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宠娇妻——仙苑其灵
时间:2022-08-16 06:31:03

  她的眼泪对伦玉根本无用,伦玉又是一声冷哼,“那还是你欺负她了,你若是不欺负她,她为何要设局报复?”
  话糙理不糙,柳荣乐顿时哑口,她眸子一动,告状般指着金影道:“你知道陈骄阳要做什么吗?她要花一千两来买这个乐伎!”
  一千两?
  伦玉转头看向身后的陈骄阳。
  陈骄阳颇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这该死的云儿,不是要她好好盯住伦玉么!
  伦玉给了陈骄阳一个等会儿算账的眼神,回过头来继续对柳荣乐道:“那又如何,花你钱了?”
  柳荣乐不可置信地看着伦玉,“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是你说的么?陈骄阳她根本配不上你!”
  伦玉顿住,他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屋内顿时陷入宁静,片刻后,伦玉抬头道:“你说错了,是我配不上她,琴棋书画那些我均不在行,便特意给她钱,让她挑个才艺俱佳的乐伎带回府上,无聊的时候打发个时间罢了,怎么,这些还需要得到县主的批准?”
  “可是,可是……”柳荣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说不出话来。
  伦玉转身来到陈骄阳身旁,一把拉住她的手,朝屋外走去,路过汪氏身旁时,他冷冷道:“既然拿了钱,还不快办事。”
  汪氏连连应声,低头看到那碎了的镯子还在手中,赶紧就将伦玉叫住,“世子,那郡主这镯子该怎么办?”
  伦玉脚下一顿,扭头看那红玛瑙双色镯,这不是皇后赏给陈骄阳的么,他蹙眉道:“怎么碎了,谁弄的?”
  汪氏低低道:“是县主。”
  伦玉没给柳荣乐眼神,干脆地道:“赔!待钱筹好了,直接送我府上去!”
  说完,他拉着陈骄阳大步流星地走了。
  陈骄阳竟也没躲,一手被他拉着,一手提着裙子快步跟着,青儿也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身后。
  三人来到马车前,伦玉终于松开手,扬着下巴脸色冰冷。
  陈骄阳甩了甩手腕,她皮肤本就白皙,方才被伦玉紧握了一路,此时有两条红印清晰可见。
  伦玉颇有些心疼地垂眼看她,待陈骄阳抬头时,他匆忙收回目光,又恢复了方才的冰冷。
  陈骄阳无奈叹气,她将青儿叫到三米开外,低声与她道:“你将金影先带去别院,明日我去别院在做安排。”
  青儿不放心她单独与伦玉回去,陈骄阳淡道:“无妨,我自有打算。”
  青儿不能违背命令,只好再次走进白楼。
  陈骄阳来到马车前,她抬起裙子想要上车,伦玉双手背在身后,见陈骄阳裙摆太长不好上车,内心一阵挣扎后,终于忍不住上前伸出了胳膊。
  陈骄阳也没矫情,扶着他胳膊就上了马车。
  马车内两人端坐,伦玉在等陈骄阳解释,陈骄阳在等伦玉问,就这样静默了许久,终于还是伦玉先开了口。
  “萃华居今日新到了一批顶好的碧螺春,我本是想买给你尝尝的,钱都付了,抬眼却看见老李坐在白楼后面休息。”
  老李是伦府的车夫,伦玉必然一眼就将他认出。
  “你不想说什么么?”见陈骄阳不语,伦玉问她道。
  陈骄阳道:“方才柳荣乐说得不错,今日我来白楼就是提前计划好的,只是我原本是想羞辱她一番,趁机让她打碎我镯子,就算她不给钱,也能气她一段时日,且她还没处说理。”
  这样的事打死柳荣乐,她也不敢告状到皇后面前,她总不能和皇后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为了一个乐伎,和陈骄阳争得面红耳赤不说,还将皇后赐的镯子摔碎了吧。
  “那不行,虽说是皇后送的,但那已经是你的东西了,她要是给你打碎,就必须给咱们赔!”伦玉如是说道。
  一抹笑意从陈骄阳面上闪过。
  伦玉想了想,问她道:“不过这么说来,你原本不打算真的将那乐伎买下?”
  陈骄阳摇头,“原本是不打算买的,可那乐伎我见过……”
  陈骄阳将她去公主府的遭遇道出。
  伦玉听陈骄阳几次三番拒了金影,神色倒是稍稍有些缓和。
  “早知道来回折腾损了一千两,还不如当初你就将他要了。”伦玉嘴上说着,表情却不像心疼银子的样,更像是在嘲讽。
  陈骄阳长出一口气,既然如此,不如都说开好了。
  “我之前要你看陪嫁单,你可看了?”
  伦玉不悦道:“怎么又提那个,我没工夫看!”
  “好,”陈骄阳道:“那我说给你听,我去年便派人来到上京,将城南的若水院买了下来。”
  “嗯,嗯?”伦玉倏然一愣,“你说什么,城南,若水院?”
  陈骄阳点头道:“正是,我的陪嫁乐伎就住在里面。”
  伦玉又是一怔,“可是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这下轮到陈骄阳愣住,“你见过他?”
  “诶呀!岂止是见过!”伦玉拍着大腿就往起跳,却没料脑袋“咚”地一下重重撞到了马车顶上,恰好马车轮碾到石块儿,整个车身都猛颠了一下。
  眨眼的工夫,伦玉便扑在了陈骄阳怀中。
 
 
第34章 
  马车内顿时静了下来, 一切仿佛在此刻凝固。
  伦玉只觉胸前无比柔软,心脏在剧烈跳动,仿佛随时都要从嘴里蹦出来。
  “起来!”陈骄阳被伦玉压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脸色涨红。
  伦玉也想起来,可他的脚好像扭到了, 根本使不上劲, “我、我……”
  “我什么我!”陈骄阳一面用力将他往开推,一面咬着牙道:“再不起来, 我就不客气了!”
  伦玉用尽全力往起站,可是刚刚拉开些距离,他脚踝传来的钻心疼痛瞬间叫他泄力,便再一次重重地压在了陈骄阳身上。
  两人吃痛闷哼。
  伦玉两眼一闭, 这下得完蛋!
  陈骄阳这次真的恼了, 想来是这一阵给伦玉的好脸色太多了,以至于他忘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陈骄阳怒气冲冲地喊了伦玉两声, 没有得到回应, 伦玉此时就像块石头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陈骄阳翘起两根手指,捏起伦玉胳膊内侧的一大块儿肉, 狠狠扭了一圈。
  可即便如此, 身上之人依旧微丝不动。
  “伦玉?”陈骄阳怒气消了几分,试探性地又掐了一把,伦玉还是没有半分反应。
  陈骄阳这下慌了,她知道她推不开伦玉,便一面扶着伦玉的身子, 一面用力侧身,伦玉顺势从她身侧向地上倒去, 陈骄阳力气太小,根本拉不住他,便听“咚”地一声,伦玉的额头砸在了马车的座位上。
  伦玉睫毛不可察觉地微微颤抖。
  陈骄阳大口匀了几个呼吸后,一脸歉意地将伦玉的身子翻过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还有气,便拍着他脸唤道:“伦玉,伦玉,你怎么了?”
  见叫不应他,陈骄阳又拿出水壶,刚将盖子打开,就听见伦玉有气无力道:“我这是……怎么了……”
  陈骄阳赶紧将水壶放下,关切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伦玉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我怎么坐在地上,还有我的额头,脚踝,怎么这么痛啊?”
  “你……”陈骄阳这才注意到伦玉的额头上起了一个大红包,她抿唇道:“你刚才起身时自己撞的,脚踝想必也是那个时候扭的,要不然我们先去医馆?”
  伦玉摆摆手,勉强地撑起身坐回了原位,“不必了,可能是刚才一激动,头撞到车顶,一下给我撞蒙圈了,缓缓就好了,至于脚踝也是老毛病了,让我休息休息就成。”
  “真不用去医馆?”陈骄阳问。
  伦玉摆手,“不用不用,咱们正事还没说完呢。”
  陈骄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见伦玉额头上出了一层汗,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拿出一块儿青黛色绢帕递了过去。
  “方才说哪儿了?”伦玉顺手接过帕子,边擦汗边道:“哦对,那个白净!他就是买我画的外乡人!”
  “什么?”陈骄阳登时一惊。
  伦玉擦完汗,这才觉出这帕子有些不对,一般只有男子的帕子才会用青黛色,他在掌中将帕子铺开,一朵粉白的喇叭花出现在眼前,伦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陈骄阳,“这?”
  “给你的。”陈骄阳别开眼看向一旁。
  伦玉心中顿时涌上来一股暖流,之前的一些不悦,似乎在此刻被遗忘,他唇角提起,“这是你绣的?”
  “嗯,”陈骄阳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地道:“赶紧说正事,你和白净怎么认识的?”
  伦玉笑着将帕子揣进怀中,“我和白净是在城南的一家地下典当铺认识的……”
  伦玉时常会去那里卖货,而白净则经常去淘货,他尤为看重字画,伦玉的那几幅名画,便被他一眼相中。
  陈骄阳早在入京时,就交于他一大笔费用,用来搭理别院,没想到兜兜转转,画她得了,钱也装进了她的口袋。
  一想到这儿,陈骄阳忍不住笑道:“那要不然我去将字画取来还给伦府?”
  “那怎么行,我伦玉是讲信用的,一码归一码,反正钱和画又没去别人手里,都在你那儿更好!”
  话音一落,伦玉眉头瞬蹙,“那啥,你别打岔,你背着我养乐伎算怎么回事?”
  怎么就是背着养?陈骄阳面露不悦,“陪嫁单清清楚楚几个大字写着,你不看,怨得了我?再说,我为何就不能养乐伎,方才在白楼买金影时,你不是挺爽快的?”
  “这不一样!”伦玉知道和陈骄阳说不通,索性不说了,抬手将车帘掀开一角,对外面的车夫喊道:“去城南若水院!”
  陈骄阳瞪着杏眼对他道:“你要干嘛?”
  “放心,我既然敢直接去白楼给你买乐伎,就不会对他们俩如何,不过,有些话我得当着你们面说清了。”
  伦玉这小脾气上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陈骄阳没再说话,她打量着伦玉的脸色,莫名有种正房要去给外室颜色看的架势……
  若水院今日分外热闹,青儿带着金影刚到,陈骄阳和伦玉就下了马车。
  院里只有两个伺候的下人,一个叫小巧,刚过十五,一个叫王婆,年近六十。
  王婆将陈骄阳伦玉引进主屋,虽说这院子陈骄阳一次都没来过,但里面的装饰摆设,都是按照她在王府时的喜好来的。
  陈骄阳一走进院子便有股熟悉的亲切感。
  白净本来正在安排金影入住,一听小巧这边传话说陈骄阳到了,几人又立即搁下东西赶往主屋。
  伦玉几乎是单脚跳了一路,这会儿气喘吁吁地坐在上首,他翘着腿,轻轻揉着脚踝。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口站着的王婆对里面道:“郡主,是白公子来了。”
  “嘁,”伦玉一脸不屑,“什么人都能叫一句公子了?”
  王婆尴尬地问:“世子说应该如何称呼他?”
  “我怎么知道如何称呼,要不就叫他白净,要不就直接叫小白!”
  伦玉说话时,白净等人已经进屋,很明显听到了他的话。
  白净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白衣,手持折扇,长发乌黑飘逸,右脸上方带有掌心大小的银色面具,可即便带着面具,也丝毫不影响他其余地方的可观赏度,且还多了一□□人的神秘感。
  “嘁,”伦玉又是一声冷哼,“故弄玄虚。”
  白净恭敬地对陈骄阳行了一礼,随后看向一旁的伦玉时,也明显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对伦玉也是一拜,“世子安好。”
  “好得很呢,”伦玉将脚放下,扬着下巴对他道:“把你面具摘了。”
  白净又是一拜,语气不卑不抗,“恕难从命。”
  关于他脸上的面具,白净从一开始就和陈骄阳有过约定,陈骄阳答应尊重他的习惯,反正她又不图白净的样貌。
  陈骄阳见伦玉不悦,便对他解释道:“白净自幼脸上有伤,所以不便卸下面具示人。”
  伦玉一听这话,紧蹙的眉头倏然平了,有伤啊?那他就放心了。
  “有些话我得提前说了,”伦玉少有的正襟危坐起来,对下面端站的金影和白净道:“你俩从今往后,只需要明白一点,就是无论如何,要坚守自己的自尊,记住,你们是乐伎,做好乐伎的本分就行,其余休要肖想!”
  二人闻声,齐齐应是。
  陈骄阳却是不解,她转脸对伦玉不悦道:“谁让你自作主张了,金影我是要给他自由的。”
  金影听到陈娇阳的话,却是上前一步道:“奴有一事望郡主答应。”
  陈骄阳斜了一眼伦玉,冲金影抬了抬手。
  金影道:“我的家乡原本在胡地,上京无亲无故,若是郡主不愿收留,我也难以在外谋生。”
  伦玉频频点头,“你瞧瞧,他都这么可怜了,你狠心赶他走么?”
  陈骄阳又是疑惑地看向伦玉,怎么不让养的也是他,要留人的也是他?
  伦玉清了清嗓,朝陈骄阳那边靠近,低声道:“好歹花了一千两啊,就这么让走人了,多亏得慌,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对吧。”
  陈骄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却找不出端倪来,“罢了,你要留便留下吧。”
  陈骄阳说完起身,要白净带她去瞧瞧那几幅画好了大价钱的字画,伦玉说脚疼,便不跟着转了。
  青儿跟在陈骄阳身侧,白净从前带路,王婆去厨房备膳,小巧和金影还留在主屋。
  伦玉端起紫砂壶摇了摇,对小巧吩咐道:“烧水去,重新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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