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同人)[歌剧魅影]情人——爆炒小黄瓜
时间:2022-08-24 07:15:19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进入了二月份。
  莉齐孤独地度过了圣诞节,又孤独地度过了冬天,现在春天要来了——她才十七岁,难道她这辈子都要这样过下去了吗?
  好在二月份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了一封信——看字迹,居然是爸爸寄来的!
  莉齐的心脏猛地跳了起来,像是要从她的衣服里蹦出来似的。
  她一边粗鲁地撕开信封,一边掐了自己好几下,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啊,不是梦!真的是爸爸的信!
  亲爱的女儿:
  我过几天将至巴黎,最近请勿外出。
  你的父亲
  落款是一个星期前。
  刹那间,她激动万分,几乎有些呼吸困难,要是她束过腰的话,一定晕过去了,幸好她没有束过——噢,现在不是庆幸这个的时候,她终于可以离开巴黎,去其他地方了!
  不过,她要怎么跟爸爸提离婚的事情呢?
  天主教认为,人一旦结婚,就绝不能离婚。尽管法律允许离婚,但离过婚的人,无论男女都会被打上不幸的烙印,从此被教堂拒之门外——管他的,到时候她会说服爸爸的。
  对了,她的心又冰凉起来,爸都给她来信了,为什么埃里克没有?
  难道他——她连忙把这个不祥的念头撤回了,父亲平安了,埃里克一定也是平安的。
  收到父亲的信以后,她再也没有举行过宴会,每天伫立在窗前,如饥似渴地往外望去,渴望看见最想见到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深爱的情人,另一个是她深爱的父亲。她真想马上扑到他们的怀里,狠狠地撒娇。
  终于,收到信的两天以后,她看到两个人骑马朝这边走来。
  那一刻,她的心脏急速地捶着胸口,几乎崩开花边胸衣的纽扣。
  她最先认出的是埃里克的马——那匹异常骏美的恺撒,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上等白缎般耀眼。不过,骑它的并不是埃里克,而是一个精神但消瘦的中年男人。
  莉齐起先没认出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她的父亲,因为艾德勒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他瘦了许多,颧骨高耸,脸庞因过度日晒而涨得通红,蓄起了两撇髭须,穿着一件厚厚的黑色大衣,不像首富,更像一个粗犷而警觉的匪徒。
  他后面的埃里克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戴着白色面具,骑着一匹黑色公马。
  离开时,他衣着讲究,马刺雪亮,回来时却衣衫褴褛,大衣和高筒皮靴都满目疮痍,衬衫破得连扣子都系不上,露出了一些结实的胸肌。
  他目光冷峻而野性,整个人比起离开时,变得更像一头冷漠凶狠的掠食野兽,一个十恶不赦的亡命之徒。
  他一只手控制着缰绳,另一只手微微垂下,半按在鞣皮龟裂的枪袋上。
  他们在那座岛上究竟经历了什么?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重要的是,他们都平安回来了!
  莉齐连披肩都没有围,穿着晨衣,直接跑了下去。
  推开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苦恼地想,等下该投进谁的怀抱呢?
  不知道埃里克有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告诉爸爸。
  这件事显然不值得犹豫,因为艾德勒一看到她,就微笑着张开了双臂:“我的小姑娘,你好像变漂亮了!”
  “哦,爸爸!”她立刻扑进了艾德勒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瘦了许多的腰身,同时,她也没忘记露出一双眼睛,望向埃里克。
  他站在艾德勒的身后,金色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她,贪婪、饥渴、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她,一刻也不曾移开,一刻也不曾放松。
  假如目光有力道的话,她的身上已被他的眼睛留下好几道青紫的印痕了。
  很明显,他的想念比她还要深刻——她已经非常非常想念他了,他的想念得深到什么程度呢?
  不知过去了多久,艾德勒松开了她,转过身,让出后面的埃里克,居然跟她介绍了起来:
  “忘了介绍,姑娘,这是我在古巴结识的朋友。他在古巴做的那些事,一本书都讲不完,比你看的那些冒险小说有趣多了。你要是让兰斯请我们好好喝一杯,我就让他亲自给你讲讲,我们在古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这脑子,居然忘了告诉你,我前段时间‘失踪’,是因为被迫留在了古巴。”
  艾德勒似乎很想他们认识,又对埃里克说道:“这是我的女儿,嫁给了夏洛莱伯爵,你可以跟我一样叫她莉齐,也可以按规矩叫她夏洛莱太太。”
  莉齐的心“咯噔”一下,心想,完了,爸怎么一回来就给她添乱。
  果不其然,埃里克朝她冷淡地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德·夏洛莱太太。”
  艾德勒说“夏洛莱”时去掉了“德”字,意在表明他不在乎兰斯的爵位;埃里克又把这个“德”字加上了,就显得有些生硬且阴阳怪气。
  莉齐觉得,等下可能有一场硬仗要打。
  这时,艾德勒已大步走进夏洛莱府邸,去找兰斯了,似乎想跟兰斯来一场岳父和女婿的叙旧。
  莉齐看看艾德勒,又看看埃里克,一阵为难,不知该跟上去,还是留下来。
  作者有话说:
  这章掉落50个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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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Chapter48
  ◎对主人有着古怪保护欲的疯狗◎
  不等她做出决定, 埃里克就已经上前一步,擒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比以前更加滚烫,似乎自离开的那一日起, 思念就不断往他的体内添柴加火,每一日都比前一日燃烧得更为浓烈,更为凶狠, 汹涌的热气从他的掌心里透出来,烫得她皮肤一阵刺痛, 仿佛烫伤了似的。
  她再也压抑不住见到他的狂喜,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扑进他的怀里。
  “哪怕爸的眼睛瞪得像碗一样大,”她想,“我也要抱住他。”
  埃里克却用手把她拽开了。
  莉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又不解地望着他。
  他无奈地说道:“我身上太脏了。回来得急, 三个月只洗了两次澡, 如果泡在海水里算洗澡的话。”
  “啊。”她眨着浓眼睫毛望着他,很想说她并不介意,然而鼻子的确闻到了一股成分复杂的气味, 除了鲜血的腥味儿,还有原始森林的腐叶土味儿、海水的潮腥味儿, 以及被烈日暴晒过的干草堆的气息。
  她忍不住嫌弃起来:“那你快去洗洗吧——天啊, 让爸也去洗洗!我刚还抱了他,他居然没有推开我!”
  莉齐一边说,一边把埃里克赶进了盥洗室。
  她虽然爱他, 但着实有些受不了这味儿, 要不是父亲和兰斯都在, 她恨不得亲自进去, 拿刷子给他刷一刷。
  赶完埃里克,她又朝父亲嚷道:“爸,快去洗澡,你不能把虱子带到屋里去!天啊,你们干吗回来得这么急,就不能在外面洗个澡吗?”
  艾德勒刚倒了一杯白兰地,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就被莉齐赶到了另一个盥洗室。他对兰斯无奈地耸耸肩:“看看她这一家之主的口气。”
  兰斯勉强笑了笑。
  艾德勒将白兰地一饮而尽:“来了,宝贝儿,别嚷嚷了。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你爸爸有虱子吧。”
  把艾德勒推进浴室后,莉齐总觉得自己身上也痒了起来,不得不也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她哼哼唱唱地去换了件玫瑰色丝绒的便袍,用红宝石饰针别住一顶小小的羽毛帽,走到走廊,往下一望,想看看艾德勒他们洗完了没有,却见兰斯面色苍白,死死地盯着壁炉上方的纹章图案,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漠不关心地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现在,她对兰斯只有一个想法:怎样才能说服父亲,让她和兰斯离婚。
  至于别的,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她并不厌恶他,也不厌恶那些跟他一样的人——他们墨守成规,固执地活在过去的世界里,即使身无分文,也要紧紧地攥住象征着爵位的纹章。
  他们把人分成本地人、外省人和外国人,又从这三类人里继续分类,划分出平民、旧贵族、新贵族和资产者这四个小类。
  他们对男人和女人都制定了一箩筐的规矩,只有遵守他们规矩,同时又拥有纯净血统的王公贵族,才算是道道地地的上等人。
  以前她深受这些观念的毒害,尽管她没有穿紧身胸衣,却仍然被这些观念勒得喘不过气来。可是现在,她连厌恶的感觉都没有了。她只是不在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就让这些东西去迫害愿意被迫害的人吧。”她平静地思忖道,“我已经从笼子里出来了,决不会再往回走——谁也没办法让我往回走。”
  莉齐心里回荡着一股热劲儿,迫不及待地想跟父亲分享一下这段时间的感想,艾德勒却一个劲儿地讲古巴的趣事,讲有一次殖民军突袭,他们前面是敌军,后面是海水,若不是埃里克教他们如何用芦苇杆在水下呼吸,恐怕早已经丧命。
  讲完突袭,艾德勒又开始讲刺杀,原来戈麦斯都督被刺身亡,真的是埃里克的杰作。不过,艾德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破守卫森严的殖民军,潜入戈麦斯都督的堡垒的。
  艾德勒笑着说道:“殖民军都管他叫‘幽灵’,甚至请了萨满来驱邪。可惜,他们请的萨满都是一帮骗子,叫他们围着篝火生吞蟾蜍毒液,好几个军官都被毒倒了。萨满又在树上挂满了特制的风铃,说要把鬼魂封印在丛林里,但是风一吹,风铃叮当作响,殖民军听着风铃的响声睡觉,反而比之前更加畏惧鬼魂,士气大减。”
  莉齐承认,古巴那边的事情的确很有趣,但她现在并不想听殖民军惨败的过程,她只想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困在那座岛上,以及对她离婚的看法。
  而且,父亲坐在主位,兰斯坐在对面,埃里克坐在旁边,也太煎熬了。
  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也不能表现得相熟。
  她想看埃里克一眼,都得趁父亲低头用餐的时候,转头飞快地瞥一眼——埃里克只有一个人或者跟她单独相处时,才会用餐,见他只喝酒不吃东西,她非常不高兴,很想坐在他的腿上,硬喂他吃下去。
  这时,他也看了她一眼,尽管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却因为凝缩着强烈的感情,竟比正常的注视,还要令她心跳加速。
  她不由脸颊发烧,后颈也一阵发麻,像被他的眼睛灌了烈酒似的。
  不知是否她脸上突然泛起红晕的缘故,艾德勒打量她的眼神闪烁出几分好奇。她立刻垂下了眼睫毛。
  唉,简直跟偷情似的。
  莉齐闷闷不乐地吃了口冻汁牛肉,忽然反应过来,她和埃里克可不就是在偷情吗?
  她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要是她在桌子底下碰他一下,他会怎么样?
  这个想法撩拨起了她的好奇心,使她既兴奋又激动。父亲还在讲古巴的事情,讲他们如何在甘蔗地里摆脱追击,如何从甘蔗林的簌簌声中,分辨出殖民军的脚步声,一枪打中对方的头颅;又说他们饿到极点,只能吃腥臊的鸟肉——但她都听不见了,只想找机会捉弄一下埃里克。
  幸好她穿的是便袍,两只脚活动自如。她一边埋头吃肉,一边悄悄把脚从拖鞋里拿出来,踩在了埃里克的皮鞋上。
  他没什么反应。
  她胆子大了一些,直接把整条腿搁在了他的腿上。
  他拿着酒杯的手指终于轻颤了一下。
  不过这时,父亲抬起了头,她只好迅速垂下眼——没法看埃里克的表情,太遗憾了!
  “好了,宝贝儿,别把嘴噘得那么高,”艾德勒说道,“你已经嫁人了,看着多不像话——你爸爸刚九死一生从战场上回来,就不能让他吹嘘一下过去的经历吗?你要是爱他的话,就该称赞他强壮又勇敢,而不是把无聊写在脸上,叫他心碎了一地。”
  “我没有。”
  “是吗?”艾德勒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看埃里克那么多眼干吗呢,不就是想让他帮你叫我闭嘴吗?”
  天啊,父亲的眼睛真毒辣。莉齐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腿,埃里克的左腿却压了过来,两条腿紧紧地固定住她的腿。
  莉齐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怎么不说话?”艾德勒又说,“好吧,好吧,我不说了,真是把你惯坏了。兰斯瞧着也不像会惯着你的人,怎么脾气变得比以前还要差。”他转头对兰斯说,“以前在家里谁也管不了她,不到十岁就吵着嚷着要学骑马和打猎,别看她娇里娇气的,比谁都有主见,谁要是不准她跨骑,她骂起人来比我还要厉害,没人知道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懂那么多粗话。”
  莉齐恼火地叫了起来:“哦,爸爸!”
  兰斯沉默,他觉得任何一个正常的父亲,都不会用这么骄傲的口吻谈论女儿的粗野,怪不得莉齐被教养成这样。
  兰斯礼貌地笑笑,但很快,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感到了一道冷漠而凶暴的目光——对面的埃里克不时就会瞥他一眼,神色冷峻,既像是对主人有着古怪保护欲的疯狗,又像是那个几乎已经成为他梦魇的幽灵。
  尽管古巴的殖民军也称呼他为“幽灵”,兰斯却还是无法相信,这个“幽灵”就是那个“幽灵”,因为这样的话,他连跟幽灵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了——他在古巴那样恶劣的环境中,别说刺杀都督,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他还没有把埃里克就是“幽灵”的可怕猜想压下去,埃里克又看了他一眼。
  兰斯被他看得面色煞白,浑身打颤。
  莉齐没注意到兰斯的异样,她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腿,但不知为什么,她越挣扎,埃里克两条腿夹得越紧,甚至用左膝盖惩罚性地顶撞了她一下。
  这时候,她反而不想抽出来了。
  她感到了他烦躁的情绪,每次他嫉妒的时候,控制欲都会暴涨一大截,整个人的感情会变得像烈日般狂热得吓人,比他冷静又温柔的时候,要带劲儿多了。
  莉齐有点儿想逗逗他,又怕把他逗伤心了,正在琢磨怎么把握尺度,就听见艾德勒说道:“你爸爸都没说古巴了,就不能跟他分享一下,这段时间你在巴黎都干了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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