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娇——桂花芋圆
时间:2022-07-19 06:58:11

  对此系统表示:为了不崩人设,宿主的行为和原主必须保持一致。
  于是某天,夏别枝将沈迟堵在路上,望着沈迟那双冷冰冰黑压压的眼,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伸手朝他脸上赶紧招呼了两下。
  疼痛未如期而至,轻飘飘的两巴掌落在了脸上仿佛被人摸了两把。
  眼底蕴藏阴戾的沈迟猛然一怔:她摸我作甚?
  *
  穿成恶毒作精女配后,如何在维持原人设不倒的情况下和偏执反派大佬达成完美大和谐结局。
  #女主穿书,男主重生#
  #女配男配,天生一对#
  #你演,我演,大家演#
 
 
第32章、她无身孕
  翌日一早, 东方天际微明,慕容止准备继续率军向冀州进发,谁知军队才刚行路二十里, 他便忽然接到了并州探子传来的急报。
  而在得知前日薛武大败, 薛蛎被俘,现下并州军已投靠延肆的消息后,慕容止瞬时面色铁青。
  “废物!”
  薛武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邺城被攻下后, 他便急着带并州军投奔了魏朝,如今竟又投靠了延肆, 短短时日内, 辗转三家, 可真有他的能耐!
  现下没了薛武拖住延肆, 他若继续北上, 定会与延肆所率的骑兵相遇, 若是与延肆正面相抗, 他定然毫无胜算。届时他还何谈夺回邺城, 说不定连魏朝借他的这几千精骑都要折在延肆手里。
  慕容止气急, 恨不得立刻手刃了薛武这个畜生。
  “太子殿下也不必如此生怒,此计不行, 另有良策。”一旁的军师突然慢条斯理地开口,似乎早有运筹。
  “良策?”慕容止疑声,而后看向他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军师闻言但笑不语, 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马车。
  慕容止也瞬势望了过去, 顿时眉头轻蹙:“先生是要我拿阴平郡主作饵?”
  军师点头, 看向慕容止缓缓道, “臣已打探到,这阴平郡主如今已是被这延肆封了后妃,若是主君以其相要挟,我们现下的局势大有转机也说不定。”
  慕容止闻言眼底略有迟疑与不满:“一个女人而已,延肆那厮难不成还愿拿邺城来换?”
  慕容止可是知道,先前娇珠被延肆所俘,延肆曾威胁仇池公供上武都郡去交换。而身为娇珠亲父的杨世林,都不舍割城救女,更何况延肆这种残暴声名响彻北地的狗贼?
  在慕容止看来,杨娇珠虽美,也固然有北国第一美人的名头,但也绝不能与城池江山相提并论的。
  好比如他,即使惦念她容貌已久,可若是有人让他以城换之,他也是不愿的。
  而军师听罢却摇扇笑了笑,捋须意气自若,“但太子殿下又可知,这阴平郡主未换成武都郡后,非但没被延肆所杀,而是封了美人,宠冠后宫。这恰恰表示了延肆定是对这位阴平郡主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愫啊。”
  “如今阴平郡主又在太子殿下的手中,殿下若是好好利用,臣相信一定会大有所图的。”
  慕容止听完军师的话目光落在前方的马车上良久。若是说真将娇珠这么白白拱手相让,那他必然是舍不得。
  可若是以夺回的邺城的条件来换,美人城池之间如何取舍便不是难题。
  只是他惦记娇珠时日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到手,这般拿过去换倒还真有些不舍得呢。慕容止神色踌躇,未拿定主意。
  似乎是看出了慕容止还有顾虑,军师开口劝道:“殿下,若只为了一个女子而白废了您多日以来的苦心经营,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美人,这天下多的是。
  而江山难夺,复国在即,又怎能乱了轻重。
  慕容止收回犹豫的目光,继而朝军师缓缓笑道:“先生果然足智多谋。”
  而后他便对身旁左右沉声吩咐,“派人送信去并州,定要快马。”
  “且将阴平郡主的婢子一同送过去,作个认证。”
  ……
  “主君,那薛蛎不吃不喝,说死也不降。”
  太原郡太守的府内,延肆躺在榻上,双手整臂,架着二郎腿,一双黑漆漆的眼正望着天花板发愣。
  此刻听褚沅来报,便毫无耐心懒散地掀了掀那双眼皮,冷哼了一声。
  “有什么好担心的,就他那身板,饿个几天又死不了。”
  褚沅闻言便脑海中便浮现了薛蛎那壮如小山的身材,心道确实,颔首后准备将延肆的话吩咐下去,可刚迈步走到门口处,榻上的青年突然一个翻坐起了身。
  “等等!”
  褚沅被延肆喊得一愣,而后转身:“主君还有何事?”。
  延肆抬了抬那双薄薄的眼皮,黑漆漆的瞳孔转到了一旁,神色故作不经意,语调轻飘飘的。
  “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这两天…那什么营地都没收到晋安来的书信吗?”
  褚沅闻言,看向延肆眼神霎时有些意味深长了。
  主君恐怕是想问杨美人可曾来信吧,啧啧啧。可惜主君这边日日惦记,杨美人那儿倒真是没来半点音信……看着主君这幅故作不在意却又眼巴巴的样子,褚沅不禁有些为难,正要斟酌如何回话时,那年轻的主君倒是有些怕被人戳破似的慌不择乱起来。
  “喂!你可别乱想!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延肆“就是”了半天,忽然猛地一拍面前的檀木小案,看着褚沅道,“对,我就是想问你祖母给你写信了没?”
  一听到这个褚沅头都快大了。
  出征半个月,祖母一下子就给他寄了十封信件过来。其中除了让他注意安全一封,其余九封信全是跟他介绍晋安城中各家各户年轻女郎的。
  而且还非逼着他从中选出一个不可,他现下还不知回去该如何和祖母交待呢,一想到便是是头痛得紧。
  见褚沅此厢面露痛苦之色,延肆顿觉心中平衡不少。
  “行了,你下去吧。”没得到顺心的答案,延肆又躺回了榻上,继续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发愣。
  半个月了,都半个月了,怎么一封信都没有?
  兴许是有什么事太忙,忘了写信?
  可这个念头一出,延肆瞬间就把它给否了。心中嗤笑,她还能有什么忙事,整日里吃吃喝喝睡睡还差不多。
  无非是她根本都不在乎他,先前说的话也只是讨好他罢了。
  现下他离开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青年的心里又开始阴暗地长起了蘑菇。可一回想到出征前夜小娘子那副泪眼朦胧,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又开始动摇。
  如果真的不在乎他,又怎么可能会那般伤心地哭呢。
  延肆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都没睡着,翌日天刚亮起来他便顶着两道青黑眼圈去城外巡营,正逢胡羌那憨货正喜气洋洋地读着他媳妇给他从晋安快马寄过来的信。
  见延肆过来,他还不知讨嫌地咧着大嘴上前打招呼:“主君这是怎么了?可是夜里没睡好?”
  延肆本就生得一副苍白肤色,此刻眼下青黑自然瞧起来也比旁人明显些。
  听了胡羌的话,少年敛了敛眼皮,略带压迫性的目光落在了胡羌手上的信件,漆黑的眼珠盯了他半晌,直到把胡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给盯出来了,这才凉幽幽开口。
  “你媳妇儿给你写的?”
  胡羌闻言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方才主君那般看他,他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主君了呢,原来主君是要问这个。于是他点点头,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憨笑,“让主君见笑了,属下内人挂念属下安危,平日里又黏属下黏得紧,这不两三天便要差人送信来问候一次嘛。”
  说是见笑,其实还不是显摆,尤其是在胡羌那厮还美滋滋地在陆续前来的士兵面前得意吹嘘时,延肆心中的落差感便更强了。
  胡羌的夫人两三天便要差人送信问候。
  那她呢?当真如此不在乎他?
  半个多月了,人人都有信收,就他没有。
  望着那年轻主君稍显落寞的身影,褚沅伸肘撞了身旁的胡羌一记:“瞎嘚瑟什么。”
  胡羌顿时面色委屈,我媳妇疼我还不能让我高兴高兴了。
  为了打破这种不和谐的气氛,褚沅主动提议:“主君,太原郡太守为了给您接风洗尘,已在府内摆好酒宴,您要不要——”
  “不去。”
  没等褚沅把话说完,延肆便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褚沅语塞,冷冷睨了胡羌一眼。
  你自己惹的主君,你去解决。
  胡羌一手捏着信件不知所措,另一只手挠了挠脑袋,讪讪开口:“主君,其实这信也没什么好的,杨美人虽然这么多天都没给您写信,也不代表她不挂念您啊,说不定、说不定……”
  胡羌“说不定”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到手中信上的大字,忽然灵机一动,猛地一拍大腿喊道:“说不定杨美人她不识字呢!”
  胡羌说完还朝褚沅挤眉弄眼,兄弟,我说得是不是特好?
  褚沅听罢简直要呕血。
  而窗边的主君,果不其然本就不好的面色此刻更加阴郁几分了。
  是啊,除了不识字还有什么原由不给他写信呢。
  可她身为仇池郡主,怎么可能不识字呢。
  这无非只有一个原因,杨娇珠一丝一毫不曾想过他。
  口口声声什么爱慕他的鬼话,通通都是骗他的罢了。
  二人望着面色愈来愈沉的延肆暗叫不妙,都想找个借口赶紧退下之时,忽见一信使往延肆的方向匆匆奔来。
  “主君!宫中来信!”信使单膝跪下,朝延肆行礼。
  延肆闻言神色微怔,而后猛地转过了身。
  “我的信?”延肆那双狭长的眸子此刻瞠得半大,瞳仁黑漆漆的,看向信使有些神色迟疑,“确定是宫里来的?”
  信使点点头,将信件立刻呈上:“确实是宫中寄给主君的信件。”
  几乎是从那信使手中夺过来的信件,少年刚要拆开信封就见胡羌、褚沅二人也纷纷围了上来伸长脖子要看。
  延肆猛地按住信件封口,狭眸微抬,睨了一眼胡羌,嗓音凉浸浸的,“你说她不识字?”
  胡羌闻言一震,忙拱手回道:“末将失言、末将失言!”
  “我看你才不识字。”
  延肆冷哼一声,撩开帐帘弯腰进了营帐,褚沅、胡羌见状对视了一眼,而后也偷偷摸摸附耳在帐外准备听个热闹。
  而延肆走到小案前,撩了前撩袍坐再了胡床上,手中的信件沉甸甸的,似乎给还有些烫手。
  她会给他写什么呢。
  终于是想他了不成?这个念头一出,延肆的耳根猛地蹿上了火苗,一阵滚烫的热意。
  什么玩意儿?!他瞎想什么鬼东西呢!
  就算她想他又如何?他才不惦记。
  延肆的指腹摩挲那黄皮信封良久,终于缓缓撕开了封口,只见那米黄的信纸对折在里,依稀可见点点字墨。
  竟写了这么多?
  延肆莫名有些暗喜,于是迫不及待将那潢纸全然展开,可待看清里头的内容后,瞳孔的光圈渐渐暗了下去,嘴角的弧度也瞬时僵住了。
  正撩开一小角帐帘朝里偷窥的胡羌还以为延肆是看信后太过惊喜以至于才呆愣住了,便朝身旁的褚沅惊叹道:“乖乖,杨美人这是写啥了,主君竟能激动成这样?”
  但褚沅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然帐内的主君垂下眼睫,猛地将那信纸“砰”得一声拍在了案上,脸色异常苍白。
  信纸随着案桌震动飘落在了地上。
  “滚进来!”
  帐外二人闻这言顿时浑身一震,面色大惊,忙掀帘进帐。
  胡羌以为延肆因发现他二人偷看才发怒的,忙开口求饶:“主君饶命,末将错了!”
  褚沅却蹙眉看向延肆:“主君,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看延肆这幅怒不可解的模样,褚沅猜测是恐是宫里生了一些变故。
  延肆不答,神色冷冽仿若要结冰。
  褚沅只能看向地上的信纸,俯身伸手将其捡了起来。
  垂目粗略阅览一二,只见那信中几番解释因果,最终只道,杨美人于法门寺失踪,下落不明。
  褚沅心中一惊,忙将信递给了一旁的胡羌。胡羌虽神色狐疑,但还是伸手接来看了一眼,这一看完,胡羌也顿时大惊失色。
  “主君,这——”
  “起程,立刻返回晋安!”延肆起身,神色冷肃。
  “是!”二人应声,立刻准备下去吩咐。
  谁知又听府门外有急声来报——“主君!并州城外有魏朝使者来见!”
  褚沅、胡羌二人又是一惊
  “让他滚。”延肆冷声。
  通报的士兵见状两股战战,颤颤微微道:“主君、可那使者还带了一个女子,说是杨美人身边的女婢,说杨美人现下在、在凉国太子的手里!”
  ……
  “慕容止,你到底想做什么?阿枝被你送去哪儿了?”娇珠怒声。
  自昨日早晨,慕容止手下的人突然将阿枝带走,而后慕容止的兵队又在衮州停滞不前,娇珠顿时不知道慕容止又再打着什么算盘。
  “别生气啊娇娇,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慕容止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女郎面前,轻笑,“来,喝杯茶消消气。”
  “砰!”茶杯被女郎拂袖推开,青釉茶盏磕在地上,霎时成了一摊冒着热气的碎片。
  慕容止笑意渐收,看向小娘子的目光讳莫如深:“杨娇珠,你不要不识好歹。”
  娇珠此刻已经完全不想和他这种恶心的人虚与委蛇,她开口讽刺:“你有什么目的,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用如此假惺惺地让人作呕。”
  “阿枝被你送去哪儿呢?”
  “并州。”慕容止抿了口茶,抬眼看向对面怒一脸怒色的女郎,“本不想让你知道,免得你太过伤心,既然如今你也不领我的好意,那我大可全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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