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小姐靠读心屡破奇案——云间有梦
时间:2022-08-12 07:18:26

  在日落之前,他们终于排掉了所有能排除的地方,最后只剩下三处。
  落云山,翠西林还有江河镇。
  江温远将这三个地名记下来,站起身,对江温行道:“皇兄,阿远这就派人去排查,最近可能会变天,皇兄还是要早做打算,提高警惕。”
  江温行抬头,认真地听完江温远的话,道:“朕知道,你且去办吧。”
  江温远转身,走出暗室。
  当暗室的门合上后,江温远才低下头,他的手缓缓抚过地图,神色不明。
  江温远出了皇宫以后,便一路策马疾驰,回了王府。
  柳云和徐知远处理完小破屋的事情,派人将那些箭送入皇宫,便来了王府。
  何叔将两人引入正堂,又叫婢女奉了茶上来,叫他们一面喝茶,一面等。
  柳云和徐知远忙活了半天,汗水早已打湿衣襟,正需要喝茶解解渴。
  两人道了谢,便端起茶杯喝起来。
  两人等了一刻钟,就听王府里的小厮传唤:“殿下回来了!”
  不一会儿,便见一人自踏过正堂前的月洞门,入了院里。
  落日黄昏在他的身后渲染开来,天空一片橙黄。
  江温远踏着那落日余晖走来,身姿挺拔,在那漫天晚霞里破出一道光影。
  待踏入正堂,江温远就望见了堂里的两人。
  柳云与徐知远连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对江温远行了个礼:“殿下。”
  “事情都办妥了?”江温远问。
  “殿下放心,属下已派人在那留巷蹲守,那小破屋的院门上也已贴了封条,不会有闲杂人等进入,那些箭羽也已密封在木盒里,送入皇宫。”
  江温远点头,道:“随本王去书房,有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是。”两人道。
  等三人去到书房里,江温远吩咐了他们几句,两人便离开了。
  待屋里只剩江温远一人,他才长舒了一口气,眼里露出悲伤。
  皇叔,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叫你要与我们为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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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落云镇
  翌日一早, 南阳侯府就热闹起来。
  今日是休沐日,难得沈君漓也没什么事,三人一合计, 便准备出门游玩。
  婢女和小厮忙前忙后,准备着出门的东西,院子里一阵吵闹。
  沈瑶桉换了一身淡绿色的长裙, 坐在梳妆台前,让青桃粉芸为她梳妆。
  青桃给沈瑶桉化了一个淡妆, 配上粉芸梳的发髻,少了几分庄重, 多了几分俏皮。
  沈瑶桉望了眼铜镜里的自己,还真挺像诗歌里写的那些出门游玩的少女。
  一个时辰前,正堂内,沈家两父子正一人捧着一杯茶喝着。
  两父子都不是那种特别讲究的人,平日上朝不得不衣着得体,容貌端正,这会儿私下里出去玩, 他们便懒得打扮,随意穿了件常服就当收拾好了。
  于是当他们在正堂里喝完一杯茶, 却还未等到沈瑶桉时,沈君漓终于忍不住派小厮去思漓院看一眼。
  不一会儿,那小厮便跑回来复命, 道:“公子, 思漓院的婢女说小姐才将将穿好衣服,这会儿正梳妆打扮着呢。”
  沈君漓的眼角轻轻抽了抽, 不解道:“姑娘家打扮要这么久的吗?”
  “噗。”沈珺意闻言, 忍俊不禁, 道,“漓儿,你还未娶妻,不知这女子出门,定要好生打扮一番,这一打扮,就要花上好长一段时间。”
  沈君漓拿眼睛瞅了一眼丝毫不着急的沈珺意,对方察觉到他的目光,回视沈君漓,意味深长地道:“漓儿,今日为父便教你一件事。”
  沈君漓问:“什么?”
  “日后你娶了妻,无论何时,只要她在梳妆,你便催不得,怨不得,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等。”
  沈君漓似懂非懂,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哦。”
  茶也喝完了,闲着没事干,沈君漓干脆提议:“爹,来对弈一局不?”
  沈珺意闻言,抬起头,顺着沈君漓的目光望去,就见他们对面的矮桌上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散乱的棋。
  沈珺意欣然答应:“好啊。”
  父子俩如今已能做到心平气和地相处和交谈,虽说无法做到一下子亲密无间,但也不会像从前那般见面就要打起来。
  但这种和平在对弈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父子俩都想方设法堵死对方的路,可谓针锋相对。
  当沈瑶桉收拾妥当,踏入正堂时,看到的就是父子俩围在棋盘前下棋的模样,那两人偶尔对视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虽然沈君漓棋艺已经很精湛了,可姜到底是老的辣,他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沈珺意落下那颗决定胜负的棋子,收回手,笑道:“你输了。”
  沈君漓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子,分析沈珺意下棋的路数。
  沈珺意下棋的招数同他领兵打仗一样,皆不得章法,出奇制胜,难以捉摸。
  沈君漓意犹未尽,道:“再来一局!”
  “咳咳。”沈瑶桉方才见两人下棋下得兴致正浓,便没有出言打断,这会儿听见沈君漓的话,连忙出声,刷了刷存在感。
  她知道沈君漓是个棋迷,若是让他再来一局,那便没有尽头了。
  父子俩被那清嗓子的声音吸引,转过头,便望见了站在他们不远处的沈瑶桉。
  沈瑶桉福了福身,道:“爹爹,哥哥,让你们久等了。”
  沈君漓打量了一下沈瑶桉,道:“还挺漂亮。”
  难怪要花那么多时间打扮,沈君漓腹诽道。
  “桉儿来了,那咱们就出发吧。”沈珺意笑道。
  “好。”沈瑶桉道。
  三人走出正堂,青桃粉芸与一众小厮跟在后头。他们刚刚踏出候府的大门,几人忽然策马飞奔而来。
  为首的太监在离他们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翻身下马,走到沈珺意和沈君漓的面前,行礼道:“侯爷,沈大人,陛下有旨,让二位立即进宫一趟。”
  事出突然,两人对视一眼,沈珺意转身望向沈瑶桉,道:“桉儿,爹爹和哥哥恐怕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沈瑶桉知晓陛下这么着急召他们二人进宫,一定有紧急的事情。
  她笑了笑,道:“没关系,爹爹和哥哥去忙公事吧。”
  “那你……”沈君漓欲言又止。
  “这东西都准备好了,不出去一趟,着实可惜,桉儿可以自己去玩的。”沈瑶桉道。
  沈珺意犹豫了一阵,到底不忍心败了桉儿的兴致。
  他吹了一阵长哨,两个黑影应声而落。
  “侯爷。”那两人跪在地上,抱拳道。
  “南遥,扶风,你们二人随小姐出去,护她周全。”
  “是。”扶风南遥道。
  “桉儿,路上注意安全。”沈珺意又嘱咐了一句。
  沈瑶桉道:“爹爹放心吧,桉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沈珺意这才放下心来,叫小厮牵了马来,一起随太监策马离开。
  沈瑶桉目送父子俩走远,才道:“我们走吧。”
  粉芸还有些犹豫,问道:“小姐,咱们真的要自己去吗?”
  沈瑶桉扶着青桃的手踏上马车,闻言笑道:“是啊,我们只是到离京不远处的地方散散心,没事的。
  “况且还有南遥扶风跟着,放心吧。”
  沈瑶桉的话让粉芸放宽了心,她道:“好吧。”
  三个姑娘坐马车,南遥扶风骑马护在马车左右。
  沈瑶桉这次想去的地方是京城之外的一座山,名唤“终南”。
  听闻那里有悬壶瀑布,茂林翠竹,风景优美,值得赏玩。
  那终南山离京城也不算太晚,坐马车莫约两个时辰就到了。
  沈瑶桉原本想着在马车上小憩一会儿,便能抵达终南山山脚下,谁知天公不作美,他们才将将走了一个时辰,忽然起了大风,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疾风伴着暴雨,四周泛起一片雨雾,车夫冒雨行了一段路,望见前方的小镇,便对马车里喊道:“小姐,这会儿雨太大了,赶路危险,前面有人家,咱们去避避雨吧!”
  沈瑶桉掀起车帘的一角,先是望见了雾蒙蒙的天空,进而望见了那烟雨迷蒙中的房屋。
  “好。”她将车帘放下来,对外面道。
  车夫闻言,当即打马,往小镇的方向驶去。
  待马车走近了,车夫才发现那小镇前有一石碑,上书“落云镇”。
  车夫驾着马车进了小镇,街上空无一人,唯有雨水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声响。
  车夫一面走一面看,最后停在了一个小院前。
  那小院外种着棵不知名的树,树的枝丫向院门倾斜着,树叶繁茂,在小院前投下一片阴影。
  车夫会停在这里,是因为一路走来,这是唯一一户开着院门的人家。
  从那半敞开的木门望去,能透过屋上的小窗看见模糊的人影。
  “小姐,你先在马车上等着,属下去问问这家主人,能否让我们暂时歇一歇。”南遥道。
  “好。”沈瑶桉回。
  南遥下了马,在路过扶风时,给他使了个眼色。
  扶风会意,不动声色地往马车靠了靠,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南遥冒着雨跑进小院,快到屋檐下时,望见了拴在屋檐下的黑马。
  南遥踏上台阶,又看了一眼那黑马,皱了皱眉。
  他怎么觉得这马有些眼熟。
  但现下南遥没空思考这个事情,他在衣服上抹了下手,将水渍擦干,才抬手敲响了木门。
  “吱呀——”不一会儿,木门便被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站在屋里,望着浑身湿透的南遥,道:“哎呀,小伙子,你也是来这儿避雨的吧,快进来!”
  南遥原本想好了措辞,却一句都没用上,他顿了顿,才道:“婆婆,还有几个人是同我一起来的,能让他们也进来避避雨吗?”
  “可以,可以!”婆婆道。
  “那便谢谢婆婆了。”南遥说罢,又跑回院外,停在马车前,道:“小姐,这户人家的主人同意了,只是这院门小,马车怕是进不去,还请小姐下车。”
  “知道了。”沈瑶桉说着,便示意坐在车门边的青桃先下去。
  青桃撑起伞先下了马车,然后将伞往马车边靠,遮住了后面下马车的沈瑶桉。
  此时雨依旧很大,那把油纸伞遮不了多少雨。
  沈瑶桉没再耽搁,同青桃一起往院子里走,粉芸给车夫和南遥扶风一人递了把伞,这才撑着伞赶上前面的两人。
  南遥先跟着三个姑娘进了院子,扶风和车夫想办法安置马车。
  沈瑶桉一走到屋檐下,就注意到了一旁拴着的黑马。
  那黑马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甩了甩油亮的鬃毛,朝她哼了两声。
  这匹马与江温远的坐骑有几分相似啊,沈瑶桉想。
  “哎,你们快进屋,小心着凉了!”方才的婆婆见他们一直站在屋檐下没动,便招呼道。
  “多谢婆婆了。”沈瑶桉一面说着,一面进了屋。
  “哎,不用谢!”婆婆笑道。
  沈瑶桉一进屋,便发现这屋里还有两个人。
  有一个小姑娘站在烧着火的锅前,正拿着勺将锅里的东西舀进小碗里。
  沈瑶桉闻到了一股生姜的味道,猜测那锅里煮着的应当是姜汤。
  至于另外一人,便着实让她有些惊讶。
  江温远坐在低矮的木凳上,身上穿着蓝色的粗布衣裳,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
  他单手端着还剩半碗的姜汤,抬眸对沈瑶桉笑了笑,道:“桉儿,好巧。”
  沈瑶桉着实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江温远,但还是笑着回了句:“确实挺巧的,殿……”她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却忽然对上江温远的目光,及时刹了车。江温远如今只身在外,也不见有随从,大概不便暴露身份。
  沈瑶桉顿了顿,舌头拐了个弯儿,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温远看着小姑娘皱起眉头,把到嘴边的“殿下”咽了回去,却不知要如何唤他,最后憋了个“你”字出来,不禁有些想笑。
  他将手中的碗放回桌上,轻咳一声,道:“我出来办点事,桉儿呢,为何会在这里?”
  沈瑶桉道:“我们本想去终南山游玩,行至半途却下起了大雨,只好来这避避雨。”
  江温远闻言,点了点头。
  掩住的屋门被推开,车夫和扶风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江温远望了一眼扶风又看了看南遥,侯爷这是将武功最高的两个影卫派来保护小姑娘了。
  扶风和车夫将马车停在了离屋子不远的废弃棚子里,还把车上的行李拿了过来。
  老婆婆去里屋拾了些干柴,掀开帘子就望见屋里又多了两个浑身滴水的人,她连忙招呼着:“哎,我这儿还有些干净的衣服,你们也换换吧,小心着凉了。”
  扶风道:“谢谢婆婆,我们自己带了衣服,请问可还有其他可以换衣服的地方?”
  现在这屋子里有姑娘,他们当然不能在这儿脱衣服。
  “有的,你们出屋门,往左拐,还有一间空屋子,那屋子与这里有走廊连着,你们走过去就是了。”
  “好。”扶风和车夫将两个装着行李的木盒抬着,南遥也跟上去,三人一起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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