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社牛她把男主逼疯啦——Paradoxical
时间:2022-10-14 17:01:35

  “还没,想着来与你一同用早膳。”祝柳摸了摸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任由她朝自己越靠越近,最后两人又抱在了一起。
  祝棠懒懒地靠在他怀中,转头想寻小喜,却不知她什么时候退出了房门,她朝外喊了声,听见有人应答,才道:“小喜,去弄点吃的来,还有要洗漱的。”
  “才起吗?”祝柳的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语气温柔。
  “刚醒,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就看到三哥来了。”她感叹道,“要是以后每天醒来都能看见三哥就好了。”
  祝柳搂抱她的手蓦然一紧,眼神翻滚起来,闭着口,没接话。
  门外敲门声响起,小喜垂着头,微微弯着身子将热水端上来,又弯着身子沉默地退下去。
  祝棠扭了扭身子,起身去洗漱,祝柳跟在她身后,将她碍事的长发撩起。
  “多谢三哥。”祝棠正在漱口,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她吐完口中的水,回过头来看他,“三哥,你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祝柳拿过挂在一旁帕子,细心地将她脸上的水珠擦干净:“早便高出你一个头了,怎的今日才发现。”
  “肯定是三哥不常回家,我才没能注意。”她接过帕子随手挂好,上前抱住他,在他怀中撒娇。
  “等学业不忙了,我定每天都回来陪你。”祝柳微微松开她,牵着她去桌边,“该用早膳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人来打扰,祝棠往祝柳碗里添菜,祝柳也往祝棠往里添菜,聊着平日里的小事儿。
  吃完饭两人移步坐去罗汉椅上,躺靠在一起,就着外头的雪光,看着手中的书册。
  祝棠手指上书本上那句又长又臭的句子,抬头问道:“三哥,这是什么意思。”
  祝柳低头含着笑与她对视,不徐不疾地将长长的句子分解成好几段,用最通俗地语讲给她听。
  她恍然大悟,手又指向下一行,祝柳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讲解。
  有时遇到太过复杂的,祝棠的听不懂,他会换不同的方式讲好几遍,直至她明白了为止。
  “三哥,你会不会嫌我烦?”祝棠叹了口气,她和三哥,像极了学渣和学霸的对照。
  祝柳摸了摸她的头:“不会,给你讲的过程,我也温习了一遍,更何况你聪明,我通常说一遍你便理解了,怎么会嫌烦呢?”
  祝棠骄傲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从小到大,只有夸她调皮的,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聪明。
  她嘴角疯狂上扬,几乎压不下来,她又问:“三哥,你不觉得女子读书是浪费吗?”
  “为何会是浪费?”他靠在她的背上,侧脸蹭着她的头,“夫子说,天下之人,无论男女老少、身份贵贱,皆有受教育的权利。你若想读书,我可以教你。”
  祝棠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转过身去,跪坐在他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真挚道:“三哥,你真好。”
  “这算哪门子好。”他搂着她的腰,带着人靠得跟近了些。
  “三哥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她笑着,眼里盛满了细碎的星光,歪倒在他肩上。
  祝柳没有推开她,甚至还想与她靠得再近些,就像梦里的那样。
  但他还是按捺住了自己飞跳的心,劝诫着,这样已经足够了,甚至已经有些越界了,他不能再想要更多了。
  手中的书册不知何时被他随意扔在了椅子上,双手一起揽住了怀中的细腰,他微微往后靠在软垫上,让怀中人能更舒服地靠着。
  祝棠不说话,祝柳也不说话,只能听见窗外细微的风雪声,和室内柴火燃烧的声音,以及眼前人轻微的呼吸声。
  满屋的旖旎氛围,恐怕只有当事两人不识庐山真面目。
  屋外,冰天雪地,祝林被小喜拦了下来,他打量地看了她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便道:“我看门外有脚印,就猜到肯定是有人早就来了,你拦我做什么?”
  门嘭得一声被打开,“我与四姐是亲姐弟,进去又怎...”
  他的话咔在了喉咙里,看着两人并肩坐在罗汉椅上。
  “小姐,奴婢敲了半天门,您没听见。”小喜鼓起勇气说完,连忙逃了出去。
  祝棠瞥了一眼慌乱的小喜,大大方方从罗汉椅下来,一脸坦荡地看着祝林:“你怎么来了。”
  “下雪了,我来找你堆雪人玩。”祝林垂着眸子,脸色有些郁郁,他捏了捏拳,抬头向祝柳笑,“三哥你怎么来得这般早?”
  他说完朝坐着的祝柳走去,拿起椅子上的书,随意翻看了两眼,耸耸肩扯出一个笑:“原来是在读书呢?三哥不介意再多教我一个吧?”
  说罢,他沉这脸,猛然一拳朝祝柳揍去。
 
 
第39章 
  拳头落下之前, 祝柳一掌接下,他淡淡看祝林一眼,似笑非笑道:“六弟这是作何?”
  祝林不理会他, 空出的手又要一拳, 却被身后的祝棠拽住:“老六,你吃火药啦?”
  “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出来与我打一场。”祝林气红了眼, 后退两步,指着祝柳道。
  祝柳整理整理衣裳,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 嘴角勾起一抹笑, 淡声道:“我为何要与你打?”
  “你们方才在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她可是你亲妹妹, 你还是个人吗?祝柳!”祝林扯着脖子怒吼,脸被气得通红。
  “我和四妹...”
  祝柳正要解释, 祝棠连忙上前打断, 她扯着祝林的袖子解释:“我刚刚就是在和三哥看书, 能有什么?你不信的话, 我可以给你讲讲。”
  她说着,上前拿过方才那本书,凑到祝林跟前,“你看, 这句是这个意思...”
  祝林一把将她扫开:“我刚刚分明看见你们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他手指被自己捏得咯咯作响,不承认是吧?那他也不会再给他们留面子了。
  “我一起床就没梳头, 怎么就衣衫不整了?况且我想抱抱我哥还犯法了?”祝棠也气得不行,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她和三哥是光明正大的,“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抱你也行。”
  眼见着祝棠要上前抱住祝林了,祝柳轻手拉开她,上前一步,将人护在身后:“六弟,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去外头说,不要打搅四妹休息。”
  祝林横了他一眼,朝门外走去,祝柳抬步跟了上去。
  “三哥...”祝棠伸手去拉祝柳的袖子。
  他对她安抚地笑了笑,风轻云淡跟了出去,随手将门关上。
  “六弟,有什么话便直说吧。”祝柳站在院中的亭台下,看着前方结冰的湖面。
  “我说过了,你们刚刚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祝林瞅他一眼,气得在大雪天里直冒白气。
  祝柳轻笑一声,笑中似有嘲讽之意:“我与四妹能做什么,无非是她又哭了,我哄哄她罢了。”
  “你说的你自己信便好。”祝林微微消了些气,一屁股坐在亭台下的石凳上。
  “这有何不信的?她一向害怕婚事,总是哭哭啼啼的,此事你也不是不知晓。”
  祝林见他面色坦然,语气肯定,又消了几分疑虑,他起身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看:“你说真的?”
  祝柳淡淡笑道:“自然。”
  “行,那我便信你一回。”祝林不信三哥不知道兄妹媾和的严重,三哥一向用功,总不能因此事摔在了半路上。他摆了摆手,“既如此,我为先前的事与三哥道歉。”
  “不必。”
  “只是我提醒三哥一句,四姐她心智未定,你认为没什么的事儿,放在她眼中便不一定了,你与她相处之时,还是要三思而后行。”祝林顿了顿,又道,“毕竟她也是要成亲的人了,林二公子前几日还上门来了。”
  祝柳眼中一闪:“为何祖母非要给她选林公子。”
  “这事也不能怨祖母。”祝林叹了口气,“上次那大夫说她腿上的伤以后可能会落下病根,能不能正常走路都不好说。”
  祝柳微微颔首:“多谢六弟提醒,外头冷,还是移步室内说话吧。”他伸手请祝林先行,随后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眼神冷了下来。
  他若知道林四将祝棠害得这么惨,不会叫她那么容易就在冷水里泡一会儿。
  沉步刚至门口,他听见里头祝棠的声音:“三哥呢?”
  他心中软得不行,缓步上前,含笑看着她:“三哥不会丢的。”
  “老六他没发疯吧?”祝棠上前在他跟前小声道。她刚刚在屋里都要着急死了,三哥那般瘦弱,要是打起来,肯定吃亏。
  “没,六弟他有分寸的。”祝柳将手背在身后,瞥了一眼坐在屋中的祝林,忍住想要摸她的头冲动。
  祝棠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围上来看了一圈,见他果真没事,心中才松了口气,拽着人去一起坐下。
  人多了,可以玩得也多了,几人玩了一下午牌,临近天黑,纷纷离去。
  祝柳本想等祝林走了再来与祝棠待一会儿,可余光瞟见祝林躲去一边偷偷察看。他脚尖一转,朝自己院子回去了。
  屋里又只剩祝棠一人了,她拿起祝柳今天教她的书,借着烛光,将原话抄在纸上,旁边写上注释,一番忙完后,才起身去休息。
  -
  大雪连下了两三日,天气终于晴了,中间大夫来过一次,将她腿上的线给拆去了,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像蜈蚣一样的伤疤。
  祝柳也来过一次,也是那次拆线时来的,他也看见那条伤疤了。祝棠问他是不是很难看,他说不难看,像两旁长着细长叶子的草,很漂亮。
  祝棠高兴得不得了,只有一点不好,不知道老六跟他说了什么,他很少来自己院里了,没人陪她说话了。
  于是天一晴,雪还没化,她踩着小皮靴就朝他院里去了。
  院门口没人,她径直走了进去,敲了敲门,才听见祝柳在书房窗边唤她。
  她连忙奔过去,扑进他怀里,抬着头委屈地看着他:“三哥,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了?”
  他低头摸了摸她的脸,搂抱着她坐在木椅上:“这两日下雪,将好把夫子布置的课业完成了,想着后面几天便能与你一同出去玩了。”
  “真的?”祝棠眼睛亮晶晶的,“刚好我腿好了,能下地走路了,你看。”她从他腿上跳下去,在地上走了一圈。
  天气冷,她穿的衣裙很厚,可祝柳还是看出她的腿走时有些不大正常,他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朝她招招手:“过来。”
  祝棠乖巧地站去他跟前:“怎么了,三哥。”
  “腿上还有不舒服吗?”他伸手去轻轻按了按她伤口处。
  “嘶,这样按着还疼。”
  见她疼得眉头都皱起了,祝柳连忙松了手,扶她坐下:“那还是再养两天吧,等好透了,再出去玩。”
  “不要,我现在就要出去玩。”祝棠故作生气的样子,撑着腰扭头不看他。
  她现在已经有点分不清,她到底是为了任何想与他待在一处,还是真的想与他待在一处。她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推动剧情发展完成任务。
  祝柳笑着捏了下她的脸:“罢了,你想出去便出去吧,今日雪刚停也不好去打猎,我们便先去别处玩,尽量叫你不用动腿。”
  她狠狠点头,主动牵起他的手朝外走去。祝柳侧头看着她的笑容,回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她感觉到了,嘴角偷偷露出笑容,也去捏他。
  祝柳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小动作,抓紧了她的手,不许她动弹。
  “公子,马车...”常乐恰好进门,撞见两人的手紧扣在一起,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头低得要垂到地上去,额头上冒了冷汗。
  祝柳显然看到了他的神情,他不愿惊到身旁的人,淡淡问了句:“马车怎么了?”
  常乐立即反应过来:“马车套好了,就停在院外,可以出门了。”
  祝柳没再理会他,牵着人朝外走去,将人半抱着上了马车。
  常乐跟在两人身后,将一切尽收眼底,那样的动作那样的眼神,绝不是兄妹之间该有的。
  他打了个激灵,身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连忙上前架马出府。
  马车内,祝棠背靠在祝柳的怀里,听他讲着一会儿要去的地方。
  他说,那是一处梅园,昨日叫人去打探过了,一场大雪后,梅花盛开,此时正是去观赏的好时候。
  她听着他如泉水一般的声音,轻轻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突然问:“三哥,你可以给我讲讲外面的路吗?我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京城里的路都认不全。”
  祝柳顿了下,细细跟她讲起来,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京城中一条最大的主路,顺着这条路前后两侧都可以出城门。
  说至一半,他看着祝棠挑起车帘,眯着看着外面,好像是在记住什么。
  他从背后松松地环抱住她:“你想做什么,不如与三哥直说。”
  祝棠沉默了会儿,缓缓道:“三哥,你说我一个人能在这里活下去吗?”
  “你若想离开...”
  “没有。”祝棠心中有些慌乱,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祝柳捏了捏她的手,叫她放松下来:“若你想离开,尤其是离开京城,需要公检,便是证明你户籍所在的,若没有此物你连城门都出不了。再说若你神通广大能离开,恐怕也难以自我保全。”
  她一个弱女子,若没有家世与丈夫的庇护,出门在外如何自保?
  只怕是不出两日,要么被卖身为奴,要么被扔去了乱葬岗,反正她也没有公检,即便是死了,也无处申冤。
  “答应三哥,无论多难,都不要随意往外跑。”祝柳闭了闭眼,心中有些害怕,却接着道,
  “若真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便来找三哥。你若真想出去独立门户,也等等三哥。等三哥能庇护你后,帮你离开,到时候给你开几个铺子,此生也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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