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过来研墨。”萧启琮转身走到书案前,“我看你精力旺盛得很,还有心思去招惹宣德帝吗,那就别歇着了。”
作者有话说:
只是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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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继承家产后战死的夫君回来了》
一朝穿越到古代,叶迟迟成了深宅大院里最不受宠的庶女,家里还给她订了门亲事——大靖赫赫有名的“杀神”、“天煞孤星”——百里观棠。
据说此人丧心病狂到克死全家,只剩一人在外征战,京城的府邸上常年空空荡荡,鬼气森森。
就在两人即将完婚时,百里观棠终于把自己也克死了!
叶家的小姐姨娘们惋惜不已,恨不能将叶迟迟打发走。百里府上的老管家来退亲,说不能耽误人家好姑娘。
叶迟迟却不这么想,嫁过去吃香的喝辣的,没婆母刁难,不用服侍夫君,每天躺着数钱不爽吗?
所以,当问到叶迟迟时,她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我已怀了将军的骨肉,生是将军的未亡人,死是将军的鬼。”
众人:“你再说一遍?那杀神三年没回家了,你哪来的孩子,怀的是哪吒吗???”
老管家:“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重情重义的姑娘。”当即替侯爷做主将叶迟迟娶进门,好吃好喝伺候着。
叶迟迟做为百里观棠的唯一亲属,继承了他的府邸和所有遗产,老管家天天帮她府里府外操持,她就每天吃喝玩乐,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然而,就在叶迟迟想着怎么“合理”地摔倒流产时,她那战死的夫君回来了。
叶迟迟抱着一只价值连城的花瓶,看着比她高了一头、杀气凌人的百里观棠,结巴着说:“我们是,是夫妻,这都算共同财产,离婚可以,家产得,得一人一半!”
百里观棠单手拿走她抱着的花瓶放到一旁,对凭空多出来的小媳妇道:“听说你怀了我的骨肉,怎么怀的,我看看。”
叶迟迟:淦,玩脱了。
后来,人人都传百里将军厉害,回来不过几个月,就让叶迟迟怀了身孕……
PS:男女主年龄差十岁,女主成年后才在一起~
第23章 异梦
若只是被当做奴仆羞辱,永嘉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走过去,站在书案边,捏着上好的墨锭研磨。萧启琮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微微抬头看着她,始终没有动笔的意思。
她动作熟稔,很快就将墨磨好,刚准备退开,就被萧启琮攥住手腕,又拽了回去。
萧启琮将墨汁倒了:“继续。”
永嘉知道他这是有意折磨,却也无话可说,只能耐着性子继续。
萧启琮悠悠开口:“不高兴了?”
永嘉立刻收敛神色:“不敢。”她还得想办法探听燕庞和洛北书的情况。
萧启琮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又或者在等待什么。
夜深了,永嘉手腕渐渐酸痛,腿也站麻了,眼皮更是忍不住往下掉。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后来竟一个迷糊,头往下一低就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到身子在往下倒,手臂却沉得抬不起来,她干脆想:“摔就摔了吧……”
萧启琮把永嘉接进怀里,目光落在她脸上,肌肤白皙,柔软的唇瓣微微张开一条缝,纤长的睫毛落下一道柔和的扇形。
若是醒着时也这样听话就好了,萧启琮想着,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
永嘉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到发生什么后陡然睁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萧启琮。
还有腰间的大手,已经扯开了她的衣带。
永嘉挣扎着推开他:“……你做什么?”
萧启琮没有放开她,而是逼迫她看着自己,用沉静的声音道:“我半夜将你接过来,你觉得我想对你做什么?”
永嘉不是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敢去想。
萧启琮攥住她的手腕:“你明知道的,可你还是来了,是为了你那未婚夫吧。”
既然已经挑明了,永嘉也不再掩饰:“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果然,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洛北书。
萧启琮胸腔里堵满了滚烫的怒意,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你就这么在意他?”
永嘉肩头微微颤抖,想开口却又被萧启琮直接堵上,将她的唇舌都细细品尝一遍后,萧启琮才道:“想见他,就用你自己来换。”
永嘉眼尾湿润:“……你明明是厌恶我的,为何也变得与他们一样。”
萧启琮双膝又分开了些,永嘉的后腰就抵在了坚硬的东西上,她被吓得往一旁躲,却又被萧启琮按了回去。
在她浑身颤抖时,萧启琮在她耳边道:“是你先来招惹的我,现在我来找你了,你又躲什么?”
永嘉之前面对他的游刃有余全是装出来的,如今轻易就被撕破了伪装,露出瑟瑟发抖的本来面貌。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得选了,宣德帝不会庇护她,萧启琮也不会放过她。
更何况,燕国人的性命全都握在他一人手中。
永嘉哽咽道:“我,我把自己给你,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萧启琮脸色彻底冷下去:“不好,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小玩意儿,我想对你如何就如何,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永嘉原本以为萧启琮至少能庇护燕国人,却没想到他与宣德帝是一样的心思,甚至比宣德帝更要强势。
永嘉从未如此绝望过,四周漆黑一片,弥漫的雾气将她笼罩,她看不到一点出路……
刚开始,萧启琮以为自己是误听,可那啜泣声越来越大,肩头的衣物也很快被泪水打湿——永嘉哭了。
他给永嘉带来痛苦,让永嘉崩溃绝望,明明是一件应该感到痛快的事情,他却下意识轻抚永嘉的肩膀,在心里说着:“娮娮,别哭。”
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他,他不想要这样,他想要那个会跟在身后,用甜甜的嗓音叫哥哥的娮娮。
·
永嘉只记得自己哭得很伤心,像是要把压在心头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一样,后来或许是哭累了,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已经回到南薰殿。
麝烟端来热水:“奴婢侍奉公主洗漱吧。”
永嘉看向她:“青琐和香茵呢?”一直都是她们两个贴身侍奉的。
麝烟将水盆放下,恭敬道:“公主,侯爷命奴婢贴身侍奉您。”
永嘉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就连宣德帝都无可奈何的人,她一个阶下囚又能反抗什么呢?
麝烟扶她坐到铜镜前,帮她梳妆打扮。
永嘉神色恹恹的,直到麝烟给脖颈间敷粉时,她才被刺痛唤回神智,奇怪地看向铜镜,只见脖颈间一片狼藉。
永嘉大惊失色,又微微掀开衣领,只见那些吻痕一直蔓延到胸前。
她颓丧地坐回椅子里,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却只依稀记得萧启琮抱她进了轿子。至于其他的,完全没了印象。
永嘉既惊慌又委屈,眼圈都泛起了红。
麝烟在一旁道:“公主,这些痕迹还是遮一遮吧,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永嘉紧张地攥着她的衣袖,想询问却又开不了口,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麝烟很细心,将她脖颈间的痕迹都遮挡住,才扶着她出了殿门。
桑桑已经搬到偏殿去住,看到她出来时很欣喜,跑过来抱住她的脖子:“公主姐姐,你今天好香啊。”
永嘉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把桑桑从身上扯开了:“桑桑,今日我身子不舒服,先让香茵和青琐陪着你,姐姐明日再陪你玩。”
永嘉说完就逃一样地回了寝殿,关了殿门谁都不肯见。
她这一整日就抱膝坐在床榻上,一直无精打采的,饭也没吃上几口,话更是不愿多说几句。
到了晚上,轿子再次过来。
麝烟原本以为永嘉会不愿意去,却没想到她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不哭不闹,一言不发地进了轿子。
一如昨夜,轿子停在萧启琮的院子里。
永嘉掀开帘子出去,看到站在门前的他时忍不住握紧了手。
萧启琮似乎刚吩咐完什么事情,一旁的亲卫拱手离开,他抬眸看了一眼,沉声道:“进来。”
永嘉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屋内的地龙烧得正旺,不知是紧张还是热的,永嘉光滑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汗。
萧启琮转过身,向她脖颈间伸出手,永嘉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面退去。
萧启琮不悦道:“回来。”
永嘉忍着心头的恐惧走到萧启琮面前,萧启琮抬手将她身上的披风解了扔到一旁,又用指腹去摩挲她脖颈间裸/露的肌肤。
白色的细粉被擦掉,脖颈间的红痕显露出来,萧启琮这才满意,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揽着她的腰问:“今天没好好吃饭?”
永嘉在他膝上正襟危坐:“没胃口。”
萧启琮招了招手,就有婢女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酥酪进来。
永嘉偏过头,似乎是不想别人认出她。
萧启琮心生不悦,将她的腰攥得更紧了。永嘉双手推着他的肩膀,不由得闷哼一声。
待那婢女退下,萧启琮才放开,端了那酥酪给她:“吃完,别让我灌你。”
这碗酥酪泛着甜甜的奶味和淡淡的桂花香,永嘉闻着这味道,才突然感受到腹中空空,四肢都泛着凉意。
她接过来,小口吃着。
萧启琮一直看着她,等她吃完抬手将她嘴角残留的污渍擦掉。
又似乎斟酌许久,才轻声道:“永嘉,我不恨你了,从前的事也可以就此揭过,只要你以后安分待在我身边,不再背叛我,我会对你好。”
永嘉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想来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可永嘉不稀罕。
她信不过任何人,如今她只想尽快找到燕庞,想办法把他们送走。
或许是觉得怕对方觉得自己太好说话,萧启琮又沉声道:“但你若敢背叛我,就别怪我惩罚你。”
永嘉淡淡应了一声,又想:“你还能怎么惩罚我呢?”
见她没有再违拗,萧启琮把她抱到床上放下,自己也跟着躺下来,抱着她道:“累了吧,好好睡一觉,明日不必回宫了。”
永嘉不安地看着他:“不行,我……”
萧启琮道:“放心,过几日我会把桑桑一并接过来。”
永嘉这才放心一点,桑桑跟在她身边,总比在看不到的地方好。
只是她怕到时自己会连累了桑桑。
永嘉躺在萧启琮身侧,闭着眼睛呼吸平缓,实则满心忧思。
自亡国之后,她不敢有一日懈怠,即便如此,依旧力有不逮。
在这寒冷的风雪夜,萧启琮抱着永嘉,竟有一种难得的踏实感,也就只有她来了,这冰冷空荡的侯府才有一点温暖。
试着放下那些执念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第24章 三合一
翌日, 永嘉在武陵侯府醒来时萧启琮已经进宫了。来服侍的依旧是麝烟,她让人拿来新的衣服和首饰以供挑选。
永嘉实在没什么心情,抬手随便指了一套。
是一身浅蓝色的衣裙, 袖口裙角用丝线绣着花草, 清新雅致。她乌云般的秀发挽成倭堕髻,缀上一抹流苏,粉白的耳垂上戴着样式简单的明月珰。只是简单的装扮,却显得整个人清丽脱俗。
用过早饭后, 永嘉就看到有人在往屋里搬东西。这院子是萧启琮的, 或许由于出身行伍,里面的物件很精简, 看上去空荡荡的。如今搬来的这些却将房间填满了, 还都是女儿家的东西。
永嘉皱了皱眉,并不觉得萧启琮会有多在乎她。
指挥家仆搬东西的老管家道:“公主, 这些都是侯爷让人挑着好的置办的,您看看还缺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这管家面相和蔼,永嘉就问:“侯爷让搬来此处?可是弄错了地方。”
管家笑着道:“侯爷吩咐的正是此处,我虽年纪大了,却也不会糊涂到听错吩咐。”
永嘉只好试探道:“我能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除了侯爷的书房和牢房, 这府上公主都可以去。”
永嘉追问:“这府中还有牢房?只是不知在何处, 免得我误闯进去,惹得侯爷不快。”
管家笑呵呵道:“公主别担心, 这牢房位置私密, 等闲找不到的。”
永嘉了然, 那就是不能说了, 按青琐打听到的消息,洛北书和燕庞应在北大营才对,可她听到这私牢后却有了另一个猜想。
没什么理由,就是直觉而已。
既得了允许,永嘉就开始在府中探索起来。
她发现这侯府虽大,实则只占用了几个院子,其他的地方大多空置着,平日也没人打理。
同时,这府中侍奉的仆人比之勋贵,实在是少得可怜,路上见到的大多是巡逻的家将。
永嘉来到一片石林中,此时是冬季,溪流浅得几乎能见底,种植的草木也早已干枯,可见此处鲜少有人前来。
她原本只是想找个无人之处散散心,却不想路过溪流时看到一小块白色的布料漂了过去。
永嘉转过身挡住麝烟,麝烟不明所以:“公主,怎么了?”
永嘉摸了摸胳膊:“有些冷,去帮我拿件衣裳来。”
麝烟有些犹豫,这里过于偏僻,只留永嘉一个人她不放心。
永嘉故意打了个喷嚏,道:“你快去快回,我在此处等你。毕竟是侯府,出不了岔子的。”
麝烟想她说的有理,就嘱咐她一个人小心脚下,而后往回走去。
等麝烟离开,永嘉又确定四下无人后,才顺着溪流去找方才的布条。
那布条很小一块,所幸被挂在水中的枯草上,永嘉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