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哄还越来劲,最后还是瑞德拉下脸来,端起声线问她,“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於星夜这才哑了火。
下了车也还在小声忿忿不平,“你当然不急了,也不看看是谁馋谁。”
早知道,刚才亲亲的时候就不应该抠手指!
.
隔天,於星夜不用上学,瑞德本来也不用上班。
但是他说有事要出城,於星夜睡醒起来,就只看到他一大早留下的那一条短信。
她再回信去问,瑞德没有打字回她,只传过来一张截图。
上面是导航地图,显示已经出城了,距离下一个高速出口还有十三英里。
於星夜觉得,有必要轮到自己也做一回买好咖啡去拍家门,找姐妹共享最新进度的事了。
徐嘉仪给她开了门就又窝回被子里,躺好了才问她,是正经确定关系谈恋爱,还是只是Date,“你们有说清楚吗?”
於星夜大致也明白这中间的区别。
Relationship更正式,具有Date所没有的排他性,这点很合理。
只是於星夜觉得,对于她自己来说,没有区分这些概念的必要。
“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只要确定,我自己的态度是很端正的,就可以了吧。”
徐嘉仪没忍住多看了她两眼,看她挺理直气壮又还胸有成竹的样子,提着一口气想说点什么。
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松掉了这口气。
“......倒也是。”
“本来嘛,这种事情,也不是说我可以你就不行。只是你自己千万要把握好,别一不小心玩脱了。”
於星夜满不在乎地咬着吸管摆摆手:
“不会不会,我根本就没有在玩啦。”
“再说了,图个开心而已嘛,别的也没有什么多大变化的,除了有的时候距离近一点,其他时候也还是一样的相处啊。”
估计也就只有她能真心实意地觉得,“没有在玩”和“图个开心”这两种状态之间,并不冲突。
於星夜又问徐嘉仪,跟秦念之怎么样了。
要放在平时,对于徐嘉仪往常的那些“男嘉宾们”,她们通常都是一两个标签贴上去,称呼代词就有了。
像之前的什么队长,什么士兵,又或者是什么赌场男。
反正像这样,用一个简陋标签就代指掉一个人的聊天模式,在她们两个的对话中出现的频率也不高。
一般来说,一个标签的使用期限也不会太长。
所以若是按照常理来看的话,轮到秦念之,多半也就是一个“奶狗”、“助教”、“小老师”之类的词,任选其一就算了事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觉得秦念之这名字实在秀气,也可能是还记着那天咯吱作响的楼梯间里,看见的秦念之堪称复杂的神色。
比起那些怎么选都戏谑又轻蔑的标签词,她还是觉得,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叫人家的名字,才对应得上他在医院里跑前跑后,为徐嘉仪操的那份心。
徐嘉仪却撇撇嘴,还是那句,“谁知道他作的什么妖。”
仿佛不愿意多提,更不愿意多再想起这么一号人。
只是顿了半晌,话题时效都几乎已经过去了,又补上一句:
“说翻脸就翻脸,随便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落在无人出声的卧室房间里,空旷又突兀。
徐嘉仪半躺在床上,也不耽误她伸长了脖子用吸管喝两口Pink Drink,抬眼瞥见於星夜打从聊完上一个话题,就一直在低头刷手机。
刷得还挺投入,不像是娱乐,更不像打发时间随便刷一刷。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虽然网上都说最好的朋友就是,待在一块儿各干各的,不会无聊也不会尴尬。
但是这一点她俩相当同仇敌忾,都非常不喜欢明明只有两个人的场合,其中一个人却狂刷手机,不跟对方聊天,也不互动。
也说不上来是觉得不受重视,还是单纯不对味,总归就是两人都很不喜欢这样的行为。
曾经有个学姐,不是之前跟她们这个圈子一起玩的,是一次学生活动偶然认识的,说是老乡,就兴冲冲约着要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