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是个骷髅怪——思文败类
时间:2022-07-22 06:20:15

  贺楼生:……
  “看什么看?还不都怪你。”
  贺楼生:是是是。
  “出去。”
  贺楼生:好好好。
  二十分钟后,贺楼生再次开门进来。
  果然,她又将被子踢下了床。
  头还沉沉地压着手臂,到时候要是骨折了,可别哭着来求人。
  贺楼生捡起被子,好端端给她盖了回去,又将那只手臂小心翼翼移出来放好,换成抱枕给她垫着。
  原以为至少能管个十来分钟,但贺楼生发现还是高估了。
  她这状态仅仅维持了五秒。
  右腿一迈,被子被踹。
  左腿一伸,人枕离分。
  贺楼生无奈摇头,只能上前重新给她整理。
  结果刚一转身,那人原本并拢的双腿,又开始分叉了。
  他不厌其烦,仔细掖好每一处缝隙。
  她孜孜不倦,疯狂在床上翻山越岭。
  五六次回合之后,贺楼生受不了了,直接取来针线把被子四周缝严,将她牢牢封在里面。
  贺楼生:皮。
  .
  第二天清晨,贺楼生刚起床,发现门居然打不开了。
  他拼命摇晃门锁,但却怎么都推不开。
  贺楼生:怎么回事?
  此时,苗六溪正在客厅里吃着三明治。
  表情非常淡定。
  她小指上套着一把钥匙,时不时地转着玩。
  不一会儿,微信消息响起。
  【贺楼生:开门。】
  【苗六溪:[/微笑]】
  【贺楼生:开门,不然你没早饭吃了。】
  苗六溪将手上的三明治拍给他看。
  怎么,缺了你我还会饿死?
  【贺楼生:这个昨晚掉地上了,非常不干净。】
  【苗六溪:将就。】
  【贺楼生:不能将就,吃坏肚子要上医院的,开门,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苗六溪:多大点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贺楼生没再回复了。
  他好像放弃挣扎了。
  也罢,苗六溪洗漱收拾完,准备上班。
  应该是被贺楼生听到动静,微信消息再次响起。
  【贺楼生:你不会打算把我关到下午吧?】
  【苗六溪:不,下午要请同事吃饭,晚上吧。】
  【贺楼生:这么记仇。】
  【苗六溪:天蝎女了解一下。】
  【贺楼生:那你明天没饭吃了。】
  苗六溪看到这条消息后,心里立马燃起怒火。
  她走到贺楼生房门前,冷冷说道:“我会稀罕你订的饭?自己又不做,以后我出去吃。”
  刚一出门,苗六溪再次收到了贺楼生的消息。
  【贺楼生:那我试试。】
  .
  苗六溪自今天加入修复组起,就学到了很多技巧。
  同事们虽然很忙,但都非常热心地主动过来指导。
  她从未受过这种待遇。
  大家今天好像都在围着她转。
  后来渐渐地,苗六溪也进入了工作状态。
  但手机震动个不停。
  忙完后打开一看,全是贺楼生发来的消息。
  苗六溪:……
  男人是什么?
  男人只会是我事业线上的绊脚石。
  不过苗六溪看了下时间,中午十一点半。
  那就先找块石头歇一歇吧。
  她开始翻看贺楼生发来的消息。
  来自贺楼生的分享——
  【天蝎座今日运势:三星,宜早日回家…】
  【如果遇到了这种“天蝎女”,请尽早回避!】
  来自贺楼生的消息——
  【贺楼生:上面那个说的是不是你?】
  【贺楼生:真的有这么记仇么。】
  【贺楼生:原来你占有欲这么强。】
  【贺楼生:早点回家,我没吃饭。】
  【贺楼生:六点半看不到人,我踹门了。】
  【贺楼生:你饿不饿?】
  苗六溪:饿你大爷。
  【苗六溪:踹门赔我两万八[/微笑]。】
  一分钟后。
  【贺楼生向你转账了28000元】
  苗六溪:神经病。
  又一分钟后。
  【贺楼生向你转账了28000元】
  【贺楼生:可以踹两道门吗。】
 
 
第41章 
  苗六溪下班时和桃子走在一路。
  她们约了古文翻译的王老师出来吃饭。
  在等待王老师的过程中,桃子还特意朝周围望了好几眼。
  苗六溪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于是也莫名跟着扫了一遍。
  直到听见对方忽然问了一句“你男朋友呢”,苗六溪才立马收回视线。
  “他其实……不是我男朋友。”苗六溪垂着头,小声解释。
  “得,我都看出来了,你就是嘴硬。他周末没照顾好你吗?”
  “照顾”二字,桃子姐说得意味深长。
  苗六溪都有点哑然了。
  反过来,她才把贺楼生“照顾”得可好。
  就是不知道关他这么久,那人会不会无聊。
  十分钟后,王老师从图书馆大门出来。
  三人乘坐上车,往预订好的饭店里去了。
  其实这次请客,源于苗六溪跟桃子询问王老师的微信。
  她本来是想先结识结识王老师,这样以后需要翻译的时候,就不用再到处找人了。
  可谁知桃子鼻子一翘、胸脯一拍,提议直接请人家吃顿晚饭。
  但现场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苗六溪平时上网倒是能说会道,但现实里就有点社恐。
  尤其是跟不怎么熟的长辈,无论怎么表现都会显得拘谨。
  不过好在一路都有桃子活跃气氛。
  桃子不管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可爱模样。
  在桃子姐的帮助下,苗六溪与王老师正式结识。
  王老师见到她们,也是意外地高兴。
  “六溪我知道啊,修复室里新来的小伙伴,你好像很收欢迎啊。哎?上回在答谢会上的那个小美女,就是你吧?”
  苗六溪一时接不住话,手伸进饭桌下面搓了好久。
  “对呀,王老师记性真好,那天裴老师就带她去了。我师妹听说您古文翻译这块特别厉害,她可崇拜您了呢。”
  苗六溪:虽尬但对。
  王老师被夸得老脸一红,当即就跟她们畅聊起来。
  三人很快就混熟了。
  苗六溪跟王老师沟通起来,也基本没什么障碍。
  吃完饭后,进入闲聊时段,苗六溪才从包里将之前抄写好的古文拿出来。
  她这次没有制作成小卡片,因为即便那样单独地几个字几个字列出来,估计对方也能看出是哪本古籍。
  在长辈面前还是不要耍小聪明了。
  她直接把自己的手抄本拿出来,递给王老师看。
  “王老师,我很喜欢《赫胥史》里的故事,所以忍不住把它抄了下来,但就是不太能看懂上面的文字……”
  压根就看不懂。
  苗六溪心虚地眨着眼皮。
  王老师一开始有些惊诧。
  想不到这小姑娘实在厉害,居然能把如此复杂的文字一笔一划抄写下来,可见耐心不一般。
  王老师从口袋里摸出老花眼镜。
  他眯着眼认真观看的时候,神态像极了裴老师。
  苗六溪细致地观察他脸上的变化,生怕老师额头上的皱纹突然抖一下。
  两三分钟过后,王老师从本子上脱离视线,正准备寻找些什么。
  苗六溪立即反应过来,从包里取出纸笔,递出去。
  王老师惊喜地点点头,对孩子表示赞许。
  他接过纸笔开始翻译,零零散散写下几个词汇。
  苗六溪探头去看。
  老师字迹潦草,从她这个方向,很难看出对面写了些什么。
  她的心也不由揪了起来。
  半晌,王老师在纸上记录结束,说道:“其实这一篇,老裴已经给我看过了,但内容比较复杂,我也没记这么多,大概给你们再讲讲。”
  说是骷族人的“骨牌”,其实就是自己的指骨。
  当年李沐受赫胥帝之命前往骷族,却发现进去要被检查骨牌。
  李沐亲眼所见,骷族人竟然活生生掰断自己的拇指,递交给守将查看。
  没有骨牌,李沐无法进入骷族。
  但回想起自己的目的,他一鼓作气,忍着痛也掰断了自己的拇指。
  他用这个极端的方法,成功混入骷族。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骷族人可以再生白骨。
  而他不能。
  今后的很长一段日子,李沐都要强忍断指之痛。
  他只能用其余四指,记录下这一册《赫胥史》。
  ……
  苗六溪大概听到了这些。
  她心里说不出地难受。
  既然骷族人可以再生白骨,那为什么,贺楼生的肋骨却再生不了呢?
  她埋下疑问。
  饭局已到尾声,三人都准备散了。
  准备回家之前,苗六溪跟服务员要了一个奶茶杯子。
  晚上她一进家门,室内尤为安静。
  打开客厅灯后,发现房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贺楼生不是口出狂言说要踹门吗?
  怎么不踹了?
  她轻手轻脚接近贺楼生的房间门口,附耳去听。
  因为有过前车之鉴,苗六溪这回连怎么跑的姿势都摆好了。
  但房间里并无一点声响。
  苗六溪从包里取出钥匙,缓慢扭动门锁。
  咔。
  房门开启。
  里面漆黑一片。
  他又在搞什么东西?
  苗六溪伸长手摁开灯光。
  只见床中央躺着一只冰清玉洁的骷髅,双手叠放于腹前,十分安详。
  苗六溪:?
  “贺楼生?”
  没回应。
  睡着了?
  她走进去坐在床边,拇指与食指呈“O”形在唇边哈了一口热气。
  “哐~”
  并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
  嗯?
  还不醒?
  苗六溪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哦,原来是死掉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小一间屋子,竟能将昔日的骷族君主给活活闷死。
  哎,大意了。
  罪过罪过。
  苗六溪斜眼看着他。
  淡定如斯,甚至还有点渴。
  她将吸管插.进杯口,失望说道:“本来是买回来带给你喝的,但既然你没了,那我就自己喝吧。”
  苗六溪嘬了一口。
  正沉迷于死亡中的贺楼生悄悄瞥她一眼。
  奶茶?
  那还是算了吧。
  他继续死。
  苗六溪喝完一口之后,十分满足地躺在一边。
  她故意将刚才喝过的东西移到贺楼生鼻间晃了晃。
  “这味道简直绝了。”
  贺楼生瞬间灵魂归体。
  鱼翅汤?
  嗯,味道是不错,足够新鲜。
  但他依旧没醒过来。
  比起喝鱼翅汤,还是逗逗苗六溪更加有趣。
  苗六溪十分有趣,直接伸手探到他腰间,轻轻挠着小玉骨。
  ……但他好像不怕痒。
  没劲。
  苗六溪低头俯在他耳边,两根指头拎住他衣帽一角,问:“真死了?”
  贺楼生默默攥紧床单。
  他还不醒,他装上瘾。
  苗六溪:行,可以。
  苗六溪直接在他身上摸出手机,翻出胥巳的电话,打过去。
  “舅舅?”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听了,十分礼貌。
  苗六溪:“是我。”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胥巳:“晚上好啊六溪!”
  苗六溪:“你舅舅死了。”
  ……
  苗六溪:“嗯,别难过,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苗六溪:“不知道啊,我一回家他就死了。”
  苗六溪:“先别哭,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再说吧。”
  她无奈将电话挂断。
  对面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唉,血脉至亲啊。
  苗六溪为贺楼生盖好被子,坐在床尾一边打游戏一边守他。
  半小时后,她困意满满,差点都要睡过去了,外面的门铃才响起来。
  苗六溪一打开门,胥巳就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跑进里屋对着贺楼生哭丧。
  “舅舅——你好惨啊舅舅——
  “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舅舅——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舅舅——
  “舅舅你安心去吧。”
  苗六溪:……
  苗六溪有些愧疚了。
  胥外甥哭得好凄惨。
  唉,不应该吓唬他的。
  但这贺楼生也真是,怎么在晚辈面前还这么能装呢。
  幼稚。
  “上半夜我守完了,那下半夜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睡一会儿。”
  苗六溪摆摆手就走,回到自己房间。
  胥巳听到苗六溪离开的脚步声后,立马将房门关上。
  哭声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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