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删大佬微信后——春风榴火
时间:2022-08-11 06:40:08

  “那我们再去坐一圈?”
  男人身体明显痉挛了一下。
  温瓷连忙拉他到花园椅边坐下来,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算了,不逗你了,你缓缓。”
  傅司白稍稍冷静了几分钟,感觉好多了。
  “你真没用,蹦极跟玩儿似的,连蜜蜂车都坐不了。”温瓷指了指蜜蜂车的方向,“你看人家小朋友都能坐。”
  傅司白一看到那个旋转的小蜜蜂,顿时身体又开始痉挛,真的要吐了。
  “哎呀!对不起!”她连忙抚着他胸口,让他舒服一些,“你别往那边看了。”
  “温瓷,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温瓷一脸无辜,捂住了他的耳朵,“反应这么严重,音乐也别听了。”
  她掌心柔软,包裹着他的耳朵倒很是舒服。
  傅司白扫她一眼,淡淡道:“音乐没事,但我看到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有点想吐了…”
  “那…我走?”
  “走可以,走了就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
  “好啊,拜拜。”
  温瓷起身离开,走到霓虹路牌处,转身望了望傅司白。
  少年仍旧坐在公园椅上,夜色笼着他英俊的脸庞,眼眸埋入了阴影中。
  他抬着下颌,挑衅地望着她,丝毫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
  温瓷轻哼一声,朝着不远处的奶茶店走去,准备给他买杯柠檬热饮,压一压晕眩恶心感。
  奶茶店排着队,温瓷耐心地等在人群最后。
  却不想,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哟,这不是温瓷吗?”
  温瓷抬头,看到前面排队的女孩,竟然是之前《惊鸿》里领舞的竞争对手——云卉。
  她和身边一个肌肉男穿着情侣装,似也在排队买奶茶。
  “真是晦气,哪儿都能看见你。”云卉尖酸刻薄地说。
  温瓷不想招惹她,没说话,低头玩手机。
  云卉身边的男人问了句:“她谁啊?”
  云卉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温瓷从她委屈的表情里看出来,多半是就《惊鸿》领舞的事跟男友诉苦。
  几分钟后,温瓷排队买到了柠檬水。
  游乐场的饮料卖得真是很贵,一杯几块钱的柠檬水,这里要卖三十,不过买给傅司白,她倒也不心疼。
  就在她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出奶茶店的一瞬间,忽然感觉一道滚烫的热流,烫到了她衣襟处。
  温瓷吃疼地惊叫了一声,却见云卉的肌肉男朋友手里拿着半杯开了盖儿的热奶茶,冷冷看着她:“没看着你,不好意思啊,伤到了没有。”
  她胸口已经湿润了一片,灼烫的奶茶温度很高,烫得她皮肤都麻了。
  很显然,这男人是故意的。
  云卉假模假样责备他:“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烫伤我同学了。”
  “我这奶茶也不长眼,专烫贱人,不知道怎么就烫到她了。”
  俩人笑了起来。
  温瓷疼得难受,扶着胸口离开,然而转身的时候,她看到少年冷戾的身影一闪而过。
  傅司白沉着脸走了过去,抬腿一脚踹在了云卉男友身上。
  这看似高大健硕的肌肉男…竟被他一脚踹飞出去,摔在地上,捂着腹部痛苦地惨叫了一声。
  傅司白满身戾气,走上前,抬脚又要给他狠狠地几脚。
  云卉尖叫了起来。
  温瓷一面捂着心口,一面费劲地拉着他,怕他闹出大事来:“傅司白,走了…”
  傅司白带着十足的狠劲儿,还想上前,温瓷用力拽着他:“我很痛。”
  这句话似乎起了点作用,傅司白看着女孩胸襟前湿漉漉的一片,顾不得其他了,拉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游乐场。
  他以为她伤的很重,都准备带她去医院了。
  温瓷才解释道:“没、没那么严重,刚刚装的,怕你闹出事,其实涂点清凉药就好了。”
  “你确定?”
  “奶茶能有多烫。”
  傅司白去二十四小时药店里买了烫伤的药膏,然后拉着温瓷回了御湖公寓,连鞋都来不及脱,拉着她来到沙发边,拆开了烫伤药膏,单手解她的衣领。
  “不、不用,我自己涂。”
  温瓷伸手去拿药膏,当傅司白扬了扬手,没有给她。
  “傅司白…”
  男人神情严肃,修长骨感的手….一颗一颗解开了她衬衣的扣子:“如果严重,还是要去医院。”
  温瓷脸颊微烫:“真没那么严重。”
  “给我看看。”
 
 
第37章 、放假
  傅司白一颗一颗、缓慢而优雅地解开了她的纽扣。
  温瓷迟疑了几秒, 看着男人心疼的眼神,终于不再拒绝。
  她锁骨线条明显,皮肤是天然的冷白皮, 白皙细腻,只是被烫伤的地方, 泛着一块不自然的红。
  万幸的是没有燎起水泡。
  红痕不规则地延伸到下面,再往下…好在有bra厚垫的保护, 应该没有伤到。
  傅司白很绅士地没有往深处看, 拧开了烫伤药膏, 抽了棉签缀着, 轻轻地涂抹着她襟前烫伤的那一块皮肤。
  “嘶。”她忍不住身子往后缩了缩。
  “疼?”?
  “有点。”
  傅司白放下了棉签, 将药膏拧在指尖, 涂抹在她的皮肤上,一点点推开。
  粗砺的手指一碰到她, 她后脊梁忍不住窜上一阵电流。
  “忍一下。”
  傅司白一边擦药,一边轻轻地吹着风。
  药膏质地清凉, 配合着他缓慢的推开,皮肤感觉到阵阵凉意,舒服了很多。
  温瓷低头, 看着他细腻的眼神,与方才打架时戾气十足的他,判若两人。
  这真的是她第一次…第一次看到傅司白流露出这般温柔的表情。
  感觉心底柔软处…好像被捏了捏。
  温瓷立刻移开眼神, 刻意回避了这种让她无法把控的感觉。
  他继续往下, 翻开她的bra检查了一下, 确保真的没事。
  温瓷下意识地闪躲, 傅司白却很强势地握住了她的手, 将她拉了回来:“t都给我买了, 还怕我看?”
  温瓷不再抗拒,由他给她擦拭着药膏。
  傅司白没有逾矩的动作,确保没事之后,便松开了她。
  “我把暖气开大,上了药,你最好敞着,别系扣子。”
  “……”
  温瓷红着脸瞪他一眼,眼底写着“不可能”三个大字。
  傅司白看出了她羞怯的表情,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调子:“都看了,还怕我多看一会儿?”
  “流氓。”
  “我要真是流氓,你还能安然无恙在这里跟我蹬鼻子上脸?”
  温瓷背过身系扣子。
  傅司白提醒道:“没跟你开玩笑,要是不好好透气,化脓了留疤,你自己想。”
  温瓷的手微微一顿,又解开了系上的纽扣:“那你…你别看我。”
  “就这点料,有什么好看的。”
  “你还看!”
  傅司白抽回眼神,喉结轻微地滚了滚,几秒后,还是忍不住望了她一眼。
  “你要不好意思,我今晚回学校,但那里必须敞着。”他起身去房间拿了几本书,装进了书包里。
  温瓷实在不想鸠占鹊巢,也知道他这么事儿的人,回学校宿舍肯定睡不着。
  “不用,我回家去。”
  “你家里有暖气?”
  “没有。”
  “我说了,你那里必须敞着。”
  温瓷终于不再坚持,只闷闷道:“大不了,我呆在房间里不出来。”
  男人拎着单肩包倚在墙边,眼底多了些意味:“想我留下来陪你?”
  “没…没有。”
  她捂着胸口,回了主卧,进门的时候听到傅司白电话响了起来。
  男人拎着电话去阳台接了:“嗯,在。”
  “现在吗?”
  “好。”
  他挂了电话,温瓷连忙躲进房间里,虚掩着房门。
  傅司白来到门边,对她道:“想留下来也不行了,公司有点事。”
  “好哦。”
  他换了鞋,转身便要出门,温瓷探出脑袋,对他道:“傅司白,谢谢你。”
  “嗯?”他转身看了她一眼。
  温瓷犹豫了几秒,低声道:“谢谢你保护我。”
  傅司白舌尖抵了抵下颚,笑了:“你是我女人,我不保护你保护谁。”
  ……
  他离开之后,淡淡的薄荷味却还弥漫在房间里,充溢着她的整个世界。
  温瓷抱着腿坐在沙发上,胸襟处清清凉凉,仍旧残留着他的触感。
  差点就要当真了。
  但温瓷知道,傅司白不爱她,他心里装了一个叫w的女孩。
  只是因为得不到,退而求其次,才和其他女人玩恋爱游戏。
  是的,他和她之间只是最简单的交换罢了,傅司白需要有人陪,而她…需要他的保护。
  她不该留恋…甚至享受这种逢场作戏的温情。
  *
  经历了残酷的期末周,基础课笔试,形体课面试。
  温瓷攒足了劲儿要拿奖学金,所以必须努力努力再努力,和傅司白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
  胸口的大片红晕也褪去了,皮肤恢复如初。
  她悬挂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要真如他所说,留疤就完蛋了,不知道有多难看。
  好在没事。
  寒假来临,温瓷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行李下了宿舍楼。
  “温瓷,拜拜哦,寒假约着出来玩!”乔汐汐对她扬了扬手,上了出租车。
  温瓷也对她挥手:“拜拜。”
  学校里四处可见提着行李的同学们,校门口也有不少接客的出租车。
  她在箱子里装了蛮多书,很费劲地拎着行李、朝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到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按下来,露出了傅司白弧度流畅的侧脸,灰白短发随意地垂在额前,漆黑的眸子漫不经心侧她一眼:“上车。”
  “不了,我坐公交。”
  “上车我送你。”
  温瓷知道今天妈妈在家,不想让妈妈看到这么好的轿车送她回来。
  她固执地摇头:“不了,傅司白,我坐公交。”
  傅司白看着她眼神里这股子倔强的劲儿、就来气:“随你。”
  他关上了车窗,轿车呼啸离开。
  温瓷松了口气,来到了街对面的公交站,等了几分钟。
  满载的公交缓缓驶入站内,她提着行李、艰难地挤上了车:“抱歉,抱歉麻烦让一让。”
  她来到公交车后门的位置,找了空间站定,一只手握着栏杆,另一只手护着行李箱。
  没想到在车门关门的一刹那,傅司白竟也上了车。
  他眼底透着嫌弃,跻身走到了她身边,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冷道:“老子也是受够你了。”
  “你…你怎么来了嘛。”
  傅司白伸手抓着杆子,做出了环着她的姿势,满脸不爽:“怕我们家小兔子被叼走了。”
  “只是坐个公交而已啊。”
  “少废话。”
  公交车十分拥挤,傅司白将她挡在角落里,用身体给她环出了一个安全封闭的空间。
  温瓷的心被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塞得满满的。
  车内环境的拥挤,让傅司白很不舒服,眉心一直微蹙着,有人碰到他都让他很不爽。
  温瓷知道他有点晕车,于是伸手替他揉按太阳穴:“自己找罪受。”
  “是,我犯贱。”
  温瓷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小橘子,是乔汐汐走的时候“清库存”给她的。
  她递到傅司白面前:“你闻着这个吧,会好些。”
  “不用。”
  小姑娘还是举着小橘子,放在他鼻子下面。
  橘子的味道酸涩、却很醒脑解闷,傅司白感觉好很多了。
  小姑娘换着手举橘子给他闻,也够费劲的,他接过了橘子,漫不经心道:“让你上车,你闹什么。”
  “没闹啊,就不想坐嘛。”
  “不想坐我的车,挤公交受罪?”
  “我又不是某人,这么大了还晕车呢。”温瓷冲他吐了吐舌头。
  傅司白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还敲我?”温瓷揉了揉脑门。
  “敲你怎么了。”傅司白虽然表情不爽,但调子却很宠溺,“没遇到过这么事儿的女朋友。”
  “我妈也常常嫌我作、事儿多,以后没有男朋友受得了。”
  “知女莫若母。”
  “你要是觉得烦,可以…”
  话音未落,傅司白捏住了她的嘴巴,像小鸭子一样撅了起来:“可达鸭,给我闭嘴。”
  半个小时后,公交车到站。
  俩人下车,空气终于清新多了。
  “傅司白,你打车回去吧。”
  “嗯。”
  温瓷站在路口,等他离开,但傅司白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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