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被男神看见以后——大尾巴兔
时间:2022-07-25 07:00:42

  时芋怕床坏了,想赶紧起身看床的情况。
  她双手刚撑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突然又整个人僵住,然后才说:“是床,对,是床!”
  眼看她双眼亮得惊人,还语无伦次,他略有几分无奈地:“床怎么了?”
  “是床,你起来,快点儿!”她迫不及待地催促他。
  沈遂无奈起身,看着她用力推了床一下,但是没有推动。
  她只好对他说:“帮我推床,我床头后面的墙上有个洞。”
  沈遂闻言,只好和她一起把床推开。
  果然,那墙上有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在那洞里,平整放着他的黑色笔记本,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些乱的纸页。
  时芋兴奋地把笔记本拿出来,说:“果然在这里。这个地方除了我自己,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她翻了一会儿皱皱的纸张,兴奋感过去之后,她又捡起地上那支羽毛笔说:“你可真是支助人为乐的好笔。”
  说完,她半躺在床上,开心地望着他笑。
  沈遂凝望她片刻,也在她身边半躺下。
  时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略有几分疑惑地说:“当初我一个人是怎么推动这床的?难道我喝醉之后力大无穷?”
  “也许是,”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如果没有那个阴差阳错,我们不会白白浪费这七年的时光。”
  时芋听了,瞬间安静下来。
  她和他对视了几分钟。
  时芋眼睫颤动,说:“我时常会想人生到底是什么。”
  他目光幽静地看着她,问:“你觉得人生是什么?”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举起羽毛笔看了看,然后又转回目光和他对视。
  “如果把人的一生都事无巨细地描摹出来,会像白开水一样漫长寡淡,但如果只把人生中最欢愉的时光聚在一起,人生就会像烟花一样短暂。”
  说着,她揪下羽毛笔上的一片雪白的羽毛,缓缓开口:“人生是长久的痛苦上点缀着欢乐。”
  听见她的话,他陷入沉思。
  短暂的静默之后,他低声说:“得你我幸。”
  时芋被他看得心房颤抖一瞬,她没说话,而是把那片羽毛抛向空中。
  当羽毛徐徐落下的时候,她忽然朝羽毛吹了一口气,那羽毛就歪歪斜斜飘到他的正上方。
  沈遂看着落下的羽毛,又把羽毛吹回去。
  时芋又吹过来,沈遂又吹回去。
  这种幼稚的游戏玩了快三分钟,他突然一个翻身,双手撑在床上,将她压在他和床之间。
  时芋刚想说话,只来得及张了张嘴,他就低下头,亲吻她唇。
  和以往不同,这个吻是连续不断的,蜻蜓点水般地反复触碰。
  她感受着他极致的温柔和缠绵,好像他们七年的错过都被这个漫长的吻给填补回来。
  每一次唇上的碰触,她的灵魂都会随之颤栗。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时芋被他亲得心痒难耐,想翻身做主人的时候。
  突然从卧室门口传来人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这声音来自时爱华。
  时芋被吓得一个激灵,沈遂也迅速反应过来,和时芋分开。
  门口,时爱华看着东西乱摆乱放的屋子,还有床上的两个人,一脸严肃。
  徐桂言听见声音也走到时爱华身后,见女儿像惊弓之鸟一般,她揪了时爱华的手臂一下,说:“你们怎么回来了?”
  时芋脸色通红,回答:“我们回来拿东西。”
  时爱华哼了一声,说:“把东西收拾好,等下准备出来吃饭。”
  时芋红着脸点点头。
  时爱华这才转身去了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第46章 服了这群老六了
  在家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沈遂开车回了宁市。
  时芋去了一趟公司, 沈遂则去了他自己的公司。
  傍晚下班的前, 沈遂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的车就停在公司门口,晚饭想吃什么?”
  时芋听见这话,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往下看, 果然看见那辆熟悉的汽车。
  她抿了下唇,放低了音量说:“那个,我这个月差直播时长,可能需要回家直播。”
  车里, 沈遂动作一顿。
  他思索几秒, 然后淡然开口:“那去我家吃饭,吃完你可以用电脑直播。”
  时芋犹豫了, 一时没有回答。
  她也很想和他呆在一起, 哪怕什么都不做也会很开心。但他在旁边会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怕自己没办法认真工作。
  这短暂的沉默, 让沈遂隐约猜到她的心思。
  他扫一眼街上来往的行人,低声诱惑地说:“我之前收了一套粉彩的杯子,杯壁薄透如纸,你确定不去看看?”
  沈遂并非存心不想让她好好工作, 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需要她和他一起经营。
  他想和她长时间呆在一起,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一个人的正常且合理需求。
  只要需求合理就该表达出来,这样才有利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就像他不爱吃辣, 不爱重口味的东西, 她想吃这些, 他就可以迁就她,这是正常且合理的需求。
  当然,他也不觉得她想认真工作不对,但不代表他不会和工作争夺她的注意力。
  如果她因为他而抛下工作,说明那些工作根本就不紧迫,大家各凭本事。
  时芋咬了下唇。
  他已经足够让她动摇了,现在更是加上粉彩杯的筹码,她想不动心也难了。
  终于,她点了下头说:“好,我马上下来。”
  等她挂掉电话,他修俊的剑眉肆意舒展,勾起嘴角满意地等她下来。
  晚上七点,云敛。
  吃饭之前,两人去收藏室把玩了一会儿粉彩瓷的杯子。
  一套七只白瓷杯,就像他说的那样,杯壁透薄如纸,放在灯光下还会透光。
  杯壁外面画着粉彩的人物典故,七只杯子上分别画七个人,主人公都属于竹林七贤。
  每一只杯子都精致小巧,颜色清丽。
  时芋先是爱不释手,随后又怕把杯子摔坏了,所以放在桌上只是静静地看着。
  “它们真的好好看啊,”时芋感叹着,“我突然理解历史上的外国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我们的瓷器了。”
  他随口问:“为什么?”
  时芋望着那杯子笑了笑说:“好看的瓷器比水晶多了一份温润,比美玉更光洁,不画任何花纹就足以让人心动不已了。”
  “它们并非天生的宝石,但经过高温的淬炼,泥土也可以像宝石一样绚烂夺目。”
  沈遂拿起一只杯子看了看,忽然说:“送你要不要?”
  时芋想也没想,摇了摇头:“一看就很贵,而且不好保养。万一摔碎一只,我要悔恨一辈子。”
  说完她停顿几秒,然后才望着他说:“只要杯子不是我的,摔碎了我就不会心疼很久。”
  沈遂听得好笑,放下杯子,把她拉进怀里亲了一口,才说:“行了,去吃饭。”
  晚饭过后,时芋果然没心思直播,被他哄着去了影音室。
  两人窝在沙发上,看起了他新收藏的电影,一些爱情电影。
  沈遂没想到他随手挑的电影《赎罪》是个悲剧,直接把两人给看沉默了。
  影音室里过分安静,沈遂咳了一声说:“我以为这是个互相救赎的温暖故事。”
  “他们错过了,我们也错过了,”时芋亲了他唇角一下,“幸好我们都还活着。”
  他垂下眼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手指顺着她弯曲柔软的背脊滑下去,最后停在她的腰上。
  沈遂沉了声音:“或许这就是红楼梦里说的,人世间好事多磨。”
  时芋叹息一声,说:“人是群居动物,无论我们愿不愿意,别人一个无心的举动也能轻易影响到我们的一生。只要努力活到自然死亡就会一直有可能,就是胜利。”
  听见她的话,他忽然坐直了身体,把她抱到腿上说:“我陪你活到八十岁,陪你修完你的商业史。”
  她勾着他的脖子先是笑了笑,然后才说:“那你要给我打下手,免费给我查二十年的资料。”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吸血鬼。”
  听见这个称呼,她突然就恶从胆边生,主动咬了他的唇一下。
  然后这个玩闹的吻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三分钟后。
  因为两人的姿势太过亲密,她和他都觉察到了他的异样。
  时芋红着脸,蹙着眉尖不知所措。
  沈遂顿了几秒,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抱起来转了一下,让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时芋正回想着刚刚看见的情况,他的脸上毫无波澜,但白皙的耳朵却再次变得通红。
  原来他也和她一样会害羞和不自在啊。
  时芋弯起嘴角,刚要回头,忽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她一跳,不仅是浑身上下发烫,她甚至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咳好几声才停下来。
  这下她也不敢回头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他终于有了动作,把脸埋在她后脖颈上。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男人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脖子的肌肤上。
  时芋只觉得那里的肌肤又烫又痒,不自在地想离他远一些。
  她往前动了动,他却抱着她没有松手的意思。
  时芋怔了怔,因为她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无声的祈求。
  是的,是祈求。
  那种卑微却又霸道的,矛盾的祈求。
  怎么办?
  时芋眼睫颤颤,忽然想起那叠皱皱的,写满情诗的纸。
  两分钟后。
  她终于抬起手,想告诉他,她愿意和他更进一步。
  只是她的手刚抬到半空中,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而且是锲而不舍的那种。
  时芋的手只好半路改道,去拿沙发旁边,矮桌上的手机。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主程季东风打来的。
  这么晚了,员工主动给老板打电话,一定是大事。
  时芋没有犹豫,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季东风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老大,那个很有名的乐娱直播在悄悄推出菜市场服务,规则照搬我们的,被我刷到了,我还打听到他们给买家和卖家发消费券。”
  时芋一下就把刚才的事给忘了,她立刻问:“你确定么?”
  季东风非常肯定地说:“我真的确定,没想到他们连菜市场这种app的市场都要抢,我也是服了这群老六了。”
  时芋短暂思索片刻,说:“这样,你先研究一下他们新推出的部分,把所有逻辑摸清楚。我这边连夜想个办法出来,明天公司碰头。”
  季东风说了句好,然后时芋就把电话挂了。
  在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沈遂就已经猜到今天没可能更进一步了,于是早就抬起了头,认真听着她和季东风的谈话。
  时芋从他怀里跳出来,说:“我们快想个办法出来。”
 
 
第47章 中门对狙
  和时芋的焦急不同, 沈遂面容平静,漆黑的眼眸静谧如河流, 慢悠悠的, 不急不缓。
  他忽然垂下眼睑,起身往影音室外面走去。
  时芋以为他有什么应对之法,立刻跟了上去。
  没想到他走到放红酒的柜子旁边, 取了一瓶红酒,饶有兴致地倒了一杯红酒,甚至还加了两块冰在杯子里。
  时芋蹙眉,想不通他此举何意。
  下一秒, 沈遂拿着酒瓶, 端着酒杯去了阳台。
  阳台的桌上,放着他的黑色笔记本电脑。
  时芋猜测电脑里一定有什么商战的资料, 于是跟着他坐下来, 安静地等着。
  沈遂打开电脑,抿了一口红酒。
  紧接着,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起来,专注于电脑屏幕上的东西。
  五分钟后。
  时芋忍不住了,问:“你在干什么?”
  沈遂的目光甚至没有离开屏幕,淡淡地回答:“工作。”
  “工什么作?”她问。
  他的手指点了两下触摸板:“新公司的事, 我弄了一个户外求生的综艺, 安排在过年时的黄金台黄金档期播出。”
  听见这个回答, 时芋怔了一下,问:“那我们公司的事呢?我们被乐娱直播骑脸输出了!”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侧眸扫了她一眼, 说:“你不是看过兵书么?这是你的第一场战争, 要怎么打该你自己决定。”
  她抿了下唇, 瞪他:“那你就不管了?”
  沈遂咳了一声,把她拉到腿上坐好,也不说管或者不管,只是端起酒杯给她抿了一口。
  喝完之后,时芋忍不住说:“你还别说,这贵的酒口感确实不一样。”
  他把杯子放到一边:“想喝就自己拿。”
  时芋见他的目光又移到了电脑屏幕上,说:“你就真不管不问了么?你可是投了一千一百多万唉。”
  沈遂挑了下漆黑的剑眉,又盯着她看了片刻,问:“你认为商战是什么?”
  时芋偏头思索片刻,回答:“有个段子很著名,但我觉得很贴切。”
  他问:“什么段子?”
  时芋立刻笑起来,说:“你以为的商战,连环计反转反转再反转。真实的商战,打人下毒抢公章。”
  听见这幽默风趣的话,沈遂幽静的眼眸里也有了笑意。
  时芋继续说:“其实这和打仗的道理一样,都是擒贼先擒王。”
  沈遂被她勾起了兴致,问:“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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