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哭——宝光相直【完结】
时间:2023-02-13 17:54:42

  他说:
  “是你赋予我,永久追求你的权力。”
  新年第一响。
  财经媒体争相播报,壹浪上任总裁岑祚舟先生大病初愈。
  与此同时,壹浪新任总裁接连资助数十所孤儿院,豪掷上亿。
  以及,此番资助孤儿院的一切法律相关顾问将由外聘的专业律师团队负责,而今日,就是壹
  浪集团现任总裁与对方律师团队会见的时候。
  壹浪主楼大厦。
  岑浪单手插兜走出来,身后跟随石r和肴,及一小队西装男女队伍。
  对方律师团半秒不耽搁,准时卡点从大厦外部走进来,玻璃门对向拉开。
  同样是小群西装革履的精英。
  领头人,是时眉。
  岑浪轻轻挑眉,身骨修消挺立,肩阔平直,眉睫浇灌落拓不羁的气度。
  他低头抚蹭了下鼻尖,主动迈步上前,薄唇勾着笑,嗓音低缓,向她伸手,凝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漆黑发亮,
  “时律师,久仰。”
  时眉掀眼望向他,弯起唇,伸手回握住他的手掌,尾指不安分地细微挑动,刮蹭了下他的无名指指根,说:
  “岑总,请多指教。”
  ――正文完――
 
 
第67章 
  临到年底,两个人变得更忙了。
  岑浪出差北欧大半个月。
  时眉接手的几个大案趋近收尾,律圈辩论赛同时进入白热化阶段。
  她忙到简直快住在律所,回复岑浪的频率被迫减少,加上时差跨度太大,两人这段时间的联系近乎寥寥无几。
  知道时眉也很忙,岑浪提前回国这天没告诉她,原本打算会议结束后去律所接她下班,给她个惊喜。
  谁知道惊喜还没送出,
  他家那位小公主,
  倒是实实在在地给了他一份惊喜。
  会议室。
  一众高管正在针对北欧几个枢纽港口的价值评估、投资码头的建设经管,及各大航运公司竞标竞价的相关工作内容进行商榷,并做出汇报。
  与此同时,
  高层管理者借机重提,欲图在北欧建立壹浪旗下分部公司。
  桌上氛围算不上轻松。
  毕竟自岑浪上任以来,短短数月,总部无人不晓这位金贵少爷的脾性。
  冷戾不羁,倨傲难驯,上位者待人行事那番高贵疏离的风格,桀骜狠实的手腕,在他举止之间展露淋漓。
  与他父亲相比,过之而无不及。
  岑浪坐在主位,压低着眉,薄密眼睫半垂半敛,浸泡些微淡漠随性的懒意,瘦削长指偶尔飞转两下笔杆,气度光鲜得傲慢,神色漫不经心的倦恹。
  看上去缺乏兴致。
  不过,该给到的警醒,半点不落。
  “既然是提案,那么结果在我这里,一文不值。”他后倚靠背,凉飘飘地掀抬眼皮,锋锐视线里,落有俯视众人的睥睨感,投射出淡冷骇人的姿态,
  “有关在北欧建立分部的可行性、实践性、必要性以及未来五年内的自主发展性,我希望各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用最简明扼要的言词向我阐述清楚。”
  “另外,我有必要提醒一句。”
  他的语调慵然松散,
  “众所周知,壹浪从不轻易裁员,并热衷于匿名慈善募捐,但这不代表,各位可以将这里视为慈善机构。”
  话音吐字却严苛有力,口吻华美得近乎刻薄,毫无回旋的余地,
  “倘若有人的业务实力、专业水平、思维运转能力不足以匹配此刻所坐的位置,我会利用我的权力,请他出局。”
  直白冷漠的警告性话语,很难不令众高管们后背浃汗,个个如坐针毡。
  唯有更加端肃态度,认真推敲即将阐述的汇总结论,仔细钻磨每一项数据分析,甚至不惜严谨到小数点后三位。
  当会议一度催拉至紧绷气氛。
  岑浪的手机徒然一声响。
  是一声,特别设置的,无需留意备注也能一秒知晓对方是谁的专属响铃。
  不必猜,只有时眉。
  他眼梢扬挑,在这场持续近三个小时的会议中,第一次拿起手机,低头滑开屏幕,微信聊天界面旋即弹出。
  然而下一秒,
  他动作略僵,稀微松动的眉眼明显怔愣一瞬,继而顷刻凝结黯沉。
  时眉发了张照片给他。
  准确一点,是一张活色生香的,
  私房照。
  再准确一点的话,
  应该是一张,看不见脸,看不清地点,唯独袒露大腿肌肤的局部特写照。
  照片上光丝明暗渲晕,线影昏聩。
  时眉折身坐在墨灰皮质沙发上。
  腰臀曲蜷,孔雀蓝复古裙身收束盈软曼窈的身段,紧裹躬弯弧度,好似一只翅翼震颤舒展的燕尾蝶。
  脆弱,娇怜,又饱满得丰腴。
  针脚繁复的裙摆高拉开叉,面对镜头侧边撩掀,欲遮不遮,隐约晾晒女□□叠半弯的腿部线条。
  纤骨修靓,腻白弹软。
  还有在照片上,在她双腿之间,竟然混乱夹缠着,几根珠帘。
  长帘坠挂水晶珠,圆润,碎闪,剔透发亮,若细枝藤蔓般紧密攀绕在她大腿上,蜿蜒向裙下匿藏的阴影。
  那里是,令人魂飞魄散的深渊。
  只向岑浪发出邀请。
  而他已在无数个日夜领教过,品尝过,深切体会过。不必刻意回味,那里的甘洌沁水,她的甜美,足以刹那冲击神经末梢,流窜血液,贯穿四肢百骸。
  岑浪感觉不太好。
  他尝试挪移视线,可余光还是被照片上的时眉挽留。无法自控。
  他不得不看清,双钻白金链圈绕她的细瘦脚踝,与她腿上的碎亮珠帘遥相呼应,她脚上蹬着一双尖头细高跟,踩在软皮沙发上,陷下小而深的凹点。
  就如同踩在他心尖。
  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他被恋人出其不意发来的一张私房照,完全击溃理性。他产生兴奋,难以遏制地。
  岑浪低头瞟了眼,很要命。
  他这个样子甚至没办法结束会议,他不能起身,只有坐在那里,等待体内的恶劣因子一点点缓释下去。
  这个过程无比难捱。
  按灭屏幕,岑浪尝试转移注意力,集中思绪在眼前这场高层会议中。
  可更要命的是,
  前一秒听到下属高管汇报的字词是“自主定价”,后一刻流窜脑中的词语却变成“大腿珠帘”。
  于是当他缓过来的瞬时――
  “啪嗒”一声。
  桌上一众高管立刻噤声,纷纷朝主位投去惊疑目光,随后眼睁睁看着那位“太子爷”将手中文件扔掷桌面。
  眼色森冷,起身扔下一句:
  “中场休息。”
  ……
  岑浪当然知道时眉在哪里。只不过他还是没忍住,上车以后,拨了一通电话给那个“坏心思”的女人。
  手机连接车载蓝牙。
  当电话拨响很多声,快要出现机械女声播报之前,总算被及时接听:
  “喂…浪浪。”
  他如愿听到时眉的声音。
  “照片收到了。”岑浪微微挑眉,一脚油门轰上壹浪主楼的地下车库弯轨,薄唇勾起轻淡弧度,懒声笑骂她一句,
  “就这么想我,小色鬼。”
  “嗯…”时眉在那端闷闷地回应,“我太想你了……老公…”
  ――也同时听到了,她的喘音。
  岑浪眉头稍怔,下意识打偏了一把方向盘,幸亏他反应机警,迅速回打,轮胎狠戾摩擦柏油路面发出刺耳尖叫。
  等他醒过神,
  他才想起来,时眉刚才叫他什么?
  老公是么。
  什么时候时眉才会叫他老公。
  只有岑浪清楚。
  很快,车载蓝牙系统接连外放,调动功能性极度精良的立体环绕音箱,
  播放出O@嗡嗡的震动响声。
  这更加佐证了他的猜想
  “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想我的。”岑浪的嗓音沉下来。
  时眉咬紧唇肉,捏住手机贴覆在耳边,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
  她瘫靠着沙发,闭了闭眼,体内炙烤的温度漫出来,热汽蒸腾上腰椎,眼神懵忪,半晌后,松动唇瓣,说:
  “我…我想着你,玩自己……”
  “想我什么?”
  他又将话音压低一度。
  让时眉根本受不住地,轻轻战栗。
  岑浪的声音本就够欲。
  漠然冷调的嗓线敷弥某种无机质感,声腔懒沉,添着两分散漫的倦怠,尾音勾挑或是下沉,都让她腿软。
  更遑论他此刻有意逗弄,低淡音质浮动颗粒感的哑,喑黯郁郁,穿透手机电流的稀释直直钻入她的听觉神经。
  时眉闭了闭眼,皱紧眉,合拢双膝浅浅磨蹭,略拱腰身,磕绊回答他:
  “想你…叫我宝宝。”
  岑浪便低缓吐字,唤了她一声:“宝宝。”
  一时间,杂音满溢。
  珠帘磕抵碰溅出细碎凌乱的响动,
  响动下,震动未歇。
  “再叫……”时眉低低呜咽着喘,发声涩颤,明明是哀求的词语,却被她运用激进又迫切的命令语气,要求他,
  “再多叫我一声…”
  她快要触碰到顶端的情动。
  只要他多给她一声诱引。
  哪怕就给她一声。
  可电话竟然在下一秒被狠心挂断。
  嘟声忙音简直让时眉恼火,她丢开手机,手指探下去胡乱抹了把,更加难熬,被迫停留后轻轻探索,细密蠕动,嘴里恨恨地骂了句:“混蛋……”
  骂音尚未落稳,
  珠帘蓦然被人撩拂起极大响动,时眉受惊偏头,然而视域不及清晰的一刻,她整个人已经被对方径直捞起来。
  裙尾“刺拉”破裂,时眉下意识弓身惊叫,沾染黏稠水光的指尖攀扶上奢昂硬挺的西装,她听到熟悉的低沉哑音:
  “需要混蛋帮忙么?”
  岑浪牢牢箍紧她。
  在他回来之前,在这间赛博朋克潮玩房,他的小情人正在放肆贪享他的领地,在他的地盘上,做一些“坏事”。
  时眉说不出话,蛇一般从他身上滑下来,不自觉仰头时,又被赫然扎入眼底的场景骤然恫吓。
  全镜面的天花板设计,反射投照出她的男人身姿落拓,双腿岔开端坐在沙发上,手臂撑在膝上,发型精致,衣冠周正,不露声色地低眼睨着她。
  而她真的很糟糕。
  她软软滑坐到地毯上,上身半趴,攀附着他的腿,卷翘发梢披肩缠乱,衣裙破碎,眼尾浸湿雾气的红。
  “需要…”湿漉漉地凝望他,手指捉紧他的西装裤料,鼻息断续地告诉她:“我真的很需要你……”
  岑浪并没有马上动作。
  伸手掐起她的脖颈,没什么力度,可指间掌温烫得时眉碎喘发颤,迫使她抵近,另一手勾起早已被她打湿褪下的丝袜,眯起眼尾,视线炽灼,
  “那么,你的诚意呢?”
  “老公…”她接得很快。
  她拿出十足的诚恳,佯作屈服,叫他老公,尽管这声称呼里更多的是带有目的性的索取索求,但那也是诚意。
  岑浪低低轻哧一声,欺身舌吻她的间隙,手指勾绕丝袜反绑住她的双腕在身后,下一瞬将她抱上流理台,长指轻挑慢捻,音色嘶哑地逼问她:
  “遥控器,在哪?”!
 
 
第68章 
  下午闭庭后,时眉从法院赶回律所。手中堆攒的大案总算又结束两个,算了算剩下的案子都在近期结案。辩论赛也还剩最后一场总决赛,基本年假前就能忙完手头上的全部工作。
  恍然间,身上任务卸掉大半。
  人一旦放松下来,就忍不住开始想东想西。想跟岑浪出去野出去浪,去露营、去古镇、去草原、去雪山……
  说起来,时眉长这么大,至今还没机会好好地赏过一场大雪。
  港厦是座再典型不过的南方都市。饶是这样靠近年关的寒冬,也只会湿到骨子里的冷,只有自入秋便日复一日不停的雨,没有雪。
  而时眉也不曾北上看过雪。
  以前上学条件拮据,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学校和兼职上。后来有条件了,也更忙了,每天奔走在律所跟家两点一线,最多的娱乐消遣无非是跟喻卓他们蹦蹦迪、喝喝酒、耍耍酒疯。
  到现在她去过最北方的城市,也就是上次跟岑浪去的崇京,不过那时候季节不对,他们的关系也没到位。
  律所的确每年都有年假。
  但时眉是个超级爱热闹的人。真要让她一个人去看雪,那到底还是过分无聊了,还不如窝在孤儿院帮手,省下钱给孩子们买几身过年衣服。
  “好想看雪啊……”办公室里,时眉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浏览着电脑屏幕上一众网红拍来的雪景图。
  她移眸扫了眼桌上的台历,发现还有不到二十天就放年假了。虽然她手中的工作将要收尾,可看岑浪临到年底反而比之前更忙了,忙到人都瘦了不少。
  要是岑浪实在没时间的话,那他们可以不去远处,就在港厦周边游两天也不错,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抽空出来。
  原来有钱人也要这么辛苦。
  时眉轻叹一声。
  “为什么叹气?”
  正望着屏幕愣神,
  门口徒然响起一道低磁有力的声线。时眉下意识抬眼,瞥见身穿湖蓝色休闲卫衣的男人正斜身靠在门边,双臂交叉胸前,懒散勾唇睨着她。
  竟然是岑浪。
  “浪浪!?”时眉登时眸波放亮,腾地一下站起来小步跑过去,不管不顾地抱紧他的腰,雀跃惊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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