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帮你复复盘。
他湿热的吻落了下来,从脖颈一路磨蹉到胸前,敢情那天我身上那么多不可描述的痕迹这么来的。
不对啊,明明我强睡的他,怎么痕迹都在我身上?
我被他吻得迷迷瞪瞪,还没想明白,异物入侵的感觉就疼得我倒吸了口凉气。
疼,疼,疼……
耳鬓厮磨间,他吻上我的额头以示安慰,你且忍忍,第一次是有些疼。
他说什么?第一次?!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把他压在床上了,不过没多久他就翻身压回来了,后来他一直亲我,我就睡着了。
穆摘星,你又骗我!我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他却是在我身上律动了起来,喃喃唇齿间,溢出话来,堂也拜了……婚也成了……洞房到一半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后悔?我凭什么后悔?!我要是后悔转身可就是二手的了。
摘星哥哥~我又是娇滴滴地道。
他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折腾地愈发凶了。
阿妍,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公平起见,你也得是我的。
第四章 春鱼番外:那些年,驸马欠下的风流债
我怀疑周非鱼不爱我了,并且找到了证据。
本来昨日清颜大婚,我是极为高兴的。
终于把这个觊觎我家驸马的绿茶精嫁出去了,而且还是嫁到了东北那旮瘩儿。
想到她几年后再回京探亲满口的大碴子味儿,我都想提前嘲笑她了,哈哈哈哈哈。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刚送走一个绿茶精,又来了一个白莲花。
婚宴上不知在哪儿蹦出来一个娇滴滴的明月县主,说是周非鱼的旧识,一口一个小周大人的叫着。
叫什么小周大人,不知道这是我的驸马爷吗?我立马挽上周非鱼宣示主权。
可那个白莲花还是滔滔不绝地和他寒暄着,起先我还争辩了两句,可后来实在插不上话,便也就不再说了,独自气鼓鼓地回了宴席。
小周大人是吧,在外面我给你留足面子,回到家咱们慢、慢、算!
可看他们相谈甚欢,我这火腾一下子就上来了。
周非鱼,为了给你生宝宝,别说蟹了,这个月我连酒都没沾一滴,你这样对得起我嘛?!
翠翠,给我剥蟹!
气得我一口气吃了五只蟹,还灌了自己一大壶酒。
然后我就醉倒不省人事了。
第二日起身时,我的头还晕晕的,可摸摸旁侧,周非鱼早就没了人影。
翠翠说,奴婢晨起就没见到驸马爷。
他变了,他变了,他变成大猪蹄子了!
以前我宿醉的时候,他都是守着我的,早起还会给我泡蜂蜜水喝。
现在呢?别说蜂蜜水了,人都找不到!
之前还说人家是他的小水蜜桃儿,这才几天啊?!果然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翠翠又是为他开脱,驸马爷许是去上早朝了,公主要不你再歇歇,昨天肯定累坏了。
哼,不歇了!
不就是一碗蜂蜜水嘛,谁还喝不起了!
翠翠,去泡碗蜂蜜水。
我起身开始活动筋骨,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
没成想,刚做了一个扩胸运动就闪到了腰。
哦,不对,母后说,小孩子没有腰,只要我相信母后,我闪到的就是尾巴骨儿。
翠翠搀扶着我回到了床上,又递上了泡好的蜂蜜水。
这味儿怎么这么腻?!这根本不是驸马的豪华限量常温多糖爱心蜂蜜水。
周非鱼你能耐了啊,一碗蜂蜜水,你还搞配方垄断?!
别以为抓住本公主的胃,就能稳住我的心!哼,不喝了!我蒙上被子接着睡。
再醒来时已是晌午了,可是周非鱼依然没有回来。
以前不管多忙,他都会回来陪我用膳的。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他该不会真去私会那个明月县主了吧。
来福却跟我说,驸马爷一大早就进宫了。
你说进宫了就进宫了?来福你可是老叛徒了。
我还是决定自己去看看,结果周非鱼果然就没在宜川那里。
我问他,周非鱼今天没帮你温习功课吗?
宜川不明所以地愣了一下,又是说,在啊,少傅上午一直都在,这才刚走。
你觉得我相信你吗?你也是老叛徒了。
平常跟你说点秘密吧,说好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结果你扭头就告诉周非鱼了。
叛徒,卖姐求荣!
我走到案头,端详他的功课,你看你姐夫这字,龙飞凤舞,再看看你的,虫爬鸡抓。
我随手拿起本书,就这本书,抄个五遍,好好练练字,赶明儿我让周非鱼检查。
宜川却是不服,阿姊,你这是仗势欺人!
欺负你就欺负你,还用挑日子吗?
虽然小小地惩治了宜川这个小叛徒,不过还是没找到周非鱼。
翠翠,你说他也不在家,也不在宫里,他还能去哪儿?
对了,店铺!这快月底了,说不定他去店铺看账本去了。
我沿着长街把我们家的商铺逛了个遍,腿都快跑断了,可他们都说没见过周非鱼。
最后,我坐在绣坊的草坪上开始撒泼,周非鱼,你个臭王八蛋到底去哪儿?!
那些绣娘以为我们吵架了,纷纷过来好言相劝。
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的,公主你看开点吧。
要我说,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你就原谅周将军这次吧。
他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给他个机会吧。
你们可闭嘴吧!
这事还没盖棺定论呢,你们就开始火上浇油了。周非鱼被休弃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一位圆脸少妇又是说,我听说啊,周将军在朔北的时候就救过不少女奴,她们个个都想以身相许呢。
哦?还有这回事?说下去。
还不止如此,匈奴有位女将军还扬言为他终身不嫁呢!
竟有此事?!
我还以为他这种呆板木讷的性子,也就是本公主瞎了眼看上他,可原来我的宝藏驸马早就被其它狐狸精发现了。
不对,他才是那个到处沾花惹草的男狐狸精。
天都黑了,可周非鱼还是没有回家。
来福又说,驸马刚派人来说,今晚他宿在穆侯府了。
哦,对,穆摘星要去提亲,他应该是帮忙操办去了。
可是,再忙也不该不回家啊。
完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肯定是嫌弃我不够温柔体贴,想着娶房小妾,这是故意冷落我呢。
不会现在就正抱着哪个女的睡着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不要胡思乱想!
李宜春,你要相信他,相信他知道吗?
可是他已经失踪了一整天了,我一直惦记着,吃不好也睡不着。
我躺在床上不断捶打着兔娃娃,你失宠了,快把我的大将军换回来!
我一晚上都辗转反侧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穆侯府找人了,可周非鱼也不在这里。
穆摘星还跟我说,他昨天一直都在,今早刚离开的。
周非鱼是会分身啊?一边在宫里帮宜川温习功课,一边在侯府为你筹备婚事。
他顿了顿,又是女娲补天地说,大哥应该是下了早朝之后,去了太子那里,呆到晌午才来了侯府,然后宿在了这里。
没毛病,编的不错。
你大哥要是有你一半编瞎话的能力,早就把本公主骗到手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想来想去,我觉得就是明月县主搞得鬼,于是就气势汹汹地找她去了。
结果,她竟然正在闺房里筹备嫁妆。
好家伙,我还没同意呢,她这喜服都绣好了,你做个妾,还想穿这种大红色?!
我出言不善地吼道,周非鱼呢?!
她不明所以地说,我怎么知道小周大人在哪儿啊?
还给我装?!
你那天和周非鱼说了什么?!
她见我凶巴巴的,却是一脸无辜地说,我那天就是想请公主和小周大人,参加我和万钧大人的婚礼。
等等,万钧大人?就是那个兵部新晋万尚书郎?
误会,误会。
我尴尬地冲她呵呵一笑,我没啥事,就是特意来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还好还好,我刚才抑制住了手撕她喜服的冲动。
我又是和颜悦色道,那你怎么会认识周非鱼啊?
她扭扭捏捏的,似是不想说,我也没再逼迫她。
你要是不想说,我便不问了。
她倒也敞亮,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小周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因为我让你们生了嫌隙,那我便是恩将仇报了。
其实,我原先的封地在南境,后来凉楚国战,大凉落败,我便被当做俘虏被南楚捉去了。
那时候,好多女子都被他们的士兵……奸杀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也连忙握住她的手来安抚她。
她又说,我本来想着自杀来保全名节,可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羞辱我。不止是我,有些身份的名媛小姐都没有被为难,我们只是被关了起来。
后来才知道,他们不是放过了我们,而是想用我们来羞辱大凉。
她说,南楚迎接大凉使团的宴会上,她们像奴隶一般被当众拍卖,郡主千金,县主百金,为的就是给使团一个下马威。
本来大凉就是败方,使团在他国王都自身尚且难保,她们也没想着他们救她们,甚至都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可没想到这时候,小周大人挺身而出,在宴会上和楚皇就硬刚了起来。
他说,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自古美人配英雄,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
后来楚皇就当庭设下擂台,也是小周大人赢了比武,才赎回了我们。
我们?还有个们?所以他当时救了多少个?
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十几个吧。
情敌突然一下子多了起来,危。
不过,这个明月怎么这么没眼光,周非鱼这样英雄救美都不动心?
她却是含羞道,当时万大人是使团副使,也是他一直……照顾我。
哦,懂了,原来是被别的英雄近水楼台了。
这下好了,周非鱼没找到,情敌一下子多了十几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到了晚上,周非鱼还是没有回来。
我惦念着他,沐浴的时候心神不宁,起身时一不小心脚滑磕到了头,然后就想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本来我让来福修了个大的浴室,是想用来调戏他的,可是后来他死活不肯跟我共浴,就只能作了罢。
不过那天晚上我好像……好像……把他强拽下水了,然后好像……还把他压在浴池边上……那啥了。
我这么威猛的吗?!我难以置信地呆立在那里。
此时翠翠却是闻声进来了,公主,你没摔着吧?
我问她,那天我在婚宴上喝多了,然后发生什么了?
公主喝多了之后,驸马爷就一路把您抱回来了,后来奴婢伺候您沐浴,您却吵嚷着要找驸马爷。
然后呢?
然后驸马爷就来了,奴婢就走了。
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浴室里好像有摔东西的声音,奴婢想进去看看,可是来福把我骂了一顿,就让我们都退下了。
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不知道我喝醉后不记事吗?!
翠翠却是委屈巴巴,这种事,奴婢怎么说,奴婢昨个早上还让您多歇息会儿呢。
这下我确定了,我闪到的真的是腰。
该死,我怎么能把他在我身下承欢的场景给忘了呢!
完了,完了,我那天吃了好多蟹,该不会是……
我好像知道他这两天为什么躲着我了。
俗话说得好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火急火燎跑到书房,果不其然,周非鱼就在这里,我冲上去就抱住了他。
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闲心在这练字?!
当事人脸上还有些许疹子没消,脖子上红红紫紫的都是牙印,凶手站在这儿着实有点心虚。
你想在这躲到什么时候?
他无可奈何地捏捏我的脸,怕你自责。
我又是娇嗔地锤着他,那你就不怕我担心了?
他倒是看得开,也不争辩,径直认错,错了,以后不会了。
我却是极为认真地看着他,周非鱼,我们是夫妻,有什么问题你也要和我说,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这个人就是所有事都憋在心里,等到你发现的时候,他都已经处理好了,丝毫不给你分担的机会。
他却是一脸欣慰地顺着我的头发,我家小公主终于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夫君了。
你这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神情是几个意思?我是你妻子诶!
我又是向他张开手撒娇,我要睡觉了,你抱我回去。
遵旨。
他把我放到床上,我又见势揽住了他的肩,问他,本公主那天威不威猛?
威猛。他眉眼含春,娇羞一笑后就吻了下来。
我揽上他的腰,真好,我的人形大抱枕又回来了。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么事,光顾着高兴了,我还没对他严刑拷打呢。
唇齿交错间,我推阻着他,你先等会……
他只当我这是欲拒还迎,又是埋在我的脖颈间啃咬。
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把他制住了,他却是震惊地看着我,你还想在上面啊?
这个一会儿再说。
我郑重其事地坐起来审问他,说!在外面欠了多少风流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还嘴硬,没有的事,我说什么?
非要我一个个给你翻出来,是吧,小周大人?
听说你在朔北救了不少女奴?
他一脸无奈,你这都从哪儿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