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情人
作者:爆炒小黄瓜
简介:
【正文完结,尾声篇更新中】【
【一】
因为相貌可怖、性格病态,他被人们称为“恶魔之子”。
没人在意他的头脑与天赋。
相反,他越是表现得无所不能,周围人越是惧怕他。
他活在恐怖的地狱里,终其一生都在渴盼,能得到救赎。
——救赎来了。
她面颜娇媚,宛若金发白肤的天使,打开了关着他的铁笼,低声催促:“快逃。”
逃跑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记住了她的脚。
她穿着摩洛哥山羊皮平底鞋,没有穿袜子,脚背微弓,脚腕上有三颗小小的黑痣。
【二】
历经地狱般的磨难后,他戴上面具,终于又见到了她。
她却已经嫁给了一个俊美无俦的伯爵。
【三】
“想要找到你的父亲,你必须和他离婚,”他离她很近,炽热的呼吸在她的唇边燃烧,口吻却冰冷不可违逆,“不然我可能会杀了他。”
再后来,他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家里,当着伯爵的面亲吻她的发顶,抬起那双金色毒焰般的眼睛,冷漠而轻蔑地扫视着伯爵……
【阅读预警】
1、歌剧魅影同人,每一本男主的背景都会有轻微改动,严格来说不算同一个人。
2、男处女非。女主花心笨蛋美人,有过不少情人,最爱的只有男主,男主占有欲和嫉妒心极强,醋桶再世,随时随地都在吃醋,1v1小甜文
3、男主有病娇属性,介意慎入。
序章 1、Prologue
◎不要靠近“恶魔之子”所在的笼子◎
巴黎马戏团
……
宣传单正面
……
我们有最美丽的连体双胞胎
最小巧的侏儒男孩
最会玩弄火焰的吉卜赛女郎
最会训练狮子的驯兽大师
上百个装在瓶子里、未能降生的畸形怪胎
以及——
“臭名昭著”的“恶魔之子”!
……
宣传单背面
……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森白恐怖的骷髅头
……
压轴节目《恶魔之子》详细介绍:
“恶魔”两个字绝不是夸张。他拥有最恐怖的相貌,最天才的头脑,以及最动听的嗓音。
如此富有戏剧性的组合,如果不是罪不可赦的恶魔,仁慈的上帝怎会对他施以这样严厉的惩罚?
我们在沼泽地发现他时,他浑身都是血,肩部、手臂和小腿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大头蝇在周围盘旋不止,不远处还有一只秃鹫虎视眈眈,俨然已将他当成死人。
他的眼神却异常冷静、清醒,一边往伤口上倒火药,一边近乎漠然地观察着我们,似乎只要我们有异动,他就算拼上性命,也会将我们置于死地。
我们怀疑,那时的他之所以全身浴血,是因为刚从短吻鳄的口中逃生,否则无法解释,后来他为什么会有一双鳄鱼皮短靴。
至于为什么不是杀了人——噢,女士们先生们,请放心,他绝对不是逃犯,警察先生们不会放过一名长相这样特别的逃犯。
加入马戏团不到半年,他就学会了马戏团所有成员的才能,包括最复杂的变魔术,我们可怜的魔术师先生不得不打包行李,换一个地方谋生。
他还学会了如何将火焰玩弄于股掌之中,要不是我们那位喷火女郎足够美艳,估计也得打包走人。
他甚至学会了我们侏儒男孩的拿手好戏——如何在双手双脚被捆绑的情况下,挣脱被打死结的绳索——老天啊,要知道,他几乎是两个侏儒男孩那么高!
这半年来,我们见识了他那堪称可怕的头脑与天赋,完全是走到哪儿,学到哪儿。
在西部,他跟一位快枪手学会了如何闪电般拔枪、开枪;在翡冷翠,他在一家歌剧院——后门的下水道旁边——跟里面的歌唱家学会了如何用歌声蛊惑人心;在一个个破烂不堪的小酒馆里,他在赌桌上学会了各种各样出老千的方法,甚至自创了一种不碰扑克牌也能出千的绝技。
我们相信,要不是上帝给了他一张魔鬼般丑陋可怖的脸庞,他绝对能成为这个时代最为传奇的人物。
附:
《恶魔之子》节目观看指南:
请女士们先生们务必遵守!
不要与“恶魔之子”对视
不要与“恶魔之子”交谈
不要靠近“恶魔之子”所在的笼子
请不要责怪我们太过残忍,把他关进笼子里,实属无奈之举。
我想,没有哪位观众愿意看见,一个长相恐怖如魔鬼(且精通魔术,能随心所欲地操纵火焰,挣脱打了死结的绳索,像神枪手一样快速拔枪、开枪,甚至能从短吻鳄口中死里逃生)的年轻男子,在这个文明的国度四处游荡吧?
……
对了!
千万不要给他任何类似于铁丝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针、线、钢笔、戒指、项链、发卡等!!!
……
注意安全
祝您观看愉快
·⭐️ 金鸟笼 ⭐️
第1章 Chapter1
◎“您一定得看看他们的演出。”◎
“艾德勒小姐,这个马戏团来自巴黎,”他说,“您一定得看看他们的演出。”
这是男人第三次提起巴黎。
前两次分别是:
“艾德勒小姐,听说新奥尔良虽然已经是美国的城市,但仍保留着殖民地的做派,人们都像巴黎人一样有教养,饭店里——尤其是高级饭店,全是法文菜单,法式烹调,不知是真是假?”
“艾德勒小姐,请原谅我的无礼,我不知道新奥尔良的时尚是怎么一回事,但在我们巴黎,只有最卑贱的女工才会穿这种露出脚踝的裙子。我不想对女士的服装指指点点,但您真的不该露出自己美丽的脚踝。”
莉齐·艾德勒神色温和地说:“对,您说得都对。”
男人很满意莉齐的回答。
再没有比她更适合结婚的女孩了。
既是石油大亨的女儿,又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性情温婉恬淡的同时,却又不失少女的天真狡黠。
当然,最值得赞颂的,还是她那张标致的脸蛋儿。虽然是粗鄙的北方人,皮肤却像南方贵族般白皙无瑕,看不见任何雀斑疵点,如同凝固的乳脂一样润泽光滑;嘴角天生上翘,上唇中央有一颗小小的、红石榴般的唇珠,使整张脸呈现出一种朦胧而华艳的肉感之美。
就是出身不太好,男人暗想,父亲虽然富可敌国,却终究是个投机家,靠战争、铁路和石油发了横财,不像他们血统高贵,底蕴丰厚。
但想到她那将近百万的嫁妆,他又对她充满了似水的柔情。
男人清了清嗓子,正要对她讲几句情话,哄她开心,就听莉齐语气轻柔地说道:“这马戏什么时候开始?晚上我们不看电影了,就看这个吧。”
男人立刻答应下来,前去剧院的售票亭买票。
莉齐望着男人的背影,温和的表情渐渐冷淡下来。
她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人约会——他的头衔是什么来着,伯爵还是子爵?——和她约会的,有好几个伯爵,她完全分不清他们之间的区别,只对一个叫“兰斯”的伯爵有点儿印象,因为他相貌英俊,极有教养,不像其他人一样傲慢无礼。
随着电影艺术的兴起,歌剧院的生意日渐凋零,像正厅前座这样的好位置,以前只有托关系才能弄到,现在只需要走向剧院里的售票亭。
为了维持表面的繁荣,剧院经理允许马戏团、杂技团和低俗的爵士乐队进剧院演出,不然仅靠歌剧和芭蕾哑剧的收入,完全无法撑起这样一个奢华的剧院。
按男人的话说,正厅后座都是一些“下等人”。
但经过那些“下等人”时,他居然没有露出鄙夷的眼神,莉齐正要高看他一眼,就见他一边坐下,一边发表“高见”道:“不知道那些下等人能不能看懂巴黎的马戏。”
“……”
莉齐垂下眼睛,打开珠母扇,沉默地摇了摇,想到自己无论嫁给谁,都必然会嫁到巴黎去,不由有些绝望。
十分钟后,演出开始了。
因为不是首演之夜,观众的反响并不热烈。这一现象,自然又受到了男人的嘲讽:“一群乡巴佬。”
莉齐静静地观赏演出。
前两个节目,的确都是来自巴黎的演员。
第一个节目的演员,更是来自加尼叶宫——也就是著名的巴黎歌剧院,一身带亮片的舞裙,上来就表演了只有圣彼得堡才能看见的“挥鞭转”,陀螺似的转了足足十六圈,然后,在轻松欢快的旋律中,一口气翻了五六个跟斗,故意露出裙摆底下的白色灯笼裤。
这种雅俗共赏的演出,仿佛倏地擦着的火柴,点燃了观众的热情。人们欢呼鼓掌起来。
莉齐也微笑鼓掌,她很喜欢那女孩自信妩媚的神态。
男人却皱紧了眉毛,好像那女孩是他亲戚似的:“明明是巴黎歌剧院的女演员,却表演如此低俗、下贱的舞蹈,真的太丢人了。”
第二个节目,则是一位美艳的女郎上台表演喷火。只见她一袭桃红色的长裙,双手持火把,时而亲吻火焰,时而吞吐火焰,最后含了一口烈酒,仰头喷出一道三英尺的烈火,震惊全场。一时间,掌声绵延不绝,甚至有人起立往台上扔帽子和手帕。
主持人说她虽然是巴黎人,却并不是在巴黎学的喷火,而是一个神秘的华人教给她的这项绝技。男人却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似的,不停地对莉齐说,这才是巴黎马戏应有的水准。
接下来几个节目,与其说是演出,不如说是展览——没有台词,没有编舞,只是让一群畸形人走上舞台,展示他们的丑陋与残缺。
这些节目中,最卖力的是主持人。他一边用手帕擦汗,一边欢快地介绍那些畸形人。后面的观众看不清畸形人身上的细节,他就用一个妙趣横生的比喻,把一条条伤疤、一个个烂疮、一根根残肢送进观众的耳朵里。
“我们在一个小农场发现了这对可怜的姐妹……有人说,她们之所以长成这样,是因为人种杂交,白人和黑人在一起,就会孕育出这种连体怪物。但是,这对姐妹何其无辜!该受惩罚的,应该是她们的杂交父母才对!”
话音落下,有人鼓掌,有人谩骂,有人漠然地看热闹。后座有黑人在喝倒彩,但很快就被欢快的乐声压了下去。
男人也用力鼓起掌来。
莉齐冷眼旁观,觉得这人简直五毒俱全,不仅歧视她这样的“乡下人”,还是个种族主义者。
最后一个节目——也是最隆重、最受瞩目的一个——“女士们先生们,我敢打赌,你们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演出!”舞台上灯光变幻个不停,主持人说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遭遇过短吻鳄,它们丑陋、恐怖、狡猾,栖息在阴湿的沼泽地里,随时准备给人致命一击……再没有一种动物,能比短吻鳄更加丑陋恐怖,也再没有一个人,能比恶魔之子更像短吻鳄——让我们有请——”
主持人深吸一口气:“——恶魔之子登场!”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甚至有人站在椅子上吹口哨,似乎等待了那么久,就为了这一刻。
莉齐歪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台,也有些好奇起来。
她看过那张传单。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走到哪儿,学到哪儿,既会变魔术,又会唱歌,还会像神枪手一样闪电般拔枪开枪呢?
当然,最让人好奇的,还是他的长相。
这世上不乏外表丑陋的人,尤其是贫民区,到处都是浑身疥癣、满脸疮疤的可怜人。
内战过后,因为战争毁容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很少有人把他们当成“怪物”、“魔鬼”和“恶魔”,也没人孤立他们,把他们关在马戏团的栅栏里,供人观赏取乐。
这个人的长相,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就在这时,帷幕降下,全场灯光暗了下来,只有脚灯还在燃烧,散溢出银色的烟雾。灯光师换了一个滤光片,一道强烈而冰冷的白光打在了幕帘上。
很明显,“恶魔之子”即将登场了。
乐队演奏的音乐渐渐诡异起来,如同充斥着霉菌、浓雾和白骨的沼泽地里传来的笛声。
观众席本来一直有人在讲话和打牌,买酒送酒的人进进出出,音乐响起后,居然都安静了下来,连专门喝倒彩的好事者都停止了窃窃私语。
帷幕升起。
一个人走上了舞台。
他看上去年纪不大,身材却异常高大挺拔,穿着黑色长斗篷,宽松的帽檐垂落下来,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颚,以及苍白得几近病态的唇。
只看身影的话,完全想象不出他的长相会“恐怖如魔鬼”。
他戴着一副破旧皮手套,黑色的鞣皮微微开裂,明显是别人用剩下的,严重不合手,却仍然看得出他的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
莉齐第一次知道,当一个人身材过高和手指过长时,会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这么一看,这人一点儿也不丑,甚至有些英俊。
观众也意识到了这点,感觉受到了欺骗,不禁发出嘘声和嘲笑声。
在浪潮般的喝倒彩声中,“恶魔之子”的表演开始了。
只见他抬起一只手,缓缓摊开。
一簇杏黄的火焰在他的手上燃烧了起来。
与美艳女郎的表演不同,美艳女郎亲近火焰时,观众的视线会集中在她滑腻的胳膊上,担心火焰会顺着她肌肤的油脂焚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