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父这种连亲生女儿都卖的人,有什么肮脏事是他不敢做的?
乔乐宁到王家的第一个晚上,王父就色胆包天侵犯了她。
第二天乔绍璟找来的时候,饱受折磨的乔乐宁神情恍惚,心里的那道防线早就已经崩溃了。
她疯疯癫癫从厨房里找出一把菜刀,只要是看见人就挥着菜刀乱砍。
王家夫妻吓得抱着儿子躲得远远的,只有后面赶到的乔绍璟跟个傻蛋似的冲上去抱住她。
用乔绍璟当时的思想来说,就是……
企图用爱感化神智不清的乔乐宁,但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乔乐宁挣扎挥舞着双臂,敌我不分地把菜刀砍向他的后脖子。
鲜血瞬间涌出来,浸湿乔绍璟的衣领。
警察匆忙赶来后,把还在院子里发疯的乔乐宁控制住用锁铐拷了起来。
而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乔绍璟,被迅速送进了医院抢救。
顺带提一嘴,警察是王家夫妻报警喊来的。
乔乐宁后面见到警察脑子清醒了点,眼泪留个不止,一直嘶喊尖叫着王父强/奸了她。
警察面色一变,立马把畏畏缩缩的王父抓了起来。
后续经过调查,乔乐宁指甲里遗存的皮屑和体内的精/液经过DNA鉴定确认是王父的。
证据确凿,王父以暴力胁迫□□妇女,判处有期徒刑7年。
而乔乐宁因为过失致人重伤,同样判处有期徒刑3年。
王父和乔乐宁接连进了监狱,被送进医院抢救的乔绍璟情况也不算好。
虽然伤情没有危及到生命,但很不巧,他的胸椎脊髓受到严重损伤,导致下半身瘫痪,并且永无康复再站起来的可能。
乔家因为得罪了狐酒被上级领导整治,早就退出了一二线的豪门,但就算如此也比普通人好上许多,靠着多年家族底蕴现在停留在四五线内。
只是,想重新回到一线内是不可能的,就连乔乐阳都明白不可能。
下半身瘫痪的乔绍璟只活了7年,天骄之子骤然摔落在了脏污的泥地里,他的心理状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瘫痪在床7年的日子,早已将尊严这个词磨灭,乔绍璟无时无刻不在想他这么活着有什么意义。
乔绍璟用的是电动护理床,大小便都可以方便无误解决,不用让护工帮忙或者在一旁站着等待。
但这依旧让前26年一直以正常人生活的乔绍璟无法接受,因此他开始抗拒进食和饮水。
乔父收拾着公司的烂摊子,根本没时间去关心这个已经残废了的大儿子。
乔夫人倒是每天都来,不过她脸上挂着的慈母笑容让乔绍璟感觉无比熟悉和恶心。
这不就她对薛酒的态度吗,虚伪拙劣。
说实话,乔夫人并不喜欢乔绍璟这个儿子,他自小的态度就让她觉得他对自己这个母亲是不屑的。
也许是受乔父对自己态度的影响,所以乔绍璟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尊重的意思。
但念及终究是亲生的,所以乔夫人还是每天坚持来看看他。
毕竟她不来就没有人来了,乔乐阳已经退学了,跟着乔父在落败了的小公司学习。
乔绍璟日日封闭在那一方小小的护理床上,除了护工和每天都来的乔夫人外,乔绍璟跟外界直接切断了联系。
就像上一世薛酒被囚禁在房间里,不过他比薛酒的状态要更灰败,他的空间只有那张护理床。
还不能活动。
无时无刻都度日如年,久而久之乔绍璟的心里开始出现问题,他原本就冷酷无情的性子变得更为恶劣。
玻璃杯碗破碎的声音,以及乔绍璟暴怒地嘶吼经常从房间里传出来。
发现乔绍璟爱摔水杯碗碟后,他身边的餐具都被乔夫人换成了木制的。
乔家虽然还有些积蓄,但也不可能放任他那么糟蹋,一个废人,还养着他就是他们做父母最后的情义了。
雇佣的护工因为经不住乔绍璟辱骂护工的行为,已经接连换了好几个了,都是没一个月就受不了要辞职。
乔绍璟甚至还开始自我伤残,有一次他跟疯了魔似的拿着水果刀捅自己的双腿,不过被护工及时发现并制止。
这件事情后,乔绍璟能够得到的地方也不允许出现尖锐的刀类。
本来下身瘫痪的人精心伺候着也就只能活了十几二十年。
偏偏乔绍璟的心理出现问题,偶尔想起乔乐宁心里也只有怨恨,以往满腔的爱意消失了个干净,每天怨人忧天心疾缠身更是活不长久。
第七年的时候乔绍璟死了,死在了一个天气晴朗的冬天。
厚厚的被子下乔绍璟闭着眼睛无声无息,在瘫痪的日子里他渐渐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眼下的青黑、瘦骨嶙峋的身体、脸颊两边的颧骨高耸看着无比骇人,一点也瞧不出以前俊眉星目,高傲自负的模样。
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明明知道乔乐宁情绪失控还冲上去,他不瘫痪谁瘫痪。
后来狐酒也知道了点风声,她对乔绍璟自己给自己的结局挺满意。
被心爱之人弄了个半残,瘫痪在床七年病重死去,但这些远比不上他对薛酒的伤害。
薛酒的事情乔绍璟可以说算是主谋,早就发现了真相的他非但没有让这件错乱的事情回归正轨。
反而刻意帮着乔乐宁隐瞒了起来,后面也是他一步一步的诱导出薛酒心里的郁气。
先是让薛酒经历了两年不见天日的囚禁,强抢器官,最后被乔绍璟的一记坦白弄得心如死灰从高楼跃下。
没几年,承受巨大打击的乔父就因为多年疲劳过度生病去世了。
还算拿得出手的乔夫人,被娘家人撮合着丢下乔绍璟和乔乐阳兄弟俩,再次嫁人。
到最后,乔家只剩下乔乐阳一人。
他把公司的股权和房子都变卖了,拿着剩下的财产去了一个陌生的三线小城市。
那里没有人认识他,开始新生活的乔乐阳之后经过身边人的介绍。
相亲遇到了现在的柳涵涵,跟她结婚生了一个儿子。
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儿子也已经结婚生子,大孙子都快上高中了。
别看乔乐阳想了很多似的,其中种种回忆涌过心头也不过短短几秒钟。
乔乐阳深吸气,抬手抹了一把脸。
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他起身看到愣住的柳涵涵,又变回了那个木讷的老头:“我去洗把脸,你把我给宁宁买的小裙子拿上。”
宁宁是他的小孙女,今年4岁。
——
乔乐宁因为病情加重身体越来越不好,加上监狱里恶劣的环境,只活了几个月不到就死在了监狱里。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看过一个新闻帖子,标题大概是《一针120万,癌细胞清零?》 但这只是一个误会,那个药仅仅是针对淋巴瘤的治疗,并不能针对其他癌种。
所以,我觉得在HJ针剂在这里面的定价并不算高昂。
第52章 校园文里的悲情校霸男
深蓝和浅紫色的灯光交织混乱,摇晃而迷离的光影闪烁变换着。
VIP包间里充斥着响亮的伴奏声,模样看着十六七岁的男生屈着腿踩在凳子上。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话筒,表情浮夸地紧闭着双眼,嘴和话筒紧的毫无缝隙,活像是要把话筒给吞了。
男生夸张地吊着嗓子唱歌,音量嚎得挺高,但没有一个词在伴奏的调上。
五音不全的人唱起歌来,简直就是魔音绕耳。
昏暗的包间里,除这个站在C位凭实力抢镜的男生。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坐在侧边沙发上的男生,男生头戴黑色棒球帽,帽檐一角印着个白色的奢侈品 logo 。
俊朗的面容全部隐藏在帽子之下,唯露出锋利下颚线与朱色昳丽的薄唇。
他隐在黑色破洞裤里的两条长腿随意岔开,浑身没骨头似的倚靠在身下的黑丝绒沙发上。
气质散漫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凌厉,让人不注意都难。
“我出去上个厕所。”
男生撑腿站起身,开口的声音低沉磁性。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包厢里除了刘瑞祥还抱着话筒嗷嗷个不停,沉浸在自己美妙的歌声里。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闲聊喝酒的四人,都诡异地停下动作静了一瞬。
接着,他们试探地询问。
“程哥,你没事吧?”
“要不要兄弟扶你去?别一会儿再摔了,喝那么多酒。”
男生双手插进皮夹克口袋,长腿移动,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我好着呢,不需要。”
尾音上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
男生开口拒绝,四人也不再说些什么磨叽,免得耽误了这位少爷上厕所。
又开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跟在男生身边的几人都清楚他的暴躁脾气,犯倔的时候十头驴都拉不回来,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就比如这放在桌子正中央的蛋糕,精致昂贵。
追着孟芷晴费心费力大半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人家喜欢的是白秋水。
但程哥还是不死心,他们不经意地劝慰提醒他。
但他却说什么孟芷晴没当面拒绝他,就代表他还有机会。
当时,他们听程哥说这话的时候,下巴都快惊得掉地上了,与之一起的还有他们快瞪出来的眼珠子。
虽然,他们这些混混高中生感情经历不是很丰富,对男女感情这方面也没什么了解的。
但孟芷晴这话一听就不对劲啊,她这不是明摆着想吊着程哥,在程哥这个有钱少爷身上捞好处吗。
至于他们为什么都这么想,不说别的,就只说程哥追求孟芷晴这半年,他在她身上花出去的钱还算少吗?
他们这些学渣混混数学也不好,但林林总总粗略一算,那钱是天天跟流水账似的稀里哗啦的往外流。
心里存着这个想法,在观察后续程哥和那个女的的相处方式,他们更确定这女的不是什么好鸟。
但因为清楚程酒的脾气,他们也不敢明着说,只能明里暗里的暗示。
也不知道他们程哥看明白没,反正,他对待孟芷晴的态度是一点没变。
说难听点,就是上赶着给那女的当备胎,也不知道那女的给程哥下了什么蛊。
就今天晚上的情况,明明是孟芷晴的十七岁生日,他们程哥亲力亲为出钱出情给她整的生日派对,也都提前也跟孟芷晴约定好了。
可结果呢,人家压根没当回事。
抬头一看表,这都快他妈的十一点了,就是连孟芷晴的影子都没见着。
即便突然有事来不了,现在都是人均有手机的年代,打个电话告诉一下总可以吧,但别说电话了连个信息都没有。
他们还跟着程哥在这儿傻等着。
包间里,四人心思涌动,互相对视一眼,里面皆是无奈。
咔哒一一
厕所隔间的门被反锁上,穿着漆黑皮衣的男生坐在马桶上,俊朗痞气的脸深深埋进掌心里。
他微塌的脊背剧烈起伏一下,随而缓缓吐出一口气。
透过指缝,男生狭长的凤眸微垂,视线缓缓地移到裆部,那幽深森冷的眼神让人不禁怀疑他恨不得立刻手起刀落把那个地方切了。
饶是狐酒在看到有缘人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做心理准备了。
但面对胯/下多出来的异物感,还是本能的感觉不适和尴尬。
没错,这次的有缘人是位男性,而狐酒的灵魄自然也就出现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体里。
在马桶上坐了良久,通过缓冲他接受了这个事实。
狐酒起伏不定的心绪重新回到平常的状态,沉静无波。
这次的任务比较容易,狐酒穿过来的时间点很早,刚刚落子的棋盘很容易就能扭转局面。
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名叫程酒的高中生男孩,也就是这次出现在虚空内的有缘人。
这个世界同样是由一本小说衍生发展而成的,也就是有着男女主这样气运之子的存在。
整本书狐酒粗略地看下来,按照她在上个世界恶补的小说类型划分,主要标签可以概括为校园到婚纱的悲痛青春文。
而程酒既然会出现在虚空里,就代表他绝不可能是气运绝顶的男主。
程酒在剧情里算是个重要人物,专属于女主的深情校霸男二。
虽说是用以深情的形容词,但以狐酒的理解去看,程酒就是女主的一个坚而固的备胎,用完就丢的工具人。
女主需要帮助时他必须出现,女主落入险境的时他必须顶上。
而当女主的身体心理处处安好,并与男主解开误会,迎来甜蜜圆满的大结局时,工具人男二就可以光荣隐退,男主从而接过女主满怀期待的手。
两人执子之手,相偕一生。
这本书的女主名为孟芷睛,也就是程酒小弟团口中不是什么好鸟的那个女生。
据书中介绍,孟芷睛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原因是她的父亲经常家暴殴打母亲。
而种种原因下,孟芷晴被判给了有家暴倾向的父亲。
在书里的设定,孟父就是个纯粹的混蛋人渣,人穷没出息打老婆还嗜酒成性。
每天在外喝得烂醉回到家里就乱砸东西,嘴里还不干净地咒骂着打人。
孟母没和他离婚时被打的是她,孟母离婚逃离后,每次承受孟父醉后发泄的就成了孟芷晴。
面对醉鬼孟父不知轻重的打骂,尚且年幼的孟芷晴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呜咽着任他发泄。
之后,孟芷晴渐渐成长身体也从小豆丁发育起来,在十五岁那年一直压抑忍耐的孟芷晴开始试图反抗。
在孟芷晴鼓起勇气和孟父的第一次对打中,她手里拿着地上捡的啤酒瓶,咬着牙,一酒瓶狠狠敲在了孟父的脑袋上。
被用酒瓶开瓢的孟父脑袋很快见血,身体没晃几下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孟芷晴惊疑不定地盯着地上晕倒的男人,那是她头一次觉得这个暴力成瘾的男人也没有那么可怕。
经过这次爆发她的心理也受到刺激,从原来畏手畏脚的自卑女孩变成了逃课打架的不良少女,扎成马尾得规矩黑发也染成了叛逆张显的红色。
整天在学校里招猫逗狗,甚至是逃课打架霸凌欺负同学。
也不知是不是基因遗传的缘故,孟芷晴自此那次打通了任督二脉后,在暴力这方面可以说是跟孟父学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