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傣家美食[美食]——喃米
时间:2022-08-24 07:07:09

  母女俩再没说话,玉温早就学会了自己化解一些事,仇恨、伤痛、绝望,所以这一次的意外,她也决定自己化解。
  投身事业,用忙碌化解。
  岩应的金孔雀傣味的出现,确实短时间内分走了傣味这边的一部分客人。
  这一部分客人主要以生意人为主,在请客谈生意的时候,他们更倾向于排场和面子。
  金孔雀傣味是前身是国营饭店,地方大,装潢虽然有些过时,但档次也还有,再加上在菜品也是现在火爆庄慕的傣族口味,所以自然也有他的客源。
  之前傣味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门口每天都要排长队,还有好些客人根本排不上队,现在虽说被金孔雀分走一部分客源,可并没对傣味的营业额造成什么损失。
  再加上玉温已经签下了滨江美食城1-1号的商铺,所以并不怎么把金孔雀放在眼里。
  开春以后,天气逐渐暖和起来,庄慕的露天电影院又开始营业。
  影院就在老城区的小广场上,5毛钱一张门票,自己带小板凳。
  露天影院的老板最近搞到一批外国电影的带子,什么《小鬼当家》《剪刀手爱德华》、《教父》...后世几十年里都是很经典的电影。
  这时候离开学也还有个把星期,张五一每天都去看电影,
  回来就和沈帅帅他们说,
  “我们傣味可太厉害了,整个电影院的人有一大半都在吃我们家的小吃,有舂鸡脚、牛干巴,还有果干,边看电影边吃,特别爽。”
  大家各忙各的,时不时应付张五一两句,“嗯嗯,真厉害!”
  对于傣味爆火这件事,店里的人已经从最开始的狂喜变成了习以为常,吃傣味的小吃有什么奇怪?不吃才是不正常!
  张五一性格就是自嗨,继续自顾自地说,
  “今晚上还去,晚上放《剪刀手爱不爱》,你们谁要去看?我们带舂鸡脚去,我小哥也要去哦。”
  沈帅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那叫《剪刀手爱德华》,就你这智商还看电影,看得懂吗你?”
  张五一小眉毛一飞,“我当然看得懂,你就说去不去吧。”
  他又重复一遍,“带舂鸡脚去吃。”
  “得了。”沈帅挥挥手,示意他不要挡路,“你左右就是想要一份舂鸡脚,我等下请你吃,边上玩去。”
  张五一圆满了,一蹦一跳地跑开。
  一直在厨房里忙碌的玉温,倒是不动声色地把张五一的话听到了心里。
  自从知道苏涧和胡永庆是父子以后,玉温就一直想找他谈一谈,但苏涧最近很忙,一次都没来过傣味,玉温自己也忙,没工夫上派出所找他,这件事便就这样搁浅下来了。
  苏涧对阿妈和他爹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这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遛狗走迷路了,差点没赶上更新,叹气!
 
 
第49章 苏涧出事
  知道苏涧晚上要去露天电影院, 玉温算好时间,晚上8点就先行离开了傣味。
  她走到小广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了, 树影婆娑间,看到几个人影从露天影院里走出来。
  玉温一眼就认出了苏涧高瘦的身影,和他走在一起的几个人都身着警服, 但看起来比较面生,应该不是八角寨派出所的警官。
  几人迎面走来, 苏涧在看到玉温的时候,神色怔了一下。
  几乎是在一瞬间里, 玉温从他眼里看出了许多种复杂的情绪,有惊喜、不舍, 还有想要做下什么重大决定的决绝。
  旁边一同走的那几个陌生的警官出声催促。
  俩人擦肩而过,苏涧带着凉意的制服袖子擦过玉温柔软的披肩,来不及多说一句话,苏涧便和那几个神情严肃的警官上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
  玉温拎着一盒舂鸡脚走进影院,在前排的小板凳上找到张五一。
  小五爷正全情投入地看电影, 玉温坐到他旁边半天,他才注意到是玉温来了。
  幕布上投影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 他正用那双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剪刀手给小镇上的妇女们修剪头发。
  玉温的视线落在分辨率很低的幕布上,可心却一直留在苏涧之前的那匆忙的一瞥上, 那个复杂的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想当然的以为苏涧是知道了胡永庆和玉香的事, 所以才会是那样的眼神。
  想到这里,玉温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说不上多难过, 就是有点无着无落的发空。
  电影快结束时, 她才听到一句台词,屏幕里的爱德华说,
  “如果我没有刀,我就不能保护你,如果我有刀,我就不能拥抱你。”
  苏涧最近忙得有点反常,自从那天在露天影院擦肩而过后,玉温再没见到过他。
  安馨和邓太太她们几个要赶在孩子开学前去踏青,傣味刚开门,邓太太便坐家里的汽车来买一些小吃。
  沈帅帅在后厨里帮忙,玉温刚好在前厅,便打听好邓太太要的小吃,自己亲自帮她打包。
  邓太太倚在门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玉温聊天。
  玉温把手撕牛干巴和舂鸡脚分别打包好,又问邓太太,“果干要多少?”
  “两盒。”
  邓太太涂着艳丽口红的唇一开一合,“香茅草烤鸡也给我打包一份,小孩儿爱吃。”
  “嗯。”玉温答应了,便拿起打包香茅草烤鸡的牛皮纸,正要把烤好的香茅草烤鸡放进去。
  这时候门口传来“嘎吱”一声刺耳的汽车刹车声,玉温心里猛地跳了一下,烤鸡和包装掉到地上,油润酥脆的鸡皮上沾了灰。
  邓太太很是诧异地睁大眼睛瞪着她。
  车是向远的夏利汽车,工程干大一些后,他又买了这辆轿车,自己开着跑业务方便。
  向远下了车,几步迈进傣味的大门,玉温一看到他那个神情,脸色又白了几分。
  在苏涧他们几个中,向远一向更成熟一些,平时处事也是冷静稳重,可他现在却苍白着一张脸,行动间也有几分惊慌失措,玉温便预感是出事了。
  向远走近,压低声音对玉温说,“苏涧出事了,你和我出来一趟。”
  玉温看向向远,眼底也是向远从未见过的惊慌,于是唤了沈帅帅出来给邓太太打包食物,自己跟着向远出了门。
  俩人上了向远的夏利车,玉温坐在副驾。
  车门一关上,玉温便问,“苏涧怎么了?”
  语调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从听到苏涧出事这几个字的时候,玉温的血都凉了。
  从店里走到向远的车上,玉温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只要苏涧还活着,她无论如何都要救下他。
  知道玉温担心,向远开门见山,
  “张凯是怎么死的你晓得不?”
  玉温明白他的意思,怕是苏涧这次的事和张凯的死有关系,她点点头,“知道。”
  向远又接着说,“昨天夜里,派出所抓到几个在夜市上闹事的小混混,这几个小混混中有一个参与了张凯死亡那次事件,偏偏昨晚又是苏涧值班。”
  “那小子也实在是嚣张,没审他几句就和苏涧吵起来了,还用张凯的事来刺激苏涧。”
  说到这里,向远愣了一下,似乎是不忍继续说下去。
  玉温此时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麻的,但她依旧用一种冷静得可怕的语气追问,“然后呢?”
  “苏涧把他打死了,那个小混混。”
  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玉温眼前白光一闪,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玉温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如向远想的那样崩溃,她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流一滴。
  过了半晌,她重新开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苏涧现在人呢?他们把他关起来了吗?”
  向远又放出一个重磅炸弹,“苏涧逃跑了,今早上班的民警发现的时候,只有那个小混混的尸体,苏涧不见了踪影。”
  玉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在心里重新梳理一遍这件事。
  苏涧打死了一个小混混,这个小混混正是张凯被刺杀时的参与者,但肯定不是主犯,否则现在这个小混混应该在监狱里,而不是继续在外面滋事。
  既然不是主犯,事情又过去了这么久,苏涧作为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民警,为什么会发生把人打死这种失去理智的行为?
  如果把人打死是失手,那么肇事后的逃逸玉温便更加想不通了。
  以她对苏涧的认识,苏涧绝对不是那种会逃避的性格。
  还在阴间的时候玉温无数次见识过苏涧那惊人的勇气,他天生就是向着光生长的人,只要前方是光,哪怕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也没见他退缩过。
  现在就算真的打死人了,逃跑也绝对不是苏涧会做的事。
  事情绝对不是表象看着这么简单,一定是哪个环节还没弄清楚。
  玉温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这句话,仿佛多说几遍这就是事实。
  她又问向远,“除了这些,你还打听到什么?”
  向远摇头。
  待冷静下来后,玉温和向远又去了一趟派出所,派出所门口拉起警戒线,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几个民警在门口维持秩序,看着都是陌生的面孔。
  玉温在附近扫了一圈,果然看到市局和省公安厅的工作车停在不远处。
  人群里闹哄哄的,人们纷纷猜测着案件的走向。
  有说苏涧已经被抓住了,现在关在看守所里,也有说苏涧早就逃跑了,怕是现在都上了偷渡的船。
  在这边没打听出什么消息,向远看玉温的精神不是太好,便先带她回了傣味。
  回到傣味,大门紧闭,苏茶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临时关了店,大家都在店里等着玉温回来。
  玉温回到店里,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一向艳丽的唇也失了颜色。
  她扫视一圈,第一句话却是问,
  “怎么把店关了?”
  见她脸色不大好看,冯石头赶紧解释,“我们听说苏涧出事了,哪里还有心情开店,只好先关了店等你回来商量。”
  玉温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
  “天大的事也不要轻易关店,哪怕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也要好好把店开下去,这是你们安身立命的场所。”
  语气不重,但却字字铿锵。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苏茶率先走过去把门打开,张大军和沈帅帅也去帮忙,把老榆木的门板一块块拆卸下来。
  大家是照她说的做了,但多少还是有点不理解。
  特别是冯石头,作为苏涧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实在是理解不了玉温这种冷血的做法,全程黑着一张脸不作声。
  向远把他拉到一边,哑着声问,“你拉着张脸干嘛?”
  冯石头倔起来那就真跟块石头似的,任凭向远怎么骂,他都不出声。
  “我知道你觉得玉温不讲情面。”向远说,“那我问你,你们一堆人守在这里能干嘛?”
  冯石头嘟囔一句, “自然是要去打探消息,救苏涧。”
  “打探消息需要这么多人?”向远反问,“那我再问你,打探到消息以后呢?怎么救?”
  冯石头又不说话了。
  向远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一语道出本质,“在这社会上没有钱寸步难行,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他和玉温都是一类人,哪怕天大的事砸在眼前,先不说心里着不着急,面上起码冷静,还能把事情尽可能地想得远,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向远想的也正是玉温考虑的。
  哪怕最糟糕的结果是苏涧入狱,但凡有钱也不至于让他吃太多苦头。
  安顿好店里的事,玉温和向远碰了个头。
  俩人决定分头去打听消息,玉温主要从王太太那边入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向远就去胡永庆那边,如果有什么情况,公家肯定是第一时间通知直系家属。
  知道玉温要去找王太太,向远道,“我先送你过去?”
  “不用。”玉温摇摇头,“分头行动,不要浪费时间。”
  玉温刚坐上黄包车,沈帅帅跟了出来。
  他跟着黄包车小跑,有些气息不稳地道,“老板,我回家一趟,看我爸那边有没有什么路子打听到消息。”
  玉温让车夫停下车,心想沈帅说得有道理,虽然王太太也是做生意,但和沈帅他爸走的是两条路子,接触到的人也不一样。
  便对他说,“那你就回去一趟,店里的事让苏茶先顶一下。”
  说到这里,玉温一顿,又放缓了语气说,“你给冯石头说一声,叫他放心,苏涧的事我不会不管的。”
  作者有话说:
  不要着急,苏涧不会真是杀人犯的~
 
 
第50章 苏涧生死未仆
  苏涧出事的当天晚上十一点多, 玉温、向远和沈帅帅在傣味二楼的包房碰面了。
  玉温这边打探到的消息和上午向远说的差不多,都说苏涧是杀人逃逸了。
  向远去了胡永庆家,见到了胡永庆和苏涧的姐姐苏宁, 他们那边收到的消息也是一样,还是杀人逃逸。
  玉温问胡永庆的情绪怎么样。
  向远叹了口气,“不是太好, 但还算冷静,胡叔也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都在等着最后的结果。”
  玉温又问,“苏涧的姐姐是叫苏宁吗?怎么他们姐弟俩都不和胡永庆一个姓?”
  “胡永庆和苏涧的母亲原本是离婚的, 姐弟俩都随母亲姓。”
  玉温想起来全家福上那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只记得她是早逝的, 却没想到在去世前就已经和胡永庆离婚了。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玉温又问沈帅帅,“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沈帅帅家里是做煤矿生意发家的,有了原始积累后,别的生意也做一些。
  因为被煤矿的暴利洗礼过, 沈帅他爸便瞧不上传统的生意,基本上都是打着擦边球干一些暴利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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