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替身是把美人刀——一颗大牙印
时间:2022-07-29 06:31:59

  一下没收住,眼泪就掉到了他递过来的绢帕上。
  不过,这绢帕怎么有点熟悉。
  “奴婢知道,大人是好人,您帮帮奴婢吧。”
  阿颜接过绢帕擦了一下眼角,继续说道,
  “刚刚在芳华殿,有人要侵犯奴婢,奴婢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可奴婢不知道该去哪里?”
  叶僅垂眸看着就站在他仅仅两步路的她,衣袖间的手指慢慢攥紧。
  “好,我带你出宫。”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短短一句话,他连声音都带着轻颤。
  “大人便这么相信奴婢?都不问问奴婢是在哪个宫里服侍的吗?”
  阿颜说出口就后悔了,果然人最大的欲望是好奇,明明就很没用必要问这些。
  她就是奇怪,为什么叶僅这么轻易就答应她了,还答应直接带她出宫,她原以为怎么也会审问她一番,然后她再慢慢地提出要他带她出宫。
  “你…”
  不记得我们见过了吗?
  “姑娘之前不是帮我捡到过小花吗?”
  阿颜微微愣神,她当然记得,她就是不知道原来叶僅也记得。
  她总以为像他这种人是不会记得这些小事的。
  被这么直接问出来,倒显得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以他也知道她是裴湛的人。
  那她岂不是更不好对他下手了,还有她刚刚…万一他到时候捅到裴湛面前,她还活不活了。
  失算了…
  …
  马车里,没有烛火,只有窗外落进来的银色月光。
  阿颜体内的燥热已经烟消云散了,想想只恨她自己刚才白白递给别人一个把柄。
  “姑娘不必担心,叶某知道姑娘方才只是受了药物影响,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叶僅看着她,说得坦荡,倒让她觉着是她玷.污了他。
  阿颜也只能端坐一侧,双手置于膝前,小声温柔地回道:
  “方才冒犯大人了。”
  所以,叶僅之前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才躲开的?
  算了,无所谓了。
  “大人,您能不能送我出城,奴婢想去找王爷。”
  她刚才想了想,太后死了一个表侄,指不定不会放过她,还不如先离开一段时间。
  说完便眼带希冀,又有些紧张地望着他,
  叶僅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有些沉默地看向她。
  半响才接过话:
  “去晋城路途遥远,叶某送姑娘去吧。”
  顿了顿后,又开口解释,
  “陛下今日谈起说要一人去晋城监军,叶某正好可以送姑娘一程。”
  说监军是假,怕是派人去盯着裴湛才是真。
  “真的吗?
  “那劳烦大人了。”
  能跟着叶僅也好,起码一路上不用愁吃喝。
  “姑娘客气了。”
  后来,直到马车抵达了宁王府,二人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想她今天,说多错多,还是不说话了。
  而叶僅也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闭目养着神,全然不在意马车上还有个陌生人。
  一直到阿颜下了马车,叶僅才目送她进了王府,指尖触上唇角。
  方才她…
  温润的触感犹在…
  …
  夜晚的皇城也不宁静,李家公子落湖而亡的消息,在延福宫炸开了锅。
  “不可能,不可能,哀家也不相信,宏儿会水,怎会…怎会失足落水而亡的。”
  “定是有人谋害,查,查,陛下,这件事定要细查。”
  太后想起方才她的表嫂李夫人在她面前几近晕厥的模样,就气愤,原本好好的一个宴席,就成了她表侄的忌日。
  她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太后已经气得将她面前的茶碗都摔在了地上,而裴竞依旧只是淡然地坐在一旁。
  这些年,太后虽不干涉朝政,却也给母家行了不少方便。
  就她表哥那一家,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的废物。
  屏退众人后,裴竞对着太后说道:
  “母后,您实话告诉朕,李评宏在芳华殿给人下药的事,您知道多少?”
  “下药?什么下药?”
  太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事,不免惊讶了一些。
  裴竞见太后确实一脸迷惘的模样,便打算好心解释解释。
  “据皇城司审问宫人得知,今日李评宏命他们在芳华殿迷晕了一名宫人,说来正是今日宴席上替朕斟酒的那位。”
  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后,继续说道,
  “朕倒不知道,宫里什么时候多了宁王府的人。”
  裴竞话说得轻巧,语意里还带着浅笑,可太后像是被人扯开了遮羞布,一时竟感到了羞愧。
  “这事哀家不知道。”
  “哀家原本就只是想让宏儿见人一面…好…好…”
  “好把四弟的人给了他做侍妾,母后是这个意思吗?”
  裴竞见太后话里犹豫,便把她的话说全了。
  他母后打得是好主意,等裴湛一回来,人早就去了李府。
  也就这事碰上的是阿荇,若是寻常家的女子,早就着了道。
  “李家门第,便是侍妾,也不算辱没了她,她一个丫鬟,难不成还想做什么正妻不成。”
  结果这都什么事。
  裴竞盯着散落在地上的糕点,忽然想起阿荇平日里最见不得吃食被这么浪费了。
  “朕也不瞒着母后,芳华殿里,李评宏正欲动手之际,那女子便醒了过来,挣扎间向冷宫方向跑了过去,李评宏在追逐过程中,才不慎落水,母后也知道,今日宴席,李评宏是喝了酒的,所以才没能活下来。”
  随后,倒了一杯茶递给太后,不温不火,像是说着家常事一样,淡淡地说道:
  “这件事最好的结果便是停在这里,李评宏失足落水而亡,而母后从未参与过此事,否则日后四弟对母后不免…有所隔阂。”
  “哀家本就没参与进来,哀家根本不知道下药的事。”
  太后自己也觉着很冤,她今日就真的只是让李评宏见人一面,看看喜不喜欢而已。
  “那母后派人去芳华殿取那莫须有的簪子…”
  “那是淑芳说,宏儿没看清人,让…”
  太后再傻,也知道这是一个借口了。
  其实本来,这事便是真的也没什么,一个丫鬟而已,可偏偏陛下这样的态度,让她实在拿不准。
  她也知道,陛下看不惯李家人。
  难不成,这都是借口…
  太后不禁打了个寒颤。
  明明殿里烧了地龙,她却还是感到了寒意。
  “哀家知道了,这事是意外,哀家会给李府的人一个交代的。”
  月凉如水,宫墙满楼,裴竞出延福宫时已经过亥时。
  他忽然忆起,当年他与阿荇对饮时,她问他究竟在追逐什么?又为何追逐?
  他知道他要的便是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指鹿为马,可以断人生死。
  阿荇,今日也终于会理解他了吧。
  作者有话说:
  我感觉我写得上不上,下不下,我怕喜欢双c的或者女不c的都不满意…
  但我这都是有逻辑的…本来也就是这么安排的。
  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说…
  (我也不是没主见,就是觉着大家看文,得在意一下大家的评价。毕竟大家都我的上帝顾客,但我可能也就听听。)
  我个人也说一下这篇文c不c的态度,男的肯定是c,女主我说看心情,是真的看心情,我对女主贞洁不贞洁不看重,女主人设性格就是挺随性的,虽然是古言,但是不能以古代大多数女子的视角来看她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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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随榜更新,但是我没有榜,希望明天可以有个好榜(许愿)
 
 
第38章 
  延福宫内,雾气缭绕,半人高的鎏金香薰炉中燃起艾草的馨香味。
  “阿鸢,你与皇帝近日可还好?”
  太后靠在榻上,由着宫人替她按摸头顶的穴位。
  经昨儿一遭,她的头疾又犯了,她本想见见湛儿,经人提醒,才想起人如今已经去了晋城。
  这才派人去请了皇后过来与她说说话。
  她今儿个不想一个人呆着,一入眠,全是宏儿喊冤的声音。
  她那表侄虽然是混了一些,但也不至于斯呀…
  想起昨儿个陛下的态度,明显是要将这事做了意外处理。
  她怎么想都觉着反常。
  只是陛下自小就与人生得很,对她虽是尊敬,但她这个儿子似乎从来都没有与她说过交心的话。
  也不知道她究竟哪里没做好一个母亲的责任,两个儿子都不让人省心。
  许是儿大不由娘,她也只好来问问皇后了。
  陛下虽然与她生分,但在婚事上,总还是让她满意的,便是如今多了个受宠的贵嫔,可起码也知道分寸,该是皇后的便还是皇后的。
  毕竟是自己儿子喜欢的,一个女人而已,只要不占着重要的份位,宠一些便宠一些了,她还不至于一个嫔妾都容不下。
  想起这个,湛儿就不省心多了…
  他但凡娶了江家姑娘,他要给旁人一个妾位,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连亲都不娶,这让她如何袖手旁观。
  要不是那个丫鬟,宏儿也不会死,说到底红颜祸水也不过如此。
  啊呀,真是头疼,想起那个丫鬟头就更疼了。
  “回母后,陛下待妾,一如既往。”
  秦鸢华并不是敷衍太后才这么回答的,扪心自问,她确实觉着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如果说别的男人在宠爱女人上是此消彼长,那么陛下就像是能多出新的宠爱来,就像他对芸贵嫔的宠爱,并没有消减对她的好一样。
  太后抬眸看了眼端坐于前的秦鸢华,对她的说辞一点也不意外,反正每次问都是这么个回应。
  “哀家年纪大了。”
  说话间,一口浊气落下,不经意着眼于皇后的肚子上。
  “如今也没有什么旁的心愿了,一是希望能看着阿湛成亲,二来便是盼着从你肚子里出来个小皇子,这样,哀家去见先帝时,也没有遗憾了。”
  想她当年嫁给先帝三个月便有了身孕,怎么到了陛下这,都成亲五年了,还是没有消息呢?
  一听关于子嗣的话头,指尖和脚尖瞬时变得冰凉,一个无意,手肘摞翻了一旁的香炉。
  灰烬撒了四近,秦鸢华止不住捂嘴咳嗽了起来。
  “皇后怎如此不小心,来人,快去收拾。”
  她不过是老生常谈的几句,可见人反应这么大,太后这心里不免又打起了鼓。
  难不成,陛下是有什么问题?
  后宫中虽然只有那么几号人,可不至于都有问题吧?
  这…
  …
  秦鸢华从太后宫中出来后,一路带着小跑便往自己的仁明殿赶。
  连跟在她身后的宫人都被她落下了好几步。
  一路上强忍的泪水,终于还是在殿门合上的那一刹涌了出来。
  一个皇后,穿着锦衣华服,便背靠着那香梨木门,蜷膝埋头哭了出来。
  身边的嬷嬷于心不忍,只得开口劝慰道:“娘娘,会好的,太医不都说了,娘娘的身体只要好生休养,是会好的。”
  “会好…总说会好,可这都五年了…五年了。”
  一点起色都没有。
  自从太医说她一旦有孕便会危及生命后,已经过去五年了。
  这些年来,因为她,陛下才没有子嗣的。
  只因陛下同她母亲承诺过,不会先有庶长子庶长女。
  陛下做到了,可她这些年这身子是半点没好。
  她本想劝陛下让其他嫔妃有孕,可母亲她…却一直只会告诉她,要她生下嫡长子。
  为妻为子…
  她两全不了…
  “娘娘,或许…或许可以试试别的太医…实在不成,民间奇能异士也多,总能找到办法…”
  “不成。“
  秦鸢华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
  握住于嬷嬷的手,语气中却多有了哀求。
  “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了的。”
  本来,她连于嬷嬷都不能告诉的,实在是她心中受不了这般压力,才告诉了于嬷嬷。
  “好好好,嬷嬷不说,嬷嬷不说。”
  看着皇后如今这般模样,她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发髻乱了不说,连面庞都布满了泪痕。
  这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呀。
  原先是多么尊崇的安阳县主,如今也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后才是,可现在却摊上了这样的事。
  难不成真是天妒红颜。
  …
  冬夜里,好像乌鸦都叫得特别勤快一些。
  阿颜抬头望着头上枝桠,不一会,枯树枝上便落下一只老鸦,歪着头,也在看着她。
  黑黢黢的眼睛里,好想在好奇,大半夜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借着月色,绕过转角,阿颜看到了坐在庭院中的裴竞。
  想她躲开了太后,就没躲开裴竞,早知道让叶僅早些带她出城了,非得等上两天。
  “陛下。”
  见礼过后,依例立在一旁。
  不知道裴竞是起了哪门子心思来追忆往昔。
  大半夜居然来了原来的翊王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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