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童三时
时间:2022-09-24 17:01:49

  聂铭以为他妈放弃了打算,没成想等他去县里干活,聂婆子就自己定下了这门亲事。
  聂锦没了生活费,回来要钱,直接被聂婆子扣家里了。
  聂锦急的想找二哥,二哥去南方,不在部队,联系不上。
  她又去找三哥,可聂铭就说出去干活儿,去哪儿都不知道。
  聂婆子劝聂锦别蹦跶了,她彩礼都收了,而且去打听过,男方小伙子确实不错。
  除了结过婚,没别的毛病。
  而且她是肯定不会再让聂锦上学的,谁回来说啥也没用!
  聂锦要是敢偷跑回去上学,聂婆子就去学校,闹他个人仰马翻,到时候聂锦更没脸。
  聂锦也是个有主意的,趁着聂婆子领她去做结婚衣服,给初中同学稍了信。
  那初中同学一直喜欢聂锦,可聂锦没别的想法,一心只有学习。
  同学学习一般,没考上高中。可脑子灵,家里条件也不错。
  主要是人家是大家族,叔伯兄弟多,十里八村都有名,没人敢找麻烦。
  等聂锦提出要去城里跟男方见一面时,她偷着跑了出去,直接和同学扯了结婚证。
  聂婆子知道的时候,都要气疯了。
  可聂锦人都已经到同学家了,她打也打不过人家,骂又没理,还有要讨说法的电业局那家,在家里堵着。
  最后聂婆子被电业局那家和姜金花骂了个臭头,不但退了彩礼,还赔了人家钱,才算是罢休。
  而聂锦,从那以后再没踏进聂家门,连聂婆子死了她都没回来。
  从那以后,聂锋、聂铭都和聂婆子离了心。
  聂锋带着两个孩子走之后,也没回过老家。
  而聂铭,早就想着自己娶媳妇,更是到城里闯荡,离聂婆子远远的。
  秦晚晚想着书里的剧情,叹了口气,看着村口的方向。
  那个以毁灭自己为代价,对抗聂婆子的姑娘,就要回来了。
  其实后来聂锦过得还不错,聪明的人做什么都是驾轻就熟的。
  他们小夫妻聪明勤劳,是最早富起来那一批人。
  只是那个姑娘想上大学的梦,终究结束在这个奇冷的冬天里。
  秦晚晚想到这些,多少有些多愁善感,蹙着眉回了屋,
  顾洋正在玩儿一把聂铭给做的木头枪,顾溪正在炕上看书。
  那书破破旧旧的,看起来像是课本。
  顾溪看的认真,连秦晚晚进来她都没听见。
  还是顾洋嘴甜的叫,
  “婶婶!”
  顾溪才抬起头。
  有些拘禁的叫了婶婶,然后迟疑着说:
  “婶婶,你先别吃那个菜饼子了,我...怕你胃口不舒服。”
  婶婶刚才好像吃了好多柿饼。
  秦晚晚确实感觉很撑,而且觉得胃有些顶的慌。
  想到自己刚刚贪嘴,狂炫柿饼的样子,秦晚晚多少觉得有点尴尬。
  在这个早慧的孩子面前,她好像是个不靠谱的大人似的。
  她哼哈答应着,拿着棒棒油往自己的手上涂。
  得趁着最近不用干活,好好吧手养一养,要不这裂口得一直带到开春儿。
  回头天暖了才遭罪呢,又麻又痒,说生不如死都不夸张。
  外头下雪了,鹅毛大雪从天上飘下来,没一会儿,天地就一片白茫茫。
  秦晚晚探着头往窗外瞅,真的好想出去玩儿啊。
  上辈子后来她一直待在屋子里,身体虚弱到不敢出去。
  可年幼的孩童时期,她也是正经野过的。
  带着大院里的孩子们上房揭瓦,招猫逗狗,一呼百应。
  她年纪小,可竟是院子里的孩子王。
  被大人抓住之后,虽然每次都勇于承担责任。
  可大人们看到她那张脸,总以为她是被推出来顶包的,更是要胖揍大孩子们一顿。
  大孩子们边哭边说:
  “就是晚晚带我们上房的,你们咋不信呢,还来揍我?”
  大人们顿了一下,然后下手更狠了,
  “真要这样更得挨揍!你都这么大了,还被晚晚支使得团团转,你也好意思?“
  秦晚晚...
  最后被爷爷奶奶提溜着回家属楼,乖乖地认错道歉,下次照样还带头作。
  爷爷奶奶没办法,谁让骂她舍不得,打她更舍不得呢。
  那小精乖似的人儿依在你身边,软软地叫一声,
  “爷爷奶奶,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
  明知道她在糊弄他们呢,也什么气都消了。
  秦晚晚想到自己在军区大院的日子,忍不住笑了,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顾洋愣愣地看着出神的秦晚晚,
  “婶婶,你可真好看。”
  笑起来的婶婶可真漂亮!
  顾溪看着秦晚晚,也看愣了。
  被顾洋这么一说,她迅速地低下头。
  秦晚晚回神,对着憨憨的小豆丁笑了一下,
  “洋洋也很好看。”
  顾洋摸着后脑勺笑了,憨憨的。
  再看旁边低头不语,形容俏丽的小姑娘。秦晚晚加了一句,
  “溪溪也好看。”
  顾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晚上秦晚晚没吃东西,她胃有点不舒服。
  顾溪有点担心。
  这一晚,秦晚晚胃疼的睡不着,哎呦哎呦的直哼唧。
  小姑娘又是去倒热水,又是去找大伯娘要安乃近。
  还被聂婆子喊呼了几句,说她半夜不睡觉,净作妖。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药,家家备着的都是大白片安乃近。
  头疼感冒吃安乃近,哪哪疼也吃安乃近,简直就是万能神药了。
  秦晚晚实在疼,也吃了一片,又喝了些热水,到半夜的时候吐了一遍才好。
  整晚上都是小姑娘在照顾她,两个孩子的铺盖从炕梢,挪到了离她近点的地方。
  秦晚晚吐完瘫在被褥上,泪眼汪汪。
  以后可不敢再吃这么多不好消化的了,仗着这具身体好,就胡吃海塞,结果遭大罪了。
  她还是继续做她的保命小秦吧,养生更适合她...
  第二天一早,自然又是起晚了,可这回没人敢到窗外摔摔打打了。
  秦晚晚起床,带着两个孩子去主屋吃饭。
  大家都已经吃完了,只剩下些大米粥。
  姜玉珍特意等在伙房,好像终于想到怎么扳回一局一样,笑的脸上开了花,
  “弟妹可算起来了。”
  “你说你爱吃嫂子做的小拌菜,嫂子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做了,可你起得也太晚了,也不能让全家等着你们吃饭不是!”
  “嫂子本想给你留点,可一时没看住,全让铁蛋儿那臭小子吃没了!”
  “哎呀呀,你看这事弄得!”
  姜玉珍昨天琢磨了一天,自己还是太实诚。
  被秦晚抹了蜜似的夸了两句,就屁颠颠答应给她做吃的了。
  凭啥她秦晚说爱吃啥,她就得给做啥啊?
  正好今天老二媳妇又起来晚了,她就干脆把萝卜瓜子全让铁蛋吃了,给铁蛋撑的直放屁。
  她看似不好意思地看着秦晚,可心里贼舒坦!
  秦晚晚看那比脸都干净的菜盘子,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样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我昨个给我老公打电话,他说各地现在提倡拥军护属活动,妇联要表彰爱护军属的人呢。”
  “我在电话里跟我老公说呀,要是真有这么个活动,咱家必须首推咱大嫂!”
  “咱大嫂觉悟高,做饭手艺好,是咱家里拥军护属第一人!我昨天刚说爱吃大嫂做的小拌菜,大嫂就说明早给我做!”
  “能拥有这样的大嫂,我简直太幸福啦!”
  姜玉珍听着秦晚晚的话,心随着她甜甜软软的声音汹涌澎湃。
  是呢,她就是这样一个爱护弟妹,热心肠的好人!
  她想象着自己被领导表扬,带着大红花在村里雄赳赳、气昂昂,所有人见了都得赞她两句贤惠,那该有多美!
  可还没等她激动够,就见秦晚晚小脸一垮,声音都低落下来,
  “可今天早上,我非但没吃到大嫂做的小拌菜,连洗脸的热水都没有!”
  她抽了下气,好像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可那红红的眼睛瞒不了人,她可太难过了!
  她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大棒槌刺目的显眼,
  “要知道我这手可是受伤了呀,本来就皮肉分离,再搁搂这刺骨的凉水...”
  秦晚晚都要把自己说哭了,这也太可怜了吧!
  “我老公要是知道我手都受伤了,还搁搂凉水,他该有多心疼...”
  姜玉珍...她的心也疼!
  她立马上前一步,止住了秦晚晚的话,省得秦晚又开始“老公老公”,叫得她倒牙。
  “弟妹啊,都是嫂子的不是,嫂子明天再给你做拌菜!”
  “铁蛋要是再偷吃,嫂子...嫂子就打断他的腿!”
  铁蛋...我可谢谢您咧,今早差点没撑死我!
  姜玉珍又想到秦晚晚刚才说的话,悔的肠子都青了,
  “弟妹啊,你可千万别对嫂子灰心,你看嫂子明天的表现,嫂子绝对拥军拥属!”
  秦晚晚低声、无力、可怜,
  “我也不敢麻烦嫂子,我只喝粥也可以的,用凉水洗脸也可以的,我什么都能凑合。”
  “不麻烦不麻烦!一家人说啥麻烦的!你看嫂子明天的表现!”
  “那就辛苦嫂子了,上次那个拌白菜也好吃的。嫂子手艺是真好,吃了一次,我就忘不掉了呢!”
  姜玉珍...成吧,做吧,那还能咋地?
  秦晚晚夸了又夸,甜蜜的话不要钱地往外送,直把姜玉珍说的腰板倍儿直,势要做聂家拥军护属第一人。
  顾溪和顾洋两个都听傻了,顾洋从来不知道婶婶有这样厉害的时候,几句话就让大伯母改变了。
  顾溪则觉得,大伯母现在的样子,跟铁蛋哥保证好好学习时一样。
  都很有决心,但掉头就忘。
  秦晚晚端着大米粥,领着孩子回西屋去了。
  她早上起来时,把屋里的搪瓷盆装上水,放到炉子上热着,这样回头有热水洗脸。
  再回头看看这空荡的屋子,简直是家徒四壁,不可思议的简陋。
  过日子怎么可能连个烧水壶都没有,完全跟着主屋那边过吗?
  看来还是得自己置办家当,才能过得舒心些。
  呃...前提是把钱要回来。
  秦晚晚把粥盛到三个碗里,然后拿出昨天买的饼干桶。
  她自己是把饼干泡到了米粥里,这样胃口能舒服些,而且甜甜的很好吃。
  两个孩子喜欢甜脆的口感,所以干吃饼干,秦晚晚也不管他们。
  经过了昨晚的折腾,三个人的感情好像更自然了些。
  是那种虽然谁都没说什么,但已经默认是自己人的感觉。
  秦晚晚对自己说,在他们走之前,就当是多了两个小室友吧。
  吃完饭,两个孩子去院子里玩儿。
  风雪已经在昨晚停了,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银灿灿的光芒,天地都好像更亮堂了。
  秦晚晚按捺不住自己雀跃的心,也跟着走出屋子,用鞋在地上趟雪玩儿。
  这具身体比原来的好多了,但总有些使不上力的感觉,让一向对身体情况敏感的秦晚晚,有些担忧。
  可她太贪恋这种能自由活动,享受阳光的感觉了。
  所以有些不管不顾地像孩子们一样,捏雪球堆奇奇怪怪的小动物。
  东边儿墙外,传来有些爽利的笑声,
  “呦,你今儿倒是有时间,还出来跟孩子们玩儿了!”
  秦晚晚转头一看,见是个挽着头发的年轻妇人。
  她正站在自家院子里,扒着杖子跟她说话,显然是住在东边的邻居。
  秦晚晚不知怎么称呼,因为书里对这些无足轻重的配角,基本是一笔带过,只能礼貌地冲她笑笑。
  谁知她这一笑,对方倒是愣了。
  以往跟聂家二媳妇打招呼,也就能得来低头答应一声,今儿倒是不一样。
  万翠翠太爱说话了,家里又没谈得来的人,所以连没话的秦晚也不嫌乎,没想到她好像也没那么木。
  万翠翠见秦晚晚有回应,更是积极地探过身来。
  “你今天怎么得空了?不用伺候老婆婆,还有那百八十头的畜牲?
  秦晚晚伸出她的万能大棒槌,有些羞涩地摇了摇头,
  “我的手伤到了,婆婆让我这几天不用干活呢。”
  万翠翠切了一声,往聂家主屋方向飞了个眼刀,低声说:
  “你婆婆出了名的歪歪,我跟你说,你厉害点儿,她就不敢这么欺负你了!”
  “这婆媳俩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就是太面了,才让人欺负成那样!”
  聂婆子逢人就说自己的舒坦日子,被儿媳妇伺候的,跟原来的地主老婆似的。
  万翠翠的婆婆听了之后,心里泛酸,也想这么拿捏她,直接被万翠翠几句顶回去。
  “你儿子要是也像人聂锋那样,是部队团长,领部队津贴。别说给你洗脚,我给你洗腚都行!”
  “怪就怪你自己没生个好儿子,想找到这样伺候你的儿媳妇,只能等下辈子喽!”
  给她婆婆气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因为是邻居,又都是新婚,旁人最爱拿万翠翠和秦晚比较。
  秦晚能干贤惠,万翠翠...泼辣货。
  再性子好的人,恐怕都不愿意被这么比较。
  要是一般人,被天天说不如谁谁,肯定心里要不舒服的。
  万翠翠看得开,她知道要怪也该怪那些嘴碎的人,怪也怪不到秦晚头上。
  可看到秦晚没像从前那样,天天头也不抬的干活,她还是高兴的。
  秦晚太能干了,都把她显成了懒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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