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惊喜一下。
想到江元说的他两个小时就能回来,她又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了。
早已经过了两小时了。
文莉不由有些担心,她起了身,准备出去看一看。
刚打开院门,就听附近嘈杂起来,隐隐的有人喊道:
“快,快走,董家,董方家出事了。”
“董方盗窃村里的储存粮卖钱,革/委/会的来抄他家来了!”
“咱们快去看看。”
“听说,抄出来好多钱,还有小黄鱼呢!”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今天的更新!手慢,没把董家结局写完,明天我继续努力!
那个,拜托各位一个事。我的好基友,特别特别好的基友开了本新文,她的文质量有保障,大家感兴趣的去看看,喜欢的帮忙收藏一下,拜托了,么么哒!
作者:陈年烈酒
书名:《别救我!我要回家!》
文案:“玄元三年春,四月二十二,夜,天生异象血月现。”
崔英第一次窥得天机,是在嫁给裴君慎半年后的一场同僚宴会上。
她小心谋划,夜半潜水,好不容易看见一丝穿回现代的曙光,却突然被人卡着脖子从河里捞了出来……
上岸后她还没说什么,裴君慎那厮竟先发制人、倒打一耙:“娘子,你要气死我?”
崔英:“……”无耻!谁气死谁啊!
“玄元四年冬,腊月初四,午后,天狗食日。”
崔英第二次窥见天机纯属意外。
那日雪满长安,她与裴君慎游湖赏玩,不料竟遇杀手行刺,天地刹那变色,她受伤不慎坠湖,恍惚间似看见父母身影。
崔英奋力朝父母游去,没想到游着游着腰间突然横空多出一只大手。
她一转头,果然看见裴君慎那厮的脸,崔英愤而蹬腿——“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放手!别救我!我要回家!
幸而两个月后还有一场天狗食日。
但不太妙的是,这亦是未来一甲子里最后一次天有异象……
*
裴君慎一生坎坷,命途多舛。
却有三件事必须要做——为亲族沉冤、为冤魂寻凶、为娘子谋生。
如今亲族之冤已得昭雪;
凡他所经之案必竭尽全力稽查真凶;
唯有第三件事,裴君慎只做到了一半——
知道崔英来自千年之后那日,他只想拿铁链将她绑在自己身上,朝朝暮暮生死不离。
“此生唯求,与君共白首。”
阅读提示:
①:女主身穿,背景架空借唐,有私设勿考据。
②:男女主日常相处为主,探案为辅。
③:男主微疯,一身“君子皮”只有女主能扒下感谢在2023-01-24 23:57:06~2023-01-25 23:51: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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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恶事
都到这时候了,还装什么无辜呢,你头上也没长一朵白莲啊
“是真的吗?董方那个杂碎出事了?”
“当然是真的, 革/委/会在那儿敲锣打鼓的喊呢。”
“说让村里大胆发言,勇敢举报, 揭露董方平时恶行, 以便给他定罪,定重罪......”
“咱们快去看看吧!”
“哎哟,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杂碎仗着大队长, 平时没少占我们便宜,他总算遭报应了, 走,这种事我可不能错过!”
天还没彻底暗下来, 文莉能看到附近的几乎人家都急急忙往董家那边赶。
到了傍晚本来该安静下来的村子瞬间热闹起来。
有些人家里正吃着饭呢,为了不错过这事,直接端着碗跑去了。
下午董方还没事人一样的,上门来威胁江元,傍晚却出事了,一点预料没有。
董方是保管主任,亲哥哥又是大队长, 他公社认识不少人,这些人说不定盘根错节的,要知道点什么消息肯定会提醒他, 现在这情况,只能说明是突发的。
很大可能是被人证据确凿的举报了。
革.委/会的人才会按来得这么快。
文莉不由想到出去了很久的江元。
他忍董方家已经够久了, 经过下午, 他更不可能会放过他......
想到这里, 文莉急急忙去挂了门锁, 刚转身, 就听到江元熟悉的声音:“要去哪儿?”
文莉一顿,抬头看过去,江元正牵着车往这边过来。
“你回来了,那个董方出事了,我看好些人都过去看了......”
文莉说道,又看向江元:“这事是你做的吗?”
“和我有关系,但举报他的人不是我。”
“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等会慢慢告诉你。”
江元走过来回道文莉,看一眼她身上穿的棉袄还算厚,他想了想问道她:“要去看看董方的下场吗?”
“要!”
文莉想也没想回道。
要是别人家出事,不管那家人平时为人怎么样,文莉都肯定不会去落井下石凑热闹。
但是董方,他算计江元,逼得江老头断指,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企图继续要挟拿到更多好处,这样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文莉只想看他倒霉再更倒霉。
“他那么算计你,我要亲自去看看他倒霉,看他被人唾骂,心里才解气!”
文莉话说得恶狠狠的,江元却听得身心愉悦,他笑一下,长腿横跨过自行车前杠,又侧身轻拍一下车子后垫:
“那快上车,我带你去看。”
“嗯。”
文莉这下也不怕路上颠了,她赶紧横坐上去,抱住了江元的腰。
——
董方家和董庆家离得不远,江元骑车快,没过五分钟就到了地方。
这时候,董方家已经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
这会儿天已经暗下来,周围的人也会打主意,各处都点上了火把。
黑漆漆的周围,也就这一处灯火通明,人流攒动。
人太多了,江元担心文莉被踩着或者挤着,他看一眼周围,最后拉着文莉去了一颗歪脖子树下。
“你把我拉这儿干嘛?”
文莉正愁怎么挤进去看呢,被江元拉过来,不由问道他。
“敢上树吗?”江元低眸看向文莉问道。
“上树?”
文莉闻言下意识看向了他们边上的歪脖子树,她倒是不恐高,就是:“这树我爬不上去啊,我不会爬树。”
江元笑一下,确定她不怕高,手揽过她的腰把她像抱娃娃一样的抱了起来。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她。
文莉现在都习惯了,稍微惊一下手就自动圈住了他脖子。
她下意识的依赖反应,让江元又笑了一下。
他说一句:“抱紧我。”就如履平地很快上了树,抱着她坐在了还算粗壮的树干上。
这个位置高,还正好对着董家的院子中间。
文莉和江元把董家院子里的看了个清楚。
董方垂着头,满脸灰败死气的被围在中间,他双手被绑着,身上挂着个临时做的纸牌子。
旁边几个被同样绑起来的,还有他的几个儿子。
他的媳妇,几个儿媳和董艳倒是没被绑起来,只是都吓得脸色惨白,在那儿互相依着哭。
另边上,戴着红.袖.章的人看人到得差不多了,手里拿着的锣鼓一敲,把先前张罗村里人聚集的话又喊了一遍:
“上溪村保管主任董方,连续监守自盗村里要上缴分配的粮食十五年,获利三万八千三百八十二元,另从其家中缴获黄金珠宝无数,系来源不明。”
“今天,我们革.委/会的在这里,希望各位勇敢,大胆的举报自己知道的有关于董方的罪行,让我们能够对这种挖人民的,社会主义的墙角的人,严判,重判......”
革委会的人话出来,人群里迅速议论起来,大多是愤愤不平的声音。
“这龟孙子,他当保管主任才十五年,就偷了生产队十五年的粮食,三万多块,我长这么大连三千块都没见过。”
“可不是,这些年,咱们村穷成什么样了,有一年我们家大年三十都被断了炊,结果好哇,我们的粮食全部被他偷去了!”
“董方就是个蛀虫,该吃花生米的畜生!”
“他的儿子也不是好东西,也是该枪/毙的混蛋!”
就在董方站着的附近,一个上了年纪,拄着拐的老人家在这时嘶声大骂道。
“六五年,生产队分的粮食不多,我们全家都断炊了,我五岁的小孙女当时饿得不行了,跑到他家,他家当时正在吃饭,他小儿子掉了快肉在地上,我小孙女受不了饿,想去捡了来吃,结果他小儿子倒好,把那块肉捡起来吐上一口口水,还丢到他后面的地上,逼我小孙女钻他□□去捡.......”
“董方当时也在,不管教自己的孩子,还在边上看笑话。”
“看到我进门了,他没事人一样的,还让我好好教孩子!”
“最可恨的是,他们家后面还把这事说出去,他小儿子董四还团着村里的人欺负我孙女,一年又一年......”
“前年,董四这畜生又找上我小孙女欺负,还企图对她......”
老人家想到这些事,说不下去,捂着嘴痛哭起来,好半天才继续哽咽的说道:“我小孙女死的时候,才十三岁!”
“这畜生,把我小孙女害死后,找到董方,董方直接把人绑着石头扔河里给沉了底,四五天后才让人飘起来,他当我们不知道,让大家以为她是淹死的!”
老人家这话出来,人群里的人都震惊了。
“小芳是被董四害死的?”
“他不是被淹死的吗?”
“你知道这事吗?”
文莉没想到董方家还做下了这样的恶事,她最听不得女孩子遭到不幸的事,眼睛已经红透了,要不是这会儿在树上,她肯定要去踹董家人一脚,再吐唾沫!
“嗯。”
江元揽着文莉的手紧了紧,拿手指指背给她擦一下泪,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那老人家和我们家沾了一点亲,算是我们堂奶奶,她孙女江芳,前年没的。”
江元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最终,他说:“继续看吧。”
“我没有,我没做过!”
底下,董方儿子董四见大伙都恨不得吃了他一样的看向他,他脸色霎时青白下来,他不停的摇头:
“江芳是自己落水没了的,不管我事!我没有欺负她!”
“你有!”
董四狡辩的时候,另一边,一个身材瘦小,大概十四五的少年站了出来:
“你有,我看到了!”
“你把江芳欺负死了,去找了你爸,你爸拿了绳子来,你去搬的大石头,把她推进了水里!”
“阿芳会从河里浮起来,不是你们父子猜的绳子被水冲滑掉了,是我跳进水里找到她,割断了绳子......”
少年红着眼说道这,停了一下,他看一眼边上正朝他不停使眼色的中年男人,片刻,他攥紧手,垂下眼,继续道:“不止我看到了,我爸也看到了。”
“李会计!”
“李松说的是真的吗?”
“你当时看到了,为什么不出来阻止这事?”
人群里,因为李松的话,再次沸腾起来。
李会计气死自己那不听话的儿子,面对人群里各种质问,指责的声音,他脸上闪过慌乱,眼睛也躲闪着大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
他说不出来,在场这么多人,却有人帮他说:
“还用想吗?李会计和大队长董庆穿一条裤子的,董方是大队长的弟弟,他怎么会敢出来阻止,不帮忙一起把人推下水都不错了!”
“就是啊,还有,他董方偷盗这么些年,我就不信大队这么多干部一点不知道?”
“查,我建议一定要严查!”
“特别是身为大队长的董庆和会计李耀!”
“对!我们强烈建议,不止要查董方一家,队里的所有干部都要查一遍,我们不冤枉真正为我好的好干部,我们也绝对不要放过一个社会蛀虫!”
人群里怨意冲天,边上围着的一些在场的生产队干部慌得不行,李会计更是。
“大伙听我说,听我解释,我没有啊,我没有包庇董方,这些年,我这里的帐是清清楚楚的呀。”
“他董方盗窃的粮,那是没入库的时候就已经弄走了,这个我怎么去发现察觉啊!”
李会计感觉自己冤死了,这些年董方盗窃粮食,他确实有察觉,但他一分好处没拿过的。
他只是不作为,求不出差错,怎么就和这事扯上了,他急急的解释道。
但大伙儿现在不听他的,他们现在一个都信不过,坚决要革委会的严查到底 。
革委会的人似乎早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他们都还镇定,其中领头的一个手一摆说:“安静,大伙都安静一下!”
“我们在这儿请大伙放心,有问题的,我们都会一个个去查的。但我们现在的首要是,把董方给调查清楚,就像刚才的那位大娘一样,大伙把在董方这里受到过的欺压都给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