臂弯里。

  突然离地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环住他脖颈想要借力,走出几步之后,腰悄悄挺直起来,发现好像不需要借力也很稳。

  可她还是趴回去,下巴磕在他的肩窝上,轻轻地碾。

  瑞德像是察觉不到痒,不缩不躲地,完全不受影响。

  来回蹭了几下,於星夜见他都没什么反应,又直起腰来,两手撑在他同一边肩头,问他:

  “你都没感觉的吗?”

  “我这样蹭,你这里,不会觉得痒吗?”

  “有,”瑞德单手取了水杯,“但不是痒。”

  他没说不是痒的感觉是什么,将半杯水递给她,“坐下喝吗?”

  於星夜捧着玻璃杯点点头,就被他托着后腰轻轻放在开放式厨房里的吧台上。

  吧台空旷,身后连需要扫开的器具杂物都没有,刚落上去就又重新被圈住。

  “你凑这么近,我手都抬不起来了,还怎么喝——”

  话没说完,就被抓住一只手,搭回他肩上。

  瑞德甚至顺势弯腰折颈,凑进她颈窝。

  大口恣然的呼吸,“就这么喝,又不影响。”贪婪都被吸进鼻腔,呼出来的却是愈发深重的不满足。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动脉,由心脏流出的血液都在路过时被升温,往四肢百骸输送。

  於星夜连大口咕咚都觉得不敢,只好小口小口地一点点抿。

  直到热气的熏蒸变成湿重的吮舐,“喝好了吗?”

  来不及回答,浮影掀起又压下,“听你喝水,我都渴了。”

  话音将落,湿润的唇瓣再次被叼住。

  宽厚肩臂高高撑起,颈首却倾垂,折出鹰隼从高空俯击的架势。

  只是终归舍不得真亮出獠牙、刺破皮肤、吸干血液。

  而只是细细地舔吻,轻轻地辗转,一边渴求那一点少得可怜的水分,一边却往外注出更多热度。

  这次像是已经探知了她的肺活量水平,瑞德在中途及时停下,看着她。

  汉斯·莱特丽实在太清楚,该如何扮演一位慈眉善目苦口婆心的叔叔。

  迟迟没有撕破的表面和平,连日的进退缠斗,说不心累是假的。

  但瑞德更多的是感受到无法抽身的厌烦。

  一整晚的谈话,冗长又无聊,各自设防的人假惺惺凑在一起。

  那些人为的,是谋取所谓“共同的利益”;而对于瑞德和伯特来说,他们不过是获胜天平上,一颗又一颗,或轻或重的砝码。

  等送走了虚与委蛇的砝码,伯特活动着酸胀的颈椎,说找人送瑞德回去。

  拿起桌边的手机,看到那条显然已经有了过期趋势的短信。

  前两天他才悬着一点意念,问她要不要来。

  於星夜那时拒绝了,说要跟朋友找个地方去度假。

  那之后他便没再多问。

  但今天她问能不能“现在”来找他,他的答复却迟了一整晚。

  瑞德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抄起电话立马回过去,却已经接不通了。

  他拿起外套往外走,头也不回地拒绝了伯特:

  “不用安排了,也不远。”

  一头扎入城市稀薄的夜色,空寂的街头,仿佛还能看见人潮散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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