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泪目,多年前也是这般。
“你说你,这么大人了,老教我要有担当,可你这是做什么呢。”
“啥也不说了,我得憋着气,你躲远点,小心我将猪粪弄在你身上。”
谭潭一笑,两人一起动手,赶了起来。
之后二人一起笑着走了出去。
直接看呆了一众人员。这怪人,怪事,可真不少。
“师父,为了我你受苦了,我以后,一定尽力,争取不让你再来这里。”
谭潭抬头看了看天:“其实啊,我也不单单是为了你,也为了半年前,失去的兄弟。你不必自责,我觉着挺好。很久以前,我们犯错,也是这样,只怕你看了之后,以后密枢司的饭你没胃口吃了。”
石头一笑,这也才知道,原来这里还养猪,只是怎么闻不到味道呢?
谭潭明白石头的疑惑,便开始讲起:“这密枢司是萧靳鹏将军与陛下设立的,本意呢是为了,纠错,查证一些不法的朝中大臣,还有企图垄断京都商界,并坑害百姓,作乱的商人。”
“所以说也不便对那些人动用过重的刑法,可一般的话,他们又不会老实交代。一日将军路过卖猪肉的小摊前,这才有人想出这么一招。”
“后来,一经试验,还挺管用,最重要,这猪肉,也不必浪费,可供应密枢司食用,但为了不引起怀疑,便请人绘制了图纸,在这里养了猪,但那些人不得轻易传扬出去,一律保密。”
石头这才笑了起来。
这一番耽搁,出来才知道,的事情,已经交给另一部分人,查办了。
议政厅内
“事发前,曾有人塞给我一块木片,可是以我的身手,那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将木片放在我的身上,我还没察觉到。事后我觉此事不简单。便开始追查,这些细节便不多说了。”
“那竹片上说,正午,长风街。”
这让我想起了半年前长雨街的案子。便去做了调查。调查结果,目前不方便透漏。
但不可否认。这是继半年前以来的又一件,严重的京都闹市伤人事件,这两件事虽说相隔半年之久,可它们是有相通之处的,同样发生与闹事,同样伤亡惨重又影响过大,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都有人提前与密枢司联络。
这时议政厅的大门被推开。
“我要参与此事?”谭潭边走边说的进来。
“你回家休息吧,这件事,你不得参与。这是邹渝亲自下的命令。”
谭潭失落的走了出去。若是别人,那他一定继续争取,可邹渝的名字一出来,瞬间没了脾气。
只是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便离开了。
“放心,有我在,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第9章
靠近陌尘,也就是曾经的淮源境内,一个男子,走在街上,身边的两个妇人,开始说笑。
“你们知道吗?这北匽京都闹了大笑话了,就连宫中的澜夫人,还有匽王倚仗的密枢司都在其中呢。”
“听说,在长风街上,死伤了上百人呢,可吓来人了。”
“您这话是怎么知道的,我咋一点动静也不知道?我家那口子,他呀,有大神通,你不信呀,就等上几天,准有信传来。”
男子连忙回了自己的小院了。
“想不到,真的被阿姐推测到了。”说着来回的走着。
桌子上摆着一副绢画,还有半卷竹简。
男子思索着:“这些画上的奇怪图案究竟是什么?难道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重要资料?”
“若方才那两个妇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这岂不是牵连进了一庄诡异的阴谋中?”
说着来回的踱步:“这要怎么办?这下死定了。这里不能呆了,得保命要紧。”
说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蓉姐,不要怪我,我已经等了半个月了,可你一点音讯也没有,难不成是出事了?我只是怕死而已。别怪我。”
临走将东西藏在门口的柜子后面。这时候,门口一只鸽子落在院落里。
“保住资料,等同于保住性命。”
男子一笑,又不放心。折了回去,许久,才拍了拍手上的土关上门离去。
“蓉姐说得对,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事情,只要这些东西在手。这命还是有的。”
同样,北匽京都的一个小院里,一位女子,坐在秋千架下面的秋千上,荡着秋千,把玩着手里捡来的一枚棋子。眉头微蹙,看得出她并不开心。
因为她的心中在懊恼,在悲伤,为了那失去孩子的妇人,为了那失去母亲的婴孩,他们本该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但这场预谋的灾难,让他们,自此天人永隔。而自己若是能破解图上的秘密,这一切便可以阻止。
然后看着天上的星辰,那些因此逝去的人,也许就能活得好好的,不觉得将手放在脖子上,摸上了脖颈间的坠子。想起了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阿肃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只盼他能活着,不要被牵连。”
“这一切,我要自己查。”
说完便进了屋子准备休息。
女子还未休息,放置于院墙内的一排陶制的坛子,便已经碎了三个。
女子知道,外面的人肯定不止三人。
然后便推开暗门,离开了。一路躲躲闪闪,可惜她不知,这不远处的楼上喝酒的两个人,有一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我去去便来,对了。实在看不下去了,记得帮忙。”
女子借着对,解释的熟悉程度,以及京都寻防线路,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但这也让她知晓了这次跟在身后的人并不简单。
亏得这日巧遇重阳佳节,京都不宵禁,而且越是靠近主街越热闹。
耍把戏,卖艺的人也多了起来,有吐火的人,还有变脸的,耍杂技的,更有买东西的,许多的摊贩。
女子顺了一个特别夸张的头饰,戴在头上,接着又顺走一件艳丽的女装直接穿在身上,还不忘给自己画个妆,之后,混迹在表演队伍里走着。
不忘回头,四处查看,便是这一看,躲过了男子的袖箭,继续逃跑:“我不惜自毁形象,你还穷追不舍,当真是追的紧呐。”
男子不语,但袖箭也未停止,还因此伤到了无辜的人,女子连忙继续躲闪,却是不继续往人群中去,而是往偏僻的地方走。
人群中固然会保证自己不会太快被抓,但那些人是无辜的。自己于心不忍。
于是瞅准时机,上了六合楼,强装镇定的坐下来。这时也有一人,紧随其后,坐在了女子旁边:“早知这样,我方才何必下去走着一遭。”
此时杀手逼近,女子深知这些人,没有一点同情心,甚至没有良知。女子的心更是砰砰直跳,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身边的男子轻语:“莫要惊慌。可听过密枢司,霍景。”
女子自然识得此人,也渐渐镇定下来,杀手,露出袖箭,对准了女子,身旁的人都已经吓呆了,纷纷躲闪,逃离。
霍景与杀手对打起来,书坏了不少物甚,店里的伙计,那时一个竞得上前,想要阻止,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摆了摆手:“不慌,不慌,不会遭殃。”
“这整个北匽,还没人敢在此处闹事,想必是办案子,事后会有人宋赔偿来的,到时候算仔细点便好了。”
瞧着这样子,可快不了,说着看了几人一眼:“你去忙别的吧。”
第10章
六合楼下,一处转角,一个小子驾着马,拖着一个板车,上面还有许多草。着急忙慌的交给一人。
“人呢?”
“老大。他们在六合楼。要快。”男子驾马离去。
心里很不爽,自己这是第二次,架着这样的车,在京都狂奔,明日一早,估计又是一片哗然。
这时方才的小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匹马驾马赶来:“老大,已经有另外两拨人靠近六合楼了。您的速度该提一提了。”
“要不你来。”
小子嘿嘿一笑:“这我可没有你与霍大人之间的默契,便算了。”
六合楼,霍景二人打的是胜负难分,女子躲在一边,本来想要离开的,但一想离开也是死,还不如在这里安全一点。再说,霍景是为了就自己才参与此事的,自己一个人走了似乎也不对。
这时楼下马儿嘶鸣,紧跟着就听有人喊道:“我来了。”
霍景不在纠缠,接着屋里的帘子将人困住片刻。然后,拽着另一边的布条拉着女子一起跳了下去。
二人落在马车上,男子立刻驾马离去。
那两拨人也在此时上了楼,可惜只能趴在六合楼上看着三人离去,之后下了楼。
店里的伙计瞧着这架势也不敢阻拦:“难不成掌柜看走眼了。”
这时候,骑在马上的小子,丢过去一笔金子,然后潇洒离开。
而马车上的三人自长雨街,拐了个方向进了长风街。
女子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但心中暗叫不好,这密枢司也不是好进的。于是眼珠子四处乱飘,先想着怎样逃走。
前面驾马的男子一笑,早已窥知了女子的小心思:“小景,这丫头可是在想着要从你眼皮底下逃走,瞧你,还浪费这佳节,丢下我一个人赏月,喝酒,人家可未必会感激你去救人的心思啊。”
女子娇羞一笑。
“师傅,可不要取笑我了,前面有坑,小心点。”
“放心,我早已经吩咐过,估计已经修好了。”
话音未落,对面迎面驶来一辆车,车轱辘压过水坑,霍景连忙伸出袖子,却还是只挡住一部分,地上的污泥水,灌进了男子的领口。男子闭上眼:“早知道你在六合楼上,还能耍帅,我架马车来好了,何必这样?”
霍景一笑:“那要不,你押送她回去,我替你寻一套衣服。”
这时周围的小巷子里陆陆续续走出不少人,他们的手里都捧着一件衣服,还偷笑着。
男子咬牙切齿,女子坐在后面,都能听到,前面人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的响:“谭潭,你死定了。”
密枢司内的谭潭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美滋滋的走了进去。
石头看着这怪异的师父,摸不着头脑:“这咋了,中邪了。”
一个打扫的小子说道:“石头,你还不知道呢?师伯呀又驾着马车在长雨街上狂奔呢,而且,师父手下的弟子一人捧了一套衣服,在外面等着呢?”
石头一瞧这架势,立马冲进了师父居住的地方,准备将床上的被褥拿走,可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早已空无一物。
不由得叹息:“方才还纳闷这师父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心态,敢惹这闫霄师伯的,原来早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转而又去了师父办公的地方,一走进去,空无一物,连个椅子都没有。石头惊呆了。
这时师父自屋子里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师父,你这是?这屋子里的东西呢?这糟贼偷了,也不能偷得这样干净,比您的脸都干净?”
谭潭却也不恼,反而摸着根本没有的胡子,一笑。笑的石头,觉得瘆得慌。
“放心吧,东西一件不少,都在库房呢,回头再取出来,便是了。”
石头入这密枢司比较晚,但也明白这二人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了。此刻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但他也不敢这样说:“师父,我还有点事没做完,我先走了,回头再来。”
然后退了出去,一回头正对上闫霄,立马躲到一边。
“霍景,你回来了,最近忙些什么呢?”
“我呀,除了一趟远门,来,石头我们离远一点,坐下说。”
石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夸张的装饰,那容颜,向霍景身后躲了躲。
女子不明所以,忽然里面极大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人撞在门上的声音,也不知究竟是谁。
“你们不上去,看看,要是出事了呢?”
二人继续嘀咕:“你不知道,这次出去呀,那外面的风景可美了,你要是有机会去办差,可一定要看看。”
等着,等着,子时的打更声已经响起了,二人还在继续。
石头,霍景,摆摆手:“别等了,他们今晚打不结束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在说。”
女子疑问:“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呢?住哪里?我可不要住在密枢司的大牢里。”
这时一个小子憋着笑:“姑娘,霍大人提前吩咐,已经给您备好了住处,跟我来。”
女子放心一笑,心想只要不住在牢里就行:“好。”
看到屋里的镜子女子这才晓得石头,与这小子为何怪异了。原来自己的脸上的妆容是在无法形容,连忙洗了干净。
第11章
次日一早,石头就走近了女子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姑娘,昨夜休息的可好?”
却听不见动静,还担心着呢:“这密枢司内应该还算安全吧,怎么没动静,难不成出事了?”
门内依旧唯有任何动静,石头一脚踹开门,走到床边,一把掀起被子。便看床上哪里像个有人的样子,暗道:“不好这人丢在了密枢司?这可是大事了。”正欲喊人。
女子自柜子里爬了出来:“快啊我一把,腿麻了。”
石头看着不同于昨日的女子,脸都红了,呆呆的问:“你这是?”
“还不是他们打架打的,你瞧这给我安排的地方,若是怕我逃走,便明说,何苦这般,被他们吵得,一夜没睡好。我就奇了怪了,他们两个老头,怎么会那么有精神?”
石头一笑:“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这便是密枢司内部众人皆知的事。”
女子一笑:“为何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