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删大佬微信后——春风榴火
时间:2022-08-11 06:40:08

  “没有,你怕什么。”
  “……”
  再听他乱讲下去,她今晚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温瓷转身离开了阳台,回客房收拾了一下,熟练地从柜子里取出了被套床单,铺展开来。
  傅司白抱着手臂、斜倚在门口,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样子,好像真的在自己家里似的。
  这里曾经就是他们的家。
  “一个人睡,怕不怕?”
  “不怕!”
  “行,那睡了,晚安。”
  他打着呵欠,拖沓着懒散的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瓷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又念及他刚刚说的什么水鬼,想到被水草缠脚的情形,真就像是被手给捉住了脚一般。
  啊啊啊啊。
  温瓷赶紧将自己蒙进了被窝里,甚至都不敢关灯。
  这时候,妈妈的消息亮了起来,温瓷赶紧戳开手机——
  “卜卜,这周末一家人去公园野餐哦。”
  温瓷:“好哎!”
  一家人已经好久没有在周末出去郊游过了。
  妈妈:“那地方你来选,别太偏了,太远你爸爸身体吃不消。”
  温瓷:“要不南湖湿地公园?不远的,而且周围还有救护站,也有很多商家。”
  妈妈:“没问题!”
  温瓷:“【耶】【开心】”
  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能不能回到以前那种富足的生活,温瓷是一点也不在意的。
  更何况她已经长大了,也能挣钱了,也不再是以前的小公主了。
  她心情稍稍平静了些,关上了灯,准备睡觉。
  黑暗中,翻来覆去约莫半个小时,还是没能睡着,总感觉左脚湿漉漉的…异常明显。
  知道是心理作用,温瓷竭力闭上眼,不再胡思乱想。
  可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控制自己不要去想,越是忍不住,最后竟然开始幻想床下就有一双手来拖她的脚了。
  “……”
  温瓷崩溃地坐起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很没骨气地去了傅司白的房间。
  兴许是知道她害怕,因此门没有锁,还掀着一条缝。
  她轻轻推开,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他侧卧深蓝的大床上,似特意将另一边空了出来,枕头,被子都好端端地放着。
  柔和的夜色里,男人骨相是无与伦比的优美,单手枕着头,鼻梁挺拔,睫毛细密修长。
  温瓷走到他面前,很小声地唤道:“司白?”
  他没有应,似睡熟了。
  她稍稍放心了些,小心翼翼地睡在了大床的另一边,只扯了一点点被单过来,搭着腹部,和他保持着遥远的距离。
  等到明天早上四五点、天稍稍亮了,就溜回客房,他不会发现。
  在傅司白身边,温瓷是一点也不害怕了,连脚上被水草缠绕的那种湿漉漉的错觉都消失无踪。
  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她安心地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朦朦胧胧间,似听到身边男人说着不安的梦呓,温瓷睡眠很浅,醒了过来。
  “不要沉下去,不要留我一个人。”
  “我不值得你活着,对吗,还是…你也恨我。”
  ……
  温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全是汗,显然是被梦境魇住了。
  “傅司白,醒醒。”
  她轻轻推了推他,男人惊醒了过来,看清了女孩柔美的面庞,稍稍失神。
  “你好像做噩梦了。”
  “是吗。”
  “你梦到妈妈了吗?”
  男人眼角绽出了一滴眼泪,润在了枕头上,“不记得了。”
  温瓷看着他这样,心揪得不行,用手背替他擦干湿润的眼角:“别难过。”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她话音未落,下一秒,傅司白按着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将她一整个压制在了枕头上。
  “唔…”
  他纵情的亲吻着她,宛如夏日的风鼓蓬蓬地吹在脸上,唇上、颈上…
  连日来的思念与渴望,让女孩一整个融化了,她竭力地回应着他,直到傅司白在她脸上尝到了咸咸的眼泪。
  “哭什么。”他的手环着她的脸蛋,隔着微蓝的夜色,近距离地看着她,“我占你便宜了?”
  女孩吸吸鼻子,摇头。
  “我的确占你便宜了。”男人虽则这样说,却也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只是躺在她身边,将脸埋入了她的颈窝,“大不了让你占回来。”
  他就是这样,嚣张恣意,从不讲道理。
  “傅司白,是你要分手的。”女孩轻咬着唇,细声在他耳边道,“我那天…都差点求你了,你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现在这样对我,又算什么。”
  傅司白听出了女孩嗓音里的委屈,喉咙里漫起一股子酸涩,他喉结滚了滚,极力咽了下去:“分手不是你想要的吗,怎么听着还舍不得了?”
  “我没有想要分手,你不要乱猜我。”
  “是吗?”
  “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女孩侧过脸去,“分都分了,说这些有意思吗?”
  “也是。”傅司白忍耐着,松开了她,“分都分了,回你自己的床上去睡,别在这里考验我的意志力。”
  温瓷匆匆下床,走了两步,又很不甘心地折返回来的,捧着他的脸,用力咬着他的下唇,然后舔舐、亲吻了很久很久。
  “我亲爱的’朋友’,你这又是在做什么?”男人呼吸急促。
  “你说的,占了我便宜,我可以占回来。”
  “……”
  温瓷意犹未尽地松开了他,微红的唇上还沾染着诱人的湿润:“傅司白,晚安。”
  傅司白很难晚安,他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床上也是。
  几乎一夜未眠。
  ……
  第二天上舞蹈课的时候,乔汐汐激动地将手机递到温瓷面前:“好家伙,热搜上…是你和傅司白吧!”
  温瓷扫了眼,看到视频标题是《年轻情侣勇救落水孕妇》,视频内容是远距离拍摄,再加上天色渐晚,画面也是模糊的,但能看得出来他俩一前一后跳入水中的身影,以及…傅司白那头张扬不羁的白毛。
  评论区直接炸锅了——
  “这tm不是傅氏集团那位太子爷吗!”
  “除了他,没人变落汤鸡了还帅得这么没天理。”
  “确定了,就是他。”
  “见义勇为的人不是他,是他身边的女孩哎。”
  “女生好棒啊!”
  “但很明显,他是去捞他的女朋友的。”
  “卧槽,我嗑到了!”
  ……
  乔汐汐看着温瓷,意味深长道:“不是都分手了咩?”
  温瓷放下手机,继续在栏杆上压着修长笔直的腿:“是分了呀。”
  “那怎么别人随手一拍,都能拍到你俩同框?”
  “碰巧遇到。”
  乔汐汐拖长了调子:“是~~~吗?”
  温瓷索性也不再掩饰了:“就一起吃个饭,散会儿步,像普通朋友一样。”
  “哇,我没进过分手了还能当朋友的,你俩的心够大的。”乔汐汐感慨道,“我要是和我男朋友分了,肯定哇哇大哭,然后拉黑删除,永远不再见面了!”
  “我们是和平分手,没有很撕破脸。”
  “不管是不是和平分手,傅司白以前那些女友,也没见和他纠缠不清的哎。”
  温瓷闷声道:“可能是我…一直放不开。”
  “哎?”乔汐汐很少见温瓷在感情方面流露出太明显的情绪,尤其是对傅司白,她一向表现不那么在意,今天这话…倒很反常。
  “其实我私心里也舍不得,分手那天我还哭了。”她闷闷地说,“特别难过。”
  “这我倒理解啦,傅司白…真的没话说,我男朋友都经常讲他对你玩真的。”
  所以人非草木,相处了这么久,俩人甭管假戏真、还是真戏假做,温瓷是真的入戏了。
  傅司白是她的初恋,什么都给他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下。
  “要分手的人是他,谁能留得住。”
  乔汐汐看着温瓷,柔声问道:“那你有真的挽留过吗?”
  “我不会像安冉那样,哭着求他不要走,做不到。”
  “其实这不丢脸,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幸福而争取啦。”乔汐汐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努力的人,凭什么得到最好的呢。”
  温瓷低头咂摸着乔汐汐的这句话。
  她是不是也该…试着去争取一下?
  ……
  傅家太子爷和见义勇为四个字挂在了一起,甭管救落水者,还是救他女朋友,都是非常正面积极的影响,周一股市一开盘,傅氏集团的股价直接连升五六个点,直线拉高。
  之前一直在纠结合作的海外客户,知道了这件事,也不再提苛刻的条件,欣然同意了合作,爽快地签下合约。
  相比于任何利益的博弈,客户们其实更看重执事者的人品,因为人品直接和信誉挂钩。
  本来傅老爷子看到视频,心里有疙瘩。
  他还和温家那女孩纠缠不清,甚至为了救她,这么多年不敢入水的心理障碍都克服了。
  看在傅司白这么坚持的份上,他已经将欠温家的一切都还回去了,其目的也是要让他们分开。
  傅司白居然阳奉阴违,这是老爷子绝不能容忍的。
  电话里,他并没有提这件事,而是对他说:“周末陪爷爷去南湖公园散散步。”
  “好。”
  “我会把心慈约过来。她高考刚结束,需要填报志愿,你作为大哥哥,也应该给她一些合理的参考。”
  “爷爷,有方心慈陪您,我就不去了。”
  “不要忘了当初你答应过什么,我既然能归还温家的一切,自然也收得回来。”
  老爷子态度强硬了起来,“傅司白,既然你选择为了她忍辱负重,那就给我忍耐到底。”
 
 
第63章 、主动
  周末, 温瓷和爸妈一起去了南湖湿地公园,这里很美,湖上岛, 植被茂密,有参天的乔木种在水中, 有种行走在侏罗纪公园的感觉。
  不少游客在这里钓鱼烧烤、纳凉散步…还有在湖畔边搭着小帐篷露营的。
  温瓷选好了一块靠近湖畔的平整绿荫地,铺好了方格布的野餐布, 从小篮子里取出了水果和零食, 搁在妈妈面前。
  妈妈正戴着墨镜、悠闲自在地晒太阳, 爸爸则拿出了他的钓鱼工具, 在湖边开始了怡然自得的垂钓。
  温瓷一会儿拿牙签给妈妈戳西瓜, 一会儿又撕开牛肉干喂给她, 然后和她一起平躺下来,帽子遮着脸蛋、晒太阳。
  “哎, 你别挨着我了,好热呀, 一边儿去。”舒曼清嫌弃地说。
  温瓷偏要黏着妈妈,亲昵地抱住了她的手臂:“就这么大的野餐布,我只能躺在你身边呀。”
  “真是的, 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嘻。”
  温叶良轻哼了声:“她就黏你,对我这个老爸是漠不关心。”
  “才没有嘞!”
  舒曼清推了推温瓷:“你爸吃醋了, 还不快去哄哄他。”
  “算了吧, 我怕这唧唧喳喳的小麻雀一来, 把我的鱼全吓跑了。”
  温瓷努努嘴, 仍旧黏着舒曼清, 她温柔地用湿纸巾给她鼻头擦了擦汗:“你这狗鼻子, 怎么这么容易冒汗呢。”
  “所以我都不怎么化妆嘛。”
  俩人说话间,温叶良忽然道:“对了,你认识傅氏集团的那位小公子?叫什么…傅司白?”
  温瓷心头一惊,还没开口,舒曼清立刻道:“你爸是看了那天的热搜新闻,你和他…一起救了一个怀孕的女人,对吗?”
  “呃…是这样…”
  “真是太危险了卜卜。”舒曼清严厉道,“别仗着自己会游泳就乱来,江里面水流湍急,是能让你乱来的吗!”
  “这不是救人心切嘛。”
  温瓷知道舒曼清是在岔开话题,于是顺着她的话道,“我以后会小心的。”
  然而温叶良并没有被母女俩一唱一和给带着走,又问道:“你跟那个叫傅司白的…很熟吗?”
  “是…是同学,遇上了聊过几句。”温瓷显然有些心虚,低头拿牙签穿着西瓜,“不太熟。”
  “卜卜,那种豪门世家出来的公子哥,没几个好东西,你不要去沾染。”
  温瓷和舒曼清对视了一眼,舒曼清转圜道:“害,你这话说得不公正,是因为傅氏集团之前用卑鄙手段对咱们干了不光彩的事,所以你才让卜卜远离他的吧。”
  “也是有这个原因,总而言之,听爸爸的没错,那种家庭,咱们高攀不是,也惹不起。”
  舒曼清用手肘戳了戳温瓷,让她别闷着。
  “爸,你想哪儿去了,我跟他真就是普通朋友,认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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