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替身是把美人刀——一颗大牙印
时间:2022-07-29 06:31:59

  她那时虽然还不到十七,可从她的经验来看,就觉着他们夫妻很奇怪,过于客气。
  可叶僅明显是对女人有兴趣的,再加上他一直都在拒绝裴妩。
  难不成…难不成…他心悦的人是徐双双?
  所以他才会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所以才会提前回京。
  阿颜脑中,忽然就展开了一场两姐妹与一个男人的故事。
  而且这样一来,好像许多事情忽然就说得通了。
  只是还没等她再多想,就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
  今日白日里用的两副药,总让她有些昏昏沉沉的,精神也不太好。
  只一会,便真的睡了过去。
  “吱呀~”
  夜里,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习惯性的警觉下,阿颜猛然睁开了眼。
  直起身来的时候才发现,脖颈处和额间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原是她方才在睡梦中魇住了,才不知不觉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吵醒你了?”
  裴湛的声音入耳,阿颜才松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松下一些。
  裴湛本想着人或许睡了,还想着去别的屋子将就一晚。
  可见着屋内灯火还闪着,便想来给她吹个蜡烛,只是没想着刚一推门,人就醒了。
  走近时,也借着昏暗跳动的烛火看见她额前的涔涔细汗。
  “没…没有,是奴婢刚才做噩梦了。”
  轻声细语下,阿颜坐起身子来,探出她的床外侧的左手,去寻裴湛的人影。
  想她方才是不是反应大了一些…
  半躺在床上的女子,白净的柔荑伸到他腰前,指尖还泛着一些水珠,见她的手在往前伸半分,将要碰到他那处时。
  裴湛一把便抓住了这在他面前挥舞的不安分的手,又在她身旁坐下。
  很软,却也凉的很。
  “殿下…奴婢方才梦到您…出事了…”
  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轻轻往前一靠,倚上了裴湛的怀抱,与他手掌相握的同时,另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腰。
  眼泪便落在了他的衣襟上,就算看不见,她在裴湛面前都已经驾轻就熟了。
  真讽刺。
  “殿下…您有查清是谁要害您的了吗?您还会不会有危险呀?”
  想她说的情真意切,处处以他为先,总不至于不为之动容吧。
  裴湛也确实如她所想,轻抚上她的发丝,还亲了亲她的发顶。
  片刻后,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开口道:
  “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了,都查清了。”
  军营中本就妇人少,因她需要人照料,才从当地士兵的妻子中选了一人,怎料当夜消息便被潜伏在村落中土匪的探子得了信,威逼利诱下,让人在今日端来的茶水中下了毒。
  能有此等谨慎的筹谋,这群山匪中怕是有人受过正规的训练。
  只是,有些细节她并不需要知道。
  裴湛原本凛冽的眼神,在拥着女子脊梁时变得柔和起来。
  原来,有人担心的滋味是这个样子的,原来,真的有人那么笨拙地记着他。
  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依旧担心他。
  嘴角浮起一丝温情的笑容,将女子搂紧了几分。
  半晌后,感觉自己哭够了,阿颜微微挪开了几□□子。
  微微垂下点头,一副乖顺的模样,又带着几分抽泣。
  “殿下…奴婢不爱哭的,奴婢不会再哭了。”
  酥软的嗓音中,磕磕绊绊地带着委屈和认真。
  见她如此这般,裴湛心中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原来他之前不过随口一提的话,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就是不知道,她记不记仇了。
  语气不由软了下来,既然决定给她名分了,总不好一直对她疾言厉色。
  “难不成,你在本王面前哭得还少吗?”
  “本王…什么时候真的嫌弃你了。”
  他确实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哭,可偏偏她好像是不一样的。
  每次在她眼神中,他都可以看到一种强烈的生机。
  纵然暂时失了清明,但光彩依旧。
  指尖滑过她的眼角,见那眼泪还打算出来。
  倾身便吻上了她的眼睑。
  捧上她的脸,绵密的吻落下。
  眼角,鼻尖,最后向着唇瓣而去。
  阿颜还有些沉浸在方才的梦魇中,而等思绪回拢时,裴湛已经攫过她的呼吸,拥着她的脊背,将她倾倒在床榻间。
  因为眼前空洞,身体上的半点接触都尤为敏感,她感受到肩头滑过裴湛的指腹,粗粝的茧子磨过她的胸间,而身体渐渐燥热开来…
  说来,裴湛带给她的体验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再遇见一个差不多的。
  其实就算稍微差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隔壁…
  白日,叶僅的话言犹在耳。
  就算她不发出声来,这床也不太稳固的样子。
  想想,她…还是不喜欢被人听墙角,尤其隔壁还是老古板的叶僅。
  “等…等…一下…殿…下。”
  磕磕巴巴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在二人的间隙中吐了出来,可呻.吟声也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原本想去阻隔的手腕被裴湛反扣在榻间。
  真不争气。
  正当她想着,被听就被听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的时候,裴湛却停了下来。
  “你手怎么了?”
  寝衣袖口处宽大,方才女子的右手一直收拢在其中,直到方才,想与她交握时,才触到了这层层纱布。
  也是他一直都没注意到。
  自他遇见她后,她就一直在受伤,真让人不省心。
  裴湛抓起她的手腕,便将人从床榻上拉这坐了起来。
  旖旎的氛围一下突然间就停了,阿颜面上的潮红却还没来得及褪下来。
  还带着一丝粗喘,开口道:
  “没什么事,就是奴婢白日里倒水喝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将茶杯打碎了。”
  “怎这么不小心。”
  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摊开她的手掌,便查看起她的伤势。
  伤口处包扎齐整…
  她看不见,是如何自己动手的。
  除非…这不是她自己上的药。
  那又会是谁?
  鬼使神差般,便想去解开纱布看看。
  “不打紧的,殿下,叶大人已经帮奴婢上过药了。”
  轻柔的话语,轻描淡写便说了出来,可听在裴湛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叶僅吗?
  裴湛的眼神却沉了下来。
  握着女子手腕的手僵了僵。
  随后一把解开了系得好好的布条。
  “这药效果不好,本王给你换一个。”
  听到此话,阿颜趁着裴湛拿药的功夫,掩下嘴角的笑意,她知道,裴湛是吃醋了。
  反正也是现成的机会,便趁机用上一用。
  哪有什么效果不好之说,她瞎了也闻得出来,叶僅给她用得也是上好的金创药。
  …
  裴湛上药的动作很轻,而她的伤口其实也差不多结痂了,有些伤便是如此,过了时间,便不疼了。
  “殿下,您说奴婢这手上会不会留疤呀?”
  趁着裴湛给她上药的功夫,阿颜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毕竟只是想让他吃醋,还是得及时收回来。
  “怕留疤,今日就该小心一些。”
  没了方才的柔情,裴湛的话又变得冷冷的。
  果然也幼稚得可以。
  吃醋就吃醋,不高兴做什么。
  “不过看你背后伤口的恢复情况,这点伤,不会留疤的。”
  这是安慰吗?
  指尖微微轻颤,阿颜倒是没想到,裴湛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看来小醋一下,真的挺怡情的。
  “那就好。”
  “奴婢也不想再多一条疤了。”
  这话说得很平静,但在裴湛听来,却还是难掩流露出来的落寞,尤其是女子微微下垂的眼眸。
  而见她睫毛微微闪动,两腮还透着些许粉色。
  裴湛忍不住抬手掐了一下她的面容。
  那句“叶僅为何会出现?”的话被他咽了下去,想来不过就是听见她摔倒时的动静,前来查看而已,又还能得出什么其他答案。
  “还有哪里伤到?”
  想她眼睛还未复明,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质问什么。
  “没有了,殿下。”
  “您不高兴了吗?为何?”
  女子懵懂的提问,倒显得他有多在乎她。
  “本王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见你笨得可以。”
  多的话也没在继续,毕竟再说下去,她这脑袋就该垂到地上了。
  “这几日莫要沾水,痒了也不要挠,记住了?”
  “嗯嗯,记住了。”
  一副虽然看不见他,却努力看向他的场景,令他动容。
  见她听话得很,裴湛不禁想她果真好哄得很,三言两语,就打起了精神,连点头都多了劲。
  裴湛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又拥她入怀,相拥而眠。
  二人之间好像又回到了温情的状态。
  …
  果然,阿颜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对着裴湛下毒只是开始。
  两日后,杨安榆着急忙慌地带着一封信来找裴湛。
  “裴大哥,不好了,我嫂嫂被人劫持了。”
  作者有话说:
  呜呜,我来了,感觉自己卡文了,这章码了我将近8个小时[太丢脸了],总感觉哪里没有写到位,欢迎大家有建议提…
 
 
第43章 (剧情章)
  阿颜得知郑沅被劫持的事情时,正在屋内和裴湛用着午膳。
  杨安榆进来的时候,明显整个人的气息都乱了,因跑得急,进屋后先是喝了三杯水。
  “什么劫持?阿姊怎么了?”
  阿颜便是什么也看不见,也能听出来裴湛话里的焦急之情,更不用提,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身子一僵,慌忙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询问起了杨安榆。
  杨安榆正欲开口之际,却又停了下来。
  变得欲言又止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个叫阿颜的正坐在裴湛身侧,事关重大,不知道这事能不能被外人知道。
  其实这屋内也就三个人,人虽然没有明说,可阿颜也大致猜到了一些。
  总不至于是不想说给裴湛听。
  不过,她这会可不想装什么善解人意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必然和她中毒有什么关系。
  如今她的消息已经够闭塞了,总不好什么都叫她猜来猜去,那她岂不是太被动了。
  幸好,装傻比装聪明容易。
  裴湛看出来杨安榆的担忧,却只见那女子十分茫然的模样,只得开口道:“直说便是。”
  见裴湛点头,杨安榆才把手中的信递给了他,忧心如焚地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在她微微喘气又着急忙慌地讲述中,阿颜得知,七日前,在早于她中毒之时,郑沅在前往京城郊外寺庙祈福的途中,突然就被一群从山上下来骑着马的匪徒连着马车一起劫走了。
  匪徒甚是嚣张,还向着被吓坏了的奴役丢下一封信,大放狂言让他们派人将这封信送往晋城的杨铧廷手上。
  看了信中的字,杨府的人哪里还敢报官,这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当成反贼处置。
  想了想,还是送去给宁王比较好。
  裴湛接过信一看,那信纸上写着的便是让杨铧廷弃守晋城,否则就要用他夫人以及他尚未出生的孩子祭天。
  “裴大哥,来送信的是我大哥的部下,他说原本按照那群匪人的意思,是要将这信送去他们指定的地方。”
  说到这里,杨安榆停了一下。
  如今晋城被围,便是裴湛的人都很难悄无声息地向城内传递消息,要将这信送入晋城,必然只有通过山匪。
  悄悄瞄了一眼裴湛如今分明阴鸷的脸色,杨安榆立马又低下头继续说道,
  “可想着兹事体大,还是应该把信先交给殿下,由殿下定夺才是。”
  这件事情还真没办法往轻了说,如果杨铧廷开了城门,便是投敌,不说满城百姓如何,到时候他自己,乃至整个杨家和郑家都得被安上叛军的罪名。
  那他唯一的退路,就是真的落草为寇,可他那还远在边关的父母便怎么也逃不过了。
  可要是不开城门,郑沅和她腹中的孩子就会死…
  所以,倒不如不把这封信交给杨铧廷。
  想来这群山匪原先打的主意应该是趁着裴湛中毒之际,诱杨铧廷开城门,便是不成,郑沅的事也会让他方寸大乱。
  说来这计谋,属实是很恶毒了。
  不过如今却出现了裴湛这个最大的变数。
  加上裴湛对郑沅的情谊。
  阿颜都可以预见这群山匪的结局了。
  杨安榆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呜咽着问道:“裴大哥,怎么办呀?嫂嫂可还有着身孕…”
  裴湛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明明是好看且肃张的眉眼间如今则是阴沉得可怕。
  这群山匪简直找死。
  “裴大哥,要不赶紧出兵吧,兴许还有机会…”
  情急之下,杨安榆甚至扯上了裴湛的衣袖。
  当然,以上,阿颜都看不到。
  相反,她在想,那群山匪目前必然没有回到他们的老巢,而一定是躲到了附近的某个地方中。
  不然,他们完全不需要扬府的人替他们送信,直接将人抓到杨铧廷面前威胁不是更好?
  所以…
  “不行,山匪如今盘踞在西南方向,从京城过来…他们还带着阿姊,不可能走太陡险的道路,要想回去,这是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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