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学也来找姐姐了——钦点废柴
时间:2022-07-16 07:24:12

  当方树宇在外面叫“老婆开门”时,谈迎爆出一身鸡皮疙瘩,仿佛不在认识那个黑不溜秋的方sir。
  二十几年的闺蜜,忽然间成为了另一个好友的老婆,一个“微妙”实在难以概括谈迎当下心情。
  她自是有祝福、快乐与不舍,但同时也有一丝失落与嫉妒,失落她情同手足的姐妹被抢走了,嫉妒可以与她共度余生的男人。
  以后别人再提起阮茜霖,会先说是方树宇的妻子,而后才是谈迎的闺蜜。
  谈迎心口跟门一样堵着,但还是尽责地叫唤:“给红包。”
  门缝塞进了一个红包,迅速给眼镜姐妹捡走。
  谈迎笑道:“方sir,我们可是有三个人,一个红包怎么分?”
  “四个,”阮妹妹撅嘴纠正,“你们怎么把我给数漏了。”
  阮茜霖跟着掩嘴笑。
  谈迎扶门皱着脸,“对不起,姐姐把你给忘了。——四个,听到没?”
  门缝又飞进来三个红包,立刻给“分赃”了。
  谈迎跟阮茜霖示意是否开门,得到首肯后,跟另外两个姐妹通过气,才谨慎拧掉反锁开关。
  把手动了动,门被推一道缝。
  谈迎铆足劲挡住门,探头从门缝观察,新郎后面一张年轻的脸庞毫无预兆闯入眼帘,她的脑袋里仅剩一个念头——
  靠,这下更要堵住了。
  “红包!”她发疯般咬牙喊着。
  那张年轻面孔马上递过一沓,语气里有背叛同盟嫌疑的讨好:“都给你。”
  谈迎狠狠接过,却被那只手“不小心”摸了一下,当下爱恨交织,示意另外两个姐妹同时松手——
  卧室门敞开,新郎和伴郎团齐齐扑进来,差点摔成狗啃屎。
  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在新郎身上,谈迎也看了眼,方树宇笑着在阮茜霖床前单膝下跪,花束举到她的眼前。
  婚礼摄影师跟着上前,专注捕捉每一瞬间。
  卧室狭小,伴郎伴娘几乎成排挤在一起。
  谈迎扭头下意识想寻找另一个人,没想还是先对上刚才那张脸。
  那边稍稍瞪她一眼,埋怨中带着委屈,低声道:“看什么看,才半个月就不认识人了?”
  谈迎:“……”
  而她要找的那个人,在旁边的旁边。
  钟逸表情极淡地望着她,处世不惊背后藏着沧桑。
  谈迎身旁两个姐妹也在悄声议论。
  “那个伴郎蛮帅的啊!一会上!”
  “啧啧,小鲜肉!加油啊姐妹!”
  殊不知她们眼中蛮帅的伴郎像个色狼,摸了一下谈迎屁股,急眼低喝:“看谁呢,我在这。”
  谈迎脸上堆笑,提着裙子瞒天过海往周寓骑皮鞋踩了一脚,“你怎么在这!”
  色狼嘴角抽了抽,咬咬牙,愣是没叫出声。
  周寓骑倒抽着气,咬牙切齿:“姐姐轻一点,我晚上还要抱你。”
  谈迎狠狠剜他一眼。
  这人明显是伴郎,白衬衫灰西裤,身上是Y字形背带夹,在伴郎团三人中最年轻,只有他能驾驭得住骚气的背带夹,若再成熟一点只会显得油腻。
  而其他两位兄弟都是灰马夹。
  谈迎恨不能拉起两边背带夹,狠狠弹红他的nipples,最好像把钉子锤平了。
  周寓骑跟她贴得很近,几乎半边身重合,有意无意扶着她的后腰,“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谈迎反手擒住他的手腕,使劲捏在手里,低斥道:“你到底咋想的?”
  周寓骑轻轻哼了一声,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反而同时锁住她的手腕。
  两人仿佛要使出一个“Unbreakable Vow”。
  周寓骑轻笑道:“我们男人没你想象的那么小气。”
  谈迎:“……”
  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找鞋子的新郎身上,场面热闹喜庆,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一隅的暧昧与交火。
  唯一注意到的那一个,似乎也无力改变什么,只是微不可闻叹了叹,紧紧握了握双拳又松开。
 
 
第44章 
  大半天下来,谈迎这个伴娘帮新娘提裙摆、整理发型、补妆、端饭甚至上厕所,工作量堪比助理。
  相反,伴郎那边可轻松多了,在她们拍外景补妆的空隙,甚至跟新郎他们一起待树荫下抽烟。
  两边“助理”的工作量从新人衣着繁琐程度就可窥斑见豹。
  谈迎别说跟伴郎说话,就是连水也没多喝一口。周寓骑倒给她拿了几次,被另外两个姐妹连声起哄,双颊比上了腮红还厉害。
  说到底,确认关系以来,两个人还没正式走到众人视线中。
  晚宴下午五点半开始签到,拍完外景回到翠月湾,约莫还有半小时休息时间,新娘又开始新一轮补妆。
  谈迎让两位姐妹上,自己去一下洗手间。
  刚出来便差点撞上一道人墙,手被拉过,她小小吓一跳,低喝:“拉拉扯扯干什么!”
  “我拉我女朋友怎么了。”
  周寓骑不由分说把她拉向走廊尽头防火门,然后转上员工电梯,从裤兜掏出卡片刷了楼层。
  “去哪?”
  谈迎看了眼手机屏幕,新娘那边还没催人。
  周寓骑说:“找个可以抱抱你的地方。”
  电梯门叮地开了,还没到周寓骑的楼层。
  保洁员从一推车的床单边探头,愣了愣:“你们怎么坐这个电梯,客人应该坐客梯,这是员工电梯呢。”
  周寓骑默然亮了亮跟保洁员胸前一致的卡片。
  保洁员嘴巴动了动,最后只说:“我等下一趟吧。”
  “阿姨,您进来吧。”
  谈迎把周寓骑搂到身前,给人让位。
  “可以的吗?”
  保洁员试着推车进来,跟他们站在同一侧刚刚合适。
  “过来点。”
  谈迎怕周寓骑蹭到推车,轻轻拨了一下他的腰。
  保洁员煞有介事多解释一句:“都是干净的床单。”
  谈迎和周寓骑默契对视一眼,忍住善意的笑。
  保洁员比他们先出电梯。
  周寓骑还挡在谈迎前面。
  谈迎冷冷拨开他,“站远点,嫌热。”
  虽是元旦,云岚岛一年基本只有两个季节,冬春不明显,现在可能是气候过高的秋天。
  周寓骑使出黏人功力,从侧面抱她,手背轻轻印了印她汗湿的额角。
  电梯终于升到目的楼层,周寓骑刷开走廊尽头的房门。
  如果谈迎的方位感没错,房间的阳台出去可以眺望一览无遗的大海,属于名副其实的海景房。
  但她没来得及看,刚进门就给周寓骑轻搡到玄关的五斗柜上,脊背贴着冷硬的木板。
  像刚见面时一样没说什么,似乎也无需多言,周寓骑将满腹心事通过气息渡给她。
  谈迎一半渴望体温交换的亲昵,一半排斥他先前的小心眼,又啃又打,甜枣跟大棒一起上。
  周寓骑一一受下,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似的。
  五斗柜上摆着一个玻璃花瓶,里头养的三支百合簌簌发颤。
  谈迎亲够了,挪开他的脑袋透气,低头从小挎包里翻出香烟和打火机。
  “这里可以抽烟吧?”
  她瞟了一眼挺远的烟雾报警器,放心点燃香烟,抱腰吸了一口。
  “你怎么跑这里来?”
  周寓骑这会不再插科打诨,认真道:“方sir问我来不来,我说你来我就来,他就懂了,然后问我要不要填空当伴郎。”
  谈迎手肘垫着另一边手背,举着香烟,袅袅白烟像要喂给百合花。
  她蹙眉道:“方sir知道了?”
  周寓骑扯了扯嘴角,“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可真是——”
  “自讨苦吃”溜到嘴边,她咽下,改了一个词,说:“有空。”
  她忙得连他也顾不上,更别说分了几年的前任。对于周寓骑来说,他明明是有恃无恐的那一个。
  但她莫名不喜欢这样的局面,如果前任交了新欢,她可不希望有人来她面前耀武扬威。
  一拍两散才最和谐。
  谈迎含了一口烟在嘴里,还没释放,下一瞬唇间一暖,周寓骑撬开尽数吸走。
  毫不意外他呛了一口,目光狼狈却也坚决。
  她有些愣怔,还从未有人在她面前强势。
  刚抬手要给他点颜色,谈迎手腕立刻给他擒住。
  周寓骑亲她,却不限于红唇,锁骨以下成为他进犯的疆土。
  他半弯着腰,倒方便她袭击他的背部。
  但谈迎没能动,裙摆给凌乱撩起,他捞向半个多月前的禁区。
  周寓骑没打理过这么层层叠叠的裙摆,感觉有点费劲。
  他单膝下跪,半路卡了一下,从裤兜掏出手机搁五斗柜上。
  谈迎反应过来,双臂敞开搭在柜面边缘。手还夹着烟,白烟跟细细的垂绳一样往上袅娜。
  周寓骑把纱裙当头纱,大半消失在她的裙摆之中。
  谈迎微仰着下巴,看不到他,却无法忽略他给的感受。
  细致,冲动;热情,急切;所有一切化为漉漉的触感,像勾芡的稠汤。
  细细的白烟给摇散了,是她指尖抖颤的罪过,偶尔也因她无法自控的音节。
  谈迎忍不住低头,另一手撩起裙摆,赤露出三角裤卡住的膝盖,和他微汗的脑袋。
  他还吸着她,吧嗒吧嗒,像猫猫喝水,食指和中指同时做着疏通工作。
  那双小鹿眼无辜又热烈地仰视她,跟她底下一样潮润。
  她不住挺着髋骨,送向他嘴边,揽住他的后脑勺不给后退,像主动而恶意地草了他。
  “好吃吗?”她冷不丁问。
  若她能看见他的皮带扣以下,或许不用多此一问。
  周寓骑没来得及回答,柜面一阵巨大的震动打断了一室春光。
  他的手机有来电。
  谈迎用夹烟的手顺便捡起看了眼,心头一突,把名字念出来。
  “钟逸?”
  周寓骑给噩梦般的名字魇住了数晚,几乎要成心魔。
  “你接。”他短暂松开她,语气不容辩驳,跟他第一次强行亲她时一样。
  这个名字也是两人争执的深层原因,似乎终于走到开诚布公这一步,只不过方式太过特别。
  谈迎蹙了蹙眉,猜想是催他们下楼,于是接起。
  “喂?”
  钟逸在那边似乎意外一瞬,静了静,才开口:“阿迎?”
  那支烟还夹在手机后背,跟手机的炮筒一样,缓缓腾着烟。
  “是我,什么事?”
  周寓骑忽然扯下卡在她膝盖的三角裤,无视她的瞪视。
  钟逸又默了默,“准备签到了,你们差不多过来吧。”
  谈迎尽力平稳气息,“行,准备下去——啊!”
  周寓骑臂弯抄起她一边膝弯,把她钉向了五斗柜,脑袋埋进她的肩窝。
  谈迎明明白白倒抽一口气。
  钟逸在手机里关切道:“怎么了?”
  谈迎对眼前这人怒目而视,没料到他的动作和准头既快又准。
  “没事,踩空楼梯而已。先这样。”
  她挂了通话将手机丢一边,扶着周寓骑的肩膀回应这份无法抗拒的愉悦,烟头在他肩头边燃烧,震下了些许危险的灰烬。
  震颤中谈迎不忘质问:“戴套了吗?”
  周寓骑显然呼吸困难,“戴了。”
  “你怎么动作那么、快,我都没看见,约多了是吗?”
  “是啊,约空气,”周寓骑说,“我是谁?”
  “……”谈迎没理会。
  “我是谁?”他空出的手掐了掐她的双颊。
  谈迎摇头甩掉,“周欠骑。”
  他满意地笑了。
  玻璃花瓶里的水面左摇右晃,百合花也打起寒颤,频率越来越快,然后骤然衰弱——
  灰烬从烟头剥落,快乐从她身上抽离。
  周寓骑嘤呜一声倒在她的肩窝。
  明明是他勾着她的膝盖,却更像她在承纳他。
  谈迎意犹未尽,感觉到把他排出来了,忍不住扑哧。
  她的善意与无奈却给怀中之人添了无尽烦恼与羞耻。
  “不许笑,休息一会我还可以再来几次。”
  周寓骑红着脸亲了亲发出扑哧的地方,想要堵住似的。
  这份执拗的稚气彻底逗笑了她,谈迎笑得跟风中之树,浑身发颤。
  这种颤晃的频率在她将烟头夹到他眼底下时达到最高。
  哦,才一支烟的功夫。
  “……”
  周寓骑耳廓登时红得更要命,跟他底下黏膜的颜色有得一拼。
  谈迎怜爱地抱住他,最后笑两声,“再接再厉。”
  周寓骑松开她的膝弯,双手捧住她的脸,跟她点着鼻尖。
  “姐姐,你看我都能正视他了,别生我气了好吗?”
  谈迎皱了皱鼻子,跟他磕了磕额头。
  “心眼小。”
  周寓骑讪讪接道:“叽八大。”
  谈迎:“……穿好裤子再说。”
  周寓骑低头看一眼,跟吊着一个小药囊似的,的确有碍观瞻。
  谈迎:“我说我的。”
  周寓骑:“哦……”
  周寓骑先帮她提好,然后再打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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