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力道之大,直接让许莓痛的蜷缩了身子,久久缓不过气来。
平蝶见此,也只能一脸绝望的咬着牙,死扛在雁西跟前,只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哪敌得过干粗活的婆子,扒拉几下,直接被甩在了地上,她坐在地上,瞧瞧这个,望望那个,终究还是自小的情分占了上分。
一扭头,爬到了许莓的跟前,看着许莓惨白了的脸上,惊慌的碰都不敢去碰她,
“莓姐,你别吓我啊!”
而就这么会功夫,挣扎着还未屈服的雁西,在菜婆子的授意之下,已经被抬出了院里。
菜婆子看着这尘埃落定的局面,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她摇曳着肥硕的身子,脚步轻快的走在前头。
“公子,你别过去,你不能过去。”
只听到院子传来嘈杂的惊呼声,菜婆子好奇着,真要往那边望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
她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一脚就踹在了她胸口,踹的她踉跄几步,摔了个底朝天。
她还来不及呼痛,那身影已然从她身旁跨了过去。
“贱婢,还不滚开。”萧云谏此时一身阴沉,满脸怒火,他冲到雁西跟前,甩手就冲着禁锢雁西的两婆子,一人甩了个耳光,然后扯开她们的手,一把将雁西揽入怀中。
“没事了,有我在,一切都没事了。 ”萧云谏见雁西嘴里的堵物扯出丢落在地,即便此刻面沉如霜,可耐着性子安抚着雁西。
“大人……”被萧云谏抱入怀里的那一刻,雁西所有的恐惧、惊慌、以及最后的逞强,尽数抛之于脑后,她放身大哭,脑中一片空白。
院中的骚乱自然瞒不过屋内的廖氏,廖氏循着身影追了出来,在看到萧云谏时,身形一顿,脸上一僵,一脸不敢置信。
“谏儿,你怎么在这。”她明明是接到传讯,萧云谏出了城门,她这才过来的。为何他还会出现在府上。
“娘很意外的吧!”萧云谏手上轻轻抚慰着雁西,脸上却是一脸怒容的与廖氏遥遥对望。
“今日这外差,来的就蹊跷,雁西随我归府这许久,爹娘也一直没个准话,我自然就留了几分心思,只是没料到娘竟心急到了这个地步。”
萧云谏讥笑着,一副早已看穿了廖氏的模样。
廖氏等到今日,就是想着莫要当面和萧云谏起了冲突,可眼下这情况,已然被萧云谏撞破。
她知道此刻不管在说些什么,萧云谏都不会再信,可她还是想要试试。 “谏儿,你别误会,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但显然,这话,已经绑架不了萧云谏,“娘,我早已不是三岁的孩童,你又何必拿这些话糊弄于我。”
不过,萧云谏终是念着母子情分,不愿和廖氏撕开脸去。
“我知道你如今正在气头上,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也好,我便先带亚雁西离府一段时日,等你和爹想清楚了,我再回来。”
廖氏闻言,明显脸上一慌,“谏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云谏显然已经失了解释的耐心,他移开视线,对着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神色的平蝶吩咐道,“平蝶,替时小姐收拾几件衣裳出来。”
“是。”平蝶应了一声,连忙返回屋内。
萧云谏这无视于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廖氏,她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萧云谏,咬牙切齿道,“谏儿,你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女子,与侯府反目。”
“娘,我很早就已经说过了,我只要雁西,除了她,谁都没有资格做我的夫人。”萧云谏对廖氏这个态度,并没有半分畏惧,反而揽着雁西的手,再度手紧,似乎在向廖氏昭显他的决心。
“萧云谏,你应该明白,侯府之内并不是只有你一个选择。”廖氏骤然提高了音量,脸上的神情也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起来。
提到这个,萧云谏脸上的神情,反而越发轻松了起来,他笑了笑,语气舒缓,“我当然知道,娘若是想,你大可试试。”
萧云谏这油盐不进的模样,直激的廖氏头都有些胀痛了起来,她还想再说什么,平蝶的身影如风一般从她身侧跑过。
“公子,时间匆忙,婢子未能整理,只准备了这些。”平蝶跑到萧云谏跟前,将包袱递出。
“娘,还请保重。”萧云谏接过包袱,半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冲廖氏道了一声别,揽着雁西转头就走。
廖氏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萧云谏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内,直气得廖氏双眼发黑,险些立不住脚来。
府外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萧云谏与雁西一道上了马车,车夫一扬缰绳,马车就往城门驶去。
雁西自觉在萧云谏不顾形象大哭一场,有些丢了脸上,上车之后,便躲了萧云谏的视线,可萧云谏的眸光似黏在了她身上一样,稍不留神一对视,那似笑非笑分模样,饶是雁西想要忽视,也是不能。。
她抿了抿唇,索性转了过去,“我们就这样走了,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等过几日,她气消了也就没事了。”萧云谏抬手,将雁西的手拉了过来,于掌中把玩着,漫不经心的回道。
显然并不将刚刚发生的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