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潘金莲进门后我黑化了——姜葶
时间:2022-07-30 07:05:25

  “朝堂波云诡异,父亲名声……两派倾轧,一时不慎便有杀身之祸。”
  “我大哥蔡攸,常有取代父亲之心,家中不宁,祸事将起……”
  我隐约觉的有人将手放于我发髻上,拍手把他打掉,嘴里含糊咕嘟,最后什麽都听不见了。
  我睁开眼,已是次日清晨。
  头顶软烟罗纱帐飘忽,龙涎香窜入鼻尖,高床软枕,锦被裹身,舒服得要不的,当真想一辈子躺下去。
  可这,似乎不是我的床罢?
  我猛地翻身坐起,身上一只手顺势滑落下去,我脑袋一阵阵发疼,僵着背,木然侧过脸。
  陆辰卿便睡在我边上,与我两厢而卧,眼见他衣襟大敞,隐约可见虬结扎实的腹肌,比女子还好的肌肤,泛着莹润光泽,再向我招手,兜揽我且要摸上一把……
  要命了,只差没把我的眼亮瞎了。
  我滴个青天大老爷诶!
  我轻手轻脚掀开锦被,便是连鞋也不穿了,胡乱拎着那对淡青缠枝绣花鞋,就要走。
  “去哪儿?”
  嘶哑淡漠的男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心里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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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解析
  1、浑家:指妻子
  2、惯爱:一向喜欢
  3、葡萄酒、糟鸭、栗子果仁:出自原著
  4、顺毛捋:指安抚
  5、小意:小心
  6、净面:洗脸洗手
  7、兀自:指自己做自己的
  8、太师大人:指蔡太师
  9、先秦有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出自先秦《触龙说赵太后》
  10、蔡攸:蔡京长子,与蔡京政见不合
 
 
第14章 我却不要你做小老婆
  我只当没听见,快步要走,后颈衣襟猛的被人拽住一扯,瞬间天旋地转,又躺在那张热乎的描金炕床上。
  我堆着笑看头顶上的陆辰卿,哦不,是少爷。
  我道:“少爷,您老人家醒了?怎恁的快,再睡睡?”
  我看他侧身躺着,左手撑着脑袋,直勾勾盯着我,此时他面具已然摘下,罗帐内昏暗不明,我近距离看他脸色,便不甚清楚,只那双眼比之夜里的狼更摄人。
  “自然,你且陪我……再睡上一会儿。”
  我咽了口唾沫,端的与我说恁般虎狼之词,轻声道:“少爷,我是无意的,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曾做的。”
  陆辰卿猛地俯身下来,轻嗅我耳畔,道:“是么?昨夜你可不是这话。”
  那我却是说了甚的话!?
  “且有,”陆辰卿继续道:“你昨夜可勇猛非常,该做不该做,都做了。”
  我顿时呼吸不畅,差点没背过气去,我昨晚做了什麽人厌鬼憎之事?
  此时我微微感受到陆辰卿的体温,对,正是他贴着我,恨不得要吃了我一般。
  我这会子知道怕了,苦着脸道:“少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你……”
  你了半天我一个字说不出来,只觉得身子确然有些异样,这才发觉我那一身粗布衣裳,全没了,散落了一地,四肢无力,身下隐隐有些疼……
  我的心霎时一沉,隐约想起与姚大娘一起往小倌馆送蔷薇花饼子,那些个恩客与倌儿戏耍之余,做些没羞没臊之事。
  待到今日,我却与陆辰卿没羞没臊起来。
  我一时想哭,鼻头酸酸看着陆辰卿,道:“少爷,我每这副样子,且是要做你小老婆了?”
  陆辰卿沉声低笑,日头穿过窗棂罗帐,落在他身上,我眼热热的,巴巴瞅着他那半张红印的脸,忽然间就不怕了,只我心头那滋味,不晓得怎说。
  只听他道:“我却不要你做小老婆。”
  我眨了眨眼,泪珠儿顺势就流下来,梗声道:“嗯,迎儿理会得了,我恁般身份,本就配不上你的。”
  说罢,我使劲把他推开,胡乱捡起衣裳穿上,往外头跑,秀秀在外间见着我,眼珠子都瞪圆了。
  我不理她,垂着脑袋匆匆走了。
  我回到房里,忍着身子不适,灌了满满一桶热汤洗漱。
  水汽氤氲,我藏在水里,慌了手脚。
  我从来不曾想过,会发生昨夜之事,便是与陆辰卿,也不过是可怜他罢了,怎的就没头脑做了那等事。
  我完全记不起昨夜到底如何了,这下往后该怎的见陆辰卿,依旧是个厨娘?
  我心里乱糟糟,麻木的洗漱穿衣,重新妆扮,换了身从家里带来的素色衣裙。
  我瞧着铜镜里不甚出众的容貌,这才清醒起来。
  便是陆辰卿有那样一种胎记容貌,凭他也是尊贵的,我不过县前街摊子卖炊饼的女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往后重生十世,也够不着他神仙样儿的人物。
  今日无论如何,我是没脸见陆辰卿了。
  我谴个小丫鬟与李嬷嬷说家去一日,便从后门回姚家,或许不见一两日,这事儿且过去了。
  到了家门口,我隔着木门见里头摆了两担子礼盒,俱用红布盖着,也不知是谁家来人了。
  我站在门首,听到里头说话声,便进去了。
  才进了门,原本说这话的人,俱都朝我看过来,当中一个穿红着绿的妇人,对着我笑,上来要拉我,她边上站着个男子,二十上下年级,头戴帽巾,手摇洒金川扇子,一副故作风流模样,我恍惚见了西门庆一般。
  我确然知道,这男子,不是西门庆,却比之西门庆,更让我厌恶。
  我躲开妇人的手,闪到一边去,皱眉道:“你又是哪个?我不认得你。”
  那妇人也不恼,朝姚大娘笑道:“怪道外人说你家这姑娘利落干脆,如今却是真真的。”
  转而又笑看我:“你便是迎儿姑娘,不知道我是应当的,我日常替人家做些跑腿营生,今儿来,是告姑娘一桩大喜事!先说声恭喜了。”
  我冷笑道:“瞧你模样,是媒人婆子罢,这恭喜我却不敢当,不过穷苦人家出身,哪里又有喜来。”
  我走到姚大娘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丝毫不掩饰对那两人的厌恶,朝那男子喝道:“你这人好没脸,端的直不楞登看我做甚?我不认得你。”
  那人把扇子一收,拦住要解释的媒人婆子,朝我乔张致拱起手来,嬉笑道:“小娘子有礼,我乃县西边甄家之子甄富,家中财产俱有,因早仰慕小娘子,今日特来相见,讨小娘子做内中正室夫人。”
  从前往后,甄富俱是这般乔模样姿态,便是我上赶着要嫁你家,图你家万贯家产,吃用不尽?
  我冷声道:“大可不必,甄小相公且请回罢,我人小低微,粗鄙浅薄,实配不上你家县中巨富身份。”
  媒人婆子掩嘴打趣道:“瞧这话,我看姑娘却好,学的姚大娘一身好手艺,又是隔壁那头府里伺候的,比之一般人更尊贵些,将来定是当家理事的好手。”
  说着又指着那两担子礼盒,道:“甄家有心,瞧瞧这都带着厚礼上门,绸缎布匹,金银细软,都尽着姑娘哩,甄小相公又亲上门提亲,等闲汉子轻易做不到这份功夫上,姑娘好歹看顾一回。”
  “快拿着你那破烂东西滚出去!”我忍无可忍,厉声喝道:“管你是甚的有钱有势,我看不上!没脸面的发昏汉子!凭你是谁,我这不敬你!快滚!”
  昨夜喝酒,我脑袋现今还昏着,心里不自在,回来又被这俩人里外说道,实是忍不住,两手提着胆子一左一右丢出去,把人往外一推,门砰的关上,终于清净了。
  外头立马响起一叠叫骂声,并那媒人婆子不识好歹等言语,我却不管,只坐在姚大娘边上。
  我道:“大娘,以后他每要是再来,不用理会,把人赶出去便是。”
  姚大娘叹息一声,揉着我的脑袋问:“以往从不见你发火气,今儿个是怎的了?在那头受气了?他来本是好意,你权且不用动火气,她是我手帕交媒人,你如今又把人赶走,她那张嘴,好事赖事便能说的一地里知道的,你有千万个好,她也能说的坏哩。”
  我摇头道:“不管恁个,大娘,我去屋里歇歇,晚间咱每说说话。”
  说着便进了我房里,如今姚方整日住在书院,姚二叔带着姚正往邻家赴席去了,家里只大娘一个。
  我且静静的,单独处一会儿,想想昨夜,想想陆辰卿。
  及到晚间,我不曾出去,也不用吃食,囫囵睡了,见大娘进来看我,复又出去,偶尔听得外头二叔与大娘说些话,又听不甚真切,一日便睡过去。
  次日醒来,我洗漱出门,才到厅里,便闻得饭菜香,肚子咕噜叫起来。
  姚大娘端着酒菜出来,二叔父子三人已经坐在案桌上,就等着我了。
  姚二叔道:“我且说迎儿今日定会起来,这话没错罢。”
  姚大娘瞪他:“你少说几句,迎儿快坐,大娘今日做了你爱吃的菜,多吃饱些再走。”
  我笑笑,端饭吃酒,如往常没事人一般,一家子好些日子没再一处吃了,我心里踏实。
  一顿饭吃完,姚二叔领着姚方兄弟,在院子外做些手工活计,姚大娘收拾干净杯碗盏碟,单坐在我边上。
  我知她有话要说,笑道:“大娘,我没事儿,止累了歇歇。”
  她拉着我的手,仔细瞧我道:“你这孩子,说谎了就不敢看人,大娘且不追问你,只一句告你,若是在那头不甚合心意,便回来不做他的,多少我与你二叔,能养得起你这张嘴。”
  我一下红了眼,恁般说,我更感激她了。
  我道:“大娘,真没得事儿,就是想我叔叔了,他往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去,也不知如何了。”
  我胡乱诌个借口,不知怎的提那事儿,还是不说罢,白费担心罢了。
  姚大娘顿时笑道:“这却说的正好了,昨儿你二叔去邻里赴席,果真得了消息,你叔叔武松要回来,左右不过这两日,就要接你家去。”
  我着实惊讶:“叔叔他,要回来了?”
  比我想的要快些,如此一来,那件前世让我吓破胆的事儿,怕是快了。
  我一时楞在当场,一遍遍回想潘氏与王婆子,被叔叔武松砍死在我家院子里,满地满墙都是血的模样。
  姚大娘笑道:“你这丫头,看你都喜的没话说了罢,你且放心,等武松回来,定来接你,你们到底是亲叔侄,合该在一处的。”
  我呆呆点头,心想着另一处,兀自难受起来。
  我能让叔叔不杀人么?可潘氏与西门庆,又着实该死。
  这一刻,我下意识想问陆辰卿,我该如何做,可想到那晚两人逾了规矩,我却不敢见他。
  我轻声道:“我理会得了,这会子回府里说一声,到时再跟叔叔家去。”
  姚大娘道:“正该这样。”
  须臾,我站在陆府门前台阶下,看着龙飞凤舞的字迹,似看到陆辰卿书案上铺开宣纸,挥毫泼墨。
  他不甚在意我一介小厨娘,若想走,便放走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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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解析
  1、且有:还有
  2、小老婆:妾室
  3、媒人婆子:媒婆
  4、乔张致:装模作样
  5、小相公:古人称呼男子的一种
  6、囫囵:胡乱
  7、赴席:吃席面
  8、正该、合该:指应该
 
 
第15章 那夜我做了甚?
  我终究没见到他,李嬷嬷听我要家去,起初以为只回个一两日,加之陆辰卿去城外,没个两三日回不来,就应了。
  我道:“嬷嬷,我要走了,往后怕是不能伺候少爷的。”
  李嬷嬷惊道:“这却是为何?怎的好端端就要走了?”
  她大概想,我原本的家,与陆府不过相隔一条长长的街,我来回容易,怎的不再来。
  我道:“我叔叔是个行脚汉子,往日他指不定往哪处,我必是要跟着的。”
  我只瞎说一通,武松真个回来,铁定要潘氏与王婆子的命,还是逃不过前世的果,我何必顶着恁个名头留在陆府。
  说到底,还是我不知该如何见陆辰卿。
  李嬷嬷叹道:“原是我本该留你,既恁般说,你只一个亲叔叔,离反倒不好,这便应了你罢。”
  “少爷这两日心情不好,往城外去了,你这走了,总要与他告一声。”
  我笑道:“嬷嬷哪里话,凭我一个小小丫头,能得少爷看中已是天可怜见,往后还要再他跟前磕头哩。”
  我是不想李嬷嬷说的,陆辰卿也未必想知道我走与不走。
  回了厢房,秀秀早等着我,眼儿红红,起初听我要走,她是最难过的。
  秀秀将包袱递与我,哽咽道:“你每说要走,怎的就走了?往后又我一个,好没意思。”
  我笑看她,道:“怕他怎的?左右你在他跟前得脸,轻易无人干跟你过不去,我也不担心有人欺了你。”
  秀秀皱眉道:“你是因着那晚的事才走的?且对?”
  我暗自好笑,秀秀虽性子粗糙,真要轮起来,事也瞒不住她。
  我道:“算是罢。”
  秀秀气道:“你还说哩,那晚我以为你进去多早晚要出来,在外头等着,谁知你与少爷,竟那般、那般成了。”
  甫一说,我见苗秀秀这妮子小脸,肉眼可见红了,耳朵尖尖一片粉霞,就知她不好意思。
  我好笑道:“哪般?”
  说着故意蹭她跟前去,想了想,又道:“秀秀,我问你事,你老实告我。”
  秀秀瞪我,眼珠儿老大了,道:“甚么事?”
  我垂眸低声道:“那晚我不记得了,你定是理会的,你且说我那夜对陆辰卿做了甚?”
  秀秀掩住小嘴偷笑起来:“你说呢,我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不知羞的。”
  我听着话,似是在骂我,可看她模样,倒不像,难不成给我真对陆辰卿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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