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千里——疯卷
时间:2022-07-25 06:51:19

  “那这两天多吃点,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到时候被你爸妈看见了,指不定多心疼,还有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时妤确实瘦了,比之前当明星那会儿还要瘦。
  看起来没有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地风光,略显憔悴,或许是在娱乐圈的形象深入人心,她看起来文静又低调。
  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从来都不会像看起来的弱不禁风。
  后视镜里沈越泽不断和时妤说着话,时妤虽然不太喜欢这样的寒暄,但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沈越泽把时妤送回酒店后,又提醒她注意休息和饮食,说得时妤都快不耐烦了才走。
  回到酒店,时妤看到了桌上放置的那半瓶红酒,想起了靳冬萱之前气冲冲离开的模样。
  估计她比赛的这段时间,身为大明星的靳冬萱也不会无聊到来找她。
  花了半个小时,时妤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收拾好,红酒也密封塞进了行李箱。
  她整理好随行的行李后,去浴室洗了个澡。
  放在柜子上的手机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她没太在意,直到把头发吹得半开,才过来划开手机。
  弹出来的红点,是靳冬萱发来的信息。
  时妤指尖点了一下,目光温度缓缓降了下去。
  照片里一群人推杯换盏,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明暗交错的灯光下越发锋利,他半眯着眼看向镜头,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冷光。
  旁边坐着几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多年不见的盛子濯也在场,怀抱着美人喝得昏天地暗。
  照片里还有好几个模糊的背影,她不认识。
  【?】时妤简单发问。
  靳冬萱明显想搞事情,【江驯喝醉了】
  【所以呢?】
  【分享地址:塞维利亚酒店】
  【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会不敢来吧?】
  时妤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忽然勾了勾唇角,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第28章 
  酒店的顶楼被钟阳飚包场, 楼顶可谓是泳池艳/色浓郁、玫瑰红酒一应俱全。
  能上来的人要么是钟阳飚认识的好友,要么就是带来一块玩的美女。
  钟阳飚左拥右抱, 好不容易从温柔乡里出来, 一看旁边的谢学名,他大声笑道:“谢哥,你还真是‘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啊。”
  谢学名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女人肩膀上, 右手还搂着一位, 低调道:“及时行乐,及时行乐。”
  “这么浪,还能正儿八经谈过女朋友吗?”
  “这年头谁真相信爱情, 那不是大傻哔吗!”谢学名和众人起哄, 坏笑着故意把矛头指向了一边的江驯,“驯哥驯哥,你说是不是啊?”
  江驯估计喝了不少, 靠在沙发上休息。
  听到周围的起哄,他半眯着眼, 漆黑的眸子透着几丝慵懒的醉意, “你的那点破事, 我不感兴趣。”
  谢学名哈哈大笑起来, 又和身边的女人们交换了几杯香槟,醉生梦死的同时有种莫名其妙的锋芒在背的心虚。
  他往满是人的聚会场看了眼,脸色怪异地收敛了几分。
  钟阳飚游走在形形色色的客人中, 玩腻了后端着酒杯坐回江驯身边。
  他笑眯眯地抿了口酒,“如果今年赛车比赛前也能有这些美女们给我们加油助威多好。”
  赛车女郎是之前他们比赛前的传统, 算得上赛道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可近几年被取消了, 真是越来越没意思。
  江驯重新闭上眼睛, 似笑非笑地说:“也不是不行。”
  “还是算了, 被我爸知道了非得揍死我。”
  现在正是新赛季初,他可不想被他爸抓到把柄。
  “下站大奖赛地点在圣瓦勒利,什么时候出发?”钟阳飚问,“你不是刚比完赛,放着好玩的E国不呆,偏要回云江什么操作?”
  江驯:“想回就回啊,还需要理由?”
  “得了吧哥,你从国外特训回来就不对劲。”
  他们这帮人和江驯少说也一起待了好几年,江驯的性格多少还是了解的。
  “说说啊?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他问。
  江驯:“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钟阳飚摸摸下巴,思考了几秒,“要退休了?”
  江驯愣了半秒,随即笑骂道:“滚蛋。”
  派对开始进入狂欢阶段,音响的节奏一下比一下激烈地振奋每个人的神经,钟阳飚和江驯断断续续又喝了不少。
  谢学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人堆里玩得不亦乐乎,而钟阳飚和江驯在沙发的角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江驯身上的酒味很重,烟味也有,但不是他的。
  派对上闹得无论多嗨,似乎都影响不了他。
  全场都沉浸在酒精带来的欢愉中,他气定神闲地从口袋里摸了颗糖含在嘴里。
  钟阳飚狠狠吸了口烟,凑过去看他吃的糖,“这么好吃?”
  从认识江驯开始,他就没见过江驯抽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什么不碰烟酒的老实男人。
  江驯不说话,闭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又醉过去了。
  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又紧身的赛车服内衬,紧绷的肌肉、凌厉的侧脸都藏在光影里,就算闭着眼身上的那股野性也掩饰不了。
  泳池里玩得正欢的人开始玩起了水枪,湿着泳衣在天台上嬉戏。
  有人直接跌落在沙发上,带着泳池的凉意朝江驯撞来。
  江驯伸手挡了下,眼皮都没掀,酒气却很重,“美女,小心点。”
  不小心撞到江驯的女生红着脸站直了身体,忍不住看了江驯好几眼,有些东西呼之欲出。
  钟阳飚及时拦住,“我们这边喝醉了,体谅下。”
  “要不要喝点蜂蜜水?”女生靠近几步,有些不甘心,“人多才好玩,错过了好可惜呀,帅哥,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想认识认识你。”
  钟阳飚乐了,“驯哥,听见没啊,要不起来活动活动?”
  他觉得江驯这么久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总不可能真的拒绝妹子的好意吧。
  “……不去……头痛。”
  女生还想劝几句,江驯揉着太阳穴往沙发后倒,脸色有轻微的苍白,看起来真是喝醉了。
  可仅是片刻间,一只纤细的手在半空中抓住了他的手腕。
  细腻微凉却又带着薄茧的触感,还有不属于派对的烟酒气息,让江驯的眼皮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
  视线仿佛在灯红酒绿里相撞,但江驯的眼神是涣散无神的。
  大庭广众下,时妤却依旧抓着江驯的手不放。
  “这位美女,我兄弟喝醉了,你们自己嗨就成,账都算我头上。”
  钟阳飚站起身来要拦时妤,视线一凝,盯着时妤的脸看了起来。
  “怎么回事?阳飚,驯哥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个样子。”
  “我扶驯哥去楼下的酒店吧,睡这里可不好,要是感冒了……”
  钟阳飚琢磨了两秒,笑嘻嘻地拉住了旁边一群想过来看热闹的弟兄,说:“醉是醉了,但驯哥这边有我呢,你们先去玩。”
  时妤完全没在意旁边发生了什么,微微俯身,一双微挑的眸子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江驯的脸庞。
  或许是真的喝醉了,江驯紧闭双目,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时隔五年,再次仔细看这张脸,一时间心绪复杂。
  男人比以前更成熟稳重,虽然少了几分少年的嚣张戾气,但骨子里的那股狠劲被时间打磨得越来越坚韧。
  她沉默了几秒,话是对旁边的钟阳飚说的,“我能带他先走吗?”
  钟阳飚犹豫了下,“……你一个人能行?”
  江驯再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体重也不小,这姑娘一个人能把江驯弄走?
  时妤没说话,拉着江驯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带,江驯喝醉了也不反抗,钟阳飚吓得赶紧过来扶人。
  也得幸亏江驯醉了,但没醉死过去,算是神志不清地还有点反应。
  他帮忙扶了把江驯,又朝旁边的服务员说:“开车送他们。”
  时妤拒绝了,“我自己开了车过来。”
  “那你知道怎么出酒店吗?”
  这酒店的地形可复杂得很,出入口太多了,很容易迷路的。
  “当然。”说着时妤扶着肩膀上的男人一步步离开了顶层。
  钟阳飚在后面目送他们离开,眉头兴奋地都高高挑了起来,显然是猜到点什么。
  派对在塞维利亚酒店。
  时妤对这里其实并不陌生,以前时家经常来这里聚餐,后面出了点意外,就再也没来过。
  大概的位置她还是能摸清楚的,否则也不可能直接找上顶层。
  电梯门刚打开,靳冬萱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
  “你还是来了。”靳冬萱语气不算特别好,脸上就算是化了妆,气色其实也不是很好,“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沉住气。”
  “碰巧罢了。”
  “切……谁信。”
  什么碰巧,一看到她发的江驯照片,就沉不住气的赶来,别以为她不知道。
  “我有个朋友在塞维利亚,来问他借了点东西。”时妤问,“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靳冬萱的身份可不兴出现在这里。
  一旦被拍,她的负面新闻可不少。
  “我想出现在哪里就出现在哪里,和你没关系,你朋友住这里?哪个朋友?”
  “傅意远。”时妤轻笑了声,扶着江驯往电梯外走。
  江驯人高马大,她力气不算小,但扶着还是有点吃力。
  “那你要带着他去哪儿?”靳冬萱问。
  “扔回车队。”
  “那你不怕江驯醒了找你算账?”
  时妤笑:“算什么帐?”
  “不喜欢人家就别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举动,江驯又不是没人要,他现在的身份和五年前比可不一样,你要是还想玩玩又甩了人家,别再来祸害江驯。”
  步伐放慢了几步,时妤扭头说:“我在上面看到谢学名了。”
  靳冬萱的脸色立马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那又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说着的同时,手指又控制不住地去按电梯按钮,嘴里念叨着骂人的话。
  时妤勾着唇,扶江驯一步步从酒店的6号门离开。
  ——
  好不容易把江驯弄上车,时妤没进去,自己一个人在车外站了很久。
  此时的她很想抽烟,但没烟,只有白得发光的月亮。
  靳冬萱有一句话没说错,她不是一直都能沉得住气的。
  江驯就在她身边,但更多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上次见面其实和江驯也差点吵起来。
  她挺烦躁的,被江驯堵着,被动死了。
  江驯说话又难听,换以前她早动手了。
  时妤呼了口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的酒味很大,她开窗透风,扭头看了眼后面双眼紧闭的男人,又把窗户关上了。
  40分钟的车程,时妤到了江驯车队的地址。
  透过窗户,她能看见车队附近的赛道上插/满了蓝黑色的旗帜。
  旗帜随风飘扬,她仿佛看见了赛道上江驯一骑绝尘的身影。
  等回过神来,时妤有些自嘲地笑了。
  她抬起头看后视镜,江驯还倒在后面,不省人事。
  时妤拉开后座的车门,缓缓靠近了点。
  凝视江驯几秒,才伸手去拉他的手。
  江驯的掌心粗糙,她不受控制地多停留了会儿,然后试着把江驯拉起来。
  可江驯是自己坐起来的。
  他松开了时妤的手,低着头依靠在椅子上,眉头紧紧皱着。
  时妤不确定他醉到什么程度,保持原来的姿势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江驯半眯着晦暗的眼睛,有些疲惫地抬起头。
  “我喝了多少?”
  时妤想了想:“……很多。”
  “没想到梦里还能看见你。”江驯讽刺地挑着眼。
  时妤保持缄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说:“那就当是场梦吧。”
  这句话像是直接崩断了她和江驯中间因为过往种种埋下的线。
  原本伪装的疏远与冷漠顷刻间不复存在。
  时妤没躲,被江驯拉进了车里,搂着腰直接按在了后座的车窗上,狠狠咬住了她的下唇,“都别醒。”
 
 
第29章 
  滚烫而疯狂的吻一刻都不曾缓和, 醉酒后的江驯完全无所顾忌,手掌强势地卡着时妤的下巴在唇舌间勾缠。
  他眉宇间锋芒毕露满是阴霾, 漆黑的瞳孔里充斥着几道红血丝, 力度很大,直接把时妤的下颚掐出红痕,可时妤从头到尾都没挣扎, 放纵的任由这场沉沦。
  江驯的手掌心灼热, 这种温度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熟悉感。
  吻中夹杂的酒精浓度越来越高,气氛缠绵火热,血液似乎也在高速流动, 时妤被咬得唇齿间的血腥味加重, 唇色艳丽。
  她喘/息着抬头,江驯的眼底一片冰冷。
  她伸手推开了江驯的身躯,抹掉嘴角的暧昧痕迹。
  这让他们之间的缠绵悱恻瞬间荡然无存。
  可下一秒男人凑近了她, 掐住她的下巴抵在座椅上,沉默地注视着她。
  鼻尖贴得距离极近, 没有刚才的深吻, 却比接吻更容易呼吸交缠。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车内只能勉强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江驯半眯着眼, 一寸寸地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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