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
作者: 盐水祭司
简介:
文案:
病娇小美人+宠妻大将军
文雪音是丞相府嫡女,生得绝艳撩人,可惜身娇体弱,连年吃药,不见好转。
十七这年,文雪音重病一场,仅剩一年寿数,恰一高僧路过,曰京中有一个人,只要让他和小姐成亲,小姐便可此生无恙。
对方是镇远将军宁徽,战功赫赫,不怒自威,是从地狱修罗拼杀出来的煞神。
传闻宁徽性子阴沉又可怕,凡是女儿家和他说话就没有不被吓哭的。
文丞相求到圣上面前,哭了三天,终于把亲事给定了下来。
镇远将军宁徽忽然从陛下那里获封一桩婚事,听说对方身娇肉贵,碰一下就能病上好几天。
成婚当夜,宁徽却见那娇弱的美人鼻尖一点乌痣,一双素手托着一个纯金打造的笼子送给他。
她眼角含泪,“来日送夫君一个更大的。”
架空勿究,我流王朝
封面画师:水鱼子酱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文雪音,宁徽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将军夫人是病娇
立意:努力拼搏,追求幸福
第1章
暖风十里,柳色如茵,一对双飞燕自香风中轻巧掠过,燕下一匹精瘦快马正朝一座威严府邸赶去。
门口两尊雪白石狮不怒自威,门外站着两位蓝衫护院,隔着一道院墙也能瞧出这座府邸是何等气派,金枝挂满梢头,泼天的富贵几乎要溢出墙外来,正是丞相府。
骑马来的人一看便是自吏部尚书和府,他们家最是讲究,连底下送信的人袖口上也要绣着徐徐清风的纹路,好显得自己两袖清风的廉洁。
来人下马之后,将手中雪色长封的信递交给了丞相府便又速速离去了。
雪色长封,当中画着一条红线,这是吏部尚书请人过府赴文会时专用的请帖,年年都有,如今已是惯例。
丞相府的人接了便知如何处置,交给了门房处的管家。
文会是吏部尚书和庸的夫人所办,请的也都是些年轻学子和贵家的千金小姐,都是在国子监或是自家私塾念过书的。
丞相文卓膝下有二女三子,除了长女文雪音,其余都是侧室所出,侧室孙氏也在诞下第二个儿子后被扶正,后来又纳了一位侍妾,是个说不得出身的平民女子。
此女自打进了文家,身子便一直不好,一直未有所出,渐渐地变被文卓冷淡,愈发觉出温柔解意的孙氏的好来。
这等文会请柬需要交给孙氏过目,再由孙氏决定要带着谁去。
一双素白的纤纤玉手慢条斯理打开请柬,快速将上面的内容过目,除了眼尾浅浅的两条细纹,保养十分得当的孙知许面上几乎瞧不出岁月痕迹。
她露出个温婉的笑容来,道:“去问问雪音去不去,我瞧她今年身子比往年好了些。”
大丫鬟春禅听了只努嘴,“她每次都不去,夫人又何必白走一遭。”
孙知许听了眉心一紧,面上已然换上一副厉色,“次次不同,我这个做娘的自然要问过她,你又是多的什么嘴!”
大丫鬟见她动气,连忙低头认错,领着信去了丞相府东院。
东院是整个丞相府风水最好的地方了,几乎日日可见阳光,文卓疼爱这个长女,自然是什么好的都紧着她的。
院子里种着几树梨花,清雅精致,是孙知许为了叫文雪音安心养病专门请人来栽种的,日日都会派人过来精心护养。
梨花香气清新怡人,于文雪音这般连嗅见浓郁花香都要犯晕蹙眉的再合适不过。
春寒尚且料峭,丫鬟进来递茶的时候带进一丝风,不多不少就一丝,带过堂中传到了里屋的美人榻上,榻上的美人发丝微散,两靥自生闲愁,眼波涟涟,娇喘微微,竟为这一缕微风咳了几声。
“秋棠,把门关好,再给我拿床被子来。”文雪音压下喉间的痒意,强道了一声,忍得目中都泛起一层水光。
“姑娘觉得冷了吗?”秋棠连忙将参茶放在了文雪音手边,从柜子里拿了床轻软保暖的被子给文雪音盖上,做罢还不放心道,“姑娘底下的席子软和吗?可要再铺一层?”
文雪音摇了摇头,闭起双目来,说了两句话已是觉得疲累想睡了。
“姑娘这会儿子先别睡,喝了参茶再睡,婢子今儿在里面掺了枣,口感不涩了。”秋棠过来浅扶她一把,让文雪音小臂撑在自己膝上。
“嗯。”文雪音就着秋棠的手饮了几口,到底是没喝完就厌得不想再喝了。
秋棠一观她脸色便及时撤开了手,重新给文雪音盖好被子,拿出一个香软的小枕在垫在她脑后。
刚躺下,意识都开始趋于朦胧了,院子里忽然响起一声高喊:“大姑娘在不在?夫人传话来,说下个月的文会你去不去?”
文雪音蹙了下眉,又被搅扰地清醒了几分,秋棠心中咒骂一声,快步出了屋。
“原来是春禅姑娘。”
门帘被掀起的那一瞬,秋棠面上已换上适宜和气的笑意,“这个月我们姑娘咳疾犯得频繁,便不去了,请春禅姑娘回了夫人的好意。”
春禅也笑:“早知如此,可夫人就是额外惦念,我这便回去了。”
“春禅姑娘慢走。”秋棠点了下头,目中的笑意渐渐地淡了。
回屋里的时候发现文雪音竟还没睡着,轻声道:“婢子给姑娘念会儿书罢?”
文雪音出着神,一时半刻没有应声,秋棠便默声等着。
过了一会儿,文雪音才浅声道:“她刚刚说,文会,是吗?”
秋棠点了点头,“是,就是和夫人办的,年年都有,还不止一回。”
文雪音问:“去年怎么没听说?”
秋棠一愣,低声道:“姑娘忘了?去年京城痘疫,姑娘病了,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好。”
话说得轻巧,可两人心里都清楚,去年那场痘疫,险些要了文雪音的命。
“哦。”文雪音不知思量着什么,轻轻点了下头,缓缓道,“今年,不如去罢。”
“姑娘怎么忽然要去了?”秋棠惊讶,“文会上人多,不知要遇上什么状况呢!而且文会女眷所在的地方与那些男人们离得近,到时候别又冲撞了姑娘!”
文雪音病了许久,一直是秋棠贴身照顾,文雪音病了她比她自个儿还要忧心。
文雪音道:“大夫说,我大约就剩一年可活,忽然想去看看。”
秋棠喉间一哽,鼻尖泛起了酸意,哑声道:“姑娘别听他们胡说,我们姑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不长命的,这本就不是文雪音这辈子念想过的,她有旁的念想在。
“孙知许唤我多回了,这回就去罢。”
秋棠还想再劝,抬眼却见文雪音已然阖了双目,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什么?雪音要去了?”丞相夫人孙知许听见春禅又过来回来,目中的笑意淡也未淡,她正在修剪一朵月季,花瓣雪一般白,一品的仙美人正是绽放的好时候,却被一把锈剪一一剪去了花瓣。
“去了也好,她是该和同龄的孩子们多走动走动,老一个人闷着,对身子也不好。”孙知许说完,回眸道,“去问问成儿和妙儿去不去。”
“是。”春禅领命下去了。
文成是孙知许所出的长子,年正十四,文妙儿是孙知许的女儿,年十六,生得貌甜身软、人比花娇。
孙知许年轻的时候姿色便十分不俗,生出来的女儿自不会差。
文妙儿性子生来活泼,自小跟着孙知许赴过不少宴,得了不少官夫人的喜欢,在京中叫得上名的官宦人家的夫人,几乎只知丞相府文妙儿,不知长女文雪音了。
“什么?你说她也去?”听着春禅过来回话,文妙儿回眸扫了她一眼,道,“那病秧子也不怕被风吹了去?竟也敢跟着出门了?”
春禅觉出文妙儿的不悦,抿唇浅笑,道:“大夫不是说只剩下一年可活了吗,纵是叫她去了又能如何?”
听了这话文妙儿心中才舒服了几分。
文会的日子定在四月初七,这种大宴本来是该提前半个月便将请帖送予受邀的各家的,但是吏部尚书家的文会这么些年下来已成了旧例,便只提前了三五日送来。
然而在四月初一,京城各户正在安心等待着文会的到来时,宫里传出一个消息——镇远军要回京了。
这一个消息好似一个震天的惊雷投到了平静无波的深潭之中,几乎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
三个月前陇西传来消息,说镇压边陲的镇远军突然断了联系,陛下心急如焚一连派去了三队人马搜寻下落,可皆杳无音信。
所有人都以为朝廷斥巨资豢养的这么一支军队就这么折了,陛下气得大病一场。
可是现在陛下病都好了不知多久,这镇远军竟然又回来了。
政殿之上迎来头回良久的沉默,坐在龙椅上的少年皇帝一时无措,屡屡望向自己的舅舅文丞相,但是文卓始终阖目不语。
皇帝转了转眼睛,道:“镇远军为朕稳定江山,功不可没,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能怠慢他们,近日谁家设宴?把镇远将军请去府中一聚,也好让将军与诸位大臣多走动走动。”
一时间,数道目光或明显或暗地里,都一一落在了吏部尚书和庸身上。
这......
和庸咬了咬牙,一步上前道:“不妨请将军来老臣家中一叙罢。”
眼见事情有了眉目,皇帝心上一轻,喜上眉梢,朗声道:“如此甚好!退朝退朝!”
他一心贪着去玩,大臣也各自散去了,独留和庸一人愁容满面。
文卓走近他身侧,老神在在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知和大人因何故烦恼?”
和庸老脸一垮,道:“这事是落到了我身上,可宁徽这个人......镇远军离开京城都有十年之久了,我哪儿知道他是什么脾性?听说边境大捷,要是招待不周,我岂非是先树了敌?”
和庸不愧为京城花花肠子最多的老臣,就这么一个宴会,他前前后后倒是想了不少麻烦。
文卓存心看他热闹,笑了笑留下和庸兀自离去了。
出了皇宫至丞相府,文卓刚迈进院中,本来尚且不错的心情又沉郁了几分,他唤来张管家,问:“小姐今日身子如何?”
这是老爷每日下朝回来必有的一问,张管家道:“今日还是照旧,只是中午吃过饭后又咳了血,请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无碍。”
文卓听着,重重叹了声气。
总说是无碍,可又治不好,连年拖下来,只等到大夫一句已不大中用了,约莫只有一年可活,希望文家早做准备。
东院送来一碗乌黑的汤药,经了春禅的手送入秋棠手中。
“姑娘,药送来了。”
文雪音面色变也未变,就着秋棠的手饮下苦涩的汤汁,站在东院里的那个身影才转身离去了。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容菀类卿》求收藏!
容菀是圣上最喜爱的小女儿,择婿那年她一眼瞧中状元郎韩清殊,喜结连理。
然而一年后,京城出现了一个与容菀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从那以后韩清殊就变了。
他忽略她、漠视她、嫌弃她、讨厌她......
直至韩清殊将和离书送到容菀面前,容菀才知自己原来只是被韩清殊错认为了那个女人。
签下和离书后,容菀过得肆意张扬,鲜衣怒马的年轻将军对她一见钟情,沉稳温和的太子太傅对她关怀备至......
容菀望着韩清殊与她人相执的背影淡笑,又择了一位佳婿。
京中传闻,容菀大婚之夜,状元府韩清殊吐血病倒,昏迷不醒。
话传到容菀耳中,她正挽着新夫婿的手巧笑嫣然。
“如此新婚大礼,我收下了。”
男二上位,破镜不重圆,有追妻火葬场
第2章
入夜马蹄声阵阵,一队精装银甲军风尘仆仆赶至长安,为首的男子以半张皮质暗纹面具覆面,只露出一双英锐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星空下华灯盛耀的长安暗起波澜。
这十多年来,长安似乎与他记忆中的模样没什么两样。
“将军,咱们今夜就进城吗?”身后出声的是镇远军副将潘明义,他家并不在长安,是一南方小镇上被人遗弃的孤儿,捡着他时宁徽也才十几出头,从此便跟在宁徽身边效忠。
长安的水土就是养人,这才初春,漠北连一株花草都开不出来,长安夜里竟有恼人的蝉鸣了。
宁徽沉吟出声,音色低沉悦耳:“全军蛰伏此地,等太阳出了再进城。”
夜里起了风,长长地自郊外游荡而来,抚入京中,吹开了一扇窗。
文雪音感觉到一丝凉意,把雪白的脚趾缩进被子里,手却伸出被子去接那缕风,她皓腕如霜雪,被这么一吹便起了一阵浅粉的印子,秋棠惊醒过来,连忙起身去关好了门窗,见文雪音也醒了忍不住嘟囔一声:“夜里我分明都关好窗户了,要我说,咱们这院子里但凡是西院的人来,都邪门的很!”
文雪音听她说得有趣,目中来了几分精神,她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倒也不怎么困,道:“过几日去文会,我穿什么好?”
秋棠喜道:“姑娘想打扮是好事!婢子早考量好了,要不就穿那件兔毛领的水云纹罩衣,要么就穿那件玉色的绒面长裙,要么穿烟水色的广袖流云衫,全凭姑娘喜欢!”
文雪音听着,开始认真地考虑起来。
这个时节的天气,别人家的姑娘都能穿轻巧灵便的裙衫了,她却只能穿冬衣去赴会。
她道:“若是穿裙子,我似乎没有相配的首饰。”
上一回穿裙子,已然是两年前了,珠宝蒙尘,是会旧的。
秋棠道:“没事,横竖还有几日,明儿婢子和姑娘去街上挑一挑。”
文雪音甚少出门,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外人,她本也不是个爱在外面溜达的,但是偶尔去一次倒也不错,只是这事若要让爹爹知道,怕是又要让好些个人跟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