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白而直,皮肤很薄,经过刚刚的侵袭,肌肤泛着红色,很容易引起人靡乱的联想。
谢盈朝突然不太想看新闻了。
他示意许鸢坐到他腿上。
许鸢没有动。
他微笑着扬起眉梢:“不来吗?”
许鸢这才慢腾腾走过来。
他喜欢这种感觉,一点点打破她羞耻的屏障,把一只漂亮纯白的娃娃揉弄到凌乱不堪,能给人心理上强烈的快.感。
谢盈朝抱着女孩,轻嗅着她湿漉发丝间的香味:“万圣节晚会,你要打扮成什么?”
许鸢眼睛一瞬间亮了:“我可以去参加吗?”
“当然。”谢盈朝弯唇,“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么专.制的人?”
许鸢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打扮成什么,女巫怎么样?”
“太普通了,弗拉克斯曼每年的万圣节晚会,总会有几十个女巫在校园里游荡。”
“那,幽灵呢?”
“你要用妆容遮住这张好看的脸吗?”
“骷髅?”
“太丑。”
“精灵总可以了吧?”
谢盈朝的视线从她脸颊游移到雪白的领口下。
睡衣领子开得大,轻轻一瞥就能看见一片绝美的风光。
“精灵……”他轻声道,“好像有点暴露。”
许鸢苦恼了,她的想法被一一否决。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只能扮演一只南瓜了。
“那你要我……唔……”
话没说完,谢盈朝的唇压下来,才平静了不久的身体又灼热起来。
男人将她抵在沙发上,缠绵地深吻,他刚喝过甜酒,舌尖还带着甜味。
许鸢呼吸的节奏完全被他控制了,就像经历了一场肆虐的风暴。
他的吻带着无法挣脱的侵略性,唇一脱离,许鸢就像只离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呼吸。
房门被轻轻推开,丁管家带着佣人进来送东西。
在外人面前,许鸢无法自若和他做这样的事,她推他:“谢盈朝,你先放开我。”
谢盈朝没有再继续下去,他知道女孩的脸皮很薄,也并不想在有别的男人在场的情况下表演什么。
庄园的佣人训练有素,从踏入卧房那一刻起,就低头顺眼,不该看的东西,一眼都不会多看。
丁管家将两套衣服放在沙发前的水晶茶几上。
谢盈朝:“这是我专门请设计师为你设计的。”
给许鸢的是一条黑色的修身纱裙,搭配黑手套、黑礼帽,还有一条黑色尾巴。
设计师在上面融入了一些巧思,一眼就能看出带着些黑猫的元素。
谢盈朝目光落在那条黑色尾巴上:“拟人化的黑猫,比女巫和精灵更适合你。”
许鸢看着另外一套死神的斗篷:“这是给谁的?”
谢盈朝唇角挂笑:“费迪南德院长送了我一张邀请函,如果时间允许,明晚我也会去参加万圣夜的活动。”
……
晚会当天,学院停课了。
学生们将逼真的鬼怪道具组装起来放置在学院的路上、教室、办公区域,为热闹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恐怖的色彩。
路灯将在今晚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由一盏盏南瓜灯负责照明。
晚会之前,没有一个人可以悠闲地歇息。
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许鸢也被尹荔拉去给学生会帮忙。
可尹荔也不说要做什么,只将她带到一个房间后就离开了。
许鸢老老实实在房间等她回来,没把她等来,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裴霁言站在门口:“想要在学院里和你单独相处,还真不容易。”
他无论家世还是自身能力都很突出,已经是下任学生会会长的内定人选了。
趁别人都在忙着布置校园,他用一点小小的私权把这里清空,再把许鸢请过来,并不是难事。
“是啊。”许鸢笑笑。
这一年间,裴霁言从没放弃过想要带她离开谢家的想法,不过他的想法在谢家的阴影之下很难实施。
许鸢只要出门,必定有司机和保镖跟着,几乎没有落单的时候。
就算在学院,他们也很难知道谁会是谢盈朝的眼线。
或许谢盈朝根本不需要找眼线,想讨好他的人多得是,但凡许鸢有一点风吹草动,总会有人上赶着去告密。
“你还好吗?”裴霁言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
热闹被隔绝在外,安静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眼里的落寞显而易见。很难想象,才入学一年就通过了三门考试的、弗拉克斯曼学院的天之骄子会露出这样隐忍的神情。
许鸢:“我很好啊。”
“撒谎。”裴霁言看着她,眼睛明亮。
许鸢不说话了。
裴霁言是很温柔的人,即使在这样私密的空间里,即使面前是他最喜欢的女孩,他也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他安静了一会儿,轻声开口:“谢家势力遍布整个H国,无论去哪里都会被找到,可国外不同,谢盈朝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地毯式搜索一个人。”
许鸢温和道:“他不会让我离开国内的。”
“他会。”裴霁言温润地看着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弗拉克斯曼家族在全球共开设了七所分院,每隔五年,会进行一次弗拉克斯曼小姐的评选,先由每个分院推选出一个最优秀的女孩,再由这七个女孩去到K国进行最终评选,胜出者会被授予弗拉克斯曼小姐的称号。”
许鸢:“是像世界小姐一样的存在吗?”
“某种程度而言,比世界小姐的光环更加闪耀。”裴霁言耐心地为她解释,“能在弗拉克斯曼就读的学生,家庭背景都不可小觑,在国外的几所分校内,甚至还有王国的公主和贵族小姐,如果能在这样一群人中脱颖而出,得到弗拉克斯曼小姐的称号,那么相当于证明了,你比她们都要优秀。”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这样谢盈朝就能放我去国外吗?”许鸢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她茫然的眼神看起来太乖了,纯粹而无害。
裴霁言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男人。”
“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光芒四射,一个优秀的女人成为他们的附属品,相当于从侧面验证了他们本身的魅力,所以,如果你有机会去到K国参与最终的评选,谢盈朝他绝对不会拦你,只要去了K国,我就有办法带你离开。”
许鸢抬起清亮的眸子:“你也是那样认为的吗?”
“什么?”裴霁言一怔。
“附属品。”
“不。”裴霁言连忙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那些东西,我尊重你,喜欢你,从心底里。”
外面人声嘈杂,有人朝他们在的房间走来。
“只要你愿意,剩下的事我来想办法。”裴霁言顿了顿。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去摸摸许鸢耳侧的头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
他笑笑:“你考虑一下,这是我目前为止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
裴霁言离开后,许鸢在黑暗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
学院的电力被掐断,窗外只有南瓜灯的光亮。
万圣夜降临。
许鸢换上谢盈朝为她准备的黑色纱裙。
那裙子是为她量身订造的,前短后长,背后的纱质裙摆垂到脚跟,在腰部偏下一点的位置系着一条长长的猫尾,而在前面,短裙只能遮住她的腿.根,露出纤长雪白的双腿。
这本是一条性感的裙子,但许鸢硬是凭着自身的气质穿出了性感与纯然,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许鸢来到学生集合的广场时,尹荔已经在等她了,她今晚打扮成血腥玛丽,脸上用红色颜料画着鲜血妆。
在她不远之处,温楚溺安静地站着,她扮演的是蛇发女妖,头上戴着布满着仿真蛇的头套,一看就价格不菲。
许鸢对这女孩的感情有点复杂。
一方面,因为她,温楚溺才与谢氏的联姻失之交臂。
另一方面,她很清楚,当初在尹荔的生日宴上的事故也有温家参与,温楚溺想伤害她。
恩怨相抵,许鸢并不想和她有太多的接触,可温楚溺却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礼貌地朝许鸢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还不等许鸢做出反应,尹荔挡在了她神情,恶狠狠地瞪了温楚溺一眼。
温楚溺别过眼,没有再看过来。
院长装扮成了丧尸先生,在台上讲述万圣夜的游戏规则。
今夜,所有学生都是游戏的参与者。
游戏初始,每人手里会发十颗糖果。
在游戏开始后,大家要前往学院的各个角落里寻找宝藏盒子。
宝藏盒子里装的东西不一样,有糖果,有金币,还有可以拯救幽灵的七瓶药水。
在学生寻宝的路上,会有校工、老师还有学生会成员扮演的小恶魔拦路,只有给选择给他们一定数量的糖果才能通过,如果糖果用完,那么就会被淘汰。
游戏最后,学生找到的金币可以换钱,以奖学金的方式发放。
七瓶药水都被找到,则可以将学院里的“妖魔鬼怪”变回人类,开启下一段的晚会。
而找到药水的学生们,则会得到在毕业考核中成绩加分的奖励。
期间,只要不伤害到玩家,一切道具都可以进行抢夺。
这游戏有趣极了,奖励也很诱人,学生们全都兴致高昂。
院长微笑:“祝愿大家拥有一个美好难忘的夜晚。”
谢铎装扮成吸血鬼公爵,和谢静秋朝并肩朝许鸢走来:“要一起吗?”
谢静秋穿着小丑女的衣服,脸上还是许鸢为她画的油彩。
她白了谢铎一眼,对许鸢解释:“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和他一起行动,但这种游戏多人协作的胜算才比较大,游戏的最后阶段,争抢会变得很激烈,尤其药水可是抢手的东西,要是辛苦地找了半天,最后被人抢劫了,那多划不来。”
“虽然谢铎骚包了一点,不过他还是挺能打的,能保护我们。”谢静秋说着,用力拍了拍谢铎的胸口。
谢铎差点被她打吐血:“轻点啊你!就你这男人一样的力气,根本不需要我来保护吧?”
“我觉得和他在一起才比较危险。”许鸢如是说。
谢铎在学院的女生中人气很高,装扮成俊美的吸血鬼公爵更显眼了,难保一会儿游戏开始,他不会被人一路尾随,相比之下,许鸢觉得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安全。
“尹荔……”她想邀请尹荔一起。
谁知尹荔连忙摆手:“我可不和你一起!”
她盯着远处几个清秀的男生,目光色.气而有神:“这么可怕的夜晚,人家需要强壮的男人来保护啦。”
许鸢叹气,她只好自己一个人玩游戏了。
“嫂子,能告知一下,你打算去哪吗?”谢铎唇角噙笑,温柔地问。
许鸢看着他,他耸耸肩:“我会尽量避开你要去的地方。”
许鸢想了想:“画室吧。”
……
油画教室比较偏远,还没什么人来。
许鸢拿几颗糖果打发了守门的小恶灵,提着学院发的南瓜灯照明,在偌大的画室里搜寻宝藏盒子。
她很快在讲桌下翻到了一个小木盒。
她打开来看,里面是一瓶红色的药水。
整个学院的学生都在为了寻找药水而努力,竟然被她随手找到了,不知该不该说她运气好。
她把药水收好,正要去别的地方搜寻,一回头看见画室门口站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是扮演死神的一个人。
许鸢见过那身死神的灰色连帽斗篷。
这衣服是谢盈朝专门定制的,整场游戏中不会出现第二件。
谢盈朝也说过,如果时间允许,他会来参加游戏。
许鸢没有多想,举起药水瓶给他看:“你看,我找到了一瓶。”
游戏规则,红色药水可以给毕业考核中任意一门科目的成绩加五分。
许鸢虽然不需要用加分来通过考核,但也为自己的好运气感到开心。
谢盈朝扮演的死神没有吭声,只是一步一步,缓慢地朝她走来。
他站在许鸢面前,将她挡在自己和讲桌之间,低头看她。
许鸢也在看他。
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头发,他上半张脸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点鼻尖和削薄的嘴唇。
借着昏弱的月光,许鸢隐约觉得这张唇和谢盈朝的不太像,比他的更薄,也更红润。
没有给她多想的余地,死神按住她的后脑,吻落了下来。
他的唇柔软却冰冷,轻轻厮磨,和谢盈朝的暴虐的吻完全是两个极端,被眼前人轻柔地吻着,让许鸢有种在春日午后被柔风吹拂的错觉。
她任由他亲吻,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了。
这人不是谢盈朝,谢盈朝从不吸烟,而这人的唇齿间却有一股淡淡的、烟草的苦涩味。
许鸢挣扎,那人轻柔的力度一下子变了。
以不容她反抗的力度,将她紧紧地梏在怀里,唇上的交缠并没有停止,反而更深入了。
许鸢的舌尖被他吮得生疼。
想到被不知是谁的陌生人按着亲吻,她蹙起眉梢,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黑暗中,她听到那人嘶了一声。
她抬起眼,对上了他面具之下的眼眸——黑得发亮。
“你是谁?”
那人红润的嘴唇弯起一个略带着邪气的笑容,在许鸢转身想要逃跑的时候,顺手将她抓了回来。
讲台上的教具书本全部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