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与男配HE了[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8-02 07:18:57

  其余支持三皇子上位,但没有参与此次谋逆,也不知晓三皇子暗地里在豢养私兵、征敛钱财的大臣们也受到了一些牵连,轻者罚俸半年,重者降职处理。这个结果算好的了,他们不敢不服,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低调得不行。
  差事办得漂亮,许烬又升了官,朝堂上无人提出异议。而许烬升官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皇城的京兆衙门投了诉状,状告许侯府现任主母周氏谋害前任主母性命,连其所出子嗣也不放过。其心之狠毒,堪比蛇蝎。
  接到状纸,再定睛一看原告,京兆府伊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扶了扶歪掉的官帽,接过下属贴心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冷汗:“是我眼花了?怎么好像看见了许大人的名字?”
  下属乐呵呵道:“没看错呢,大人。原告就是那位许大人啊,他要状告侯府哩。”
  “……”操,这有什么好乐的。京兆府伊苦着一张脸,面上皱巴巴的,活像一根老黄瓜。
  而周玉茹还不知道自己被状告了。得知许烬不但平安回来了,还升了官,她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不明白那小贱种怎么那么好命。要是她的志远有这么能耐该多好?
  有些人就是不禁念,这一念就晃到了眼皮子底下。许志远又在赌坊输了三千两银子进去,他甩了甩袖子,用身上仅剩的几个铜板买了一支廉价的木簪,带回去给周玉茹,哄得她开开心心的。直呼他这个儿子懂事了,会心疼娘亲了。
  许志远心头暗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扯着周玉茹的袖子撒娇:“娘,我手上没钱了。可最近又看上了一个好东西,您能不能再给点?”
  周玉茹一听愣住了,不解地问:“前几天不是才给了你几千两么?志远啊,别看侯府光鲜亮丽,实际账面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在赚到钱之前,你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地花费。”
  许志远一听就不高兴了,哼了声:“不是说整个侯府都是我的嘛,现在我要点小钱您就这样推三阻四,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亲儿子?”
  被儿子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周玉茹心里发苦,僵持之下妥协了,从梳妆盒里拿出几样金首饰,塞到许志远手上:“现钱是真的没多少了,侯府还养着这么多人,都要花销的。这镯子还有簪子你拿去,可以换到不少钱了。”
  将首饰揣进怀里,许志远重新笑了开,直说周玉茹待他好。等日后发达了,他一定会好好孝顺她的。
  许志远揣着东西前脚走,后脚侯府就来了一拨衙役,把满脸懵的周玉茹带走了。许侯爷瞧见了,心里一跳,上道地塞了点孝敬钱,忙问发生了何事。
  领头的收了钱,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透露。只道周氏害了别人性命,理应有此一劫。
  许侯爷听得云里雾里,直到京兆衙门开堂审理此案,这才晓得周玉茹做了什么,给侯府前任主母——也就是许侯爷的原配发妻下了慢性毒药。那毒无色无味,放到饭菜里不会引起怀疑,只会让人无端困倦。
  后来许夫人怀了身孕,身子也在慢性毒药的摧残下渐渐枯败,生下孩子没多久就死了。周玉茹并没有放过这个才出生不久的婴孩,让身边的粗使婆子把人带到外面解决掉,再弄个病死的婴儿尸体回来,就说孩子夭折了。反正出生没几天的婴儿长得都差不多,不会有人发现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婆子动了恻隐之心,没将孩子搞死,而是抱出侯府丢在了几条街之远的一个巷子中。周玉茹一直以为那孩子死了,殊不知那个男婴被人捡走了。捡的人就是翠香楼的莺娘,而那个男婴就是许烬。
  莺娘与许夫人是差不多时间怀孕的,产期也差不多,但莺娘生下的是一个死胎。她满心想母凭子贵,靠着这个孩子入住到侯府。如今诞下个死胎,她的富贵梦碎了。不愿就这么放弃,她起了心思,想随便抱个孩子回来充当自己的亲子。
  许烬就是那么被她捡走的。养在身边一段时间,她便抱着孩子登上侯府的门,想求见许侯爷。许侯爷是见了她,可不见一点欣喜,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孩子也是第一时间想到滴血验亲。
  莺娘悬着心,看到二人的血相溶于水的那一刻她满脸惊讶,后知后觉欣喜异常,以为日后能够享受到荣华富贵。那时的许侯爷尚且年轻,并不在意子嗣,尤其还是一个妓子为自己诞下的子嗣。他挥挥手,把莺娘连同孩子一起轰走了。
  莺娘没两年病逝,许烬的身世由此遮掩下来,少有人知道他不是莺娘的亲子,而是被捡回来的。他的生身母亲是侯府的前任主母,他也不是外室子或者野种,而是侯府正经的嫡出少爷。
  这些事许烬也是去到云阳县才知道的,他在那里遇到了当初被周玉茹支使的那个婆子,还有好几个知晓内情的人证。担心被灭口,她们一起逃走了,到了偏远的小县城。
  许烬去查案救灾,那些人就混在灾民里,见到许烬时露出了异样,表情震惊又不可置信。许烬眼尖,察觉到异常后便让人把她们拿住了。饿了好几天,心里头又发虚,几人几乎是被审问的当下就把事情吐了个干净。
  儿肖母,许烬的长相与许夫人有四五分像,她们一眼就认了出来。而且许烬耳后有颗红痣,与当初被丢弃的婴孩特征也是一致。
  至于许侯爷与周玉茹为何没认出来,这很简单,他们以为那孩子死了。况且许烬是九岁被接回侯府的,那会儿脸还没长开。后头又跟侯府断绝关系,与王大学士在外游历了十年才重新回到皇城。
  他再次回来,许侯爷跟周玉茹根本没能见到他的面儿,有什么消息都是听外面传的。
  等跪在府衙被审问,周玉茹抬头瞧着端坐在一侧的许烬,这才发现长大后的他的确肖似死去多年的许夫人。那小贱种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侯府正经嫡出少爷。
  周玉茹神情恍惚,沉默一阵儿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荒唐,太荒唐了!”
  要知道那小贱种的真实身份,她早在十年前,在他被接回侯府的当日就捏死他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一开始周玉茹抵死不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可当年的物证虽已湮灭,人证却还在,容不得她狡辩。加之夹棍上身,没挺过一轮,她便什么都招了。除了许烬状告的那些,还抖出了一些别的事。
  原来许侯爷多年没能得子,都是她的功劳。酸儿辣女,侯府里那些怀了身孕喜吃酸的妾室以及通房,她都给下了堕胎药。就算偶有失手,那些出生的男婴也被她悄悄处理掉了,伪造成夭折。所以许侯爷到了这个年纪才得了一个儿子,就是周玉茹自己生的。
  “毒妇!”许侯爷听得一口气憋在心头,难受得捶胸顿足,指着周玉茹的手指都在发颤。
  他本该有那么多儿子承袭香火的啊,最出息的许烬也该是自己的嫡子。可现在什么都没了,都是这个毒妇害的!
  气血上涌,许侯爷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还是被京兆府伊找人抬回侯府的。而周玉茹残害前任主母证据确凿,当即被判了绞刑。她身边参与过此事的丫鬟、小厮都被下了狱,择日处斩。
  等许侯爷幽幽转醒,周玉茹的尸体都被送回来了。据抬尸体回来的衙役说,许大人宅心仁厚,还给仇人留了个全尸。
  这话听得许侯爷头晕眼花,又被许敏还有许志远的惊叫声闹得身心疲累。昔日的侯府乱成一团,宛如一盘散沙,风不吹也散了。
  周玉茹被绞死那天,许烬也去看了,内心没什么波动,稍微驻足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他还得赶着回家吃饭呢,近日喜事连连,怎么也该庆祝一下。
  于是中午的膳食多了几道菜,酒酿丸子、糖醋鱼、鲜汤羊肉,全是知知爱吃的。既然是庆祝,许烬破例允许小姑娘喝了一小杯梅子酒。
  知知嘴馋,觉得梅子酒好喝,在许烬不注意间偷偷喝了大半壶。没下饭桌就脸上醺红,她就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让人把菜饭撤了下去,许烬叹着气将她抱起来。小姑娘猫儿似的轻轻一只,窝在他怀里就不动了,乖巧得很。他一路把人抱回房间,又在床边坐了会儿,这才轻手轻脚掩上门走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许烬回到皇城已然四年。这四年里,他升了好几次官。尤其皇帝最近身体不好了,大有交代后事的迹象。他专门传了许烬进宫,具体说了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不过当天许烬刚出宫门,擢升他的旨意就下发了。他一跃顶了左相的职,真正做到官居一品。无独有偶,许烬晋升没几天,皇帝殡天。死前召了五位肱骨之臣前去觐见,其中就有许烬,还当场让人拟了传位的诏书。
  五位大臣接了旨意,皇帝咳出一团淤血,没多久咽了气。宫里的丧钟敲响,举朝哀痛。五皇子心里得意,换好得体的衣服就准备携带家眷一起入宫。
  一脚踏进宫门,他揉出一个悲伤的表情,边跑边嚎,像极了奔丧时难过得快要死掉的大孝子。
  等朝臣、先皇嫔妃还有诸位皇子到齐,先皇心腹大太监拿出圣旨,宣读先皇死前拟下的最后一道旨意。其中提到传位,五皇子心里一跳,差点控制不住表露出欣喜。
  然而事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先皇没有传位于他,而是把那个位子传给了他的十二弟。五皇子如遭雷击,抖了抖唇,当众大喊:“不可能!这圣旨是假的!父皇最疼爱的儿子是我,他怎么可能把皇位传给其他人!”
  况且十二皇子才七岁,一个黄口小儿凭什么坐上至尊之位?
  赵贵妃也不信,质疑那圣旨的真实性。可旨意是真的,而且是当着五位当朝重臣的面由皇帝口述、许烬代为执笔写下的。其他四位大臣也将圣旨检查过一遍,确认无误才收起来。当时先皇的床榻前还有几名伺候的太监,都是可以作证的。
  无论五皇子与赵贵妃如何难以接受,群臣都按照先皇遗旨拥立十二皇子登位。本来有些臣子对此举是有顾虑的,毕竟新帝年幼,容易被有心弄权之人把持朝堂、架空势力。
  然新帝聪慧,辅佐其左右的五位肱骨之臣也是纯良之辈,那些弄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百官顿时心安,也打消了那些莫须有的担忧。
  与帝位失之交臂的五皇子越想越不甘心,回到府邸就把书房里摆放的书架都掀翻了。支持五皇子上位并为此付出诸多代价的臣子也不愿竹篮打水一场空,昏了头般鼓动他去夺位。
  赵贵妃也打着同样的主意,传信给国公府,让他们助五皇子一臂之力。眼看外甥能当皇帝的,半路杀出个十二皇子来,赵国公也是不服气,接到妹妹赵贵妃捎来的口信,二话不说就干了。
  没想到走漏了风声,他们还没掀起波浪,就被新帝派人镇压了。毕竟是皇兄,新帝不想落人口舌,只圈禁了五皇子,并没有要他的命。
  新帝年纪还小,没有册立皇后,后宫暂时是由新帝的生母——先皇的愉妃、现今的皇太后执掌。
  赵贵妃属后宫之人,是由皇太后处理的。皇太后同样没有要她的命,就在挨着冷宫的废弃宫殿差人开辟了一座佛堂出来,下旨让罪人赵氏长跪于佛像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
  国公府同样没落得好,赵国公与赵意柏被判了斩刑,其余女眷与子嗣全都没入官府置为奴籍,且至此以后的四代都不得更换户籍。
  国公夫人一听只觉天都要塌了,若是身旁没人扶着早就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她愣愣地说不出话,看着府里那么多人伏地哭泣,心里也是茫然一片,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只有一人是除外的,非但没有痛苦,还勾起唇角冷笑,冷眼看着这一切。国公夫人忽然明白了什么,喉间涌起一阵甜腥,她指着一脸快意的许茵,瞪大眼道:“是你,是你去告的密。”
  许茵哈哈大笑起来,乐得直不起腰:“是我又怎么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待我如何,心里没点数吗?难不成要我跟你们一道去送死?”
  这些年她受够了,能够送国公府下地狱,她心里当真畅快。由于她主动揭露了国公府的阴谋,因而获得了赦免,不必跟其他人一样没入奴籍。
  恢复了自由身的许茵脚步轻快离开国公府,直往娘家去。周玉茹已经死了几年,可侯府还在,怎么也该容得下一个她。在国公府时,许茵被困在后院少有出门,与侯府那边也没什么往来,所以不清楚侯府的现状。
  等她回去就后悔了。因为侯府里空荡荡的,什么摆件、装饰都没了。起初她不明所以,还问许侯爷为何府里这么空。许侯爷支支吾吾的,最后长叹一口气。
  然后她就知道了,那些东西都被许志远拿去卖掉了。收到的钱也没用于侯府,全都填进了赌坊里。
  许志远赌瘾重,一进赌坊不把身上的钱悉数输干净是不会走人的。没钱了就跟许侯爷伸手要钱,许侯爷拿不出,他就自个儿把府里稍微值点钱的东西拿去变卖或抵给赌坊。更荒唐的是,去年他甚至把许侯爷的一个妾抵出去了。
  那个妾没有生过孩子,可也是伺候了许侯爷好些年的。许志远问都没问许侯爷一声,就把人押在了赌坊。许侯爷知道这事后也毫无办法,因为他筹不出那么多钱去赎人,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侯府的其他妾室与通房看到那个妾落得这样的下场,心寒不已,偏偏始作俑者许志远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她们心里有了想法,就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等侯府的人睡着后,约着一起逃走了,带着女儿们一起走的。
  故而侯府不仅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连人都跑光了,伺候的下人也走的走、偷跑的偷跑,整个侯府真真正正留下来的只有许侯爷、许敏还有许志远,现在又多了一个许茵。
  四年过去,许敏也没有嫁出去。以往还想着嫁入勋贵之家,遭受现实毒打后,她现在放低了要求。男方家境贫寒也可,只要他本人有出息就行。意思就是想要捞个潜力股,忍受一时贫贱,日后再大富大贵。
  可这样的人家哪里瞧得上她?偏生许敏觉得这是自己的底线了,不能再降低。
  从出嫁后,许茵跟这个妹妹几乎没什么联系,二人关系也不如从前那般亲切。她曾经说过许敏,让她不要好高骛远。奈何许敏不领情,还牙尖嘴利地跟她吵了一架。许茵心梗,不再管许敏的事。
  就这么凑合着过了半年,许志远把家底全都败光了,还把侯府的大宅子抵给了赌坊,许侯爷几人当天就被赌坊的人赶了出去。许侯爷气得眼前发黑,再次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躺在一家廉价的客栈中,在身边伺候的只有许茵。他忪怔片刻,下意识问小女儿许敏呢。许茵木着脸,良久扯了扯唇角:“她啊,被你的好儿子以五百两的价钱卖了。卖给了一个游商做妾,现在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许侯爷努力睁大眼,见许茵要走,连忙挣扎起身,语气里透着心慌:“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但不会待在这里。”许茵让许侯爷保重身体,紧接着就快步走了。她可不想被卖掉,许志远那个没良心的,指不定已经想好要拿自己换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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