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宠娇妻——仙苑其灵
时间:2022-08-16 06:31:03

  说着,她拿眼睛扫了一圈众人,最后露出一个笑容,“当然,还有你们。”
  陈骄阳带着云儿走出石林,伦玉没着急跟上,他顺手拿起陈骄阳方才用过的茶盏,抿了一口茶,面容异常痛苦地将茶水吐了出来。
  大声地道:“啊呸,柳府招待人的东西就这?真是委屈我家娘子了。”
  说完,伦玉将茶盏一摔,哼着小曲走了。
  石林众人直到完全看不见伦玉的身影,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伦绣从湖边回来的时候就嫌这石林闷,自己带着丫鬟出去溜达,陈骄阳让云儿去寻,她和伦玉在桃花园外等着。
  伦玉见这会儿跟前没人,终于忍不住责问道:“你怎么回事?”
  陈骄阳听他这个语气,不免蹙起眉头来。
  伦玉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是平日里在我面前挺厉害的么,在她们面前被欺负成那样也不知道还击?”
  哦,原来是替她鸣不平,陈骄阳忽然有几分想笑。
  “笑这么好看也没用,”伦玉才不吃她这套,“你满上京打听打听,我伦玉什么时候受过窝囊气,你可是我娘子,怎么能任凭别人欺负?”
  伦玉越想心里越气,“你就是直接叫云儿打她们一顿,也没有人敢放个屁,就算闹到皇上面前,不还有我姑母么,闹到伦府便更是不怕,我爹都能骂死他们!”
  伦玉额前有一小撮头发,也不知道是方才浸水没有擦干,还是后来着急出汗的原因,这会儿看着有些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
  陈骄阳盯着那撮头发,脸颊上的梨涡更深,她踮起脚尖,抬手帮他整理起头发来。
  “你……”伦玉倏然定住,他快速眨着眼,心跳如鼓,陈骄阳身上淡淡的花香味,一点也不令他难受,反而还莫名的吸引人。
  伦玉一时语无伦次,“你……你别以为,你……我……算了。”
  他发现他舌头打结,干脆不说了。
  待陈骄阳帮他整理好,收回手后,伦玉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小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红如丹朱。
  “哥哥,”伦绣伸出一个小脑袋,轻声问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你说呢?”伦玉瞪了她一眼,“没良心的小丫头,你嫂嫂叫人那样欺负,你倒好,跑得没影了。”
  伦绣委屈地扁嘴,“嫂嫂不让我管,我气不过,就跑出去透气了……”
  伦玉再次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陈骄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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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伦玉:其实娘子,那撮头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胸口气得疼。
  陈骄阳:你的意思是需要找人帮你捶几下?
  伦玉:你瞧这附近刚好没人,不如就麻烦娘子了?
  陈骄阳:别急,等会儿云儿就来,这丫头力度够劲儿,绝对能给你捶舒坦了。
  伦玉:算了,我发现我不气了。
 
 
第30章 
  四人朝府外走去, 前面有个带路的下人,伦玉和伦绣走在前面,伦绣出来得久了, 一时忘了嬷嬷的教诲,和伦玉争争吵吵好不热闹。
  陈骄阳和云儿走在最后, 云儿扶着陈骄阳, 时不时用着奇异地眼神打量她。
  “为何这般看我?”陈骄阳问。
  云儿看了眼前面的伦玉,小声试探道:“奴婢从未见过主子帮谁整理过头发。”
  且还带着那样的笑容, 当时园口就他们二人,陈骄阳应当也不是在做戏给谁看啊。
  “你说这事啊,”陈骄阳似乎没发现有什么不対的地方,“我就是看着他那撮头发觉得碍眼罢了。”
  “话虽如此, 可主子可以不看啊, 没必要亲自动手啊?”云儿斜着眼睛盯她神色。
  陈骄阳被她这样一问,果然顿了一下, 半晌后, 她回瞪了云儿一眼,“臭丫头,你还打量起我来了?”
  “没没没, ”云儿赶紧收回目光, 嘀咕道:“主子不愿说就算了。”
  陈骄阳岔开话题,“方才园子里的那些人,可都记住了?”
  云儿肯定道:“主子放心,奴婢连她们说话时候的神态语气都忘不了。”
  陈骄阳微笑着点头道:“如不出意外,青儿应该晚上就会回来, 这件事就交给你做,让她好生休息几日。”
  云儿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且刻意又和前面拉开了距离,“左彦那人信得过吗?”
  陈骄阳也低低道:“信不信得过,就看青儿今晚回来如何说了。”
  回府的马车上,三人都有些倦了,伦绣和陈骄阳皆合着眼休息,伦玉却一直盯着陈骄阳裙子看,半晌后,他低低开口。
  “娘子,都是我的错,上次扯坏了你裙子,今日他们是不是给你难看了?”伦玉说得诚恳。
  陈骄阳和伦绣同时睁开眼。
  陈骄阳还未表态,伦绣就忍不住先道:“原来这裙子是哥哥给弄坏的,何止是难看,她们借着裙子破的事,各种挤兑嫂嫂。”
  伦玉红着脸,将他低得更深,“娘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陈骄阳当时是真的气,恨不能立马将伦玉揪过来一顿暴打,可这会儿看着他那认错的模样,竟莫名不气了,“罢了,一条裙子而已。”
  伦绣一面给伦玉使眼色,一面赶紧道:“哥哥你这哪里是认错的态度,你应该给嫂嫂重新做套裙子来赔罪。”
  “好主意!”伦玉眸子一亮,可随即又暗淡下去,陈骄阳哪里肯穿他送的裙子,却没想陈骄阳破天荒点了下头。
  “赔偿也不是不可,但我这裙子可价格不菲,你若是随意拿条裙子来唬我,那还是算了吧。”
  伦玉倏地一下坐直了腰板,拍着胸脯保证道:“娘子放心,我定会找上京最好的成衣铺,用最上等的料子,手艺最好的绣娘,来给你重新制一条裙子!”
  伦绣又忙补充道:“哥哥的眼光嫂嫂未必看得上,不如哥哥带嫂嫂亲自去挑选如何?”
  伦玉满心期待又小心翼翼地去看陈骄阳。
  片刻后,陈骄阳微微颔首,“嗯。”
  正好,她早就想去上京的衣铺店里逛逛了。
  兄妹俩含笑対视,伦玉给了伦绣一个“放心,有你好处”的眼神,伦绣笑容更加灿烂。
  三人一回伦府,便各自回屋休息。
  青儿已在屋里等候多时,见陈骄阳进屋,便立即双膝落地,“主子,奴婢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陈骄阳倒是有些意外,竟没想青儿会赶在她们前面回来。
  她默默叹一声,坐在桌旁,抬手示意青儿起身回话,“这是你这么多年来,头次失利,向来左彦不是个好対付的人,兴许是我的错,我大意了。”
  青儿起身后,连忙将手拢回袖中,“左彦府上没有官家,每一个家丁丫鬟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我易容后混进去的当日,他便觉察出来了。”
  左彦没有打草惊蛇,他叫人在暗中盯住青儿,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何目的,直到第五日青儿潜进他书房,左彦才亲自将她拿下。
  “世子所言非虚,左彦武功深不可测,我和云儿联手都未必是他対手。”
  青儿醒来后,身处密室,左彦対她进行拷问,她原本没有将陈骄阳供出,可左彦竟发觉出她用了易容术,那张假模子摘掉后,便不必再审下去了。
  “左彦此人不仅武功高强,且心思尤为细密,她在认出我之后,只是低低笑了几声,便走了。”
  往后几日,青儿便一直被关在密室中,每日都会有人来送饭菜,直到今日下午,她被人蒙了双眼,送到了上京城外。
  说至此,青儿满面自责地抿住双唇。
  陈骄阳扫了眼她的手,声音柔和,“不必自责,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明白左彦并不是个好招惹的主,不过他越是如此谨慎,便说明他越有问题。”
  青儿沉吟,“的确如此,左府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奴婢在府中多日,竟发现没有一个家丁奴仆喜欢凑在一起闲聊。”
  云儿也忍不住道:“这很不正常,就算是戒备森严的皇宫,也不会如此。”
  陈骄阳问:“除了这些,可还有奇怪之处?”
  青儿摇头。
  陈骄阳也没再多问,递给她一瓶药膏,“这是临走时刘嬷嬷们特地准备的,対各种跌打损伤都有奇效。”
  青儿收下药膏后,躬身退下。
  第二日接近晌午,伦玉便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主屋门外。
  陈骄阳看到他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弯了弯。
  二人一道出府,巍子与青儿跟在身后。
  伦玉回头看了眼青儿,小声対陈骄阳道:“青儿回来了啊,怎么瞧着脸色不太対?”
  陈骄阳道:“那你自己问她去呗。”
  伦玉赶紧道:“我可不敢。”
  陈骄阳也看了眼巍子,问伦玉:“说来也奇怪,为何在府上时,你和巍子步步不离,而每次一出府,他就经常没了踪影?”
  “有他跟着,我就觉得不够自在,再说,”伦玉压低声,冲陈骄阳挤了挤眼,“巍子还有别的事做,等会儿上车我和你细说。”
  两人来到马车前,伦玉道:“咱们先去同福酒楼,待吃得饱饱后,我在带娘子去逛街,如何?”
  一听到同福酒楼,陈骄阳便想起之前的不愉快来,她眉头瞬蹙。
  “我知道上次惹了娘子没胃口,白瞎了一桌好菜,所以这次特地这么安排,就是想给娘子赔不是。”
  伦玉说着伸出手,陈骄阳没有接,而是搭着青儿的胳膊上了马车。
  伦玉也不觉尴尬,反而笑嘻嘻地跟着钻了进去。
  马车内,伦玉掏出一叠银票,“娘子,我方才说巍子要做的事,便是这个。”
  陈骄阳眉梢一抬,下意识道:“替你骗钱?”
  伦玉瞬间蹙眉,扁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怎么总把我往坏处想。”
  陈骄阳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道:“好,那你说。”
  “早前娘子不是说缺银子么,我就卖了我爹几副字画,还好咱们运气好,那些东西被一个外乡人买走了!”伦玉得意地炫耀道:“那人出手阔绰,卖了个好价钱!”
  陈骄阳敛了笑意,奇怪道:“我何时说过缺银子?”
  “你让我看陪嫁单那日啊,你不是说你缺银子,我才去卖的画,”伦玉说着,就把银票递给陈骄阳,“我留了一些供咱们今日开销,其余都给娘子。”
  陈骄阳自然不接,“你别把卖侯爷画的事推到我身上,我当时可不是这个意思。”
  “娘子放宽心,我爹他一个武官,弄这些字画来就是装样子用的,他自己未必都能将那些个字画认全。”
  伦玉见她还是不接,就直接往她手里塞,“娘子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有何顾虑,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
  “我不要,”陈骄阳蹙眉移开手,“这钱你自己留着吧。”
  伦玉笑容一滞,抬手将身旁的窗帘挑开,“娘子若是不收下,我就把银子扔了!”
  陈骄阳低头理着裙摆,没有理他。
  “捡钱啦捡钱啦!”
  车外突然传来几声叫喊,陈骄阳倏然抬眼,“你疯了!”
  伦玉将手拿回来,放下窗帘,“那你要不要?”
  陈骄阳抿唇,“你要是再如此,我就叫马车回府了。”
  伦玉“哼”了一声,再次掀开帘子,陈骄阳无奈扶额,“拿来拿来!”
  伦玉放下帘子,脸上是乖巧的笑容,看吧,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陈骄阳勉强收下银票,她低头一看,立即惊讶道:“这么大面额?”
  “那可不,”伦玉笑得眉飞色舞,“嘿嘿,那外乡人还以为得了宝贝呢!”
  陈骄阳左眼皮跳了跳,将银票装好,抬眼瞪着伦玉,“败家子,你方才丢了几张出去?”
  伦玉别过脸,没敢看她,“我猜出你可能不愿意要,所以就画了两张假的……”
  陈骄阳这边脸色刚一沉,伦玉赶紧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木盒子,岔开话题。
  “娘子别生气,我昨日之所以跳入水中,正是因为这个掉进去了!”
  伦玉腼腆一笑,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真丝绢帕,上面绣着一朵精致的梨花。
  这条绢帕本来伦玉昨日就要送给陈骄阳,他在湖边踱步时,忍不住取出来看了看,谁知来了一阵邪风,绢帕落入湖中,他想也没想直接跟着跳了进去。
  “送我的?”陈骄阳果然被绢帕吸引了注意力,见伦玉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陈骄阳低低责了一句,“绢帕掉了还能捞,实在不行还能买,你跟着跳进去傻不傻?”
  伦玉道:“娘子就别怪责我了,快看喜不喜欢?”
  陈骄阳一时稀奇,她还从未有过绣着梨花的物件,她将绢帕从盒中取出,抚着那朵梨花问:“为何是朵梨花。”
  “这是我特意命人绣的。”在伦玉眼中,陈骄阳的美是独一无二的,她怎么能如寻常女子那样总用牡丹海棠。
  “有句诗,娘子可曾听过?”伦玉清了清嗓子,吟道:“一枝梨花压海棠。”
  陈骄阳杏眼倏然瞪大,她望着伦玉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道:“这诗的意思,你可知道?”
  伦玉道:“这又不难,就是夸梨花比海棠美呗。”
  陈骄阳幽幽叹气,将绢帕又放入了盒中,“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対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
  伦玉眯着眼想了半天,忽然顿悟,他倏地一下将盒子盖住,“那个啥,这个帕子我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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