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错别字能改的会改,但有些章节……还是错着吧,好不容易发出去的=w=
第27章 交易
萧启琮踹开书房, 吩咐道:“今夜谁都不许靠近!”
麝烟见情况不对,连忙将门关上,又遣散了院子里的其他仆人。
萧启琮把永嘉放到书案上, 一手揽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烛火映照下, 她的脸红得要滴血,像是已经成熟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永嘉抵着他的肩膀:“我身子还没好透,还不能……”
萧启琮堵住她的嘴, 撬开她的唇齿, 强势地品尝一遍后,低声道:“书里写的重逢时的热吻你也看到了, 为何还是这么僵硬?没学会?”
永嘉偏头不语, 萧启琮突然挥手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扫落在地。
本就不大的书房里响起哗啦一声响,永嘉被吓得颤抖一下, 而后就被按倒在了书案上。
萧启琮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亲吻着她滚烫的耳垂道:“听话些,不让你疼。”
永嘉推着他的肩膀,冷声道:“我不愿。”
萧启琮顿了顿,像是没听到一样,含住了她的耳垂,又将手指挤进她的指缝, 想要和她十指相扣。
永嘉呼吸重了些, 却又更清晰地道:“我不愿意。”她是公主,却被人压在书案上苟合, 她做不到。
萧启琮原想着她身子刚好, 一次过后就抱她回去歇息, 如今却被激起了怒火, 攥住她的手腕道:“怎么,为你那未婚夫守节?”
永嘉手腕被攥得生疼,声音也有些发抖:“无关其他人,我只是不想和你做这种事。”
她看着萧启琮的冷峻的脸庞,一字一句道。
“那我也告诉你,我只要你一个,”萧启琮带着怒气道,“什么柳月沈月,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永嘉看着他燃烧着怒火的深邃眸子,依旧看不明白:“为何?”
萧启琮扯开她的衣裳:“不为何,难得有个看着顺眼的罢了。”
永嘉觉得自己像是岸上濒死的鱼,她的后背贴在冰冷坚硬的书案上,鬓发被汗水洇湿,黏在脸颊上。她弓着身子,痉挛的手指抓着书案边缘,像是有什么到了极点,要冲破封印而出。
湿润的眸子里,萧启琮依旧衣衫整齐,袍子上甚至连一个褶皱都没弄出来,他站在书案前,除了呼吸微乱,与平日并无不同。
——他是在有意羞辱。
不知过了多久,永嘉浑身无力地倒在书案上,雪白水润的纤纤玉腿垂落下去,脚踝上还带着两圈淤痕。
她看着正在整理衣衫的男人,哑声道:“我恨你。”
萧启琮的手顿了顿,良久才道:“我也恨你。”
后来,萧启琮确实说到做到,将话本中所写书房那晚一一还原,直到三更天才肯罢休。
萧启琮将昏睡的永嘉抱去西厢房,又回到屋里去拿扔在地上的话本。
他语气淡淡的:“这些话本哪来的?”
亲卫咽了口唾沫:“集市上皆有售卖。”
萧启琮将话本扔进炭盆里:“一日之内,别让我再看到这些东西。”
“是,侯爷。”亲卫连忙退出去,连夜吩咐属下去搜查。
·
永嘉浑身难受着,蒙眬中感觉身下床铺很陌生,她有认床的习惯,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天刚蒙蒙亮时,她睁开了眸子。
萧启琮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羞辱她到底,事后只将她扔到这厢房里,连衣服也没给她披上。
永嘉看着被子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还是忍着难受下床,找了一身干净的里衣穿上,又让守在外间的麝烟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麝烟大概能猜出他们发生了争吵,想起侯爷的脸色,她低声道:“公主,侯爷还在,要不您再睡会,等天大亮了再……”
“不,我现在就要。”
麝烟不敢再违拗,只好出去招呼人烧热水,又去准备巾子和干净的寝衣。
这一番折腾,想不惊扰旁人都难,萧启琮站在窗前,看着热水一桶桶提进去,心中怒气更甚,干脆哐当一声关了窗子。
他回到里间,目光自满满当当的梳妆台、芙蓉色的床幔、铺满地板的青锦地衣、撒着的龙脑郁金香上一一扫过,最后伸手将床榻上的被褥扯到了地上。
他费尽心思庇护燕国人,想方设法把永嘉留在身边,甚至不惜和宣德帝撕破脸,最后换来的就是避之如蛇蝎。
永嘉没有心,他早就该知道了的,竟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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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过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僵硬了些,永嘉倒是无所谓,她巴不得萧启琮一辈子别来找她。
萧启琮却每日沉着脸,事情是一点没耽搁,只是手下遭了殃,每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日晚间,永嘉刚睡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声响,是萧启琮从外面回来了。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这厢房没有主屋里暖和,加之没了萧启琮这个大活人,到了后半夜,被子里才能暖和起来。
正试探着将冰凉的双脚伸到更为寒凉的床尾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永嘉以为是麝烟来添炭火,就阖着眸子没关,谁知脚步声越靠越近。
又稳又沉,像是……
她睁眼去看,身上却突然一沉,醇香的酒气也随之喷在脖颈间。
萧启琮不由分说地将她翻过去,掀开她肩头的衣物,用粗糙的手指摩挲她肩头上的字。
永嘉趴在床上,刚想开口,温热的嘴唇就覆在了肩头裸/露的皮肤上。
她抓紧了被褥,沉声道:“你喝醉了……啊!”
萧启琮在她肩膀上咬了一下:“你心里到底在想着谁?”
永嘉被他温热的胸膛压着,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酒气,不由得眉头皱了皱。她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说服萧启琮:“纵然我如今是阶下囚,我也不属于任何人,我只是我,还请侯爷放我离开。”
萧启琮睁开眸子,讥讽道:“你想去哪?你还能去哪?除了武陵侯府,这京城哪里还容得下你?”
永嘉道:“燕国人在哪,我就去哪。”
萧启琮捏紧她的腰:“你倒是提醒了我,北行宫里那些燕国人每日只做些粗活,也太自在了些。”
众所周知,北行宫归北大营管。
永嘉艰难地转过身,握住他的手腕:“放我去北行宫,别再难为燕国人。”
许是喝了酒,萧启琮的眸子像是笼了一层薄雾,冷冰冰得看不到感情,他吐出几个字:“你拿什么来换?”
“我自己。”永嘉平和地道。
既然总要选一个人,既然左右逃不过,不如就把这当成一场交易吧。
说起来,她竟然不厌恶萧启琮的亲近,但她厌恶那些亲近背后的羞辱。
如果只是当成一场交易,如果能就此换取燕国子民的平安,她愿意承受这份羞辱。
萧启琮闭上了眸子,心里那一角刚建立起来没多久的温柔也轰然倒塌了。
他想的是,放下仇恨,把永嘉留在身边,尽全力去庇护燕国人。
可经年以后,再次将真心交付出去,人家根本不稀罕,宁愿去北行宫吃糠咽菜,宁愿用身子和他交换,也不愿付出一点真心。
“好,”萧启琮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若是还只会躺在床上装死,我明日就把洛北书的脑袋提回来扔到你脚下。”
永嘉打了个冷颤,她咬了咬嘴唇,在萧启琮的逼视下,主动缠住了他的腰。
萧启琮英气眉头皱成一团,而后一把撕开她的寝衣,粗砺的大手将她柔软的身子折在一起,温热的躯体随之压了下来。
永嘉从未想过萧启琮会如此疯狂,她被折腾得受不住时,几乎忘掉了所有的尊严,只用沙哑的嗓子哭着求饶。
可萧启琮只是烦躁地堵住她的嘴,冷声道:“这是你自己选的。”
……
翌日晌午,永嘉醒过来时身子像散了架一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身上的痕迹更是密密麻麻,不忍直视。
麝烟见她醒了,就拿来干净的衣物,道:“公主,马车已在门外候着,侯爷临走前交代,让您醒来后立即启程前往北行宫。”
永嘉抬了抬胳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麝烟立刻上前,帮她穿戴好。
永嘉用手指抚平衣衫上的褶皱,沙哑道:“走吧。”
麝烟没想到她会走得这么干脆,迟疑道:“公主,喝碗热酥酪,暖暖身子再走吧。”
“不用。”永嘉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个囚笼里。
麝烟只得道:“公主,北行宫清峻寒苦,多带着衣物吧。”
永嘉道:“带两件换洗的衣服,其他的都不用带。”
麝烟想起侯爷亲自给她添置的那些物件,只怕回来后看到东西还在,又要生气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却还是没忍住道:“侯爷不过一时气话,公主若肯稍微服个软……”
永嘉脸色不太好地打断她:“不用你劝,只需按我吩咐的去做。”
“是。”麝烟讪讪闭了嘴,转身去拿衣物。
永嘉则忍着不适,小步往外走去。
她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看上去却依旧神色自若,仪态没有一丝差错,好似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
麝烟匆忙过来扶她,门外果然已经有马车在等着。
永嘉上了马车,从她手里接过包袱,道:“你不必跟去了。”
麝烟手还扶着马车门框,不由得愣了愣:“奴婢不去,还怎么照顾公主?”
“不用照顾。”永嘉端坐在马车里,吩咐道,“走吧。”
作者有话说:
现在嘴硬,以后火葬场╮(︶﹏︶)╭
第28章 重聚
马车一路颠簸, 永嘉身子难受得很,她的手紧紧攥着,额头上大汗淋漓, 却是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闭着眼睛, 在心中默背母后教过她的《礼则》,让自己尽量忽视肉/体上的痛苦。
在她默背完三篇长文后,马车终于停在了北行宫前。
永嘉手指颤抖着拿起帕子,将额头和鬓侧的冷汗抹掉, 这才一脸淡然地下了马车。
北行宫的朱门在面前打开, 永嘉孤身走了进去。
朱门随之在身后关闭,院子里正在清洗衣物的燕国妇孺纷纷转身看向她。
正在晾晒药材的姜温玉也看了过来, 挽着袖子拧衣服的林景宣脆生生叫了一句:“娘, 是公主殿下!”
永嘉看到姜温玉时,鼻头一酸, 眼泪险些掉下来。
其余人在片刻的怔愣之后,竟参差不齐地跪了下来:“谢公主救命之恩……”
永嘉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道:“起来吧,燕国亡了,连累诸位背井离乡,在他国吃苦受累, 当是我燕氏一族对不住诸位。”
她一开口, 声音就哑得不成样子,再加上苍白的脸色和削瘦的身形, 可以看出没少吃苦。
一个妇人道:“公主, 以往是臣妇目光短浅, 不知公主苦心, 误会了公主,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永嘉将她扶起来:“不必多礼,诸位都要好好活下去,或有一日,能重回故土也未可知。”
那妇人闻此,眼泪就止不住掉下来,其他人也跟着低下了头。
姜温玉上前道:“公主脸色不好,先去歇着吧。”说完又转身对其他人道,“今日的衣物就要洗完了,诸位再加把劲。”
那些人抹了抹眼泪,就去开始继续浆洗。
姜温玉把永嘉拉到充斥着药香味的房间里坐下,抬手给她把脉:“你不是被萧启琮带回府了吗?怎么又跑到这来了?”
永嘉道:“我不想待在那里,故意惹怒他,让他放我来的。”
姜温玉眉头皱了皱,拂起她的衣袖一看,只见上面满满当当的痕迹,她眉头紧锁:“萧启琮做的?”
永嘉将袖子拉下去,她不想让姜温玉担心,就道:“他平日不这样的,只是昨夜醉了酒,又被我拿话一激,才,才会……”
姜温玉道:“他为了你,不惜和宣德帝撕破脸,先是把你接出宫,又将我们护在北行宫。我原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的,想不到竟也……”
永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你们呢,在这里过得好吗?他们……又都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切都好,也就每日辛苦了些。这些守卫都是北大营的,至少不会克扣饭菜,也不会起什么坏心思……”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惨死的清漪。
姜温玉急忙将话头岔了过去:“是萧启琮,说了一番狠话,也说了……你的苦心。”
她的眉头还是皱着:“所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永嘉并不知萧启琮做的这些事,如今知道了也只是微有触动,而后笑道:“还能怎么回事,最多算是各取所需。”
姜温玉握住她的手,还未开口,永嘉就道:“夫人,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没事的。”
姜温玉叹息一声,扶她到床上躺下:“你正在发热,先躺下睡会,我去给你煎药。”
“……嗯。”永嘉应了一身,头一偏,就睡了过去。
姜温玉把床幔放下来,才满腹忧愁地出了门。
北行宫没有炭火,也没有上好的锦被,御寒只能多盖几床厚棉被。
身上压着沉沉的棉被,永嘉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梦中还是姜温玉将她拖起来喂的药。咽下苦涩的药汁后,她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永嘉出了一身黏腻的汗,肚子里也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