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三人行必死无疑——五序【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05 09:22:00

   《[二战]三人行必死无疑》
  作者:五序
 
  文案:
  三角恋。
  女主婊且作。
  团灭BE慎入。
  女c男非,洁党勿入。
  不喜请点叉,谢谢合作。
  两个极端分子看上同一个沙雕的狗血三角恋故事。
  (现代版专栏隔壁可见,可看可不看)
 
  内容标签: 异国奇缘 西方罗曼 穿越时空 制服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蓁蓁 ┃ 配角:弗朗茨·冯·诺依曼,沃尔纳·冯·海德里希 ┃ 其它:
  一句话简介:BE
  立意:爱国民主和谐
 
 
第1章 
  那是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一天。
  没有空难,海啸,地震,天际异象,阳光一如既往的灿烂,空气中游荡着徐徐的清风,这是一个平淡到
  闻不见花香的清晨。白蓁蓁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她今天要去医院报道,以实习医师的身份,去自家的精神
  病院,无证上岗助理医师一职。
  从里到外收拾妥当以后,她跨出了自家建着三层小台阶的防盗门,临走前还不忘向她的猫挥手告别,她
  的猫最近又肥了,身为铲屎官的她很担忧自己以后抱不动它。
  而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凭空出现在了某条青石板上烟雨阑珊的小巷尽头,右手还保持着临走前带上门把
  的姿势,手背上多了一颗小小的红痣。
  ???
  她家门口不是一整片辣眼睛的绿化带吗?什么时候变小巷了?
  她转了转视角,雨雾缠绕上了眼睫,像是特意为她蒙下的一层薄薄的纱,纱的后面是青黛色的房梁和漆
  白色的高墙,纱的前面则是茫然的她。
  这是哪?
  眨了眨眼,白蓁蓁的目光落在两边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距离她有三步远的地方,一份被雨水打湿的旧
  式日报铺在那里。几步上前,她慢慢蹲了下去,依稀能够辨认出报纸上的文字是民国时期使用的繁体文字,
  竖排格式的日期文字印在报刊名左侧:
  民国二十四年,三月五日。
  她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臂上传来的痛感真实而有效。这并非一场虚妄的绮梦,这么怕死的她居然真
  的穿越到了近代中国史上最为动荡的民国时期。命运仿佛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大小姐?”
  前方传来的呼声唤醒了陷入沉思的白蓁蓁,她困惑地抬头,见一位腰间系着围裙身材略微发福的妇人径
  直朝她走来,胳膊肘里挂着一件斗篷,袖子往上卷了两管,盘在脑后的头发梳的齐整,抹了不少水亮的发
  油。
  “好好的掐自己的手做什么?你瞧瞧,马上就青了一块,叫太太发现了又要误会你跟齐三姑娘打架了”
  妇人板着脸上前,将斗篷披到她身上捂得严严实实了这才放开,“上次你说讨厌那个欧先生,这回太太
  另找了一位张老先生来教你,听说啊,咱们这一带留洋的娃,都是他教出来的”
  啥家庭啊,民国出去留洋?
  不知道啊,肯定家里有矿呗。
  妇人带白蓁蓁走的是一条寂静的小路,七拐八拐,面前就出现了一扇镂空花纹的欧式铁艺门。铁门后是
  一栋瓷白的别墅,四周围着一圈圆形的花圃,别墅门前还有一座精巧的喷泉,雨滴打在上面,发出淅淅沥沥
  的声音。进了别墅,一楼的真皮沙发上端坐着一位身穿绛红旗袍的女人,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恰好与和色泽圆
  润的珍珠耳环配成一套,光看着就知道这是一位富庶人家的太太。
  “怎么回事?这头发,这新做的衣裳,怎的湿了一大片?还有这手,是不是又跑出去打架了?”
  女人长眉一拧,伸手就要来揪白蓁蓁的耳朵,被她缩头一躲,显然更生气了,“你还躲?!”
  见状,白蓁蓁身边的妇人及时站了出来挡在她前面,“太太莫生气,小姐没跟人打起来,就是闷坏了出
  去逛逛罢了,谁也料不到半路下起了雨”
  “哎呀容妈!就是因为你这么惯着她她才皮的像只泼猴,成天就想着出去玩”
  “大小姐毕竟还小……”
  “过完今年秋天马上就十五岁了哪里小,王家的姑娘十五岁时提亲的人就踏破门槛了!你再看看她,一
  天到晚不着家,得了空就钻出去,不到半夜三更回不来的,还总欺负人齐家的姑娘,简直没半点大家闺秀的
  模样,以后谁家的公子敢娶你?”
  “是那齐三姑娘日日在小姐跟前晃,夫人别总怪咱们小姐嘛”
  一位梳着麻花辫的丫鬟小声嘟哝着,被白母一瞪缩了回去。谁都知道白家的大小姐自小就是个喜好玩闹
  的性子,比不上那些闺阁里含羞带怯的名媛淑女,但是那齐家姑娘也不是个安生的,若不是她整日像只花孔
  雀似的得了什么稀罕的好玩意就来大小姐跟前炫耀,大小姐也不会忍不住动手。
  白蓁蓁只觉得这话听着真耳熟,一看就是原主亲妈。以前她的母亲也是这么教训她的,语气要比这凶上
  一百倍,那拎着鸡毛掸子追她一条街的彪悍模样正逐渐与眼前的旗袍女人重叠起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错了……”
  “错了还敢躲?赶紧给我出来!”
  白蓁蓁撇了撇嘴,这套路她可熟了,她从小就是这么被她妈骗大的,回回被鸡毛掸子抽出眼泪来。
  “我才不嘞,我一出来您肯定打我,我发誓我明天肯定乖乖的待在家里不出去”
  白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去换身衣服,别在这里碍我的眼,等下下来记得把药喝了。”
  扔了鸡毛掸子,女人又坐回沙发里,略显疲惫地揉起了额角。
  一溜烟跑上楼的白蓁蓁趁机瞄了一眼摆在茶几上的相册,白母方才翻看的全是类似全家福一样的照片。
  二楼的房间多的让人头大,她试着转了好几个房间的门把,好不容易才在尽头处找到属于原主的那一
  间。等她洗完头洗完澡换好一身干净衣服下楼时,客厅里多了一位身着长衫胡子发□□神矍铄的老爷子。
  见白蓁蓁来了,白母招着手让她过去,带到老先生跟前,面上堆起了笑,“这就是我女儿蓁蓁,脑子
  笨,还不爱学习,有劳张先生指点了”
  “无妨,无妨”
  张老爷子摸着胡须点点头,镜片后的目光和蔼可亲。看来这就是接下来要教她外语的那位张老先生了,
  看起来挺好说话的。
  “听话一点,再把老师气走,妈妈就不给你请了,大字不识几个,看你去了德国怎么过”
  母亲佯装威胁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合上门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白蓁蓁和张老先生了。白蓁蓁一
  直以为自己留学的地方不是美国就是英国,再不济也是法国或者日本,学个英语就差不多了,但是万万没有
  想到,她学的是语言体系和中文完全不同的德语。
  白蓁蓁有些纳闷,原主又不搞科研为什么要去德国。
  张老头是个魔鬼,酷爱打板子的魔鬼。读错一个音节打一次,背错一个单词打两次,写错一个繁体中文
  打三次。一天下来,白蓁蓁那白嫩嫩的手心都打出几十道戒尺痕了。向母亲哭诉也无用,她不知道有多喜欢
  这样严厉的教学方式呢,刚第一天就治好了白蓁蓁的拖延症加错别字。
  为了表达衷心的谢意,母亲还特地为老先生准备了一盘玫瑰酥,白蓁蓁只有摊着通红通红的手眼巴巴看
  着的资格。
  老先生就坐在她面前,吃的津津有味,长长的胡子沾上了不少碎屑。吃乐呵了,打手板的次数变少了,
  但是该罚的还是得罚,该抄的还是得抄。
  平均一天两位数的手板,三位数的抄写默写听写,写一两个月下来,饶是如今蜕化成半文盲的白蓁蓁也
  能看懂大部分德文了,但她依旧不怎么会讲。
  这不能怪张老先生,白蓁蓁天生就不是背书的料呢。让她照着读和写,几百遍都不在话下,可就是死活
  背不下来,背了上句忘下句,背了下句又忘掉上句。
  张老先生的评价不留情面,白蓁蓁确实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仅教了两个月便不来了。原因倒不是
  真的嫌她愚钝,是因为她即将启程了。离开前,他还送了白蓁蓁一本德语学习笔记,那是他早年间待在德国
  时整理出来的。
  父亲给白蓁蓁寄回来的船票日期是一九三五年的五月七号。这天一大清早,她被母亲从床上叫醒,提着
  行李去到渡口。此刻天刚破晓,东方将将泛出鱼肚似的白,熹微晨光洒落在一望无际的海面,渡口的搬运工
  们却早早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一艘规模空前巨大的轮船停靠于江岸边,白蓁蓁发现周围有许多同她一般整
  状待发的少年少女。
  轮船七点整准时开走,拥挤的渡口上挤满了送行的人,随着轮船离港,渡口和人们都变成了一个个小小
  的点。距离隔的远了,她就算再怎么努力睁大眼也看不清母亲身上的一席旗袍了。
  那不成样子的绛红轮廓模糊在她的眼膜之中,凝成地平线尽头的一抹残影,她不曾想过那或许是此生的
  最后一眼。
 
 
第2章 
  在海面上漂了一个多月,轮船停靠进德国位于汉堡的港口。白蓁蓁踩着虚浮的脚步下船,港口湿滑的木
  板上浮动着的一股难闻的海鲜味,差点没把她的早饭熏吐出来。
  二战前夕,各国的民用航空都未普及,德国也不例外。白蓁蓁的目的地是柏林,要想从汉堡过去,只有
  乘坐铁路列车这一条途径。列车当然不是现代那种高科技磁悬浮列车,而是老式的,头顶会喷出阵阵烟雾的
  蒸汽式列车,一列开遍大半个德国,速度非常非常慢。
  也不知天黑之前能否抵达柏林,为了以防万一,白蓁蓁买了一张软卧票。她来的时机很巧妙,儿童节都
  还未出现的时代里,六月是人们出行的淡季,卧铺富余的很,隔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
  沃尔纳订的是晚上九点回慕尼黑的卧铺票,进了隔间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住他对铺,只露出一
  个脑袋,发顶上有两个旋,整个人窝在被褥里睡着了,辨不出男女。
  前半夜过的还挺顺利,从后半夜开始,住他对铺的那个人不住地翻身,磨牙,说梦话,窸窸窣窣的响声
  渐渐大到他无法忍受的地步。
  他掀开被褥,看到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亚裔小女孩。密密的冷汗贴在额际,打湿了几缕额发,衣领扯的
  有些开,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
  体温高的不太正常,像是发烧了。
  沃尔纳出去找了乘务员,要了一份应急的退热冲剂以后,不放心地又多要了一份晕车药。
  仿佛是在睡梦中也有不吃药的意识,一闻到退热冲剂的味道白蓁蓁就别开了脑袋,嘴巴闭的紧紧的。沃
  尔纳掐着她的下巴,动作粗暴地把药灌了进去。虽说把人给呛的差点醒过来,但药好歹是喝进去了。
  现在是后半夜,沃尔纳睡不着觉。现在还有一个抱着他的手不肯放的白蓁蓁,索性坐到了她的床头边守
  着。
  看多少遍都觉得这个东方女孩长的太小。脸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也是小小的,什么
  都是小小的,身材还瘦巴巴的,像个营养不良的土豆。
  她几岁呢?肯定没有成年。
  沃尔纳有些好奇这个小姑娘睫毛下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亚洲人的眼睛大都是棕黑色的,有的是泛浅黄
  的琥珀色,固有形象里的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反倒不经常看见。
  他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捋直了小女孩乱糟糟的黑发,一左一右分好区,仔仔细细打造成了中分。
  这一切都在白蓁蓁的睡梦中完美进行着。她这一觉睡得沉,到站了都没醒。褐发卷曲的乘务员小姐认出
  了沃尔纳是昨晚拿药的那个人,看了看他身后的人,心下了然。
  “先生,请把您的女朋友叫醒,列车就快到站了,只有五分钟的停留时间”
  语罢合上门退了出去,沃尔纳皱着眉看着身边的白蓁蓁,他其实已经喊了七八次了,但这人依旧睡得不
  知天昏地暗,跟只猪似的。
  手指一动,他捏住了她的鼻子。
  睡梦中的白蓁蓁只觉得有一股命运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呼吸,致使她半天都喘不上气。一睁开惺忪迷蒙的
  睡眼,她望进了一片深邃的幽绿。
  “到站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漆黑瞳仁呆呆望着眼前陌生的男人,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阴柔俊美的脸庞和色泽较深
  的金发上。
  “到站了”
  沃尔纳淡淡道,不着痕迹地松开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一身制服样式的衣服,显出精瘦有力的腰身
  和长腿,要不是看见行李,白蓁蓁一定会以为他是列车上的工作人员。
  “这个,拿着”
  男子突然递过来一包药,白蓁看不太懂药名,但看到药物功效是治疗晕车的。他怎么知道她晕车?
  “还有这些。”
  他又给了她一瓶牛奶,几片土司,一堆话梅、糖果、小蛋糕、甜甜圈等一系列零食。
  虽然很好奇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随身携带小零食上车,还基本都是甜食,但别人送的不要白不要,白蓁
  蓁全盘接受了,“谢谢。不过为什么要给我呢?”
  明明他们素不相识。
  拥有一双深邃绿眸的男子沉默半晌,动了动唇,留下一句奇怪的话,“眼睛里的光,很漂亮”
  如何漂亮呢?大抵是从未染上过阴霾,她的眼底藏着一片可望而不可及的明亮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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