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童三时
时间:2022-09-24 17:01:49

  可事已至此,埋怨也没用。
  秦晚晚估计这辈子,因为聂铁帮自己卖布,手里有了钱,被赵富贵知道了,于是就拿他下手,做局引他赌博了。
  她刚想问问聂铁现在干嘛去了,最起码先把人控制到身边,再慢慢想办法让他戒了赌瘾,就听一道冷峻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嫂,我大哥哪儿去了?他们平时在哪里赌?”
  竟然是聂锋。
  以他的表情看,他应该已经听了很久了。
  他肃着脸,眉目一片冷峻。一双眼睛厉的跟鹰一样,让人不敢和他对视。
  秦晚晚头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肃杀之气,平时他虽也冷,可却不这么吓人呀!
  姜玉珍也是被吓到了,更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如果这家里有谁还能救聂铁,把他从赌瘾里板过来的话,那一定就是聂锋了。
  她嗫喏着,又满含期冀地说:
  “在村口赵三子家,赵三子是从姜家村入赘过来的,媳妇爹妈这两年先后没了,赵三子现在当了家。
  除了赵富贵,还有一个人,也都是姜家村的,他们惯常在那玩儿扑克!”
  聂锋听了话,立刻转身往门外走。
  秦晚晚赶紧跟上,他这气势汹汹的,别再出了什么事吧!
  秦晚晚追出去的时候,聂锋已经走出了大门。
  她暗气他怎么长了那么一双大长腿,走起路来她跑都撵不上。
  还有,怎么也不等等自己!
  秦晚晚正小跑撵呢,就听聂铭在背后叫她,
  “嫂子,你干嘛去?”
  “快快,快带我去赵三子家,你二哥已经去了,别人那好几个人,他就一个,别再吃亏了!”
  秦晚晚边跑边跟聂铭讲这事的来龙去脉,聂铭听了也是眉头紧锁,气的肝疼,这姜金花家真是算计到他老聂家来了?
  前面算计锦儿的婚事,让他拿大扫帚打跑了,还不罢休,现在又来引着他大哥赌!
  两人一路跟着聂锋,可聂锋步子大,体力强,哪是他们能跟得上的?
  更何况还有秦晚晚这个拖后腿的在,直接拉低了他俩的速度、
  聂锋走到赵三子家,大白天的大门紧闭。
  聂锋一个健步跨上了杖子,轻轻松松地就翻进了院里。
  小屋里面,赵富贵、赵三子,还有另一个姜家村的人,正围着聂铁,桌子上还随便扔着半新不旧的扑克牌。
  “我说外甥女婿,我这当舅舅的好心帮你跟我兄弟讲个请,看在咱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这钱你就还个大头就成。”
  聂铁捂着头,丧气地恨不得抽死自己,他就不该不听媳妇的,非得再来玩儿几把,想着翻盘!
  “我,我没钱了,钱都输了!”
  他和媳妇那么辛苦挣得钱,现在一分也没有了,还倒欠人家一大笔,他真是...畜牲也不如!
  “没钱也没关系,你那个二弟妹现在倒腾布,不是挣了挺多的吗,你管她借点呗!”
  “那不行!我弟妹身子不好,不能因为我这事让她上火!”
  尤其是最近二弟也在家,要是弟妹知道了,那二弟不也知道了吗?
  他宁愿被这几个人收拾,也不愿意被二弟收拾!
  几个人一听聂铁不愿意借钱,脸上的表情逐渐控制不住了,
  “还不了钱就得打欠条了,还得按复利算,回头你欠我多少,必须连本带利还回来,否则就别怪我到你家收东西去了!
  我可听说,你弟那屋好东西可不少,一水的新家具!”
  “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别去玩家里闹!”
  聂铁挣扎着要起来,被一个人狠狠地拆了一脚,
  “现在知道自己做事自己当了?晚了!告诉你吧,从你跟我们玩儿开始,你就注定了自己还不起,卖了老婆孩子也还不起,必须堵上你全家,才能还的起!”
  聂铁这才知道,一切都是一个套。
  他挣扎着起来,狠狠地朝一个人撞了过去,
  “我跟你们拼了!”
  却被后面两个人死死拽住,再狠狠撩到。
  正当有个人要拿脚去踹聂铁的头时,“嘭”地一声,门被踹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人,黑压压地挡住了门外照进来的光,整个屋子立马黑了起来。
  “你是谁?来我家干啥?”
  赵三子磕磕巴巴地问,总觉得这人这么瘆得慌呢。
  就见那人一步步走进屋子,带着寒风,还有肃杀的气势。
  “你刚刚不还说,要去我家搬新家具吗?”
  聂锋冷冷地说。
  赵富贵先踉跄一下,尖着嗓子喊出来,
  “聂...聂老二?”
  %%
  从多少年前起,姜金花就总到聂家,给聂婆子出坏招。
  那时候聂父最烦的就是姜金花过来,所以她只能挑聂父不在家的时候来。
  而姜金花的老来子赵富贵,每次都要跟来,来了就是老猫逗狗,手特别欠。
  那时聂铁老实,聂锋年纪小,聂铭没出声。
  赵富贵仗着自己年纪辈分都大,没少欺负聂铁。
  可聂锋虽然年纪小,却一点不怕他,不管是明里暗里,没少收拾过赵富贵。直把她打的再也不敢来聂家。
  一直到聂锋当兵走了之后,才敢过来。
  所以现在一看到聂锋,多少年前被打的记忆又涌了上来,赵富贵立马就怂了。
  可他的朋友没怂,他们不知道聂锋是谁,只知道这是聂铁弟弟。
  “正好你来了,你哥欠了我们一大笔钱,你媳妇那么有钱,替他还了吧。”
  聂锋听到他那张发臭的嘴里,说出“你媳妇”几个字时,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几个人都没注意他有动作呢,就被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到了地上,当时都爬不起来了。
  “别从你的嘴里,叫我媳妇。”
  他说。
  秦晚晚和聂铭到的时候,被大门拦住了。
  聂铭爬上杖子,然后蹦进去,再去给秦晚晚从里面开门,放秦晚晚进来。
  等到他们进屋的时候,几个人已经都躺地上了,聂锋自己站在那,宛若青松。
  秦晚晚见那几个人脸上挂彩的挂彩,流血的流血,惊得说不出话。
  她仔细去看聂锋,就见他虽然看着没事,可手上却有一抹鲜红。
  她立马上前拉起了聂锋的手,
  “你怎么样?受伤了?”
  聂锋被拉住手,坏心情都少了几分。
  “不是我的血,是他们的。”
  他从兜里掏出手帕,把血擦掉,动作干脆利落,毫无表情。
  秦晚晚却怔愣,就刚刚那一瞬间,她和聂锋拉着手,肌肤相贴的时候,
  她的血条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气差点都没了!
  聂锋让赵三子把家里的麻绳找过来, 赵三子磨磨蹭蹭地不动弹,聂锋给了赵三子一脚后,赵三子立马就老实了, 指挥着聂铭去仓房找了捆绳子出来。
  聂锋一抖绳子,利落干脆地把几个人捆住, 像是一根绳上拴着的几只蚂蚱。
  然后让聂铭在前头牵着,一行人往村大队去了。
  聂锋没栓聂铁, 这时候给了聂铁一个眼神, 他就自动跟上了队伍,羞惭地低着头。
  他这个做大哥的,不但没给弟妹做好榜样,还给家里惹这么大祸, 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村大队里,马玉才正看报纸,就见进来了一长串的人, 还是绳子捆着的, 吓了一跳。
  聂锋进来直接说:
  “马叔, 给镇里公安局打电话, 就说抓到赌了,还有做套诈骗。”
  马玉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赵富贵嗷嗷叫唤,
  “聂老二,你报公安, 不但把我们抓进去, 你大哥也得进局子!”
  聂锋当然想到这个问题了, 但聂铁必须吃够了教训, 才能彻底把赌戒掉。
  如果这次侥幸逃过, 难保下次不会继续去赌。
  这时,就听聂铁说:
  “抓我进局子,我活该!”
  二弟要是因为他放了他们,那这几个人一定会拿着这个借口一直威胁他们。
  不但要还高利贷,一家人都不得安宁。
  他虽然笨,但也不傻,本来就是他惹出来的事,就该他自己担着!
  聂锋看了聂铁一眼,冷着声又对马玉才说了一句,
  “马叔,打电话。”
  马玉才这下算是明白了,连忙往公安局打了电话。
  说起来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上次是小秦同志过来,让他给妇联和公安局打电话。
  这次轮到聂家二小子了,这两口子咋都愿意往公安局打电话啊!
  等公安局的车过来之后,聂锋作为报案人,先上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人家一听是团长,还是他们都组织学习过的战斗英雄,立马先敬了个礼。
  自来公安队伍里,就有好些人来自于退伍军人,所以见到聂锋更是惺惺相惜。
  聂锋简明扼要地阐述了情况,
  “这里面还涉及了做套诈骗问题,被套的那个人是我哥,他也参与赌钱了,你们依法办事吧。”
  公安们听了俱是动容,都知道做这种决定有多不容易,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依法办事,查明情况的。”
  聂锋点了点头,聂铁是完全被人设套勾着去赌的,查清了事实之后,估计罪名也会比较轻。
  重要的是给聂铁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如果继续赌的话,该进局子就进局子,是没人会护着他的。
  公安把几个人带走,聂锋看了眼在最后,垂着头的聂铁,叫了声,
  “哥!”
  聂铁转过头,满脸都是羞愧,先忍不住开了口,
  “老二,哥错了,哥对不住你嫂子,也对不住咱全家人。”
  “去了之后,好好交代事实,有错就认,知道错了就改,家里人...都等你回来。”
  聂铁眼眶都红了,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跟着公安走了。
  聂铭已经开始掉眼泪了,使劲抹掉,不让人看见。
  他知道二哥是对的,这样才对大哥最好。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很低落。
  连秦晚晚这个突然知道了保命法子的人,心里都很不好受。
  毕竟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看着大哥被带走的画面,想必亲自报公安的聂锋心里更难受吧。
  秦晚晚安慰似的拍了拍聂锋挺直的后脊梁,这时候她没想着涨血条的事,只是想安慰一下他。
  要不然,这时候她就该去拉他的手了。
  聂锋的心情很不好,但他的性格使然,越是心情糟糕,他就越不会表现出丝毫软弱。
  可他僵直着身子,忍受着心里的愤懑、恨铁不成钢,死死抗着这些情绪的侵蚀,咬着牙,倔强地一声不吭。
  这时候,一双软软的小手,在他后背安抚性地拍了拍,好像在安慰他一样。
  在发现他的身体格外僵硬的时候,还大着胆子,顺着颈部沿着脊柱摩挲了一遍,反反复复好几回,好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兽。
  聂锋的心一下就软了,好像随着她手的移动,那些原本无处散发,只能自行消化的郁闷,就这么有了出口散出去。
  察觉到聂锋不像一开始那么僵硬了,秦晚晚悄悄弯了弯嘴角。
  看来上辈子撸猫的手艺没丢哦!
  三个人到了家,姜玉珍一直守在大门口,见回来的不是四个人,而是三个人,好像有所觉地眼神暗了暗。
  “你大哥...啥时候能出来?”
  “不知道,一切等公安查清楚了再说。”
  聂锋很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眼前一下子就掉了精神的大嫂,可他并不擅于表达,嘴张张合合几次都没说出来。
  这时候,秦晚晚一把挤开了他,上前一步搂住了姜玉珍。
  “大嫂,这样才是对大哥最好的。
  如果不报警,他会被那几个人威胁一辈子,再也难从赌窝里爬出来了!
  现在报了公安,公安会查清楚他们是怎么设套做局害大哥的,大哥是受害人,赌也是被诱引的,充其量交个罚款,写个检讨就出来了。”
  被秦晚晚这么一劝,姜玉珍一下子就卸掉了心防,趴在秦晚晚的肩头,呜呜哭了起来。
  但可以看出的是,人虽然哭了,但也发泄出来了,整个人也比刚才精神了不少。
  姜玉珍哭够了,又重新擦了脸,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聂婆子和孩子们问聂铁哪去的时候,姜玉珍只说镇上有个活儿,他去干几天。
  聂婆子撇撇嘴,看了秦晚晚一眼,
  “明明家里就有营生,非要去外头干,谁让大头都让人家把着,给那点小钱够干啥的呀?”
  话里话外就是秦晚晚自己把着卖布的生意,这事她明里暗里提了几回了,意思是现代没分家,按理来说挣的钱就应该归总的,可秦晚晚根本没搭理她。
  这次秦晚晚本打算也当没听到,反正聂婆子也拿自己没办法,谁知道聂锋盯着他妈,冷冷地发话了,
  “您要是有意见,现在就分家,这样也省得您天天操心晚晚的事。”
  晚...晚晚???
  这是聂锋第一次这么叫她,他那低沉的声音叫起这两个字,格外麻酥酥的,秦晚晚当时就红了脸。
  虽然我也没想和他咋地,可他叫我晚晚耶...
  聂婆子一下就哽住了,
  分家吗?她可没想分家啊!
  不说人多家里的事都有人干了,就说现在老二媳妇手里有钱,人还大方,家里吃的用的穿的都比以前好太多了。
  原来一天三顿苞米面,穿破棉袄,多少天也吃不了一顿肉。
  现在几乎都吃白面,苞米面只是调剂,几乎顿顿都有荤腥,衣服更是全给换了新的。
  这日子只有梦里才有,她都不敢跟别人说,生怕人家嫉妒使坏,让她没了好日子、
  所以,分家?打死也不分啊!
  聂婆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分家,聂锋干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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