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悠悠重重地点了下头,望进他那双情深的眼中,不觉心神荡漾,嘴角翘得老高,在他温柔的注视下糯着嗓音道:“是我的心肝宝贝。”
“嗯?”
“我说,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她重复道,最后落款喊着:“师兄。”
她扯着他的衣袖,邀请着他,引诱着他来品尝,“我还没有亲够,师兄我好难受,你再亲亲我,要亲深一点才可以。”
裴栖寒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全心全意放在她身上,摸着她灼热的小脸,请教:“怎么样亲深一点。”
“嗯……”她思考着,当下又觉得难以启齿,可是身上的热火像是蚂蚁一般啃食着她,丢盔卸甲不说,连廉耻心也要放在一旁,她睫羽颤动,在他身上躁动地扭着身子,这让裴栖寒尤为不好受。
“要热吻才可以……”她说得不好意思,声音越发的微弱,当下又将自己的头埋入他的颈窝,哼哼唧唧地躁动着,瓮声瓮气问:“你到底学会没有啊?”
裴栖寒吻着她的发丝,附耳告诉她:“会了,和师兄试试?”
许悠悠探出头,期待地看着他,那神色仿佛再说,我准备好了,你快亲我。
吻罢,两人抵着额心低喘。
“可有好些?”他问。
许悠悠抱着他,如实道:“可是,还是很难受。”
“何处难受?”
她指着自己的身体,垂目。
“我喜欢师兄,很喜欢很喜欢,我只想让师兄帮我。”
裴栖寒将许悠悠按入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地问道:“悠悠,你说的话可当真?你若是只是难受想让我帮你,也不必说如此话来哄我,我……”
他愿意抱她,亲她,可除此之外,他再也做不到别的事情,他对许悠悠待他的心意仍旧心怀忐忑。
“许悠悠从不骗裴栖寒,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只想要你抱着,要你吻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没有烧糊涂的。”她急于向他解释,扭动之间,她眨着大眼睛顿住。
她单单记得自己难受,似乎忘了,她这么急色,急于投怀送抱,裴栖寒怕是比她更加难受。
“师兄,也喜欢我吗?”她抓着他的肩,眼神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裴栖寒一句喜欢,甚是喜欢,便又叫她心花怒放,比吃了蜜还甜。
她轻手轻脚地摸到裴栖寒的衣服,再不敢在他身上乱动惹他难捱,裴栖寒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
“师兄?”
见许悠悠面带疑惑,裴栖寒将人从自己身上抱到床上放好,替她整理凌乱的衣襟,他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
他对她,一直、不间断地怀有着那般龌龊的心思。
许悠悠见势握着他的手掌,主动将自己发热的脸颊贴上去摩挲,乖乖地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她水润的眸子看着他,喜色从她心头一直蔓延,连羞涩都挡不住她满心欢喜,双脚不安地摆动着。
裴栖寒注意到此,便贴心地为她脱去鞋袜,他的手穿过她单薄的背脊一直到了后颈间,他慢慢贴近,呼出地全是燥热的灼气,许悠悠闭起眼睛,等待着裴栖寒吻上她的唇。
可他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全然忘记了她先前对他的嘱托,说好了要亲深一点,裴栖寒总是极度地克制。
他的嘴唇挪到她的耳侧,“悠悠,很快就不难受了。”
许悠悠睁开眼,“师兄,就算你弄疼我……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我不弄疼你。”他道。
许悠悠心脏扑通直跳,他温柔一点也行,粗暴一点也行,怎么样都好,只要是他就行。
“我喜欢师兄。”
这是许悠悠晕过去之前,说得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我一招秽土转生!!!
第91章
两人在东阜选了一处僻静的庄子落脚, 裴栖寒的腿还需要静养,许悠悠便不甚想让他走动。这日东阜也下起了暴雨,雨水唰唰落地, 将地面上的泥沙一并冲洗干净。在下雨之前,许悠悠正在东阜的街道上购置物品, 虽然他们只在这里住上一个月, 但是这对于她来说确实无比珍贵的时光。
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启程前往万山界, 也不知道往后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故而在这少有的心意相通的宁静时日里,她总要找到一点家的感觉, 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归属感。
裴栖寒答应她,会和她海角天涯的走,不再回铜临了。他生来二十岁,似乎还不明白什么是家, 而她却想在山雨欲来之前尽己所能给予他温暖与关爱。
许悠悠不想打搅他,特地趁他睡觉的时候出门, 回来时天突降暴雨,她身上却已经被雨水淋湿。她站在屋檐下整理自己的衣着,虽然已是狼狈不堪。
她盘算着这会自己出去也才不过两刻钟,她师兄相比还在休息中,她理好发丝衣装,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刚准备悄悄开门进屋,哪想着房门自顾自就打开了。
敞开的门扉后, 是一双忧郁的眼眸。
她不知道, 裴栖寒早在她走后半刻钟就醒了, 这些日子他对于她的气息总是格外的敏感, 她在或是不在他无需再用示踪铃感应,只是嗅一嗅这屋子内的空气便能感知。
他知道许悠悠或许是去买她喜欢的小物件亦或者吃食去了,他完全可以放心,可是他总是对于许悠悠的离开而惶恐不安,真是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他不知道这种病态的依赖是否会引得她生厌,许悠悠向来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她不喜欢旁人多加管束她,所以他只能等,等她回来。
下雨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理由,他终于有正当的理由去找她了,可他才刚出门,许悠悠便冒着雨回来。
东阜的暴雨落得急促,才短短一会,她就被淋湿了。
“师兄,你醒了!”许悠悠见到他的时候,眉眼总是喜欢笑得弯弯的,她的皮肤很好,白净透亮,脸颊上常年挂着一抹红,气色红润,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颇具感染力。没有许悠悠的裴栖寒是忧愁的,而当她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什么忧愁不忧愁,他早已抛诸脑后。
裴栖寒走近,将人抱在怀里,他的嘴唇贴着她的额头,手掌亲抚在她被浸湿的后背上,她离开了他一小会,这段空缺的时光,需要有一个拥抱来弥补。
“去哪了?”他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他还要问。他喜欢并且十分迫切地想要和她说话,要说上好些废话,好些说过了千千万万遍的废话,这才能将他心中的不安渐渐填补。
许悠悠自从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他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裴栖寒单知道自己不大正常,却不想他的这个状态哪是不太正常而已,简直可以将其称之为有病,一种没有许悠悠就会死就快要活不下去的病。
许悠悠说喜欢他说爱他,他也亦然,他喜欢她爱她,故而想要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处,日日触碰她听她说话看她笑,亲吻她与她肌肤相亲,这种拥有她的快感简直要将他淹没,而他也乐得沉湎其中,这是他们的爱情。
“我买了一些可爱的小玩意,然后还有一些糕点,随便和别人闲聊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就下雨了。”许悠悠回拥住他,她看着自己将裴栖寒的衣料濡湿,好笑道:“这下我们两人都得换一件衣裳了。”
“我们进屋。”
“嗯。”
他们虽然相互表明了心迹,却还没有睡.过,选这个庄子的时候两人默契地选了两间房,并没有同住在一个屋子里。
许悠悠进自己的屋子内换衣裳,哪想裴栖寒也跟着进来,她稍微有些吃惊,“师兄也要在这里换衣裳么?”
裴栖寒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点头,许悠悠也没意见,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女孩子,那种事情她还挺想和裴栖寒试一试,但是问题在于她师兄似乎是没什么想法。
他珍重她,尊敬她,故而许是想将这事留在他们最重要的时刻——洞房花烛夜那晚,那样也未尝不失于是一种情调,她自然也是愿意配合他的。
她走到屏风后面换衣裳,裴栖寒的视线透过半遮半掩的屏风落到她身上,这种□□裸直勾勾的视线隔着屏风有着朦胧的勾引意味,她换好内里贴身的小衣,当下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许悠悠从屏风后面探出一个脑袋,很是“难为情”地对裴栖寒道:“师兄,你这样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配合表演这种不好意思,她特意将头伏低了点,做出卑微的姿态,而后睁着一双湿漉漉无辜的大眼睛看他,咬着唇,在两人视线相接的那一刹那转向别处,瞧着甚是娇怯。
裴栖寒是一个非常容易被她蒙蔽的人,见许悠悠做此姿态,立即转过身子解释道:“悠悠,师兄无意冒犯你。”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她倒想他主动一点点冒犯她呢,除了亲吻之外,他再不肯向她往前一步了,真是令她不爽。虽然许悠悠不是一个急色之人,但是她就喜欢逗他。
“那你刚刚怎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她刨根问底。
裴栖寒说不出来话,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死鸭子嘴硬道:“没有。”
“可我明明看见了。”她继续说。
“悠悠看错了。”
“那师兄为什么想要和我在一处换衣服呢?”许悠悠故意道,她想要是裴栖寒能说出正确答案,那她就给他一个亲亲。
“那我先出去。”裴栖寒说着,提着步子往外走。
“不行!”许悠悠叫住他,“你一开门,冷风就灌进来了,我冷。”
“哎呀!”她无病呻吟地喊了一句。
“怎么了?碰到哪里了?”裴栖寒焦急地跑过来,见她似乎是摔在了屏风后,感忙过去查看,全然忘却了他方才恪守的礼节。
“地上有点滑,摔到膝盖了。”说着,许悠悠将自己的裤子拉到膝上,果然有一处淤青。这是她方才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得,现在正好借来一用。她都多大人了,怎么还会摔在地上,她那是故意坐在地上,显然裴栖寒关心她的时候是没有智商的。
哦,不对,是恋爱中的小情侣都是没有智商的,她也是,大家都笨笨的,谁也不嫌弃谁。
“疼么?”裴栖寒看着她膝上的这一处淤青很是难受,恨不得所有的伤痛都为她受了才好。
许悠悠得了他的偏爱就喜欢蹬鼻子上脸,占着他心里最在意她就无赖地向他撒娇,“可疼了,你给我揉揉。”
裴栖寒如愿的揉着她的膝,两人视线撞到一处,他往下看时便见着了一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拿着她干净地衣裳为她披上。
将她捂得严严实实后,裴栖寒有意想将人抱起,可这时候许悠悠又不干了,她将自己的衣裳扯下,偏偏就是要和他作对。
见他稍有疑惑之色,许悠悠解释道:“我热。”
“可你方才说会冷。”裴栖寒说。
许悠悠暧昧地回道:“可是你一靠近我,我就有点热,你亲我一下,那我就不热了。”
此时此刻饶是裴栖寒在迟钝,她也知道许悠悠是在卖什么关子了,她故意的。
裴栖寒如她愿,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了么?”
他们在一起的这些时日,裴栖寒早就知道许悠悠要他亲她,绝不会简简单单满足于他那蜻蜓点水的浅啄,单单就只准她勾着他诱着他,不准他反击么?
果然,许悠悠鼓起腮帮子,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满道:“你就这么亲我?”
“那还要怎么亲?”裴栖寒眼里含着笑意,他等得就是她这句话。
“嗯……”许悠悠抓着他的手,花痴道:“抱着,然后再亲我。”
要缠绵一点,深入一点,还要温柔一点。
裴栖寒抱她的时候,双手搂着她光洁的脊背,她的背后只有两道系带,他吻她的时候无法思考,所为全凭心意而动,故而当他的指节碰到那系带的时候,他想也不想便将系带解开。
这会功夫,裴栖寒的衣服早干了,不必再换,许悠悠全心全意地和他接吻,那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衣服,只等他吻罢,她这才注意到她在他怀中,乳.肉压着他的衣襟,小衣垂落在肚腹间,湿发早已被他用灵力烘干垂在两侧。
“你——”真到了这种时刻,她反而羞得说不出话来了,依偎在他怀里,单手揉着他胸前的衣料泄愤。
裴栖寒回过神,捡过她身侧的衣服为她披上,他垂下头贴在她耳边解释:“我没看见。”
没看见就完啦!
许悠悠从他怀里扬起小脸,正色道:“就算没看见,那你总该也感受到了吧!”
裴栖寒干咳两声,将她抱起,转移话题道:“地上凉,我们回床榻。”
他将人抱回床上放好,叮嘱:“你将衣服穿好。”
许悠悠看着他通红的耳廓故意吸了吸鼻子,软绵着嗓音,拉着他的衣袖一点一点将人往回拽,“方才淋了雨,我的头有些晕,师兄,你帮我穿好不好?”
“你……”裴栖寒轻叹一声,看着在床榻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靠近,对她剖心置腹道:“你知道,我并非对你无欲,你这样,我不好受。”
他将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许悠悠抬起自己的手,在他眼前甩了甩,憋嘴道:“可是我的手都抬不起来了,我想要你抱我,不行么?”
“那你别说话,也别乱动。”裴栖寒道。
“好哦。”许悠悠面上答应地乖巧。
裴栖寒双臂环住她,先是扯去她身上披着遮盖的衣裳,随即又伸手往她腹间去寻她的小衣。他的体温比正常人要低上许多,偏巧许悠悠便是那个一年四季都体热的人,冬日的时候还好,夏季当真是叫人难熬。
他并不看她,视线贴着许悠悠的发侧落在床幔上,他寻找系带时指尖不时扫过她滚烫的肌肤,这灼人的温度总是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寻到衣带后,他火速为她穿好衣物,旋即扯过一旁的薄被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余下的你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