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呢件事好突然,我地噶合同都未到期,所以呢,我想问下,你介唔介意搬到隔离住,虽然隔离细好多,但系都有厨房厕所,你同你男朋友得两个人,系够住噶。(我知道这件事很突然,我们的合同也没到期,所以我想问一下你,你介不介意搬到隔壁去住,虽然隔壁小很多,但是都有独立的厨房厕所,你跟你男朋友两个人是够住的。)”
她说的隔壁屋就是被分隔出去的主卧,之前一直是房东女儿住着。周漠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她正为房租发愁,想睡觉刚好有人递枕头,于是点头道:“我无问题,不过想问下屋租点计呢?”
“一个月 2500,免你半年物业费好吗?”
“好嘅。(好的。)”
“咁你呢两日搬好晒滴嘢过去啦。(那你这两天把东西搬过去吧。)”
周漠点头,皆大欢喜。
第30章 .悸动
假期第一天,周漠哪里也没去,房东太太只给了她两天时间搬家,屋子说大不大,但好歹住了几年,东西还是不少。趁着搬家,周漠把属于许宁的东西全部收拾了出来,本想都扔了,想想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这些你还要吗?不要我就扔了。”许宁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周漠不太想接,开始后悔给他发短信。他没死心,一次不接,又打了一次,周漠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于是接起。“周漠。”他说:“你终于肯联系我了。”“你别误会。”她冷声道:“我还是全给你扔了吧。”“别……我现在在广州,我过去拿。”“你给我个地址,我直接寄给你。”顿了顿,她补了一句:“到付。”“不用那么麻烦。”许宁连忙道:“我记得家里还有一台笔记本,包装也挺麻烦的,我现在打个车过去,很快就到。”周漠挂了电话。她跟许宁在一起没多久便同居了,起初真真切切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她做饭难吃,不喜欢做家务,许宁毫无怨言地承担起这一切,她最多就晾个衣服。两人工作都忙,有时候加班到很晚,早回家那个无论多晚都会等对方到家再一起相拥入眠。一到假期,两人天南地北地玩,他们很多喜好都一致,热爱自然景观,热爱徒步,不喜欢泡酒店,不喜欢网红景点,去年国庆他们还一起去了雨崩徒步,她想看日照金山,他陪着她熬了一整夜,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梅里雪山山顶那一刻,他们静静拥吻,与他共度一生的决心空前强烈。国庆之后,他被外派到深圳,去之前许宁问过她的想法,当时周漠觉得机会难得,且出差补贴可观,她自然是支持。他离开那天还对她万般不舍,承诺很快就会回来。男人有时候是天生的演员,或者说变色龙,总能最快地适应环境,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果不是那天那通电话,周漠大概永远发现不了他早已经出轨。门铃声响起,周漠起身去开门,两人许久没见面,加上上回电话里不欢而散,气氛一下有些微妙。“进来吧。”她让了个位子,让他进门。“你要搬家?”许宁看着一地的行李袋,问道。“嗯。”她指了其中一个…
假期第一天,周漠哪里也没去,房东太太只给了她两天时间搬家,屋子说大不大,但好歹住了几年,东西还是不少。
趁着搬家,周漠把属于许宁的东西全部收拾了出来,本想都扔了,想想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这些你还要吗?不要我就扔了。”
许宁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周漠不太想接,开始后悔给他发短信。
他没死心,一次不接,又打了一次,周漠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于是接起。
“周漠。”他说:“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你别误会。”她冷声道:“我还是全给你扔了吧。”
“别……我现在在广州,我过去拿。”
“你给我个地址,我直接寄给你。”顿了顿,她补了一句:“到付。”
“不用那么麻烦。”许宁连忙道:“我记得家里还有一台笔记本,包装也挺麻烦的,我现在打个车过去,很快就到。”
周漠挂了电话。
她跟许宁在一起没多久便同居了,起初真真切切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她做饭难吃,不喜欢做家务,许宁毫无怨言地承担起这一切,她最多就晾个衣服。两人工作都忙,有时候加班到很晚,早回家那个无论多晚都会等对方到家再一起相拥入眠。一到假期,两人天南地北地玩,他们很多喜好都一致,热爱自然景观,热爱徒步,不喜欢泡酒店,不喜欢网红景点,去年国庆他们还一起去了雨崩徒步,她想看日照金山,他陪着她熬了一整夜,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梅里雪山山顶那一刻,他们静静拥吻,与他共度一生的决心空前强烈。
国庆之后,他被外派到深圳,去之前许宁问过她的想法,当时周漠觉得机会难得,且出差补贴可观,她自然是支持。他离开那天还对她万般不舍,承诺很快就会回来。男人有时候是天生的演员,或者说变色龙,总能最快地适应环境,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如果不是那天那通电话,周漠大概永远发现不了他早已经出轨。
门铃声响起,周漠起身去开门,两人许久没见面,加上上回电话里不欢而散,气氛一下有些微妙。
“进来吧。”她让了个位子,让他进门。
“你要搬家?”许宁看着一地的行李袋,问道。
“嗯。”她指了其中一个纸箱:“你的东西全在里面。”
许宁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周漠像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立马甩开:“你干什么?”她厉声问道。
“周漠……”他双手垂下,神情颓丧:“对不起。”
“没必要。”她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屑。
“上次,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他真诚道歉。
“你人脏心更脏,自然觉得别人也是脏的。”
许宁闻言,脸色大变,但还是忍了下来:“我回广州工作了。”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
他突兀地笑了一下:“刚好一年整……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一起去了云南。”
周漠没说话。
“说真的,我特别特别后悔。”他看着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做,真的周漠你信我,再让我选一次,我绝对不会出轨。”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她依旧不为所动。
许宁也要脸,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纠缠下去就真的是把他尊严扔地上踩。
“边上还有两袋,都是你的。”她说完,手机响起,一看是李柏添,她走到房间接电话。
“我还以为你找不到手机充电器了。”那头,他沉声笑道。
“嗯?”周漠没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没电,怎么不给我回信息?”
周漠这才想起他那条短信,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收拾行李,竟把这事儿给忘了,这胃口一吊便吊了一天一夜。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她故意道。
“如果没想好,你可以直接拒绝。”
她无声笑了笑,正想开口,身后门突然被推开,许宁对她道:“周漠,透明胶放哪儿了?”
他声音不小,电话那头的男人肯定都听到了。
许久,李柏添问道:“家里有人?”
周漠“嗯”了声。
“那你忙吧。”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她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怔愣半晌,瞪住许宁:“要透明胶干什么?!”
送走许宁,又联系了房东太太,把行李一一搬到隔壁屋,搞完卫生一看表,已经 6 点,她猛地灌下一整杯冰水,拿了换洗的衣物进浴室,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李柏添正打算回房拿车钥匙,碰巧门铃响起,他只好先走去开门。
门外,周漠对着他笑,扬了扬手上的外卖盒:“没有打扰到你吧?”
进了屋,她打了个冷颤:“今天外面估计有 40 度。”
李柏添以为她冷,拿过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些。
“还没吃饭吧?”她问。
“刚准备要出去吃。”他答。
她把外卖盒打开,拿出两大盒小龙虾:“夏天就应该吃小龙虾。”说完还拿了一盒削好皮的青芒:“你家里应该有啤酒吧?”
李柏添看着她:“你经期不舒服,还吃辣喝酒?”
“没女人告诉过你吗?”她对他笑笑:“就算痛经,也只是前面两天痛。”
周漠打开他的冰箱,里面的酒不少,排列整齐,她从中拿了两瓶冰啤,跟琶醍那家酒吧是同一款。
“你能吃辣吗?”到这会,她才想到这个问题。
“能吃,但不怎么吃。”他道。
“甜也不吃,辣也不吃……”她叉了块芒果送进嘴里,边咀嚼边问道:“你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李柏添喝了口冰啤,盯着她被小龙虾汤汁裹满的红唇:“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吃吗?”
“你没吃过小龙虾?”她有点意外。
他点了点头。
周漠剥了个虾肉送到他嘴边,咧开嘴一笑:“试试吧?”
一股浓烈的辣味冲进鼻腔,李柏添还是摇头:“你吃吧。”
她从地上爬起身,双腿分开,直接坐到他大腿上去,虾肉抵住他的唇,她也凑近:“吃……”
她的声音带着迷惑性:“你吃了,我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他盯着她的红唇,声音开始沙哑。
周漠趁机将那虾肉放进他嘴里,问道:“怎么样?”
他咽下:“还行。”
她笑了笑,正想离开,腰被他掐住:“奖励呢?”
“我正要给你去拿……”他掐住她不放,她只好反手去拿身后茶几上的青芒,叉了一块:“这就是你的奖励。”
李柏添知道自己被她耍了:“不吃,酸。”
嘿,瞧她这暴脾气,人生四味酸甜苦辣他不吃的就占了仨。
周漠继续哄道:“吃了,吃了绝对给你奖励。”
她的唇离他只有不到一厘米,见那男人眼神暗了暗,差点就要亲上来,她连忙躲过,手里竹签上摇摇欲坠的芒果像是在看笑话。
李柏添有一百种办法可以亲到她,但凡他另一只手狠狠制住她的头,他就能不费丝毫力气将她按在沙发上亲,但是不得不说,他也享受这种欲拒还迎的小把戏。
周漠见他吃下那一小块芒果,正想再说两句话调戏一下,后背突然多了一只手,她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往前一扑,男人放大的脸进入眼帘,她适时地闭上眼,红唇微张。
小龙虾的辛辣,芒果的香甜在两人嘴里流窜,紧密接触的两具身体温度攀升,然而关键时刻,李柏添还是不得不停下。
周漠靠着他,鼻尖蹭着他脖子上的线条,哑声笑道:“是不是后悔让我过来了?”
他没说话,手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你别揉了,我受不了。”她凑近他耳畔,暧昧地低喘。
李柏添忽地推开了她,进了房间,很快,浴室的水流声传来,周漠喝了口冰啤,笑得很大声。
他洗完澡出来,坐到她身边,拿过她的啤酒喝了口,才问道:“刚刚在你家的男人是谁?”
“前男友。”她不甚在意道。
“为什么他会在你家?”
“那也是他家。”周漠说完,见他脸色一变,才缓缓解释:“我让他过来把他的东西拿走。”
他点了点头,转移话题:“你这么能吃辣,不是广东人?”
床都上过几回了,他竟然连她是哪里人都不知道。
“嗯,我湖南的。”周漠道。
“湖南哪里?”
“怀化。”她又问:“听过吗?”
他点头:“在凤凰古城附近?”
“对。”
“湘西是个好地方。”他笑笑。
“你不怕我对你下蛊?”周漠看向他,笑问。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班上大部分都是广东人,一听到她从湘西来,不少人问它是不是会下蛊。类似于这种刻板印象有很多,比如陈乔粤身高 168 皮肤白长相甜美,哪怕她说着一口流利的粤语,还是有不少人问她是不是东北人或者江浙一带人士。再比如丁瑶是潮汕人,不少潮汕男生默认她肯定只找潮汕男,就因为老一辈观念里潮汕女不外嫁,这可真把他们给嘚瑟的,俨然把丁瑶当成私有物品,哪怕长得歪瓜裂枣,只要是个潮汕的就敢上前搭讪。
“你会下什么蛊?”他一本正经问道。
“情蛊啊。”她一本正经回答,说着抬起食指,一下又一下点着他心脏的位置:“所以你才能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李柏添抓住她的手:“说话就说话,你的手能不能别乱动?”
她挣了两下,他握得更加紧。
周漠发现,她特别喜欢跟他肢体接触,哪怕仅仅是手握着手,她的心跳都控制不住地加速。
她有些悲观地想,每一段感情都始于悸动,终于平淡。
爱情根本就没有保鲜剂,想要时刻尝到这种怦然心动的滋味,最好的办法是……换人,不停地换人。
此时的李柏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一脸迷茫的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易碎感,他抚摸着她光裸的肩:“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你上一段感情,是什么时候?”她看着他,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