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放学也来找姐姐了——钦点废柴
时间:2022-07-16 07:24:12

   《今天放学也来找姐姐了》
  作者:钦点废柴
 
  简介:
  29岁,谈迎事业受阻,回到海岛老家思考人生。
  她在野海日光泳上岸,意外发现岸边坐着一个英俊得不像活人的大男孩。
  谈迎淡定穿上比基尼,挑起下巴问:“今天不上课了吗?”
  那边也大方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眼神纯洁,道:“今天放学了哦。”
  直到某天酒店庆功宴,据说会空降一位重量级人物,众人翘首以盼。
  助理给谈迎加油,说:“搞定那位少东家,等于提前完成明年KPI。迎姐,GOGOGO!”
  然后,那位前不久穿校服扒着她家门框的冒牌“高中生”,如今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端着两杯酒款款向她走来。
  助理狂戳谈迎后腰,低声道:迎姐,就他就他就是他!快搞!
  谈迎:不用搞了。
  助理:什么?
  谈迎:他黏上我了。
  助理:???
  于是,谈迎接过对方的酒,抱腰揶揄:“今天又不用上课吗?”
  对方与她轻轻碰杯,口吻不改:“今天放学也来找姐姐了。”
  男主一见钟情、顺势装高中生逗趣女主,掉马后被狠狠收拾的故事。
  #熟女x处狼,差6岁
  #年下直球:姐姐只想搞事业,我却只想(______)。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情有独钟近水楼台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谈迎┃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熟女x处狼
  立意:放平心态,找回真我
 
 
第1章 
  炎夏,烈日。
  谈迎皮肤快给烤脆了,下颌的汗珠几乎析出盐粒。
  这是一个寻常的工作日下午,她本应该在办公大厦里吹空调,卷帘遮住落地窗的光,一天除了中午吃饭见不到太阳。
  但事情从前天的早上起了变化。
  那日早上,她按部就班到工位,掀开笔记本,外带的拿铁还烫口,来不及试一下。
  老板秘书一脸凝重,路过敲了敲她的桌面,说老板在会议室找。
  谈迎困惑应了声,盖起笔记本准备带进去。
  这个头发梳得过分隆重的年轻男人摇了摇头,“不用带电脑。”
  “……”
  谈迎疑心更重,犹豫放下笔记本,换成了记事本和笔。
  秘书再度摇头,“什么都不用带,人进去就可以了。”
  “……”
  字越少,事越大。
  谈迎反省最近的工作,刚交付的项目客户交口称赞,新项目计划如期推进,她并没捅出什么篓子。
  女人敏锐的直觉发出质疑:公司从去年第四季度开始,业绩下滑有目共睹,该不会要卷铺盖了吧?
  事实证明,谈迎预料得没错,她被炒了。
  毫无预兆,又“情理”之中。
  她研究生毕业就在这家室内设计公司工作,一路披荆斩棘,拼到设计部总监的头衔。
  但她也有职场“弱点”。
  谈迎29岁了,“大龄”未婚,对公司是一个潜在的黑洞。
  如果她在一两年内结婚生育,公司起码要养两年的“闲人”。
  其他部门总监都是男人,而且跟老板有裙带关系,只有她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组织架构调整时,拿她开刀真是太符合经济效益了。
  谈迎不喜欢拖泥带水,非必要不仲裁,影响入职下一家公司。跟公司谈妥N+1赔偿,当天就收拾东西走人。
  晚上把跟部门伙伴的散伙饭留影发朋友圈,辞职创业的前同事很快发来橄榄枝,诚意邀请她加入。
  谈迎说再考虑一下,连轴转了好些年,想给自己放个假,便自驾回了老家。
  在一线城市工作,像她这样临近三十还没结婚或当地买房安家的熟人,大多回了老家考公,结束996的奔波。
  谈迎去年在爸妈支持下买了一套三居室,还没封顶,房贷压力暂时没下来。
  她打算给自己最多三个月的时间gap一下。
  于是回到海岛老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驱车来到这片野海。
  茫茫大海水天一色,目之所及无船无人,谈迎顿生渺小之感,什么工作、房贷通通抛诸脑后,只想一头扎进大海的怀抱。
  谈迎也真这样做了。
  比基尼像蛇蜕落在脚边,谈迎跟出生时一样,赤条条地拥抱万物之母。
  在海里游泳,谈迎的对手不但是自己的身体,除了科学分配体力,还要跟暗涌搏斗,控制整体平衡。
  她痴迷于较劲的过程,真切地感受自身原始的生命力,一身野性的麦色肌肤就是夏日赋予的徽章。
  谈迎在体力殆尽前上岸,歪着脑袋把头发拢一边拧半干,顺便倒出耳朵里的水。
  她往藏比基尼的岩石堆走,细腻的海砂附上她的足面,两只脚像糯米团滚进黄豆粉,摇身变成了糍粑。
  忽然间,一声刻意的咳嗽打破这片无人海湾的寂静——
  谈迎这才发现,就在比基尼的三米之外,半躺着一个大男孩。
  奶绿短袖,淡蓝牛仔长裤,米白色跑鞋,跟这荒草、野海、沙滩简直融为一体,难怪谈迎没留意到他。
  他的肌肤白皙不似海岛土著,面孔英俊不像活人,懒洋洋的又不太像寻短见的游客,顶多有点心情不佳。
  在尖叫与逃跑之间,谈迎只是稍一顿足,淡定过去捡起比基尼,背对着他穿上。
  再随意挑起下巴,问:“今天不用上课吗?”
  海风拂动他的刘海,也定格了他双手后枕的姿势。
  对方大方地从头到尾将她扫描一遍,眼神单纯,口吻无辜:“今天也翘课了哦。”
  嗓音磁性而动听,却并未消弭他的危险性。
  这片野海离居民区有一段距离,一般人不会来这里。
  谈迎除了初恋,没再这里见过第二个人。
  这是他们当年的秘密天堂。
  她得快点离开。
  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来。
  谈迎弯腰从岩石底下抠出车钥匙和人字拖,在岩石、海砂和荒草间大幅跨步,往公路方向走。
  脚步声明显跟上来。
  谈迎骤然驻足回首,防备地睨了对方一眼。
  还是三米的距离,安全也不安全。
  刚才躺平没发觉长条,现在站直了才发现这男的挺高的。
  起码有185公分,高她半个头。
  体型跟她初恋差不多,体重约莫70公斤。
  肌肉不算夸张,但不比她逊色,爆发力不可小觑。
  谈迎飞快估量,以残存的体力,能不能10分钟内放倒他?
  答案是勉强。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色狼。”
  那人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口吻,甚至双手半举,颇有投诚意味。
  谈迎犹豫转头,继续快步赶路。
  “你脊椎上的纹身真特别。”
  那人语调依旧,内容却不怎么正经,登时毁掉刚建立的诚信。
  谈迎脊椎上的确纹着一条吊坠,从上往下的四个图案分别是峨眉月、六芒星、船和锚,最下方一串数字延伸裤腰带里,一般露在外面只有“2007”,“0402”给掩住了。
  她甩一甩手,头也不回低吼:“别跟着我!”
  “噢。”
  脚步声断了。
  谈迎竟听出前后两个“o”的微妙差别,无聊和失望,都给他诠释出来了。
  然而她步伐未停,回到荒草掩映的红色奔驰旁,这片荒地离公路还有一小段距离。
  那人没跟过来。
  后备箱打开,谈迎拎出装淡水的大号矿泉水瓶,电动花洒懒得装,拧开盖子兜头浇下,顺便扯掉比基尼,潦草冲掉海水析出的盐粒。
  然后用浴巾擦干,套上背心裙,换上适合开车的单鞋。
  她并非第一次来此地野泳,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耗时寥寥。
  关上后备箱门,谈迎却像打开一个惊吓箱,刚才那个人阴魂不散出现在几米之外。
  她得赶紧离开。
  谈迎把自己关进驾驶座,只要那人不躺到车前,她就有办法摆脱他。
  空调运作,车厢渐渐解除闷热。
  扶手箱里的手机震动了。
  一波接一波,不歇不止,看来是电话——
  猴妹。
  谈迎立刻接起阮茜霖的电话。
  “喂,在哪?快过来,翠月湾!”阮茜霖不由分说叫道,“我看见老马了!靠了,还带了一个女人去开房!翠月湾哎!一千一晚,靠了,真他爷爷的有钱!”
  翠月湾属四星级酒店,但在岛上可称五星级,没人能望其项背。开业即成地标,人人以在那住一晚、办酒席、开会为荣,就连阮茜霖也撺掇谈迎“荣归故里”的第一晚住翠月湾。
  谈迎“归”倒是归了,“荣”可差太远,至今没告诉母亲她被炒了。
  阮茜霖口中的“老马”早几年欠了——准确说“骗了”——她一万,谈迎两万,骗钱不还,竟然有脸上酒店泡妞。
  失业人员“见钱眼开”,立刻叫道:“真的假的?老马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骗你是大狒狒!你快来,我怕他跑了。”
  阮茜霖从小体毛多,青春期对猴妹称呼深恶痛绝,长大释怀后经常自嘲,看来此事假不了。
  谈迎留意后视镜,有个奶绿的身影在里边渐渐变大。
  翠月湾离此地20分钟的车程,她当机立断道:“盯着点,我马上来。”
  谈迎把手机放回扶手箱。
  笃笃两声,驾驶座的玻璃窗给敲响。
  那个人皱着眼站窗边,淡淡的影子投在谈迎脸上。
  谈迎不得不降下一个拳头宽的车窗,吝啬得不让冷气流失似的。
  “有事?”
  语气不太好。
  希望他识趣点。
  那道清越的声音说:“姐姐,能不能捎我一下?”
  谈迎脑袋闪过落单女人被尾随奸杀抛尸的新闻,警惕道:“你刚才怎么来的?”
  “跳车。”
  对方不正不经,不知光线刺眼还是故意的,眼睛微眯,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谈迎不语,偶然给这男的侧颈一颗汗珠闪了一下。
  半晌,他只能在谈迎的冷漠中妥协,“好吧,你到哪都行,半路把我放到人多的地方,我给你三倍车费,好不好?”
  软语哀求,骗子拿手项目。
  这男的精神状态良好,腰不凸腿不瘸,天黑之前往人多的地方走两个来回都没问题。
  谈迎往外甩了甩手。
  “?”
  他脑袋歪了歪,更添一分莫名的幼稚,疑惑全写脸上。
  “让开一点,我把车开出去。”
  “噢。”这次的音节飘逸许多。
  他乖乖让到一边,手背蹭了蹭额角细汗,然后虚扶着腰,像那些体育课上偷懒的学生。
  谈迎关上车窗,一鼓作气把奔驰拱回马路,那道奶绿身影也屁颠颠跟上。
  周寓骑站在车屁股边,正打算走向副驾,只听油门轰隆,红色奔驰像只大螃蟹似的,跑了。
  周寓骑徒然吃了好大一口车屁。
  汽油燃烧的味道经久不散,他怔忪片刻,对岛民的印象随着嗅觉异变。
  周寓骑眺望奔驰消失的远方,拿手背蹭掉下颌汗珠,狠狠骂了一句:“你大爷的小气鬼,别让我再碰见你!”
 
 
第2章 
  工作日的翠月湾稍显安静,等到周末或长假,又是另一番热闹模样。
  谈迎在空旷的大厅寻到人。
  阮茜霖嗅嗅她肩头,“你怎么全身一股鱼腥味?”
  再看她头发半干,部分不太听话绞成粗细不一的一绺绺,简直跟刚打捞上来似的。
  “刚游泳,”谈迎简明扼要道,“老马在哪里?”
  阮茜霖无奈耸肩,仰了仰脑袋,“楼上。”
  谈迎:“……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房间?”
  阮茜霖:“要知道我就不在这里了。”
  她们锁定的对象老马曾是初中同窗,在她们刚大学毕业那年说母亲重病,需要筹钱,谈迎和阮茜霖等一票昔日好友解囊相助。结果等马母病逝,她们才恍然,那些钱压根没花到医院,全给他嚯嚯光了。
  据说投资了一个什么高回报项目,其实被带进坑里,项目爆雷,颗粒无收。谈迎和阮茜霖成了第二阶梯的受骗人。
  此事影响巨大,间接波及谈迎恋情,六年初恋分道扬镳。
  老马之所以能借走她那么多钱,跟初恋的人品保证不无关系。小地方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初恋跟老马不仅是开裆裤友情,还一起经历两年军营历练。兄弟情同手足,又不肯丢下谈迎这件“衣服”,于是“衣服”只能长翅膀自己飞了。
  谈迎轻咬一口干燥的唇,面目严肃走到前台,前臂横搭在桌沿,像来兴师问罪。
  “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前台妹子展露热情又青涩的微笑,看得出应该刚走上岗位不久。
  谈迎软化几分,回以笑意:“美女,我想找个人,应该是刚刚登记入住的。”
  前台说:“好的,请问客人住在哪个房间,需要我帮您联系一下吗?”
  谈迎淡咳一声,“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房间,但是我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证号,你看……”
  前台立刻醒悟:“抱歉女士,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隐私。”
  谈迎捋了一绺碍事的散发,重申道:“姓马的,他大概半个小时前登记入住,这人欠了我们的钱,我们不容易堵到他,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出了什么事我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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