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裴湛看到她的时候,小跑过去,奔向他的怀间。
将脸贴近他的胸怀,双手也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殿下…殿下。”
裴湛明显先是怔了一下,原先他还以为是他那佳人出梦。
可当他被抱了满怀时,他才确信,这是真的。
明明才不见半月,入夜时分,却还是想她,更不用说想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
原是他早已经习惯每夜拥她入眠的日子了。
“你怎么来了?”
可开口时却多了责怪之意,京城与晋城,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难道不知道会有危险吗?
“殿下。”
阿颜却不回答,只一心抱着他。
像这种,她是因为被你娘为难才跑出来的话,总不好当着那么多人讲。
妄议太后,她想让裴湛怜惜她都不行了。
“奴婢想殿下了。“
见人泫目可怜,连他的衣衫都被浸湿了,裴湛也只好等着没人的时候再问。
只是当他正想抬手拥住怀中的女子时,却看见了门口躇立的叶僅。
想起方才来人通禀,说是叶相来了…
所以,她是跟着叶僅来的吗?
单独与他一个人吗?
他们什么时候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女主和三个男人的关系:
调戏的,被调戏的,和相互调戏的。
没有让狗男人现在得逞的道理。
最后,
男主消失四章了,该回来了。
看了这章,希望大家不要取消收藏,不满意大家可以来骂我,我抗骂,什么都行(不要骂女主,骂我)
我这本就不多的收藏不能再掉了,我这好不容易预收到了40开文,慢慢更了14w字,才到的这些,一个好榜都没轮上过我(捂脸)我全看下周四了…
可能很多读者朋友不知道收藏对我们写小说的意义,但真的很重要,上榜全靠它…
(我还是俗了~也想上榜)
第40章
“殿下…您不高兴吗?”
阿颜语气中多是“忐忑”地抬眸看向裴湛问道。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烛光微动。
裴湛坐在书桌前,自她洗沐回来后,半天都没抬起头看她。
也不同她说话,独留她一人坐于床头。
真是会辜负这春宵。
莫不是,真的因为她来晋城这件事在生气?
“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却是眼眸都不曾抬一下。
男人都这般口是心非的吗?
阿颜索性甩下鞋履,赤足踏于地面,踮着脚尖向着裴湛走去。
她现下只穿着一件寝衣,屋内虽还算暖和,却还是有一些寒风顺着窗缝溜了进来,敦促她跑得更快了一些。
“这是做什么?”
见她一双玉足半踏,裴湛不禁皱上了眉。
目光却不自觉落于女子胸前,发丝散落,肩尾发梢落下一滴水珠,渗湿了衣衫,胸前的山峦若隐若现。
想他昨夜梦中女子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1]
而阿颜趁着裴湛观摩之际,一手勾上他的脖颈,坐上了裴湛的大腿。
靠在他怀中,有些娇嗔地开口:
“殿下,您别不高兴了,奴婢也是因为想您了,才过来的。”
“晋城近日多有灾祸,你过来,也是麻烦。”
听不出裴湛的语气,阿颜低着眼眸,抿了抿唇。
其实裴湛说的也是事实,如今这么个地界,等过几日发兵,怕也没有人会看顾一个“弱女子”的安危。
更何况,他还是一军统帅,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耽于私情。
“殿下,奴婢知道的。”
阿颜的心情表现得明显低落了下去,搂着裴湛的手也僵了僵。
欲言又止般,窝进他的怀里小声啜泣开来。
“可奴婢就是想殿下了。”
“奴婢本没想来打扰殿下的,奴婢也知道不应该让殿下分心的…”
女子浅浅的微动,有意无意触于他的心间。
那寝衣只是一层,其实也挡不住什么,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子身上的温热。
阿颜余下的话语,便吞没在了裴湛的呼吸中。
那唇边似还沾着泪水,带着咸咸的味道。
一个重心偏移,她已经被裴湛横抱着放到了床榻之上。
“既然来了,便看着本王。”
话里带着调笑,裴湛好整以暇地单手褪下她的衣衫,只有一件薄衫,里面更是不着寸缕,他却得了趣,一寸寸地挪动,指尖略过她的肌理,在她的胸间落下指印。
引得她轻轻颤栗,“害羞”偏过头去,缩起了趾间。
见人如此听话,
裴湛将人双手亦被举过头顶,与其十指相扣,掌心交互出意动。
这床不及王府的长,手难免撞到了床头的横梁。
裴湛便握着她的小腿往下一扯。
又并拢她的双腿,腿心犹如沟壑。
阿颜没想到裴湛竟然还有这个心思,只是云雨之间,她已经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觉着新奇。
可过后,阿颜只觉着大腿已经不是她的了,想想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磨得她生疼。
“驿站并无避子汤药,也只能如此了。”
释压过后,裴湛将她扶起,一边温热的毛巾与她清洗,一边伸手抚着她的背脊。
他还从来未在事后与她如此,只是军中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服侍的人。
女子的腿纤细而修长,如今更是浮上了一层红晕,更没有叫外人看见的道理。
女子只一件寝衣半挂胸前,裴湛忍不住打趣道,
“哪有你这么娇弱的人,这些就受不了了,方才喊得那么大声…”
二人也是胡闹惯了,又多日未见,裴湛不免得了逗弄她的心思。
而阿颜坐于床头,摇摇头,本就眼角嫣红的眸中渗出泪来。
渐渐地,从一开始的蚊蝇声,放开声来,倾身抱上了裴湛。
“殿下…奴婢要是闯祸了,怎么办?”
像是积攒已久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后面哭下来就再也收不住一般。
吓得裴湛那原本垂在两侧的手,也只能拥上她的脊背安抚了起来。
他是一点也没想到怎么只是微微说了她两句,她就这样委屈了。
直等她雨露微收后,裴湛才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知道了李评宏的事。
眼眸瞬时阴沉了下来。
他才走一日,她便遭遇了这般危险。
裴湛才知道,原来,他是有可能回去后,再也见不到她了的。
而他母后注意到她,也都是因为他当日在秋猎带着她露面导致的。
也更因为,他未曾提过给她名分的事情。
阿颜说得如泣如诉,不过掩去了她对李评宏动手的那一段,只说自己从他手中逃了出来后遇到了叶僅,而后却听到了李评宏溺水去世的消息。
也不提太后与此也没有干系。
她觉着裴湛又不傻,怎么也能猜到这是因为太后已经盯上她才导致的。
“殿下…我…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害怕。”
“奴婢没想过李公子会落了水,奴婢都不知道李公子是不是在追赶奴婢的时候才落水的,可李家,真真实实的办起了丧事。”
“若是因着奴婢,才害死了李公子。”
说到这里,阿颜“害怕”地在裴湛怀里缩起了身子。
“您说,李家会不会让奴婢一命换一命?”
“可奴婢还不想死。”
说完后,微微躬起身子,拉着裴湛的袖子,一脸无辜天真的模样。
却也哭花了脸。
“所以,你才想起来本王。”
他竟然觉着有些恍惚,只是并不想再吓着她,他才压下了心中的愤怒。
李评宏是该庆幸死在了湖里,要不然,他定叫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怎能叫才想起殿下。”
阿颜半哭着嗓音,抽泣间,继续说道:
“您都不知道,发生那事的时候,奴婢便想着,若是真的被那人得了逞,奴婢定是没有脸再见殿下的了…”
不过要她说出她或许会一头撞死之类的话,还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蝼蚁尚且偷生,她便是真的失了所谓的清白,也只有叫歹人去死的念头,她是万不会寻短见的。
随便说说也不行。
“可如今,奴婢好像闯了更大的祸。”
说起来,李评宏也算裴湛的表兄弟了,虽然表的有些远。
一声轻笑,裴湛用手指抹了抹她的眼泪。
“李评宏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评宏此人,他是知道的,爱逛勾栏楚馆也就算了,还爱强抢民女。
他曾就听闻,有良家姑娘被他逼下了护城河。
“至于李家,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李家早已没落,更不用提李评宏早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
死了,也干净。
夜诉人情,阿颜哭着哭着,便窝在人怀里睡着了。
其实,她也是真的累了。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
…
翌日,
等阿颜醒来时,身侧早已经没有了人,腿间还因为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口中干涩,起身倒了口水喝,吞咽时,却觉着嗓子疼。
也搞不清她是昨夜哭哑的,还是喊哑的。
简单收拾完后,起身打开房门,冬日暖阳,总是更养人一些。
她竟然有种错觉,好像,她和裴湛是真的一对,仿佛,昨夜,她真的是只一心依靠裴湛的弱女子。
做戏做久了,戏中人早就成了戏外人。
“你怎么在这?”
还没踏出门口,便听见这话里带着惊诧的声音,阿颜转过头来,眯起眼,原是故人。
是做着男子装扮的杨安榆。
一身盔甲装,腰间别着一把长刀。
“见过杨姑娘。”
见她这么坦荡,杨安榆倒是显得急促了许多,走近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拿手指了指她。
“这是军营,你一女子怎会在这?”
阿颜觉着好笑,反问道:
“杨姑娘不是女子吗?”
“我能保护自己,你能吗?”
“你来这,只会给裴大哥拖后腿。”
裴大哥?
裴湛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妹?
见杨安榆半踮脚尖,探着脑袋,想往屋子里望。
她又起了捉弄之心。
“杨姑娘不用看了,里头没人。”
见她略微松下一口气后,阿颜才又故意补充道,
“殿下方才离开了。”
等她话音落地,果见杨安榆眼底少了庆幸,多了失望。
其实,她和裴湛的关系,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为何还会难过?
“杨姑娘…喜欢殿下?”
阿颜不确定,就试探性地问一下,想一女子对男子,也没有几种心思可猜。
见杨安榆这神情,她应该猜中了。
不过竟然真的有人会喜欢裴湛。
被她戳中了心思,杨安榆先是带着又羞又气的眼神看向她。
随后,又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反问道:
“你,不介意?”
杨安榆确实像是被说中了小秘密,一开始有些羞愤。
可她是谁,她人生中哪有害羞两个字。
若让人知道,岂不是被人笑话。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裴湛又没有成亲。
她气愤也只是因为她没想到,这个丫鬟竟然能这么轻易地把这句话说出口。
可她哪有占下风的道理。
“我为何介意?”
她就知道,杨安榆便显得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是不是觉着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
说完顿了顿,好似等着她的回答。
阿颜便顺着她点了点头,应道:
“像殿下将来会娶王妃,还会有侧妃,不都是这样的吗?”
所以,裴湛根本不适合你杨安榆。
“所以,本姑娘才不会喜欢裴大哥,本姑娘以后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旁人半点也分不走。”
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是那一句只能有她一人时,仿佛一只高傲的大猫。
阿颜忽然觉着,她属实有一些可爱。
“你笑什么?”
阿颜将她有些许扬起的嘴角下收。
“奴婢只是觉着如杨姑娘一般的女子不多见。”
那般自信,又活得可爱。
她喜欢。
“奴婢只是好奇,都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杨姑娘未来的夫君背着姑娘…养了外室,又或者去了青楼,姑娘会如何?”
“自是与他和离,男人而已,又不是没有。”
杨安榆都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
“杨姑娘如此,自是洒脱。”
她也欣赏这种洒脱,亦羡慕能有这种洒脱的勇气。
“可这世上多的是身不由己之人,就像那被世人厌恶的伎子,又有多少只是迫于无奈呢?”
“若人有的选,谁还不愿生于安康富足之家,父慈母爱呢,所以…杨姑娘是真的很幸福了。”
杨安榆一下子没明白她想说什么。
怎么扯到她出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