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哭——宝光相直【完结】
时间:2023-02-13 17:54:42

  “我一次性给够你。”
  又逼着她接连迈上几层。
  “岑浪,你发什么疯――”
  话没来得及落稳,时眉登时瞳孔放大,眼睁睁望着他单手绕到后颈用力一拽,直接扯下橘色上衣。
  岑浪扬手扔开衣服,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调转方位,将人抵在复古式螺旋楼梯的半中央,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栏杆上。
  唇角扯起,岑浪垂眼睨着她:
  “给钱之前,你先给我解释解释,咱俩昨晚到底谁欺负谁。”
  时眉开口之前,他指了指自己腰腹上印烙的那圈牙印,嗓音低迷地问:
  “为什么咬我,嗯?”
 
 
第26章 
  “时眉。”
  “别欺负我了。”
  “……”
  岑浪做出让步,
  希望及时叫停这场不合时宜的暧昧,
  他们不该这样。
  至少,不该在他醉酒后这样。
  可明显时眉并不这样想。
  她慢慢弯起一侧唇角,拉下他捂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腻白纤指似小蛇撩摆细长尾尖,轻缓蠕爬,凉凉软软地钻入他炽灼发烫的指缝。
  于是岑浪被迫看清,
  此刻压在他身上的女人,是如何用一双湿漉漂亮的眸眼睥睨着他,那双眼里,又释放着怎样不加掩饰的恶趣味。
  放肆,任性,不走心。
  好像。
  好像只是在逗他玩儿。
  这让他隐隐有些恼意,动了动腿,声色不虞地命令她:“下去。”
  时眉挑眼笑了。
  她没有下去,而是突然改变姿势,放松身体径直跨坐他腰上,一只手与他十指交缠,扣住他的修瘦指骨用力压在沙发上。
  另一只手摩挲上来,掐住他的脖子卡在虎口处,直勾勾地望着他,兴致盎然道:
  “再叫我一声宝宝。”
  “我让你下去,”岑浪拧起眉,想起身掀她下去,质问的词句里浇透抗拒,“听见没?”
  时眉充耳未闻,根本不惧他,反而更加用力扼住他的喉咙,全身都在抵近,软唇近乎贴上他的,声音发虚:
  “叫我,我想听。”
  如此蛮横,霸道,不讲道理,
  分明深知他的抗拒,
  却因为他的抗拒,而感到兴奋。
  岑浪没叫,也没有反抗她。其实他只需单手施力就能将她从身上拎开,他当然知道的,这太简单了。
  但他没有这样做。
  他觉得自己也很奇怪。
  时眉真的用力了。眼瞧着岑浪精致透欲的优容因为她不管不顾地莽撞掐力,而肉眼可见地微微涨红。
  这次不是害羞,是缺氧。
  可即便如此。
  他都硬生生地咬紧牙关,
  就是不肯满足她。
  “真的就这么讨厌我?”时眉蓦地放松箍在他脖子的力气,有点泄气。
  有些不甘心。
  松开与他紧密交缠的手指,时眉从他身上下来,忿忿地站在沙发旁,垂眸看着他因为骤然重获氧气而抑不住地低声咳起来。
  然后――
  毫无预兆地,她拉低眼神,目光蛰伏着盈润剔透的薄光,悄然凝落在他腰腹上。
  那里,因为被她刚才跨坐的姿势而蹭上去一边衣角,袒露出男人精瘦紧实的劲腰,伴随他低咳的动作,腰部肌肉跟着收缩起伏,张弛孟浪又禁忌的欲气美学。
  有点馋,
  想咬上去一口,
  就现在。
  美色当前,时眉绝不委屈自己。她二话不说伸手撩起半截他的衣摆,在岑浪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半趴过去偏头咬了下去。
  腰腹猝然传来一阵刺痛。
  岑浪弓背嘶声闷哼了下,紧皱着眉昂起脖颈,喉结外突,浴在光影里浮动出性感弧度。
  他腰脊僵硬紧绷,感受到浑身血液向下蹿涌,迫切而激进,比方才被她掐住脖子更难呼吸,额角青筋根根暴起。
  坏心思的女人仍不放过他,
  大抵他腰腹肌肉过分精健有力,让她感觉腮肌微微发酸,于是不知所谓地上下磨了磨贝齿,惹得岑浪喑沉沉地重喘了一下。
  岑浪忍无可忍地咬着牙,探手牢牢捏住她的脸颊两侧,指尖发力,逼迫她松口。
  但很要命的是,
  在他低睫一瞥的那刹,恰巧目睹时眉张嘴,女人湿亮柔软的唇瓣在离开他的腰腹之际,甚至牵拉起一根晶莹剔透的银丝。
  她拭了下嘴角,细眉弯弯,告诉他:
  “感受到了么?”
  “你兴奋了,岑浪。”
  ……
  “咚”地一声,
  手机自床头摔在地板上。
  岑浪倏然睁开眸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是四下飞快逡巡一圈,直到认清当下的环境是卧室而非沙发。
  身边,也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原来…是场梦。
  岑浪按住眉心,深深缓喘了一口气。
  可他竟然会梦到时眉。
  竟然,会梦到那样离谱的暧昧场景,
  还梦到…时眉咬他。
  岑浪烦躁地胡乱揉了两下头发,随手拨开床头开关,房内灯色昏亮,厚绒窗帘缓缓自动朝向双侧滑开。
  抬头瞟了眼天色,还未亮透。
  岑浪掀开被子,走去浴室洗脸刷牙,换好衣服下去晨跑。
  回来时,两个孩子已经被助理接走,经过小餐厅看到时眉正在边刷手机边吃早餐。
  岑浪一秒想起今早那场梦。
  “诶你不吃早餐吗?”
  身后传来女人清软柔柔的声音。
  岑浪几乎没做停留,理也没理时眉,甚至没走楼梯,直接坐电梯回了三楼。
  留时眉一头雾水地在后面目送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嘟囔一句:
  “真行,酒醒了就不理人。”
  跑那么快干嘛,
  她是瘟疫吗?
  岑浪回到卧室,脑子里依旧织缠盘旋着那场该死的梦。他皱眉走进浴室,拨开花洒,脱掉上衣,不经意抬头瞥了眼镜子,蓦然怔愣一瞬。
  透过镜面,
  他看到了一圈牙印。
  整齐印烙在他右侧的腰腹上。
  与梦中的位置,一模一样。
  “再叫我一声宝宝。”
  “叫我,我想听。”
  “你兴奋了,岑浪。”
  岑浪眼皮一跳,双手撑在流理台上,低哑胶着地喘了声,嗓子干涩得厉害,可无论他如何反复滚动喉结,都无法吞□□内直窜而来的糟糕欲望。
  所以,
  那不是梦。
  或者应该说,哪怕他的大脑神经被酒精蚕食,使记忆混乱到只记得送走徐嘉合,还有…帮她涂药,之后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哪怕是这样,
  即便如此,那个片段,时眉咬他的那个片段仍然可以在他的潜意识里霸据一席之地,大脑自发通过梦境的方式,帮他回忆。
  ……
  洗完澡下楼,时眉正对着镜前涂口红。
  尽管岑浪绝对不想的,
  可还是在看到她嘴唇的那一刻,无可遏制地开始重坠进那个梦里,想起她的柔软唇瓣离开他的腰腹肌肉时,想起就在那个极限又致命的瞬间――
  自她唇上黏连起的一根银丝,
  湿滑的,剔亮的,
  让他无法不兴奋。
  岑浪深吸一口气,眸底瞬即郁沉幽晦,他迅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假意胡乱打了两个字发出去。
  借这个欲盖弥彰的时间,他敛好情绪,收起手机扔回裤兜,挑起正经话题问她:
  “什么时候去见夏婕?”
  “看运气。”时眉回答。
  这时,手机在兜里传来震动,岑浪拿出来扫了眼,才发现他居然把刚才乱打的字,错手发给了早上询问几点需要安排佣人过来整理卫生的助理。
  他原本是想发给自己的。
  最荒唐的是,
  他随手乱打的两个字,
  是【时眉】。
  岑浪:“……”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邪了?
  助理这时发来消息,礼貌询问:
  【有什么吩咐吗,少爷。】
  岑浪随便回了个【无】,表面仍要装作没事人似的,冷冷酷酷地回了时眉一句:
  “那祝你好运。”
  ……
  时间推后到岑祚舟离开之后,岑浪将时眉困在回旋木梯的半中央,沉着嗓问:
  “为什么咬我?”
  他想知道,梦里被她掐着脖子逼迫叫她宝宝是不是真的,
  她说她想听也是真的吗?
  到底他有没有说那句“别欺负我了”,
  还有……
  岑浪抿紧唇线,逼近她,嗓音浸透警告:“别告诉我不是你。”
  还有,
  只有他一个人兴奋么。
  她呢?
  时眉垂睫看了眼他腰上的牙印,眨眨眼,歪头笑看着他说:
  “我?岑律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幼稚的事。”
  怎么不可能,
  就是她。
  谁让他讨厌自己,谁让他喝醉了那么乖,反正他酒醒了什么都不会记得,这么好一个可以欺负他的机会。
  时眉没理由放过。
  岑浪舌尖抵着脸颊内侧,简直要被她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气笑了,他淡去情绪,视线懒冷地睨着她,说:
  “我昨天24小时跟你待在一起,早、午、晚三餐都陪你吃的,不是你是谁?”
  “别,不是,并没有。”
  时眉连忙否认三连,打死不承认,眼神无辜地摆摆手,赖账道,
  “昨晚徐嘉合走了以后,咱俩各回各的房,各睡各的床,这怎么能算24小时在一起呢?”
  她甚至还开玩笑的补了句:
  “除非你梦到我了,在梦里跟我待了一晚上,那勉强还能算个24小时。”
  岑浪神色突变,“……”
  时眉发现他意外地没有怼回自己,竟然…竟然沉默了?!
  “搞、搞什么?”她悚然后仰,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你这个时候不说话,就很容易让我误会――”
  “闭嘴。”
  岑浪拎回自己搭在栏杆上的衣服,冷着脸套上后转身就走。
  所以这什么意思?
  该不会…
  该不会他真梦见自己了吧?!
  时眉从岑浪家出来便去了市刑侦分局,照旧带了下午茶让小乔分给同事,等她去办公室找梁铭时,恰巧林商陆也在。
  “诶小眉来了。”梁铭一见时眉来,下意识就问,“这回什么案子?”
  时眉扁扁嘴,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没案子我就不能来看您啦?”
  林商陆翻阅卷宗的动作停滞,掀眼望去,寡调灰淡的视域中倏然闯入一抹明艳的生动,令他不自主晃了下神。
  青葡萄色及腰针织短袖,下配三排扣高腰牛仔裤,脚上一双过膝黑色骑士靴,极大限度地拉挑她本就纤靓窈窕的身材。
  黑色长卷发茂密柔顺披散着,肤脂冷白薄透,野生眉下落弧度自然,红唇饱满,一双眸子似一川烟雨般湿软丰沃的亮。
  刹那春和景明,缤纷落樱。
  她朝他招手,笑弯了眼唤他的名字:
  “阿商。”
  轻松击溃他的波澜不惊。
  “过来坐。”林商陆淡淡勾唇,起身让了个座位给她,声线清疏亲和:
  “你们先聊,我出去等你。”
  梁铭反倒有些惊讶,“你俩认识?什么时候的事儿?”
  要是他刚才没看错,
  这还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头一回见这位全警局都敬而远之的林法医露个笑脸。
  “我们俩认识可有年头了呢。”
  时眉也不见外,直接坐在梁铭对面,眸色褪却玩闹的成色,有些急迫地问。
  “铭哥,章老师那边…有消息了吗?”
  梁铭跟着神色端肃,眉目间有几分犯难,“还没有,你也知道半年前那场意外之后,头两个月她每天都会来警局闹,我们也都习惯了,只能尽力安抚。”
  “后来中间有半个月她没来,一开始我们以为她想通了,但又还是有点不放心,就上门去她家走访。”
  时眉悄然收拢手指,声音绷紧,“你们去的时候,当时她家是什么状况?”
  梁铭叹了一口气,尽管同样的话已经重复给这孩子说过很多次,但每次听到她问,梁铭总还是于心不忍,
  耐心再次说给她听:“她过得很不好,几乎…几乎不是人能住的地方。”
  时眉心口顿窒,指腹狠狠摁压在背包拉链处的尖锐挂饰上,像是通过这种方式以此提醒自己要冷静。
  再冷静一点。
  “那她……”时眉艰难开口。
  “目前还是失踪状态。”
  梁铭知道她想问什么,放柔嗓音,“我们的人一直在找,从没放弃,也不会放弃。”
  ……
  从梁铭办公室出来,时眉有点走神,直到身后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眉眉。”
  林商陆叫住她。
  时眉回头,稳了稳情绪,唇角牵起一点笑意:“林法医下班啦?”
  林商陆轻轻挑眉,问她:“等下去哪?”
  “回家。”
  时眉这样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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