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她差点做晕过去时候一样想的,该死的他和多少人做过才会技巧那么好。
该死的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该死的为什么还要情不自禁的去想到他。
“专心点”吉恩惩 戒似得咬了下景舒的下唇,为什么在接吻的时候她还能走神。
被惩罚的景舒苦着脸重新选的礼物就是一年份的花花公子订刊。景舒在网站上下了订单第二天就收到了花花公子的订单回单和宣传画册,封面上是经典招牌的兔女郎。
现在那个兔女郎的封面正对着修。
“噗”列夫最先没有崩住。
“虽然我觉得你可能用不上,不过里面的姑娘还挺有看头的。”景舒真挚的评价。
“谢谢”修淡定的收起了礼物。
列夫觉得他赚到了,之前修的准妹夫戴夫寄来的礼物成功的让修黑了脸,那本厚厚的粉色相册封面上用相当萌的字体写着“给哥哥大人,MoeMoe妹妹365天睡脸全集”,署名是‘最关心你身心需求的戴夫’。多么糟糕的恶趣味,不知戴夫到底是想给修一个惊喜还是想让修直接暴走。
而后紧接着没多久,景舒妹子的礼物又成功的让修隐隐的抽起嘴角,真是赚大了。
吉恩和景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趴的一半过去了,列夫八卦的想他们迟到的这一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不为人知的辛密。
这个钟点不少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但如果要算现在还清醒的人那得再减去一半。
修这里有不少好酒导致景舒直接坐在了吧台前自娱自乐的开始调酒。
柔和的白兰地是无意识的诱惑。
清淡的无色朗姆酒是流逝的时光。
朦胧的柠檬汁是难以言喻的情愫。
酸甜的柳橙汁和青涩的莱姆汁是甜美苦涩的隐忍。
细碎的冰粒是哽在心中的放不下。
天蝎宫安静的停留在高脚杯里,景舒拿着酒杯透过悬挂着的水晶灯光线,欣赏澄澈的琥珀色泽。
这酒就像是吉恩一样,味道柔和,但在不知不觉间就上瘾了,就醉了。
好危险。
景舒把酒放下,一如既往熟练的打发着醉鬼的搭讪。葛兰独自打着斯诺克,吉恩靠在台球桌边享受一些好东西,吞云吐雾。用他的话说如果party少了大麻就好像没有加调料的美食,寡淡无味。修在吉恩的旁边也没什么兴致的抽着雪茄,他环抱着手臂,缭绕的烟让景舒有种感觉,修并不是她看到的样子,也许只是错觉罢了。
她再一次觉得生日趴什么的只是列夫这个party animal享乐的借口。
沙发上高声的调笑好不香艳,列夫和几个俄罗斯姑娘玩着最简单抽扑克比大小的游戏,重点不在这里而是牌面比较小的需要脱下身上的一件物品作为惩罚,几个人里只有列夫象征性的脱下外套,衣冠楚楚,几个姑娘已经差不多只剩下必要的布料。列夫左拥右抱,温香软玉,手法老道的把手中那张牌面最大的扑克用嘴唇抿着插.进那一点点布料包裹着的波涛汹涌中。
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景舒刚还在这么想“他出千了而已”吉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吧台边轻描淡写的说,顺便拿起一杯深水炸弹。
“那是我的。”
“已经有不少了,你喝得完吗?”吉恩挑眉,台面上已经放了十来杯景舒调的酒,螺丝刀,玛格丽特,锈钉,还有景舒最拿手的天蝎宫排列成三角形放在吧台正中。
景舒想伸手把那杯酒拿回来,顺势被吉恩拉住了她的手直直的拽到了面前,隔着一个吧台欺身吻了上去,舌尖缠绵时被渡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直直的滑进了喉管里。“舒,别那么小气。”吉恩咬着景舒的唇瓣,景舒被吻得无力招架。
“那边的,吻够了就过来,已经派好牌了。如果想要做的话楼上有房间,不过赌局直接算输,愿赌服输惩罚就请自觉的。”修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桌边,手中拿着另一幅扑克无聊的洗着牌。
“你真扫兴。”列夫依依不舍的告别美人的怀抱走到牌桌前“吉恩,快点。不然你直接上楼吧。”列夫见吉恩吻得难舍难分的样子拍着桌子起哄调侃。
吉恩终于松开景舒,一个深深的法式湿吻让景舒直接摊在吧台上,吉恩才心满意足的用舌尖舔去滑落到景舒脖子下的酒,他拿了杯锈钉走向了牌桌“你应该直接在沙发上做。”
“可是开赌了,不是吗?”列夫耸耸肩向暂时充当派牌姑娘俄罗斯美人抛了个遗憾的眼神,他刚刚还埋首在她傲人的乳.峰里。
Five Card Stud,梭哈这种赌运气的纸牌,倒是很适合这几个人。
吉恩没有理会列夫,掀起扑克一角看着底牌的牌面,红桃Ace,一个模棱两可的底牌啊,既可以是最大的牌面,也可以是最小的牌面,如果是黑桃就好了。
只好看运气了,吉恩不动声色的等待下一轮派牌,顺便招手示意景舒过来,只可惜景舒正在很不爽的喝酒,完全忽视了吉恩。
几杯酒下去景舒有些头晕,她完全不懂梭哈也没兴趣去掺和,酒劲慢慢的上来感觉脸颊快要烧起来,景舒想要去冲把脸,大概喝的太快了。
景舒忽视了拐角拿破仑式落地台灯灯罩下激吻的男女,推开洗手间的门又不小心看见浴缸里旁若无人激情的男男,淡定的关上门退了出来。
她可以接受并且习惯这个世界,但是并不代表她属于这里。
最后景舒在冰箱里找到冷冻的纯净水拍在脸颊上,厨房的料理台上开了瓶红酒,玫瑰花被冻结在冰块里,放在了红酒旁映着冰块里有暗红色的光,奢靡又诱惑,景舒捏着一块拿在手上玩,指尖被冰的有点发麻。
她搓了搓指尖回到客厅时看到修正把面前所有筹码推出去,无需在意。
Show hand。
“舒,不如你来开底牌吧。”修推着筹码回头冲着靠在门边的景舒说。
“唔,还是不要了,而且我对纸牌没兴趣。”景舒挥挥手示意别管她。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列夫玩着手中的纸牌追问了一句,
景舒坐在沙发上揉着额头,大概真的要醉了“我只会打麻将。”她嘟囔着说。
“那不如这样,我们先不开底牌,继续打麻将,打完麻将开底牌,赢的人抵消梭哈的惩罚如何?”葛兰放下手中的纸牌,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当然,如果麻将的输家,惩罚加倍。”葛兰笑的别有深意,他最喜欢这样不期而至的机会,多有趣。
景舒原以为他们会问麻将是什么,事实上她低估了这几个纨绔子弟对玩乐的追求,没有玩不到,只有想不到。
没一会麻将牌已经摆上桌,几人的底牌也被放在一边。
“舒,你可以替吉恩打。”葛兰善解人意的邀请景舒,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写着‘我想打牌’
“可以吗?”景舒走过来问着吉恩,被吉恩一把拉下抱着坐在他的腿上。景舒手上的冰块已经化掉,她把手上的玫瑰花放进吉恩的胸前的口袋里,手心里冰的厉害正好放在额角可以更清醒一些。
吉恩咬着景舒的脖子,手里还在不规矩的捏着景舒的腰,他坏心眼的说“可以,不过如果输了一局你得脱一件衣服。”
‘baby doll了不起啊’列夫瞪了一眼吉恩,开始搓牌,看起来动作还很熟练。
“那我赢了你可以跳脱衣舞吗?”景舒瞥着吉恩,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唔,如果你赢了的话。”算是应允,靠在景舒的脖间吮吸,唔,有tequila的味道。
谁要看你跳脱衣舞啊,几人一齐鄙视吉恩的没原则。
抱歉,吉恩的字典里没有原则这个词,原则是什么?是吃的吗?
可是听起来味道貌似不太好的样子。
景舒淡定的把吉恩得寸进尺伸进裙子里的手拍掉的同时脖子上被咬了一口。
她已经自暴自弃了,点上一根黑魔鬼提神,吐出的烟圈环绕在周围没有散去,让吉恩看的很不真切。景舒活动了下手腕又捏了捏手指便低下头手里相当熟练地摸牌码起牌墙,十指翻飞的让人眼花缭乱,吉恩有种看到她在演奏时流畅的揉弦的错觉,最后顺势用食指和大拇指划过码好的牌,从一端滑至另一端,原本还有些歪斜的牌列变得笔直。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怎么看都是行家。
“你们小心点哟~”景舒明显的是醉了,话语的尾音轻轻的挑起好像是在撒娇。平时的她声音从来都是平淡又没有起伏,听起来相当无趣的感觉,吉恩觉得景舒喝醉倒是很放得开,不过这种放得开他只希望只有他能看见。
景舒上周在留学生活动时搓了两圈麻将就直接的勾起了她对麻将压抑的瘾,自从来了德国她就没有打过麻将,没有牌友是一件相当忧郁的事情。而且上周打牌时还得小心翼翼的算好牌路,不能玩的太大。
不过和这几个人玩就没有小赌怡情这个说法了,对他们来说,大赌也是令人身心愉悦的。
景舒看着自己面前的牌算着出牌的路数,又抬头看着几个外国人这么打麻将,想想都好有喜感。
列夫想要学着景舒的动作试着码齐面前的牌,可是刚滑过两张就被牌之间的间隙卡住,他挫败的丢出一张牌。
大意轻敌可不行,景舒见招拆招,出牌的路数也故意的打乱。只是小小牌局因为追加的赌局变得认真起来,开什么玩笑,原本的惩罚只是输家向赢家献吻而已,如果惩罚翻倍那真是糟糕了,谁会愿意被男人吻啊魂淡!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的恶趣味,列夫深恶痛绝,一定不能输,至少不能是下家。
“修,这一张九万,给你好了,我想这是你等了很久的一副杠。”景舒抬腕‘哒’的一声把素色的牌面放在牌桌上。
“多谢。”修挑眉,自然的承了这个情。
“我们中国有句话叫礼尚往来,所以接下来,你也送我一张牌好了。”景舒的手指轻轻敲在面前的牌墙上,很认真,又很无辜的说“八万如何?我想你应该正好要打这一张。”
修摊手对景舒的建议表示认可,顺着她的意打出一张八万,和景舒手里一张六万一张七万,正好凑齐了六七八。
“列夫你不用瞪修哟,他本来就是想打这一张的。”景舒脸颊上染上的红晕,娇笑的靠在吉恩的怀里。
虽然景舒醉的厉害,但是神智还很清醒,至少她脑子里还记着几人刚刚打出的牌,她看到葛兰一脸疑惑便好心的解释“我可没有透视的功能哦~五万到现在都没人打,八万刚刚葛兰打出来一张,所以修手里已经是六七八,他手上另一张八万就已经没用了,倒不如送我做人情。你说呢,修?”
修点头算是默认,景舒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和吉恩妖孽的表情有的一拼,果然是和吉恩呆久了被传染了吗。
“所以,热身结束了。”景舒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她不想这么迂回又无趣的玩下去,就和碰碰车一样,她喜欢一击必杀。
其实景舒是个爽快的姑娘,不是吗?
放下话之后景舒出牌的速度明显的没有停顿,不用思考的直接扔牌,甚至有时连看都不看牌面,指腹一抹然后直接出牌,快的有点让人跟不上。
“不好意思,清一色自摸听牌庄门清,胡了个大的。”景舒直接推了整条牌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指尖,她的语气里完全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成分,好欠打。
列夫不太相信景舒的牌,狐疑的侧过头看着推翻的牌,然后认命的把筹码推给景舒,这种牌面简直是开了挂。
“碰碰胡杠四杠自清。”
“单吊自摸两暗杠。”
“天胡十三幺,果然这么久没有打牌,积攒了很多人品和手气呢~”景舒最后直接把牌‘趴’的全部推倒,干净利落,所有牌没有条理的全部散在面前。
三人牌友完全不知该用什么反应来面对景舒的牌,说是打麻将还不如说是一直在被景舒虐。
几乎桌子上所有的筹码全部堆在了景舒的面前,还掉落了不少在桌脚边,她拖着腮无趣的玩着面前的北风,哒哒的敲在白板的牌面上。
吉恩把景舒整个圈在怀里,他完全想象不出在牌桌上的景舒会是这样,果断又大胆,毫无顾忌,让他只能愣愣的看着景舒柔和的侧脸。
“还要继续吗?”景舒指了指面前的筹码。
“不了,所以这次的赢家是吉恩,那么下家的话――唔,是葛兰?”列夫计算着牌局番数,自己摆脱了下家的阴影长长舒了一口气。
“所以,应该是葛兰向吉恩献吻。”修推倒了面前的牌宣告惩罚的结果,他意料之中的看到景舒一脸疑惑。
“原本的惩罚是输家向赢家献吻,既然惩罚又翻倍的话――”修顿了顿似乎没有想到应该是怎样的翻倍。
葛兰还是一派淡定的微笑,稳坐钓鱼台,看似这个惩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
“不过,其实也可以这么算,赢家是景,我也可以选择吻景的。”葛兰别有深意,站起身走到景舒面前,低下头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与她直视。
景舒没有躲闪葛兰的眼神,只是眨眨眼,仔细的看着葛兰云淡风轻的浅蓝色眸子里映着她的脸。她是有些怕葛兰的,没有具体原因,只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因为没有办法看透他,觉得这个人隐藏的好深,所以无意识的保持着一种警戒。
“好啊,我一点也不介意美人献吻哟~”景舒先笑了起来,眼眸弯成一勾上弦月,还主动伸出手勾住了葛兰近在眼前的脖子。
吉恩可以用阴森形容的声音在景舒耳旁响起“你们当我是死人吗?”他一只手圈着她往自己的怀里塞,另一只手把景舒环住葛兰的脖子拉下来。
“吉恩你是在吃醋吗?”列夫最喜欢这种场景,多么有趣,他这句话相当于是在燃烧的火堆上又浇了油。
“当然不,但舒是我的。”他只是看这个画面很不爽,他那莫名的占有欲水涨船高。
“好吧,既然这样――”葛兰把吉恩从椅子上拉起来,景舒也连带着站起来不稳的晃到一边,恰好被修扶住。葛兰把桌上的牌一挥扫到地面上,噼里啪啦的砸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顺势把吉恩摁在牌桌上欺身吻下去。
吉恩指尖夹着的烟只吸了一半便被弃之不顾,手腕搭在桌沿上让烟灰摔落在地面。
葛兰舌尖肆意的侵略掠过味蕾,带来Vodka辛辣的刺激,吉恩非常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舌尖推阻这种掠夺,纠缠在一起,扫过牙关,再狠狠的勾进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