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司长未归,传陛下口谕的人很快就到了。”
“那等人到了再说吧。”
“我们继续。”说着,将手里的石子对准了房檐下的檐铃弹了出去。
“不可。”周艋出言的同时,将腰间的玉佩挡了出去,将石子击飞。
“付蓉,已经前后,牵扯进两庄京都闹市,的恐怖袭击之中。是否还有其他的不轨行为,我们不得而知,既然之前付蓉已经通知了中枢院却还是未能幸免,便足以说明她并未完全交代她已知的一切,所以这件事接下来,该由密事监来处理。”
第14章
谭潭阻止道:“可是这付蓉才刚刚愿意开口,也仅仅只说了两句,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这样做,我们便算彻底的前功尽弃了。”
周艋却是一点也不商量的口吻:“阿弥,去将所有的相关资料尽数带走,记住,必须要确保全部事件处于保密状态。”
远处的男子响亮的喊道:“是。”
谭潭眼神一变:“等等。”
“那个付蓉方才可是说了,密枢司多年前便已经被神秘组织所渗透,如不出所料,现如那人只怕是已经身居高位。我方才,还在思索着应该对谁加以防范呢,巧的是你走进来了。你觉得我该不该对你,额,有所防范呢?”
周艋面无表情,冷冷地说:“要说身居高位,你不也是吗?”
谭潭一笑来缓解二人之间的气氛。
远处霍景正远远地看着周艋。
“霍景,近年来为屡立奇功,他做事情经常不按常理,也不遵循规则,只随自己的心意,你觉得,我是否要提防他?”
“我不否定你的怀疑,但谁才是真正藏匿在密枢司里的奸细,又有谁清楚呢?”
谭潭看着霍景,这一刻,他知道,这孩子,也是看得懂唇语的,可他这一句对着付蓉说的话,却让人猜不透。究竟是对谁说的?是自己?又或是眼前的周艋?
霍景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周艋上前拦在面前:“你临走过来时与她说了什么?”
霍景一笑看着谭潭:“根据规定,一切有关案情的资料,我只能报告上级。”
谭潭说道看着霍景:“密事监准备接手这个案子,我们在等传旨的人。”
“谨遵陛下之命。”
霍景一笑,盯着谭潭:“既然如此,那我要去吃早饭,休息休息。这几天连轴转,被你的任务都累瘦了。刚才,没吃,这会都有点晕。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
周艋不顾二人的动作,话语看着谭潭:“仔细想想我说过的话。”说完,人就走了。还不忘招呼,阿弥将后许事宜处理妥当。
霍景看着眼前的谭潭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谭潭严厉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那方才的话,究竟是巧合,还是眼前的人,有意欺瞒。
眼前的人究竟会不会唇语,方才的谈话,究竟是知道了还是没有?
谭潭一笑:“能说什么,不过是闲谈而已。瞧你,不是饿晕了吗?还不去吃东西?”
“我可瞧不上他这人,主要是态度不行,拽的跟什么似的?”
谭潭自密事司转调来的中枢院自然更能理解:“那这你可就冤枉他了,整个密事监的人都知道,他一直这样。”
“一向都冷冰冰的。而且,你是没去密事监,你去了保准也会变,只因为那里的任何事情都太过敏感,怎么说呢,就是这不论任何人往来上要避嫌。”
“而且尽量不要随意交谈。像这喝酒啊,吃饭呐,饮茶什么都得注意,说不准,什么时候,一句我晚来一会,有任务,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以此推断出重要的时,便算是泄露了重要的秘密。”
“他这样做,没什么错的,谨慎,周密,也符合他以往做事的风格。”
霍景别无他意,只是觉得此时谭潭心理肯定会难受:“这件事你也没错的。何况他还是你一手提拔的呢?怎么能,从你手里直接抢案子。我只是有些来看不过去。”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你瞧瞧人家现在,身居要职,这除了邹渝,闫霄,我,就属他出挑。你说你,怎么就不在上前一步呢?”
“你看啊,我只盼着什么时候,你也能彻底的将这中枢院接手了,这样我便能省不少心。像你闫霄师伯那样,整日闲来看书,品茶,多好。”
霍景一笑:“这不是常言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吗?”
“还有师父,我当您如师如父的,就斗胆跟您在多提个要求?您看成吗?”
谭潭自是知道,这小子,这是故意让自己宽心呢:“先说来听听。再做他议。”
“我觉得吧,你该把家里的财产,房产,都拿来,交给我,我一准替您保管好,至于这中枢院,我实在是力不能及。”
“回头还能孝敬孝敬您,免得您这孤家寡人的。您觉着可行?”
谭谈一笑:“我就怕,我得陪个底儿掉,说不准贴的连家中祖业也得赔上。还不如,到时候,直接交给密枢司。”
“那你得要看紧你了。”
谭潭看着远处:“实话告诉你,这些年的薪俸我其实都没领过。大都在除夕前,分到了那些遇难兄弟的家里。虽说这样每个人分到的也不多,但足以让他们艰难的日子,好过一些。”
“只盼着,您老啥时候,也能对我雪中送炭。”
“吃你的饭去吧?饿了还这么多话?”
第15章
北匽帝与楚太师,易相,三人坐在殿内,刘望励在一旁服侍着。还有一人隐在角落里。
北匽帝问道:“想必差人给你们送去的资料已经过目了,对此可有什么看法的,一并说来。今日纯粹是闲聊,不必拘谨。”
可这楚太师看了一眼易相,二人闭口不言,只是品茶。
“怎么。一听闲聊便都不说话了?既然不说话。那让谭潭。闫宵进来。”
说着对着刘望励说道:“你出去让谭潭,闫霄进来。守着门,莫让人靠近。”
刘望励退了出去。
谭潭闫霄二人走了进来。跪倒在地。
“你们对于密枢司内出现叛徒言论一事怎么看?”
进来的二人,刚刚站起来,立马又跪了下去。往日陛下从来不苛责几人,行礼后便是自行起来。可今日,二人倒是猜不透那高位上男子的心思。
便只好都不言语。
那人却是火了:“说了,只是闲聊,何必这样。既然一个个都没人开口,那你们都回去想想。”
众人走后。
北匽帝对着暗处的人影问道:“你确定不在这几人中。”
男子点头。
“仉衍,你当真看好他?”
男子再次点头。
“你可决定好了,定要如此?那你不需要听听邹渝的意见吗?”
“当然,我只是,怕他寻你麻烦,你也没必要知会他。”
“陛下,难道忘记了,他是邹渝亲自交给我的。”
北匽帝一笑:“瞧我,忘了。”然后摆摆手,男子离去。
北匽帝看着萧瑟留给自己的书简:“仉衍,邹渝,若不是你给我留下这二人,我要实在熬不下去了。”
次日一早,易相,楚太师,闫霄,谭潭,四人再次出现在宫中,只是已经不是昨日的地方,而是议政殿。
几人到的时候,陛下已经坐着了,还有一个男子。
刘望励给几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添了茶,然后退了出去。
“这是邹渝的师兄,仉衍,邹渝另有要事,不在京都,所以托他看顾密枢司。”
男子一上来便问道:“想抓付蓉的人,可有什么特征?”
这些人中谭潭接触过杀手,看着陛下在喝茶,并么有什么,便明白此人在陛下眼里的分量然后回复:“看身手,那人该是受过专业的训练。”
“那长风街的案子可有进展?”
闫霄回道:“根据收集来的资料,可以判断,有可能,这陶平安,做过一些,触犯刑律的事情被神秘组织掌握,进而被要挟,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妻女,无奈之下,才犯案的。
“有可能?邹渝在的时候,便是这样纵容你们?难道他没说过,大概,大致,大约,大抵,大意,大体,大略,粗略,或者,或许,也许,可能,差不多,应该,好像,八成,不定,这些词在密事监一律不许出现?你们办案子全靠猜测?即使猜对了?难道不需要证据加以佐证?”
谭潭闫霄,看的出,这人,与邹渝比起来,那是更加的让人畏惧,不说话则已,你开口。那可是难以招架。”
闫霄继续说道:“这陶平安名下的商铺,囊括过多,包括粮铺,典当行........”仉衍扶额。
闫霄赶紧不再啰嗦:“总之就是,人际关系比较杂乱,多以原淮源居民为多。还有莫城,汐月国的一些商人,他本人便是自莫城发的家。”
楚太师这才说道:“因为此次事件,与淮源,与莫城的粮价起伏有些变化,昨日在街市上路过,京都有人传言,已经有些人抵押家产,店铺资产,企图博取利益。”
楚太师,说道:“这背后的人,野心不小,竟想利用这些,企图影响北匽经济发展。”
高位上的人,放下手里的茶杯:“必须立刻阻止这件事,谨防继续扩散至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谭潭忽然间想起什么:“还有,付蓉提到过,她的朋友手里有一些秘密资料。需要尽快拿回来。也许,咳咳,里面的内容,极有可能,咳咳,涉及神秘组织的所有计划以及部署。
“若是,不及时,那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将与我们不利,所谓知己知彼,我们才有把握赢过他们。”
高位上的匽王,眼光一一扫过几人,看着几人,“你们看呢?”
仉衍盯着谭潭,闫霄说道:“那好,分两路人马,同时进行,派一路派人马负责,稳定淮源,以及莫城,的局面,防止出现□□。”
“再者,由你们密枢司的人去取回秘密资料。”
北匽王一笑:“楚太师,易相,这御厨做了新的菜品,二位无事陪孤去尝尝。还有好酒。”
三人大笑。
仉衍则带着谭潭,闫霄,行礼之后,离去。
第16章
仉衍看着二人:“想必此刻守在淮源的年廉,已经收到陛下的手谕,让他,协助你们了。”
二人点头。
“记住,必须保证好付蓉的安全。不得出现差错。”
二人接着点头。
“还有,此次商议之事,皆需要保密。不可以再有任何人知晓,同事,家人,亲友,谁也不行。可明白?”
二人点头,仉衍回过头来,盯着二人。
二人大喊:“遵令。”
仉衍这才离去。
谭潭除了宫门,便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却意外的与周艋在六合楼相遇。
二人都略微有些不自在。
许久周艋才开口:“那个.........”
却不想谭潭也开口了:“额,我..........”
谭潭一笑:“没事,你先说。”
周艋放松下来:“那个之前从你手底下抢案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让你为难了。”
“今日偶遇,我请你品这六合楼的茶,还有酒,怎样?”
“毕竟这从你手底下抢案子,多少心里还是有些对不住了。全当给你赔礼了。如何?”
谭潭摆摆手:“我没往心里去,再说了案子虽然是我先碰上的,但的确是归你密事监所管辖,只不过是我们撞进案子里了。你知道,我一碰上案子,这心便在案件上面挂着了。”
“我知道,你这会不方便,等以后案情结束,告诉我一声,我也就不用挂在心上了,以后相见也不必如此,毕竟我们是为了破案,中枢院也好,密事监也好,这都是密枢司的左右手,谁也没错。你觉得呢?”
周艋一笑:“对了,方才你想说什么?”
这时候,几个同僚走了过来,跟谭潭说话,打断了,周艋便作罢,独自离去了。
谭潭则是想要喊住,离开的周艋,但看着那背影,还是停住了,直接跟着几人离去。
谭潭被几人蒙着眼睛,带到了一辆马车上,左拐右拐的,七绕八绕的饶了大半个京都,便是这,长风街,长雨街就绕了好几次。最后才拐进了一所院子。
谭潭也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一进门,周围静悄悄的。忽然围上来许多人:“祝师父,福如东海水长流,寿比南山不老松。”
谭潭扯下蒙着自己演讲的黑布条。
一看还准备了寿桃:“瞧你们这帮小子,我还年轻着呢,这是做什么?”
石头却在那些寿桃里翻找起来,忽然像是寻到了宝贝一样,将一个寿桃拿了出来。
不仅如此,还东瞅西看的,之后献宝似的拿到了谭潭面前:“师父你尝一口,尝一口便知道。”
跟前的几个小子,也附和这。
谭潭将寿桃拿到手里,便知晓这寿桃的分量,可是有些重了点。在加上之前石头的怪异,自己早已看在眼里。
于是,笑呵呵的说道,怎能我一个人尝呢。大家一起,一起才热闹。
说着,趁着石头给其他人那寿桃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将自己手里的换了一个,却是将石头给自己的转而又递给了石头:“你也辛苦了一起尝尝。”
石头盯着师父手里的寿桃一笑:“好。”
谭潭药了一口:“嗯,不错,这核桃馅的,还有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