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莲花——古离
时间:2022-09-26 13:20:03

  像肆意夺命的妖怪,又坏又勾人。
  他忽地笑了,又是一滴血砸落,望的方向是沈墨玉所站的位置,笑容貌似掺杂着嘲讽,少年恣意风发。沈墨玉读懂了他的眼神,转开头。
  与此同时,谢宁又感受到了沈墨玉的情绪,羞愧。
  记忆画面没了,她思绪被拉回现实,抓不住沈墨玉的手了,从一开始的紧紧拽住,到眼下的只堪堪地拽住了他的几根手指。
  难怪看不到记忆了。
  就在谢宁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有人过来了,迅速地弯腰拉住沈墨玉的手,用劲地救他出来,偏头一看,是本该在大厅用食的卫之d。
  没过多久,两人总算把沈墨玉从井里拉了出来。
  谢宁没力气了,当即跌坐在井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要死了要死了,彻底没劲儿了。
  现在就算有人拿刀劈她,也动不了,肚子也奇怪的不疼了,果然人在某些时候,潜力是无穷无尽的。
  一双黑色的靴子撞入谢宁的视线范围内,她迟钝地抬起了头,看过他的红色衣摆、窄瘦腰身、挺直的上半身,再到熟悉的脸。
  “小夫子。”
  许扶清低头看着她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温柔地弯腰过去,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拭过她冒着热汗、滚烫的脸颊。
  “啧,还以为你去哪了,原来是救人去了啊。”
  听着有点儿阴阳怪气。
  谢宁很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只能乖巧地让他抚摸。应如婉站在不远处,想上前又不敢打扰他们。
  他们都来了,包括林少如。
  是卫之d刚刚见沈墨玉迟迟不来大厅,心想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提议回院子找他,林少如硬是要陪卫之d一起回去。
  卫之d见沈墨玉和谢宁皆没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沈公子会掉进水井里。”
  谢宁看了一遍四周。
  没看到林夫人,她犹豫了一下,暂时没回答,反而转问沈墨玉:“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把你推进水井里的?”
  事发突然,沈墨玉没看到,“没有。”
  得嘞,他没看到,她若是说是林夫人推的,林少如一定会维护自己母亲的,当着林少如和众多林府下人的面,谢宁垂下眼。
  “我也没看到。”
  明面上谢宁是说不知道,但暗地里找到机会跟他们都说了,卫之d知道后,与沈墨玉对视了一眼,两人沉默了很久。
  *
  到了晚上,谢宁问了问系统,卫之d有没有升好感值,系统回答维持原来数值、一动不动,也就是说他确确实实不喜欢吃糖。
  可就不能看在她一片好心的情况下,哪怕是升一个好感值,也是好的啊。
  哎。
  夏天太热易烦躁,谢宁拎着两坛桃花酿爬上了屋顶,房间闷热闷热的,应如婉被卫之d叫去了,又迟迟不回。
  她一个人闲得慌,还不如喝点桃花酿打发一下时间。
  这些桃花酿是林少如派下人送到谢宁房间里,说知道她喜欢喝,而且府邸还有不少,他让她不用在意。
  谢宁没走远也不敢乱走,就在她们房间的房顶上。
  对于自己能喝多少坛桃花酿,她自然是知道,三坛以内,别的酒就不太清楚了,谢宁在现代经常去蹭姥姥的桃花酿喝。
  喝完一坛桃花酿,谢宁又打开下一坛,酒香飘了出来,跟桃花酿的不一样,但也很香,香甜香甜的。
  应该是林府下人拿错了,拿了一坛桃花酿和其他的酒。
  不过她试着喝了一口,感觉很好喝,不呛不辣喉,这种酒后劲应该不大,又喝了一口。
  片刻后,谢宁像只八爪鱼一样地趴在屋顶的琉璃瓦上,脸颊晕红,险些就这样睡过去,直到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谢宁。”
  熟悉的声音。
  谢宁努力地掀开眼,半眯着看人,“怎么又是你?”
  许扶清由上而下地俯视着,指尖缓慢地勾开贴到她脸的发丝,然后弯腰抱起她,眼睛依然没离开她,笑着问:“不然你想见到的是谁?”
  “卫夫子。”谢宁脑袋靠在他胸膛上,没什么自我意识地吐出这三个字。
  “是吗。”
  许扶清脚步不停,“为什么,为什么谢宁想见的人是卫夫子呢?”为了诱哄她说下去,他也改变了对卫之d的称呼。
  可能谢宁觉得这几天都没能见到卫之d,获取好感值一事拖得太久了,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好感值和卫之d。
  “因为,因为我需要他......”的好感值。
  一阵风吹过来,出了些汗的她颤抖了下,没再说下去。
  下了屋顶,许扶清站定在院子中,问谢宁:“你要去我的房间吗?”
  谢宁唔了一声,扒拉着他的衣裳,闻着松木香,很是喜欢,她唇角弯弯的,懵懵懂懂地反问:“你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哪儿?”
  许扶清道:“左边。”
  左边,卫之d住的房间也是在左边。谢宁脑子缓慢地转动了下,又宕机了,“去,去左边。”
  “好。”
  谢宁落到勾着纱幔的床榻上时,还为寻找个舒服点的睡姿翻了几翻,许扶清站在旁边,弯腰给她脱鞋,随后去关门。
  为了方便客人洗漱,下人们一般会给住人的每间房间留一盆水。
  他顺便洗了洗手。
  少女发髻上还有几支尖锐的钗子,许扶清转过身后发现了,单膝跪在床榻上,倾身过去,将它一支一支地摘下来。
  正想起来时,被一只手揪住了衣襟,许扶清一低头便看到谢宁睁着眼在看自己。
  她忽然昂起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又做春.梦了吗?你是我所有春.梦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谁睡觉没做过几个春.梦?谢宁都做过很多次的了。
  没有纠正她,许扶清将钗子放到床头边的柜子上,一下子拉下了纱幔,又俯低身子,狐狸眼微微上挑,声声入耳,蛊惑至极,“那谢宁可想要我?”
  谢宁盯着他看了几秒,点了点头。
  口中的空气瞬间被掠夺,衣摆裙摆交叠成花,少年呼吸声很近距离地落到她耳畔,带着诱人的喘,谢宁不由自主地微微地张了张嘴。
  松木香的气息一寸一寸地侵蚀着谢宁,先是唇。
  “谢宁,我是许扶清。”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很轻,掌心因常年握剑而有的薄茧摩挲过白玉,带起她一阵颤栗。
  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下,森白的牙齿轻掠谢宁隐约可见青筋的脖颈。
  铜铃铛叮当作响,滚过她的腰肢,淡色的细腰带不知不觉中不见了,带着松木香气息落到肚脐,再落到腰窝。
  谢宁揪住被褥,松了又紧,她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谢宁从未踏足过的领域,感觉很新奇也有些向往。
  裙摆散开,宛若金莲,层层地铺叠着,承载着他们,许扶清看了一会儿,再低下,无师自通地吞咽着。
  谢宁失控地蹬了一蹬脚,说不出任何话来。
  纱幔扬起又坠落,浅淡的光线在墙上映出一场漫长的皮影戏。
  行走在江湖数十年,许扶清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铜铃铛冰冰凉凉的,跟谢宁身上的温度截然相反,他抬了抬头,以往红艳的唇瓣添了几分潋滟媚色,舌尖舔了下唇角,吃掉甜腻。
  苍白的皮肤下,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皮囊。
  修长的指骨代替了他殷红的唇,安抚着谢宁,她快要疯了,不受控制地轻哼了下,变得语无伦次,“别,我,你,我。”
  “别紧张、别怕啊。”许扶清微微地喘着气,垂下来的发带和发尾落到雪山红莲上,“我给你讲个故事。”
  红衣坠地,许扶清漂亮的肩胛骨弧度优美。
  他看着少女因舒服而微颤的双肩,指尖一点一点地划过,带着属于她的东西,尔后又凑过去,舔舐干净,把她冒出来的薄汗一并吞食入腹。
  “漫天大雪下,有名男子寻了很久还是找不到进传说中很灵验的雪山寺庙的入口。”许扶清轻轻地笑了声,“谢宁猜他后面怎么了?”
  她脑子糊成一团浆了,无力思考,“不知道,他,嗯...哈,他,后面怎么了?”
  少年勾着谢宁,一点点靠近,“死了呢。”就算她以为这是个梦,还是感到无语。他又笑了,“可我却找到入口了。”
  谢宁的意识瞬息间彻底涣散,完全拾不起来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既温柔又坚定地吞噬人的意识,且将饱含着不知名情愫的滚烫几乎毫无保留地送进她。
  可过了一阵,时间不是很长,谢宁愣住了,眼睛瞅下,带着水光,似乎在疑惑着什么,但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雪山寺庙的入口太窄了,许扶清首次探进,一不小心便溃不成军。
  谢宁眼皮也黏了一层汗,他抬手抚过,整顿旗鼓再进微微泛红的雪山,声音不复以前的清冽,却多了一丝别意,笑笑,喉结滚下一滴汗,落给了她。
  “不过,就算找到进雪山寺庙的入口又如何,该死的,还是会死呢,嗯哈...”抑制不住的轻喘。
  许扶清稳了稳声线,语调似染满爱怜,“只是,有人会甘之如饴啊,我以前不懂此道理,如今倒是有几分理解那些人了。”
  皮影戏还在上演,尤为生动。
  谢宁微微侧过头,思绪有些恍惚地看着墙上的皮影戏,好像是自己呢,脑袋闪过阵阵烟花,她浑身发颤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谢宁想翻身又觉得累,不对,她睁开了眼,望着床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迟滞地坐起来,努力地忽视身体异样,心存侥幸地掀开床榻的纱幔帘子。
  待谢宁看清外面的景象后,顿时像一尊佛像僵住,几欲吐血。
  那坐在椅子上、穿着微乱又有皱褶的红色中衣衣衫,墨发垂落在劲瘦有力的腰间,白皙似玉的脸还有尚未褪尽的潮红的少年不是许扶清是谁?
  谢宁头都大了,唇瓣翕动了下,寻找着说辞,还没张嘴,又看到了檀木茶桌上叠在一起的信和帕子,刺得她眼睛发疼。
  我滴乖乖,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他手上?
  视线又放回许扶清脸上,他仿佛知道她醒了,慢条斯理地抬眸看过来,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眼神凝视着她,很是复杂,叫人看不透。
  谢宁想到了一个词――死亡凝视。
  她头皮顿时发麻,掀开被子想下床穿衣裳,却发现脚踝一重,双脚是被拴起来的,好像是许扶清的红色发带,尾端还系着他从未取下来过的铜铃铛。
  他应该不是想绑住自己,毕竟自己的双手还是自由,谢宁明白这是什么,他们昨晚玩得也太花了吧,换了很多招数吗?
  她没什么印象了。
  “小夫子。”谢宁出声后,发现嗓子是哑的。
  许扶清指尖缓缓地刮过摆放在桌面的帕子和信,弯着唇,如画的眉眼也弯出弧度,似漫不经心,“谢宁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情落八
  “你等等。”
  谢宁表情管理失败, 有些僵滞,拿着纱幔帘子的手松开了,将许扶清那张脸隔绝在外,努力地按捺住心里翻涌的复杂情绪。
  系统并没有出来报好感值, 说明没掉, 她紧绷的身子稍微缓和了一点儿。
  不过也是,要是跟他睡了后, 好感值还一直掉, 自己真的连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好感值貌似也没升。
  真拿捏不清许扶清的想法。
  倘若许扶清很喜欢昨晚的事,那么好感值一次性突破十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并没有, 谢宁叹口气, 不知是羞还是无奈地捂了捂脸。
  暂时也没脸去问系统确定一下好感值。
  对于酒后乱.性这件事,谢宁无话可说,这时脑海里隐约地浮现一点儿昨晚的画面,自己似乎很是乐在其中,享受着。
  毕竟以为是一场美妙的春.梦, 更何况对方长得还是难得一遇的好看, 谁会对做梦时的行为负责?肯定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反正谢宁经常在梦里放飞自我。
  只是,如果给谢宁一次回到昨晚的机会,她一定会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可惜没有如果,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还必须得面对。
  事已至此, 后悔也没用了。
  之前还说要尽量地在保持非负数好感值的情况下远离许扶清, 现如今压根儿不可能实现了。
  谢宁刚刚瞄了一眼外面, 看到了自己的衣裳在哪里,被叠在床头边的柜子上面,她做好心理建设,掀开帘子的一角,偷偷摸摸地伸手出去,想拿过衣裳。
  摸索着摸索着,摸到了一只手。
  措不及防的肌肤相贴,让她想起更多昨晚的画面,男女间唇齿磕碰,墙上影子起起伏伏着,他偏低的体温因自己渐渐地产生了变化,有时热得叫人心惊。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谢宁指尖微僵,她只是掀开帘子一角,所以并没有看到许扶清站到了床榻边,还拿着自己的衣裳。
  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缓慢地将衣裳给她。
  “你是在找这个吗?”少年嗓音褪去了昨晚的低沉,恢复如初。
  说完,放开了手腕。
  “嗯。”谢宁艰难地哼出一个音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衣裳,便匆匆地收回手,帘子一角又落了下来,重新隔开他们,谁也看不见谁。
  她的脸烫得不行,三两下地把套好。
  OO@@的穿衣声透过一层不厚不薄的帘子传出去,许扶清站着没动,逐一抚摸摆放在柜子上面的三支钗子,“你,是不是后悔了啊?”
  语气寻常到不能再寻常。
  谢宁系腰带的动作一顿,紧接着飞快地系好,又伏低腰去解开拴在自己脚踝的红色发带,盯着它尾端略沉甸甸的铜铃铛,迟疑了几秒,还是顺便解掉了。
  期间寻思着该说什么话。
  说实话后悔了肯定不行,撒谎说没有后悔也不行,两种回答都有弊端,前者容易得罪许扶清,后者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为难死她了,到最后选择了沉默。
  许扶清也没逼谢宁回答,安静地候在帘子外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