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的黑化美人不好哄——花也漫漫
时间:2022-10-12 19:51:05

  若非逐渐驶出城市,今天怕是还要出一起交通事故。
  “看路看路。”
  南愿抓紧了安全带,总有种车子马上就会驶出马路摔崖的感觉。
  能不能对生命安全上点心。
  “……好。”
  亓无患咳了两声,调整好心态,攫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没握住。
  “我就是想,听你再说一次。”
  南愿担心她再说,今天他俩都得没。
  可她是个大度的人。
  “我说好,你要说话算话。”
  偶尔被保护,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亓无患的唇角往上勾起,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行压了下去。
  “嗯,说话算话。”
  从今日起,以他半生性命,护她一世安康。
  永不违誓。
  来到熟悉的盘山路。
  亓无患蓦地想到:“阿愿,其实你父母出事那天我是想赶过去救的,可是中途遇到了……江为止。”
  每到中元鬼节便是天师忙碌之时。
  大部分天师会选择守在各个地方鬼门开的入口,将不守规矩的鬼怪打回去。
  便更加促使厉鬼惹事暴乱,他们三五成群,专挑天师下手,甚至想抢占天师的身躯,借此重返人间。
  左愿的父母就是在那时被厉鬼包围。
  在大势已去,他们再无反抗之力时,毅然决然地毁掉自己的躯体,以免被厉鬼利用。
  亓无患在赶去的路上也遇到一场鬼怪躁动。
  彼时,江为止在那里处理。
  亓无患见他定是忙得过来便没理会,可正要离开时,原本围攻江为止的鬼怪尽数将他包围。
  少年便站在一旁观摩他的战争,也不上前帮忙。
  等他解决完,也就错过了解救左愿父母的最佳时机。
  赶到时,他们已选择自我毁灭。
  得知往事,南愿说不清她是何滋味。
  她不带有原身的情感,只是,亓无患口中的江为止,总和她所认识的那名撒娇成瘾的少年……不太相同。
  …
  “看到了?”
  “你的姐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连你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若非对你心存愧疚与恐惧,她哪里会与你周旋那么久,你还没认清吗?”
  漆黑狭小的放映室里。
  黑白大屏幕上。
  正放映着车里的画面。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夹杂着微弱的电流音。
  两道模糊的人类轮廓伫立在前。
  这里黑沉得如在地底,透不进一丝光亮,唯有投屏的光辉亮着,映照出虚晃的影子。
  然,光线打开时,他们仍埋藏于黑暗。
  连地面,也找不出任何人影存在的痕迹。
  “如果不是你……”少年清磁的嗓音沉着愠怒。
  他的杀气,从开始便未消减过。
  另一“人”道:“何必那么生气,我可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好哥哥。”
  江为止听到他说这两个字就恶心。
  “你再让我听到,你想清楚你的下场如何么?”
  另一“人”道:“嘘,别急,你瞧瞧,他们在做什么?”
  少年重新望向屏幕。
  即使只有黑白的画面,足够他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不错过丁点细节。
  屏幕上。
  车子急刹在路上。
  亓无患带着点迫切地倾身,轻轻拨开南愿耳边的碎发,珍重地捧着她的脸,温柔辗转地亲吻。
 
 
第440章 为你臣服(47)
  南愿以为樊木非精神病院会和电视里拍的那样,又脏又乱,甚至还能找到人的骨髓断肢之类的。
  可下车后才发现她错了。
  哪有精神病院?
  这里分明是个大型皇家庄园!
  纯欧式的建筑矗立于绿林中央,四面群山环抱,大门进去还有个喷泉,蜿蜒道路干净整洁,半点垃圾都看不见。
  谁家精神病院长这样!
  他们的精神病人怕是比普通人素质还高吧!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有钱,车子都是换着开的了……”
  南愿吸了口不同于城市的新鲜空气,狠狠地羡慕了。
  不用想,她本月工资肯定扣得差不多,连人家一盏路灯都比不上。
  “资本!腐败!”
  亓无患揉揉她的脑袋,无奈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其实樊木非最初的作用,并非精神病院。
  在几年前,这里还是一座疗养院,专供有钱人家的人治疗。
  他是后来才接手的。
  当然,他接手后,延续优良传统,只收养贵族,专为贵族看病,收价自然较高。
  可风险也比旁的地方更大。
  好在,更多的被送来的上流圈子里的病人――是自然精神受损还是别的原因,谁说得准。
  也就铸就了,他们各怀鬼胎,不会有多余的人来打扰。
  更不会发现更深的东西。
  南愿不听,并对其表示最高级别的唾弃。
  “赚有钱人的钱变成有钱人,你终究是活成了你最讨厌的模样。”
  亓无患:“……”
  没多久,便有下面的人来接应。
  “老板。”
  亓无患微抬下巴:“去忙吧,我带她转转。”
  “是。”
  他们好奇。
  难道,这位就是他们的老板娘了?
  还以为老板万年铁树不会开花呢,背着他们连老板娘都找好了!
  亓无患果真带南愿在里面转了转。
  白天的精神病院,比任何时候都要寂静,仿若偌大的建筑物是一座死城。
  “上次你就是这里拿到的江为止的红绳?”南愿内心其实还惦记着这事。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觉还不如那人真是江为止,事情会好办很多。
  可若不是。
  能戴着江为止的红绳,还让江为止隐瞒的人,会是何种存在?
  亓无患牵着她的手。
  风吹过来,几日的郁结都随之消散。
  “嗯,当时天黑看不清,且他是突然出现,我们还打了一场,就连招式都与江为止一模一样。”
  他与江为止做了那么久的对手,不可能不清楚对方的招数。
  正是如此,他当初才特别肯定。
  “对了,还给你看个东西。”亓无患心情好,什么都能与她分享。
  她既然在意,便让她瞧瞧。
  南愿和他去了他的办公室。
  电梯直达。
  精神病院里何种光景她也没看清。
  “才六楼就装电梯,你们有钱人的趣味我不懂。”
  狗男人说的好听。
  还是不愿意让她弄清楚樊木非究竟有什么存在。
  亓无患仿佛打开情话开关:“等以后你搬到我家,我也可以给你装电梯。”
  南愿:“你家不是在我隔壁?”
  亓无患:“还有一处。”
  南愿:“几楼啊装电梯。”
  亓无患:“和这里差不多吧,还有地下两层。”
  南愿:“别说了我爱你。”
 
 
第441章 为你臣服(48)
  亓无患后悔没把房产证带上。
  万一她头脑一热,直接答应嫁给他不更省事了?
  定定神,亓无患打开抽屉,拿出上次监控打印出来的图片递给她。
  “这是什么。”
  南愿翻了两下。
  “谁的脚印?……哦,鬼的。”
  香灰浮现出的脚印,画面上却空无一人,除了是鬼,不可能再是别的物种。
  “你叫我来你办公室就是为了给我看鬼片?”
  亓无患恢复不解风情。
  “不是,你仔细观察,这一张的脚印,和这一张的,在差不多的时间出现,一前一后,脚印大小却相同。”
  经他一说。
  南愿认真观察。
  还真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两个人,不是,鬼,脚印大小是一样的?”
  世界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太多。
  比如――
  鬼竟然不是用飘的,而是走。
  亓无患:“不止如此,你认为,他的鞋码大小,和谁最像?”
  南愿都不用看就知道他指的是谁。
  “江为止来樊木非……暗杀你?”
  亓无患无语:“你想多了。”
  暗杀真没必要。
  他们明里暗里打过那么多次,没哪次分出胜负,暗杀不像他的画风。
  南愿忧愁道:“该不会是他觊觎你的财产,想来偷你的银行卡,就因为我嫌弃他没钱吧。”
  亓无患:“他想得美。”
  脚印的事告一段落。
  他清楚,南愿不会轻易相信。
  他并不强求。
  心里有个底就行。
  总不能用完全的信任换来痛彻心扉的伤害。
  亓无患看着南愿出神。
  没忍住在她脸上戳了一下。
  “在想谁?”
  南愿道:“在想晚上吃什么,精神病院的餐好吃吗。”
  不好吃,她可以略过这个步骤,进入睡眠状态。
  亓无患心说他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她了。
  “放心,不会饿着你。”
  于是,晚餐丰盛堪比皇家盛宴。
  南愿吃得满足。
  亓无患是想无时无刻不陪着她,但下面的人将他叫走了,便留下南愿一个人晃荡。
  他叮嘱南愿不要乱跑。
  日落西山,霞光消退。
  南愿吃太饱,尊重他的隐私,消食也没往楼下跑。
  只是在他办公的那一层楼走走。
  多次走到楼梯口。
  她也按捺住好奇心,没往下溜达。
  在第四次转到楼梯口的时候。
  南愿定住。
  心想,她可以往下瞟几眼,能瞟到是运气,瞟不到她就回去。
  她刚打定主意。
  楼梯上便疯疯癫癫地跑上来一个人。
  “救我!救救我!”
  那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灰白的病服,头发乱糟糟的能养虱子,瘦脱了相。
  南愿注意到,他手腕露出来的皮肤,没一块好肉,各种鞭伤烫伤烙印等腐烂遍布,像是遭遇了长期的虐待。
  手脚都差不多,他没穿鞋,就光着肿烂的脚跑,踩出一条长长的泛黑的血迹。
  她的视线和男人对上。
  清楚地捕捉到他的震惊。
  “左愿!”
  南愿:“?”认识她?
  男人看到他,更加坚定了朝她跑来。
  “左愿!救救我!我是亓无患的二叔!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亓无患――唔唔唔!”
  男人话说到一半,就被随后追来的保安抓住。
  捂住嘴。
  电击棒一电,男人即刻抽搐着翻白眼瘫倒。
  “不好意思,左小姐,他是我们的病人,整日胡言乱语,您不要放在心上。”
  保安致歉,抬着男人下楼。
  至始至终,连顶楼的门口都没摸到。
  南愿正消化方才见到的。
  说是胡言乱语。
  可那个男人的脸,与原身记忆中的亓无患二叔,确实十分相似!
  南愿正思索其中关联。
  身后的男性气息悄然逼近,圈她入怀。
  “阿愿,看到了什么?”
 
 
第442章 为你臣服(49)
  南愿吓一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
  不是她主动找的事,她反倒心虚了。
  看到不该看的,她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我什么也没看到。”
  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否认。
  只要她不承认,她就能置身事外。
  亓无患低敛着眉眼,淡声道:“阿愿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南愿想给他个镜子。
  让他望着自己的表情说话。
  他脸色就差把杀人灭口写脸上了。
  还不会对她怎样??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心甘情愿地再给男人一次机会。
  瞧她多么伟大。
  亓无患不答:“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今天先在这里将就一晚。”
  顶楼几乎都是他单独的地盘,有独立的卧室与床。
  问题是……只有一张。
  南愿观察他的表情。
  坦坦荡荡,正直得不能再直。
  可经过方才,她有点不太放心。
  “我明白了。”南愿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待会儿我没换洗的衣服,你再让我穿你的衬衫,好达成你某些见不得光的爱好。”
  本以为能看到男人的无奈或者羞赧。
  谁知是她段位低了。
  亓无患开衣柜的手顿住,转身便将她禁锢在自己与墙角,不为人知的危险席卷。
  “阿愿倒给我提供了新思路。”
  方才的一幕谁也没率先提出来。
  可愈是压着,到后面愈是会扩散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南愿素来推崇有些话当面说开,压在心底谁都不会好受,且在日益增长中会形成难以割裂的隔阂,使两个人的距离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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