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同人)[歌剧魅影]情人——爆炒小黄瓜
时间:2022-08-24 07:15:19

  “被你的气势吓到了。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的硬汉,只见过吃葡萄干都差点被噎死的——绅士。”她微微歪头,略带嘲讽地说出那个词。
  他怔了怔,有些疑惑地望向她,像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这样嘲讽绅士。
  莉齐倒是很想解释,但有人注意到他们了,她只好继续催促道:“哎呀,这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只管逃跑,跑得远远的,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快跑!”
  他抱着伤臂,顿了好一会儿,才低哑地答道:“好。”
  临走前,他最后看了她一眼,但没有看向她的眼睛,而是看向了她的脚。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毫不避讳地打量她,眼神露骨得几乎带上了攻击性,如同出笼后的野兽,发现生肉并不是最鲜美的食物,于是开始追捕新发现的猎物。
  她并不反感他的目光,只是有些困惑,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的……脚?
  想不明白,也没时间想了。她上前一步,重重地推了他一把:“快走呀,有事给我写信!”
  他点点头,这次真的走了,高大而虚弱的身影消失在了烈火与浓烟之中。
  还好他走了。几分钟后,消防队赶到了现场,迅速扑灭了还未蔓延的大火。
  剧院老板不是傻子,盘问了几个人,就将事情的真相串连了起来——一个女孩,因为同情一个该死的马戏团小丑,就放火烧了剧院的后台,只为了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
  更该死的,这马戏团与他毫无关系,只是路过到这里来巡演而已!
  剧院老板面色阴沉地想,他就知道现在的女人早晚会毁掉一切。
  女人就是这样没见识,容易感情用事,那个马戏团小丑对她说了几句好话,她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决定帮他逃跑。
  要他说,女人就不该独自上街,也不该独自来看戏——现在的女人都轻浮得可怕,没有男人陪着也敢出来。放在以前,只有交际花才会独自上街看戏。
  都怪北方佬。要不是北方佬把南方搞得一团糟,这些女人绝不会丢掉身为南方淑女的美德——听男人的话,不反驳男人的观点,男人要她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吵吵嚷嚷地要选举权。
  现在,她们行事作风越来越像男人不说,还常常攒聚在一起呼吁酒馆别再卖酒……今天甚至到他的剧院来放火了,明天会干什么?穿裤子,叼雪茄,还是进国会,当总统?
  剧院老板愤怒地想着,命人去把马鞭拿来,然后瞪着一双小眼睛,细细搜寻莉齐的身影——要是那女孩不是上等人,他就狠狠抽她一顿,把她抽得半死,再扔进监狱里!
  一路问过去,他总算看到了那女孩的身影。
  她背对着他,正在跟一个男孩讲话,那男孩像被她的美貌迷住了似的,不管她说什么,都连连点头。
  剧院老板不禁勃然大怒,大步上前,揪住男孩的耳朵:“你这该死的犹大!女人朝你笑一下,你就把自己的脊梁骨抽出来扔在地上让她践踏!别忘了是谁给你发工资!”
  男孩被揪得吱哇乱叫:“可是——可是——这位小姐说,她对自己的过失感到万分抱歉,打算补偿我们……”
  “补偿?”剧院老板尖利地说,“怎么补偿?”
  “噢,老板,您消消气。这位小姐是个好人,她说如果我们出价合理的话,她甚至愿意买下整座剧院,您不是一直想卖……”
  剧院老板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买下整座剧院,这种鬼话你也信?她以为她是谁,总统的女儿,还是那个富得流油的北方佬的女儿?”
  男孩没有说话。
  剧院老板还以为自己说服了他,低头一看,却见男孩正不停对他使眼色,似乎想让他闭嘴,浑身气血顿时冲上了脑门:“眉来眼去的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出来?还是说,你觉得我说错了?”
  说完,他觉得不过瘾,又将矛头转向了莉齐:“别想用这种骗小孩的把戏逃跑!你烧了我的剧院,我是一定会把你送进监狱的,除非——”他讥讽地说,“你真的能买下整座剧院!”
  见时机成熟,莉齐微微一笑,转过身说道:
  “我的确能买下整座剧院,因为我就是那个富得流油的北方佬的女儿——伊莉莎白·艾德勒。”
 
 
第4章 Chapter4
  ◎难道她不知道拯救一条蛇的后果吗?◎
  莉齐原以为买下整座剧院,就能息事宁人。谁知,剧院老板压根儿不信她能买下整座剧院,也不信她就是伊莉莎白·艾德勒,哪怕她把父亲的黄金怀表拿了出来,向他展示后面精湛的镶嵌工艺,他也坚决不信,并认为那是骗术的一环。
  无奈之下,她只能叫人去把艾德勒焦油厂的经理请了过来,希望他能帮忙解释误会。
  那位经理在酒馆打了一晚上的扑克牌,被请过来的时候,浑身酒气,两眼布满了血丝,但还是睁着一双醉眼,认出了莉齐标致的脸蛋儿,酒劲儿顿时跑了个无影无踪。
  无他,只要是为艾德勒先生工作的人,都知道他有多么宠爱这个女儿。
  艾德勒先生的产业遍布美国,甚至蔓延到了还未开发完全的古巴。他专注于事业,一年到头只有几个星期在家,却从不会拒绝他女儿的任何要求。
  莉齐想要骑马,他就把一个烟草种植园,改造成了全州最大的马场,重金买了许多普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阿拉伯马,只为了莉齐有空过去骑上一会儿。
  有钱人都比较迷信,艾德勒先生也不例外,可他从不对自己的女儿迷信——别人说女人不能去矿洞,会带来灾厄,他也同意,但当莉齐提出想去矿洞看一看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并戴上勘探帽,陪她一起四处参观,也不管传说中的灾厄是否会降临,旁人是否会对此说三道四。
  他给莉齐请的是欧洲最有名气的家庭女教师,持有专门的教师证书,指导过不少名门闺秀的礼仪。可当那位女教师想给莉齐穿上紧身胸衣——还没来得及使劲儿把莉齐勒晕过去,他就冷冷地把她轰了出去。
  因此,谁都知道,他女儿的腰围足足有二十三英寸——虽然穿上裙子后,看不大出来,但跟那些十几英寸的小蛮腰一比,立刻相形见绌。
  上流社会的贵妇都曾“好心”提醒过他,再这样下去,莉齐迟早会被他毁掉。
  她们承认,莉齐是个罕见的美人儿,可她的腰围那么粗,外祖母又是黄皮肤的中国人,再美也无济于事。她们赞同“人人平等”的观念,但作为坚持近亲结婚的贵族,她们实在无法违心地承认,混血是一个优点。
  她们在私底下悲伤地预言,作为混血儿,莉齐可能活不过十四岁,马上就会死于一场神秘的遗传病。
  然而讽刺的是,莉齐健健康康地活到了十六岁,面色红润,身手矫健,能像男人一样跨骑着马跳跃篱笆;反倒是作出预言的贵妇,因为家族频繁与另一个家族通婚,双方血缘已密不可分,生出来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古怪,有的甚至刚出生就夭折了。
  贵妇们只好紧急更换了预言,声称莉齐早晚会嫁不出去。
  但这个预言,在艾德勒先生成为首富那一天,也失效了。
  数不清的男青年奔向纽约第五大道向她求婚,几乎成为了一处景观。
  为了躲避汹涌的求婚者,艾德勒先生带她来新奥尔良散心,顺便参观家里的产业。
  一个经理面带惊慌地说,他觉得艾德勒先生似乎有让莉齐小姐继承产业的意思,因为他介绍工厂时过于详细,简直不像对女儿介绍工厂。
  这番话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尽管大家都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还是像敬重艾德勒先生一样敬重莉齐,哪怕她早晚会嫁到别人家去。
  经理光是看剧院老板跋扈的脸色,就知道莉齐小姐在这里受了不小的委屈——虽然莉齐小姐看上去并不委屈,还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不必声张,但按照规定,他必须通报给艾德勒先生。
  于是,在剧院老板愤怒、惊讶、不可置信、惶惑、后悔等一系列精彩纷呈的目光中,艾德勒先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赶到了剧院。
  尽管艾德勒先生坚定地认为,只有高雅的绅士才配得上他的女儿,但他本人并不遵守绅士的做派,很少坐马车,出行都骑着那匹雪白的阿拉伯马。
  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匹阿拉伯马多么珍稀和骏美,通体雪白,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杂色,四肢修长而健壮,毛发顺滑锃亮,宛如最上乘的白缎。
  新奥尔良人不一定能认出各种各样的马车纹章,但一定能认出艾德勒先生的白马。
  剧院老板一看到那匹白马,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当然,莉齐有错在先,艾德勒先生决不会指责他什么,可他也失去了一个攀附首富的机会。
  最令他胆战心惊的是,他好像说了什么北方佬富得流油的话——莉齐会跟她的爸爸告状吗?他的人生会因此而完蛋吗?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样古怪的事,首富的女儿到底吃了什么撑的,跑到他的剧院来放火,只为了救一个声名狼藉的马戏团小丑?
  剧院老板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想要一个解了,只想回到十分钟前,给傲慢的自己一个嘴巴子。
  ·
  半个小时后,莉齐被剧院老板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剧院。这座剧院自然也被艾德勒买了下来,当作一件毫不起眼的小礼物,送给了她。
  艾德勒脱下长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让她侧骑在马鞍上,而他像男仆一样牵引着马,陪她在街上散步。
  其实,他完全可以把她安置在马车上,再骑马跟她聊天,但他担心马蹄扬起的尘土会呛到她,于是坚持让她坐在马背上,而他在前面牵马,也不管裤腿是否会溅上污泥。
  人们都说,艾德勒如此溺爱她,总有一天会把她毁了。可也正是因为溺爱,她才能够从容地与追求者周旋,不至于轻易坠入甜蜜的陷阱。
  莉齐觉得,要不是父亲的溺爱,她甚至不敢不穿紧身胸衣。
  她可不想为了炫耀自己的腰能围上项链,而随身携带一瓶嗅盐,更不想每天早晨都因为束腰而昏厥过去——她相信,其他女孩也是这么想的,可她们没有她这样家庭氛围,敢于对负责束腰的嬷嬷说“不”。
  莉齐知道,只要她像其他女孩一样大哭大闹,以死相逼,她父亲肯定宁愿与上流社会绝交,也不会把她嫁给一个贵族草包。
  可是,她宁愿嫁给一个草包,也不想让艾德勒承受她嫁不出去的流言蜚语。
  “唉,真烦,”莉齐心想,“为什么我不嫁人,别人就会觉得爸爸把我给毁了呢?”
  “小姑娘,”这时,艾德勒笑吟吟地打破了寂静,“听说你告诉别人,你的外祖母是卑贱的女工。”
  莉齐歪歪头,做出无辜的模样:“欧洲人对中国人一无所知,就算我告诉他们,外祖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还读过大学,他们也不会相信。”
  艾德勒笑笑:“合理的解释,那我就假装不知道,你是想吓跑可怜的伯爵先生吧。”
  “噢,别管叫他伯爵,他一直强调说自己是子爵呢。”
  “是吗?”
  “是的。”
  见她这样笃定,艾德勒也怀疑是自己记错了。父女俩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但都一致认为那人就是子爵。
  “所以,你没看上子爵先生。”艾德勒说。
  “谁会看上那种人呀!”莉齐气鼓鼓地说,“要是我嫁过去,我几乎能想象他会怎样对我——一觉醒来,他就会在我的耳边念叨,‘噢,宝贝儿,在我们巴黎,灯笼裤已经过时了,如果我是你,我会穿那条镶蕾丝的’。”她故意说得口水四溅,以模仿浓重的法语腔。
  艾德勒不禁哈哈大笑:“我的小姐,我其实很担忧,把你养得这么机灵活泼,对你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莉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不在外人前表现出这一面,不就完了。”
  “我只能说,狐狸是藏不住尾巴的。这个以后再说,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有没有看上的贵族青年。”
  莉齐顿时为难极了。
  她怕回答“一个也没看上”,艾德勒会洞悉她的心思,然后把那些贵族青年统统赶走。那些贵族青年虽然追她追得非常起劲,变着花样儿取悦她,却绝对不会在被她父亲赶走之后,觍着脸继续向她求婚。
  她要是不嫁给贵族青年,而是在纽约随便找了个富翁的儿子嫁了,整个艾德勒家族就彻底与上流圈子无缘了。
  最关键的是,这样还不如嫁给一位贵族呢,那些富翁又没有她爸爸有钱。
  她深知,他们需要贵族的地位,就像贵族需要他们的财富。
  在这种互相需要的情况下,双方缔结的婚姻关系会比普通婚姻更为稳固。
  而且,手上攥着金钱,她也不必像一般主妇那样,既要精明地主持大局,又要妩媚地服侍丈夫。她可以活得随心所欲,就像在父亲身边一样。
  想到这里,她下定了决心,同时脑海中闪电般划过一个人选——兰斯·德·夏洛莱伯爵。
  那是她唯一有印象且有好感的贵族青年。
  “唔——德·夏洛莱先生还不错,”她努力自然地说,“他相貌英俊,极有教养,待人彬彬有礼,是那些人里最有贵族气质的一个……”
  艾德勒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很好。”
  “怎么啦,爸爸。”她心虚了。
  “我终于有理由捡起枪决斗了,”艾德勒故作愤怒,“居然敢抢走我的小宝贝!”
  莉齐松了一口气,手心已渗出冷汗,发出抱怨的撒娇声:“爸爸!”
  艾德勒的目光却非常严肃:“别把我的话不当回事,小姐。他要是对你不好,我是真的会找他决斗。当然,我也会教你怎么用枪,以防我不能及时赶到,你可以亲自毙了他。”
  莉齐最喜欢父亲的一点就是,他虽然嘴上叫她“小姑娘”,却不会真的把她当成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他什么都敢跟她说,什么都敢跟她讲,小到宴会上的趣闻,大到过去打仗的经历——她第一杯白兰地,就是父亲怂恿她喝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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