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野》
作者:枝曳
文案:
江北辞冷眉冷眼浑不吝,性格桀骜不驯,痞帅野全都占,是毕城一中当之无愧的校霸。
转学生岑思思娇娇柔柔乖乖女,漂亮,乖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小鹿斑比一样。
江北辞桃花很多,他常年拿三句话堵人嘴:不感兴趣、不是他的菜、看见就烦。
然而大家问岑司思是不是他的菜时,他却一反常态,“别闹。”
只是,每当岑思思抬眼看他,冷淡的、恶狠狠的、水雾氤氲的,每一种眼神,江北辞都受不了。
他找虐似的,受不住又偏去惹。
大家懂:真香警告。
某天,有人撞见江北辞把乖乖女堵在墙上,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乖乖女咬着唇、喘着气,眼神落到鼻尖,被欺负得惨。
这是要强取豪夺了?
有人告诉江北辞,乖乖女有个深爱的竹马,还是死别那种,再没人能入她的眼,劝他放弃为好。
江北辞眼神阴沉下去:竹马死了?那他算什么?
―
1v1,校园文,双洁。
男主比女主大一岁,不太一样的竹马,不是那种温柔哥哥型的,有点野。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司思,江北辞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拽哥软妹yyds
立意:要学会勇敢
第1章
岑司思转学这天,毕城一中已经开学几周了。
没办法,手续问题耽误了。
一家三口在小区门口吃三鲜粉。
“好好学习,和同学搞好关系。”
岑司思乖巧点头,目送父母开车离开。
校门口有执勤生检查。
岑司思拉了拉肩带,低头跟着人群走。
“你站住。”
男执勤生拦住岑司思,“今天星期一,你为什么不穿校服?”
人群停滞,岑司思感觉无数双眼睛落到自己身上,她小声解释:“我是新生,还没领到校服。”
一旁的女执勤生打量了一眼岑司思,白色针织衫,浅蓝色牛仔阔腿裤,分明是简单到极致的打扮,却被她穿得过分扎眼。
再看岑司思长相,尖俏下巴,精致巴掌脸,圆眼睛,如果眼睛再妩媚一点就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长相,然而脸上的肉感让她的甜软属性飙升。
干净、柔软、空灵,没有攻击性的小鹿精灵,都是岑司思的形容词。
女执勤生低头勾了勾嘴角,漂亮女生谁不爱,“这样啊,那你走吧。”
眼见就要放行,一旁的男执勤生反而不答应,“等等,那你把学生证拿出来看看。”
“学生证也还没有。”
“没有什么?你这声音比蚊子还小,我听不见。”
他说话声音很大,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岑司思咬唇,周围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不自在的时候,喉头总是不自觉发紧,心里有话也说不出来。
她觉得胸口好闷,心里冷静的思考着,打电话,还是拿身份证,怎么证明自己?
“喂,辞哥叫你过来。”
突然有人叫走了男生。
“快走吧。”
女执勤生推了推岑司思胳膊,挤了挤眼睛。
岑司思露出感激的眼神,急忙进校,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
墙角处,站着个男生,黑衣、黑裤,校服歪歪扭扭的挂在书包上。
他背靠着墙,肩膀往上顶,胯往前抻着,两条逆天长腿横在路中央,明明姿态慵懒,却愣是压不住身上的张狂劲儿。
只见执勤男生一身正气的走到墙角,走到他面前时,立马讪笑、弯腰,动作转换丝滑无比。
人流湍急,还没看清他的脸。
岑司思便急忙收回眼神,看路。
毕城是出了名的山城,毕城一中更是直接把学校建在了山上,去教学楼的阶梯有一百零八道,阶梯旁种满了梧桐树,算是每日小登山锻炼。
岑司思很不适应,她尽力调整气息。
一早上,岑司思去了教务处,又辗转教师办公室,等到进教室时,已经错过了早自习。
岑司思微微抬头看,门上的牌子写着“高三一班”,到地方了。
班主任叫魏国民,有点儿中年发福,四十岁上下,看着凶凶的。
魏国民简单了解了一下岑思司基本情况。
看得出来,他对岑司思印象很好。
一看就是乖乖女,不会惹事儿,成绩还好,岑司思身上有很多招长辈喜欢的地方。
魏国民夹着卷子走进教室,朝岑司思招了招手。
喧闹的教室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这是新同学,叫岑司思,大家认识一下,新同学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家主动关心一下。”
大家抬头,有人在心里吹口哨,好软的妹子。
有人则是在好奇打量。
魏国民大刀阔斧的介绍完,看向岑司思,“咱们班现在只有一个空位,在倒数第一排。”
不用自我介绍,直接安排座位,岑司思太感谢魏国民雷厉风行的作风。
罗上森弓起背,用胳膊肘猛击高格,随后轻踢后桌,“辞哥,醒醒,你要有新同桌了。”
江北辞趴在座位上不为所动,昨晚上睡太晚,太困。
高格和罗上森收回身体,看来辞哥没听见,可能听见了也不会激动。
“司思同学,你视力没问题吧?”魏国民突然想到这茬,关心道。
魏国民话音刚落,高格背后的桌子便剧烈“抖动”了一下。
江北辞惊醒,特么的自己睡着了也能幻听?
抬头看清讲台上的人后,他身体一僵,全身仿佛有电流击过,耳朵“嗡嗡嗡”的。
真的是她!
高格扭头一看,辞哥这什么表情,做噩梦了?
岑司思只是散光,晚上灯光太亮看不清,白天视力没问题。
她摇头,正准备抬脚,突然“蹭”的一下,最后一排冒出一个黑影。
她定眼看去。
江北辞?
岑司思曾经被这张脸怼过,她妈当时拿着手机给她看,“思思,你看江北辞这眉毛浓的。”
那是一张他拍照,江北辞站在金字塔前,俯视镜头,五官锋利,眼神锋利,像朵危险的罂粟。
她当时躺在沙发上,他的脸直接怼上来,现在还有心理阴影。
她弱弱的收回脚,轻轻点头,“老师,我看不太清。”
罗上森露出疑惑,“诶,新同学怎么摇头又点头的?”
他前面的池柚心将笔往桌上一甩,翻白眼,“茶味儿有点儿重啊。”
高格不乐意了,出声呛人,“对新同学敌意这么大,不合适吧?”
罗上森拉了拉身边的直男,“她这是怕人家坐到辞哥身边,因妒生恨。”
全班人都知道池柚心喜欢江北辞,明目张胆那种喜欢。
江北辞面前的一摞书已经矮了一半。
见岑司思明显是看见他之后才摇的头,他身体往后一靠,眯眼看着讲台上的人,眼神内敛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魏国民四处看了看,准备临时调调位置,但一时间还真不好调整。
岑司思看见魏国民脸色,指了指卫生角,“老师,那里可以坐吗?”
卫生角确实还有一张空桌子,上面摆着粉笔盒、刷子、三角尺,各种工具。
这张桌子位置特别差,一个是紧临卫生角,二是在投影仪正下方,三是吃粉笔灰。
平时没人坐,偶尔有学生上课交头接耳、不听话、睡觉,魏国民就把人叫上来,放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算是惩罚用的。
“这个位置不太好。”魏国民直接了当。
岑司思表示没关系。
罗上森露出失望的表情,“美少女真的不坐辞哥旁边诶,居然还有人不愿意做辞哥旁边,是不是辞哥最近确实熬夜太多,黑眼圈太重,颜值下降了?”
高格扭头看江北辞,“诶,辞哥,你怎么把书搬开了?”
平时江北辞桌上围了一圈的书,方便睡觉,现在桌上有一半的书被挪开了,高格和罗上森看着被挪开的位置,疑惑。
高格惊呼,“等等,辞哥这不会是给人腾位置吧?”
随及他板凳猛地一震,被踢的。
江北辞声音不悦,“给我闭嘴。”
魏国民见状,点头道:“行吧,班长来,帮忙收拾收拾,学习委员把卷子发下去,这节课做,下节课讲。”
岑司思很满意自己的位置,和后面的座位拉开了一大截,没有同桌,不用社交。
下课了她就低着头不说话,偶尔会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但还好没人来打扰自己。
班上的学生泾渭分明,大部分都在埋头做卷子学习,一小撮学生聊天玩乐。
岑司思没有感觉到任何莫名的敌意,也没有小说中那种夸张的搭讪,大家都在观望她,她心想,自己接下来的一年应该会很平静,这样挺好的。
正想着,那撮女生的聊天声音变大了些,她们好像一直在谈论某个男生,终于一个名字闯入岑司思耳中――江北辞。
“知道吗,校花和江北辞谈恋爱了。”
“真的?我的天啊,这简直太梦幻了,俊男靓女,光看见他们走在一起,我就热血沸腾。”
她们越说越激动,岑司思轻轻摇头,这个名字还真的是过分出名。
入校的前几天,她逛过毕城一中的贴吧,其中置顶热度最高的话题全是关于江北辞的。
想到这里,岑司思起身去上了个厕所。
回到教室,发现教室空了,人全不见了。
仔细一听,课间操广播响起来。
她急忙走到走廊上,一看,操场上站在整齐的方队,一块块白豆腐似的。
自己身上没穿校服,现在下去也找不到班级,岑司思索性回了教室。
走到门口,这才发现教室里还有一人,之前趴在桌上,这分钟正抬起头。
两人的眼神就这么撞到了一起,毫无征兆的。
岑司思没动,就像电脑死机、子弹卡壳,眼神被黏住了。
良久,她惊魂未定的挪开眼神,落座时心跳还久久不能平复,又不敢伸手去捂,只能僵硬的坐着。
她并不打算和江北辞来个故友相认,江北辞离开水城的时候14岁,男大十八变,她认不出他很正常,她要装不认识到毕业。
好死不死,教育处检查的老师来了。
“喂,”男老师看见还有个女同学,声音放低了点儿,“你们怎么不去操场?”
岑司思咬唇,艰难起身,“老师,我还没领校服。”
外面的老师明显没听清,凶道:“快点儿去,不然扣你们班学分,还有把你校服穿上,不然也扣你们班学分。”
说完便抬脚走了,走廊传来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二班这几个男生,给我滚出来。”
岑司思发愁,这时身后传来动静。
她回头一看,江北辞提着校服过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莫名的害怕,岑司思急忙起身,抬脚,走出教室。
看见江北辞提着校服靠近,岑司思一时有些应激,从小江北辞靠近她都没好事儿,不是欺负她,就是捉弄她。
转念一想,江北辞现在应该不认识自己,她现在没校服,一会儿教务处老师指不定还回去巡查,还是去厕所躲一下,等课间操结束再回教室。
她放缓脚步,往后一看,江北辞提着校服,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岑司思顿时慌了,脚步大乱,急忙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腿长,脚步声越来越近。
岑司思加速,一头扎进厕所。
江北辞站在厕所面前,低头看手上的校服,皱眉,他很可怕吗?
心头不爽,再抬头一看,厕所上赫然是一个男士标识。
那一点儿不爽瞬间烟消雾散,江北辞的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茫然、无措。?
第2章
“喂,辞哥,他们都在传,你承包了三楼厕所,说你守在厕所门口,愣是不让人进去。”
“还有人在贴吧发帖,说别的校草都是鱼塘塘主,咱们毕一校草是厕所所长,别家校草捕鱼,咱们校草连鱼饲料都不放过。”
“更特么离谱的是,有人在贴吧说,他愣是被辞哥拦着,最后拉裤子了。”
“真的假的?辞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们两个再特么多问一句?”
江北辞语气凶,表情冷,靠在小巷子墙上,从烟盒里敲出烟,将烟刁进嘴里,火星在夜色里一闪一灭。
他越不说,裸.男和辫子越好奇,为这事儿都连续追问了一个星期。
江北辞愣是一个字都不透露,他们问一次就揍一次人。
揍完还问,再问再揍,循环反复。
高格聊起八卦,“你们知道不,咱们班新来的岑司思有个深爱的竹马,你们有谁想追的,趁早放弃。”
高格看向身边的寸头,“就你,趁早放弃。”
“什么深爱的竹马啊?”寸头捂着脑袋,不屑道:“竹马打不过天降的,老子偏不放弃。”
“别动她。”
一直沉默寡言的江北辞突然说话。
“谁?”
“别动岑司思。”
高格一听,眼睛瞪得贼大,和寸头面面相觑,辞哥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惊讶的时候,没人看见江北辞的嘴角勾起,她的竹马――是他。
“辞哥,人来了。”
高格话音刚落,一个粉毛小子被人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