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线——一度秋
时间:2022-09-24 17:35:07

  在喜欢寒龄这件事上。
  陈郁宽明白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
  爱一个人会让自己变的小心翼翼。
  作者有话说:
  来咯!!
 
 
第54章 
  陈郁宽终究是没逃过思念的折磨, 当晚就给寒龄发了微信。
  其实微信他时不时都有发,但每次就只有一句简单的“晚安。”
  而每次寒龄回的也很简单,也只有一句晚安。
  陈郁宽:[下课了么?]
  那边没有立刻秒回, 陈郁宽猜想她可能是在上课,所以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去录歌了。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寒龄的消息过来了。
  寒龄:[刚下课。]
  寒龄:[怎么了?]
  曾几何时, 他们的聊天变得这么生疏。
  明明之前还一起牵手逛过街。
  陈郁宽:[没事,随便问问。]
  陈郁宽:[这周末休息么?]
  寒龄:[休息。]
  陈郁宽:[来店里么?]
  怕她拒绝,陈郁宽又发了一条:[听说你要高考了, 齐梅她们想帮你打打气, 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寒龄:[好吧。]
  陈郁宽:[最近怎么样?]
  寒龄:[挺好的。]
  陈郁宽:[早点睡吧。]
  寒龄:[嗯。]
  寝室的被子里, 寒龄捧着手机,向上滑着她刚才跟陈郁宽聊天的内容。
  看着看着,她忽然很想哭。
  她心里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的他们不是这么陌生的。
  ……
  周末的时候,寒龄按照约定去了陈郁宽的店里。
  到店里的时候, 齐梅她们还没有到。
  寒龄先是跟在吧台里打游戏的庄棋打了声招呼,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哎?今天怎么不上去找宽儿啦?”
  寒龄笑了笑, 没说话。
  不一会儿,陈郁宽从楼上下来, 向她走过来,很自然地说:“来了?”
  这熟悉的语气, 让寒龄产生一种两人像之前一样的错觉。
  回神时, 陈郁宽已经坐到了面前。
  “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忘了。”
  气氛陷入一阵沉默, 就连不远处的庄棋也察觉到了。
  他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说:“那啥, 后边还有点事, 我去看看,你俩慢慢聊。”
  陈郁宽:“快考试了吧。”
  寒龄:“嗯。”
  “心态怎么样?”
  “还行。”
  “紧张么?”
  “不紧张。”
  “想好考什么大学了么?”
  “没有。”
  “那.......”
  “陈郁宽。”寒龄轻轻开口打断他后面的话。
  陈郁宽看着她,应了一声。
  “我们之间只能聊这些了么?”
  陈郁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他低下头,没说话。
  寒龄也没再说什么,两人沉默地坐着,直至门口的风铃再次响起。
  齐梅和徐清怡走进来,兴奋地喊了她一声:“龄龄!好久不见!”
  寒龄起身,朝她们那边去,“好久不见,梅梅姐,清怡姐。”
  齐梅放下包,拉着她转了一圈,“最近是不是很累啊,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是啊,”徐清怡也说,“怎么感觉憔悴了不少。”
  “有点累,”寒龄笑笑说,“最近作业有点多。”
  “哎呀,看我这记性,”齐梅说,“我都忘了,还有一个月高考了吧。”
  “嗯。”
  “不紧张不紧张哈,我们龄龄肯定能金榜题名,加油加油!”
  徐清怡:“哎?棋哥人呢?还没来啊?”
  陈郁宽:“在后边。”
  “哎呀宽哥,你也在这儿啊,不说话我还没看着呢!”
  陈郁宽笑笑,“过来坐吧,别罚站了。”
  “嘿嘿,来啦!”
  徐清怡和齐梅拉着寒龄过去坐下。
  “龄龄,你坐宽哥旁边吧。”
  不等寒龄说不,她就被强制地摁在了陈郁宽旁边。
  寒龄束手束脚地坐着,感觉怎么坐都不舒服。
  陈郁宽倒是坦然随意的多,一只手搭在了她后面的椅背上,像是彰显一种占有欲。
  “对啦!我这次买了个特别漂亮的蛋糕哦!”
  寒龄:“蛋糕?”
  “对呀!”徐清怡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龄龄你是不是最近累坏了,自己的生日都忘啦!”
  “我生日?”
  徐清怡:“果然忘了!”
  齐梅笑说:“忘了也没关系啦,最起码宽哥还记得!要不是宽哥让我们给你回来过生日,我都忘记了。”
  寒龄偏头看向陈郁宽。
  陈郁宽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解释:“不是故意骗你的,怕你不来。”
  寒龄反问:“为什么认为我不会来?”
  “因为你在生我气。”
  “......没有。”
  陈郁宽没接话。
  “哎呀,我最近也是忙着考试,好累哦!”徐清怡趴到桌子上,长舒口气。
  “哎?清怡,你跟沈青烨怎么样了?都这么久了,你不说我都忘记问了。”
  “早拉倒了,”徐清怡不怎么在意地说,“不对,应该说就没开始过。”
  齐梅想安慰她:“没事没事,天下好男人多的是。”
  徐清怡噗嗤一笑,“不用安慰我啦,我不伤心的。”
  齐梅:“啊?当初不是喜欢的要死要活的。”
  “哎呀,那不年轻嘛,什么也没想,一门心思就往上扑了,”徐清怡说,“这几年这不成长了嘛,觉得他也不过如此啊,就一般般。”
  齐梅:“哎呦,成长了哦。”
  “也算成长吧,”徐清怡没心没肺地说,“其实你见的人多了以后呀,会发现优秀的人比比皆是,一棵树上吊死简直太傻了。”
  齐梅认同她的话,“确实是这样,好男人哪儿都是,优秀的人更是多,没必要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寒龄全程安静的听他们说,没有插话。
  “龄龄。”
  突然被点名,寒龄应了声,“怎么了?”
  徐清怡说:“我跟你梅梅姐的话都听到了吧,等上了大学呀,看见好看的先别一门心思往上扑,先观察观察看看,说不定有更好的呢。”
  “咱们呀,本着不好就换的原则,目光放长远,千万别一棵树上吊死!”
  “一棵树上吊死”这几个字听在陈郁宽耳朵里,简直是在打他脸。
  他不动声色的把胳膊从寒龄的椅背放下来。
  “别教坏小孩。”
  徐清怡:“什么叫教坏小孩......哎呀!宽哥,你交女朋友啦!”
  寒龄瞬间看向陈郁宽。
  齐梅:“真假的啊?!”
  徐清怡:“手腕上都有小皮筋了,肯定真的呀,宽哥宽哥,快跟我们大家说一下!”
  寒龄闻言往陈郁宽的手腕上看去,果然多了根皮筋。
  只是那根皮筋,看着有些眼熟。
  是那天陈郁宽从她头发上解下的那根。
  他为什么会戴上?
  这是什么意思?
  寒龄的心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起来。
  下一秒,她听到陈郁宽说:“别乱说,什么女朋友,没有的事。”
  果然。
  寒龄心里自嘲一笑,果然又是自己多想。
  她疯狂的心跳渐渐慢下来,最终归于平静。
  寒龄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声,问了徐清怡和齐梅都想问的问题,“那为什么戴手上?”
  陈郁宽声音很沉闷,“因为喜欢。”
  “喜欢戴女生头绳?”寒龄笑了笑,“挺特别的爱好。”
  陈郁宽第一次见识到小姑娘伶牙俐齿的一面,他笑了声,没说话。
  “啊,”徐清怡遗憾道,“我还以为宽哥交女朋友了呢,白高兴一场了。”
  “不过宽哥,你真没打算交女朋友啊,你家里不催啊?”
  “谁说没打算?”
  “正在追。”
  徐清怡:“啊?!谁谁谁啊?”
  齐梅:“啊啊啊,是谁是谁!是谁这么幸福!”
  陈郁宽偏头看了寒龄一眼,只可惜对方低着头,没看懂他眼里的情愫。
  他收回视线,坦然一笑,说:“追上带给你们看。”
  “好哎!!那祝宽哥早日摆脱单身!!”
  寒龄麻木地冷笑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那恭喜啊。”
  “嗯,”陈郁宽回,“借你吉言。”
  “......”
  中午,他们几个围在一起吃了顿饭。
  其实寒龄的生日不在今天,但她生日的那天要上课,所以陈郁宽自作主张的给她挪到了今天。
  寒龄笑了声说:“谢谢啊,麻烦你还记得我生日,你追的那个女生不会生气吧?”
  陈郁宽眉毛一挑,笑了声说:“可能会吧,她挺喜欢吃醋的。”
  “......”
  庄棋瞅瞅他俩,觉得有□□味,他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哎哎,吃菜吃菜,吃完饭还有下个环节呢。”
  要不是还有旁人在场,寒龄当场就会撂筷子走人。
  她肚子里憋着股气,随便夹了筷子离自己最近的菜。
  没成想会是辣椒。
  嚼了两下,她脸色变的不对。
  但有旁人在场,她也不好动静太大。
  只是她一点辣也吃不了,脸都被辣红了。
  正准备是生吞下去还是吐出来的时候。
  面前出现了一只拿着纸巾的手。
  寒龄顺着向上看,看到了那只手的主人。
  是陈郁宽。
  寒龄没好气的说了声谢谢,接过纸巾吐了出来。
  接着,一杯水又被推了过来。
  陈郁宽做这些时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眉眼淡淡的听着徐清怡他们说话。
  仿佛就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可他越是这样,寒龄心里越难受。
  她很想说。
  既然不喜欢我,就别对我这么好。
  吃过饭,进入送礼物环节,徐清怡和齐梅给了寒龄礼物,然后大家聚在一块聊了会儿天,就都散了。
  时间一眨眼到了下午,寒龄在徐清怡她们走后也准备离开。
  陈郁宽却喊住了她,他说:“跟我上来一趟,有东西给你。”
  “不用了,”寒龄说,“你不是说你女朋友很爱吃醋么,让她知道不好。”
  “没关系,她应该能理解,”陈郁宽说,“来吧。”
  寒龄最终还是妥协的跟着他上了二楼。
  熟悉的客厅,陈郁宽回房间拿东西,寒龄站在客厅,视线又落到了那扇落地窗前。
  她又想起了那个傍晚,那个夕阳西下的傍晚。
  她任性了一场,亲了陈郁宽。
  “给。”
  寒龄思绪被迫暂定,她垂眼,看到那只戴着她头绳的手里捏着个优盘。
  “什么?”她抬眼看向他。
  “歌。”
  “答应给你唱全的歌,我录下来了。生日礼物。”
  寒龄看着那个优盘,想起了两人一起过的情人节。
  她不争气的红了眼圈。
  “陈郁宽,”寒龄没接优盘,就这么直视着他,“你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生日愿望吗?”
  “什么?”
  “让你说一句喜欢我。”
  说完,寒龄拿过他手里的优盘,笑笑说:“不过现在不可能了。”
  “祝你和她幸福。”
  说完这句,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那之后,陈郁宽几乎没有收到过寒龄的消息。
  除了每晚一句的晚安。
  *
  高考前的一个星期,陈郁宽忽然很想去学校看看寒龄。
  自从上次她生日分开后,他们一直没有再见过面。
  他不知道寒龄是忙的抽不开身还是根本就不想过来。
  不过他想,可能是后者。
  考虑到正值周末,寒龄今天可能还在学校上课,于是他给宋书诚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陈郁宽问:“干嘛呢?”
  宋书诚笑笑说:“学校加班呗,咋啦有事啊?”
  陈郁宽说:“没事儿,就随便问问,你们学校周末让外人进么?”
  “应该不让吧,干嘛?你想来啊?”
  陈郁宽笑笑,委婉道:“今天刚好没事儿,有点怀念学校生活了,你要不方便就算了。”
  “别啊,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让你怀念啊,这样吧,你到学校门口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跟门卫说一声。”
  “这样可以?合规矩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