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仁野——鱼不语
时间:2022-07-16 07:50:48

  仁野:“明天比,现在回家。”
  何许:“回你家。”
  “啧。”仁野嘴里下意识发出一丝被挑衅后的不耐,侧头看向何许,“你知不知道有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何许大方地回视仁野,嘴唇一动:“我说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仁野头皮一麻,一眨不眨:“你知道我想的什么意思?”
  何许突然伸手捞住仁野的脖颈,拉低他,仰头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看着他道:“就是这个意思。”
  ……
  仁野跟何许手牵手来到熟悉的楼道口,底层有灯,仁野却是第一次觉得亮让人这么难受,他不敢去看何许的脸,当然,也不敢仔细想此刻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何许也是难得的安静,两人一路,默默无言。
  声控灯熄灭,越往上走越黑,仁野拉着何许,他走在前面,何许脚下突然踢到台阶沿,她轻哼着往前扑,仁野一秒回身扶住她,“撞到了吗?”
  何许:“没有。”
  仁野:“慢点。”
  他拉紧她的手,步子放慢,站在顶层平台上,仁野掏出钥匙开门,他手刚抬起要去摸开关,身旁何许就拉低他的脖颈,主动吻上去,仁野将她扯进门内,按在墙上,黑暗从来都让人平添冲动,像是不怕被人看到脸上放大的欲望,只管释放。
  急切地吻,何许抓着仁野身上的T恤,仁野身体绷得像石头,握着何许纤细的手臂,在她耳旁喘粗气:“…想好了吗?”
  何许声音低软:“嗯?”
  仁野耐着性子道:“不是酒后冲动,不后悔。”
  何许:“这点酒,顶多算助兴。”
  其实她还有更直白的话没敢说,她想说自己的酒量,能把仁野喝倒了霸王硬上弓。
  只是何许还没开口,嘴已经被人堵上了,仁野将她抱到身上,黑暗中,轻车熟路的往里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何许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双臂圈着仁野的脖颈,抱得密不透风。
  仁野想脱何许身上的裙子,摸了半天没摸到扣子,还是何许将他推开,自己起身从下往上一次性脱掉,仁野也脱了T恤,再次压下来的时候,是肌肤和肌肤的碰触,滑的不可思议,让人忍不住发抖。
  两人进门时没开空调,九月份的岄州,老房子顶层,仁野浑身像裹了团火,蒸得何许都跟着发烫,鼻尖一痒,有什么东西滴在何许脸上,何许抬起手,摸了摸仁野的脸,触手一片湿,他满脸都是汗。
  他,呼吸沉重,汗流浃背,何许腿都撑酸了,忍不住道:“我没事,你来吧。”
  仁野庆幸黑灯瞎火,何许看不见他脸上表情,当然,他更庆幸何许看不见他的心,他哪里在怜香惜玉,他是初来乍到,
  仁野人生第一次体会到,所谓的男人面子,他不想,也不能在何许面前丢脸,但他不知道,何许的感受很明显,
 
 
第76章 家里有人
  何许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
  但人跟人不同,第一次跟第一次也不同,对比仁野的慌不择路,何许显得轻车熟路,实在不忍仁野满头大汗求门无路的样子,她毫无预兆地的伸手抓住,当了回‘领路人’,“这。”
  仁野腾地一下抽身而起,吓得何许以为抓到他神经上了,紧张问:“怎么了?”
  黑暗中,人影已经退到床边,他起身背对何许,慌着道:“你先等会,我去买。”
  何许:“买什么?”
  仁野摸黑打开对面的衣柜,边穿衣服边道:“安全套。”
  何许人都懵了,什么情况,这么突然的吗?
  仁野拿了条裤子,三两下穿上,出声说:“我马上回来。”
  他来去如风,何许听到关门声,一个人躺在床上,静着静着,噗嗤一下笑出声,谁能想到裤子都脱了,仁野居然把她晾在这,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的地步,他是太紧张想出去透口气吗?
  何许翻了个身,压到床上的薄毯,毯子上有仁野身上的味道,回想起刚刚触手那一瞬,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像是钢管上裹了薄薄的保温层,乍一下温软,其实很硬,手指蜷起,何许隔着空气比量之前握住的尺寸,没概念,右手握住左手腕,这下就清晰明了很多,比她手腕子粗。
  唇角刹那扬得很高,何许更加控制不住笑,怕自己笑出声,她把脸埋在毯子上,何许没喝多,喝多的人不会对自己清晰定位,她就是个色胚。仁野就不一样了,他真的好好,都这功夫了,还不忘安全第一。
  仁野像是逃荒一样夺门而出,下楼后第一件事不是直奔附近便利店,而是去了公共洗手间,现在继庆幸何许不知道他找不到‘门’后,他又多了个庆幸,庆幸自己反应够快,何许好心扶他那一下,直接把他扶‘没’了,仁野也没想到会这样,碰一下都不行,第一反应就是跑,也幸好被他找到出门买东西这个好借口,不然他要怎么面对何许?
  一想到何许,某地儿又来了精神,仁野站在隔间里满头大汗,脑子跟身体其他部位分得很清,上面骂下面:这会儿又行了,之前干嘛去了?
  何许还在楼上等着,仁野想速战速决赶快上去,心里越急,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越来劲,宁死不倒,仁野又气又急,新换的T恤,几分钟就贴在身上。
  二十几分钟,仁野才从洗手间里出来,洗了半天手,临走前又洗了把脸,其实附近有几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最近的就是他家后门,走过去两分钟就够了,可仁野不会隐身,也不会变脸,他就是戴上口罩,老板也能五米开外跟他打招呼,这种情况,他怎么好意思进去买盒套?
  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仁野惊觉,认识的人太多,他在夜凉的路都被堵死了,他今晚敢买盒套,用不到明天早上,半个夜凉都得知道他出事了,关键他豁的出去,他不想让人觉得何许怎么样了。
  午夜十二点多,仁野骑上摩托车,速度七十迈,进了家便利店,夜班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子,原本百无聊赖地低头刷手机,连招呼都不想打,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瞬间口风一转:“您好,需要什么?”
  仁野视线在收银台周边看了一圈,没看到,出声说:“安全套。”
  女孩微顿,紧接着伸手指了个方向,“最里面,走穿往左,在架子上。”
  仁野:“谢谢。”
  他迈步往里走,收银员看着他的背影,心说美丽邂逅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帅哥都是别人家的,看一眼还得是趁人家出来买安全套的时候。
  仁野很快闪身出来,收银员假装收拾柜台,只在他走近时抬起头,仁野两手一放,粗略一看也有十几盒,收银员心说‘这么多’,嘴上却习惯性的问:“就这些吗?”
  “嗯。”仁野垂着视线,表情淡淡,已经掏出手机准备好付钱。
  收银员一盒一盒的扫,临结账前,仁野又抽了两根插在糖罐盖子上的棒棒糖,两个卡通形象,女生应该会喜欢。
  收银员扫码,“一共三百六十七,要袋子吗?”
  “嗯。”
  收银员:“袋子两毛,一共三百六七十块二。”
  仁野扫码,拎着袋子离开,开车回夜凉,停车上楼,仁野看了眼时间,他说马上,足足过了三十八分钟,他要是何许,他肯定生气。
  摸黑来到顶楼门口,仁野习惯性地掏兜,两边兜里都空着,钥匙没带。常年一个人住,仁野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没有人会给他开门,他必须要自己带着钥匙,今天是进门时就很匆忙,钥匙被他随手扔在进门鞋柜上,出来时更匆忙,竟然忘记带。
  站在门口,仁野突然跟隔壁男主人共情了,此刻他就像个在外野了好几天才想着回家的男人,忘了带钥匙,又不敢让老婆出来开门,真真是想回家又不敢回的男人。
  敲?不敲?仁野足足在自家房门口戳了半分钟,这才硬着头皮给何许打了个电话,嘟嘟声响了半天,仁野心都凉了,不会一气之下走了吧?
  正想着,电话接通,手机里传来熟悉声音,软软糯糯:“喂?”
  明显睡着被吵醒的声音,仁野心底愧疚,低声问:“你还在我家吗?”
  何许顿了两秒:“……嗯,在。”
  仁野:“我忘记带钥匙,帮我开下门。”
  何许声音很乖:“嗯。”
  两人电话没挂,仁野站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何许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提着裹在身上的毯子,长发垂下,微弱的手机屏幕光,照着她白皙精致,睡意朦胧的脸。
  何许:“你回来了。”
  仁野一个人住在这栋房子里整整十年,十年里,第一次有人站在门里,对他说:你回来了。
  他一直很渴望家里有人,回来时有灯,有人跟他讲句话,随便什么都好。
 
 
第77章 在他床上
  迈步跨进来,仁野关上门,轻声道:“对不起。”
  何许迷迷糊糊:“嗯?怎么了?”
  仁野:“…我不是故意走那么久。”
  何许在仁野走后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她问:“现在几点了?”
  仁野俯身吻她,用尽他能力范围内的温柔,何许轻哼,人一软,手一松,毯子夹在两人之间,仁野连人带毯子,一起抱着往里走,这一次重新来过,仁野有了些‘过来人’的样子,自己熟门熟路的脱掉衣裤,敲门之前先做好安全措施。
  才进三分之一,何许就浑身蜷起,仁野被迫在半路徘徊,慢慢地,轻轻地,耐性化作汗水,伴着沉重的呼吸,尽数落在何许脸上。
  慢刀子割肉,两人同样的感受,进不得,出不去,心急,人更急。漫漫长夜,时间变得没有了观念,仁野一寸一寸磨平了何许的‘抵抗’,他开始认真工作时,两人脸上都露出忍耐的表情,疼。
  有过之前楼下那次,仁野第一次荷枪实弹,没有马上缴械投降,只是这点时间,于他而言,不够,太少,几乎没有什么中场休息,他主动拉过何许。
  何许跟仁野认识的这两个月以来,原本已经认定他是个被动的人,已经做好以后她主动的准备,谁料不识男人真面目,有些人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他不仅会主动,还会磨人,会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我喜欢你。”
  第二次仁野做足半个钟,何许没觉着腰怎么样,腿疼,腿疼到只想回到正常状态,不想中间总是隔着个人,她好困。
  “我想睡觉…”何许困得烦躁。
  仁野在旁边好声好气道:“好,马上就好了。”
  房间里开了冷气,是第一次结束后,中途开的,何许不出力,温度还好,仁野顶着二十几度的空调,依旧满身水洗,结束后他低声问:“去洗个澡吧?”
  何许嫌烦,闭着眼睛,伸手捂住耳朵不理他。
  仁野没再出声,将何许裹上毯子抱到沙发上,换了床单又把她抱回床上,何许一直没醒,仁野去洗手间冲了个凉,再出来时,看到床上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又想到何许站在门内对他说:“你回来了。”
  他们认识满打满算两个月,第一次睡在一起就想结婚,这个念头,会不会把她给吓跑了?
  仁野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他就一个枕头,给何许用了,平躺在床上想事,想了没多久就有些困,仁野又睡惯了枕头,没枕头睡不着,头一抬,他枕在何许脑后,何许盖着毯子,他从后面抱住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习惯分享,也不会习惯多个人出来,如今一看,真是自己想多了。
  何许睡得很沉,感觉出不对劲时,人已在别人怀里,她费力撑起眼皮,没看清人,只听得男人低沉的声音说:“你睡。”
  身上一沉,紧接着被填满,何许蹙眉轻哼,已经不疼了,她想睡觉,又觉得这样的感觉不比睡觉差,双臂环上面前人的脖颈,何许想说喜欢他,嘴没张开,印象中,天还是黑的。
  仁野第一次生出这样强烈地冲动,强烈地想做一件事,哪怕正在进行时,仍觉不够,仿佛何许的声音一直在,于他而言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渴望拥有过什么,但是何许,他想一辈子拥有,不仅拥有,还要独占。
  何许也喜欢仁野,她还觉得自己更喜欢他呢,但他实在太熬人了,根本不让她睡觉,困到精神崩溃,何许控制不住哭起来,仁野赶紧手忙脚乱地哄,何许这才偷得片刻休息,眼睛一闭,混沌瞬间来袭。
  何许是被手机响吵醒的,迷迷瞪瞪睁开眼,听到手机声,却辨别不了位置,直到手机被拿到面前,没错,别人递来的,何许几秒后才看清面前模糊身影,是穿着灰色休闲裤和白T的仁野。
  仁野:“你朋友找你。”
  何许下意识抬手接,胳膊一抬,王母娘娘欸,是谁趁她睡着把她拖出去海扁了一顿吗?怎么会这么酸?这么痛?!
  忍着,何许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奶昔’来电的字样,她接通,“喂?”
  手机里的陈乃昔一顿,“你嗓子怎么了?”
  何许清了清嗓子,“刚睡醒。”
  陈乃昔不信,“你昨晚背着我去参加啦啦队了?”
  “咳!”何许又冲着旁边清了清,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嗓子依旧比平常沙哑。
  仁野走开,再回来时,手里拿了杯水,递到她面前,何许接过:“谢谢。”
  陈乃昔:“你跟谁说话?”
  何许抬眼看向仁野,“我能说吗?”
  仁野:“说什么?”
  何许:“陈乃昔问我跟谁在一起。”
  仁野表情酷酷的,声音温温的:“你想说就说。”
  何许躺在枕头上,拿着手机道:“我跟小野哥在一起。”
  陈乃昔狐疑:“真的假的?”
  何许哑声回:“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我半夜三更加油助威?”
  仁野不好意思听,主要是脸红不想叫何许看见,转身往外走,何许看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腰,长腿,连后脑勺的头发都长在她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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