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的女子都是朵枝带刺的玫瑰,随着两人渐入佳境之时,男子那处就会变得极为脆弱,易折,若是不注意力度,更是会划伤,从而血流不止。
但,幸好,这血是止住了。
尹清歪着头,睡的很沉,他的面色仍是难看的紧,反观她,却是面色红润,光彩照人。
笙笙忽然感觉她就好像西游记里那些吸人精气的小妖精。
她拨了拨尹清额间的碎发,再掀开被子看了眼她为他包扎好的伤处,随即捻了捻被角,
之后偷摸摸地拿了一小块铜镜,悄声躲在卧房的屏风后面,褪下衣衫,摆好角度,仔细地瞧着——
这……
到底这刺是长在哪儿呢?
作者有话说: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呜呜呜呜,我以前以为是个段子,直到昨天......,虽然并无大事,但是流程很繁琐,大家过年期间一定要注意啊!!ps:明天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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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闹事
恭喜宿主达成成就【情到浓时(汴京)】, 解锁道具【暗淡的珠子*1】,此任务品暂无详细说明, 具体用法还需宿主仔细探寻, 成就奖励正在发放,请注意查收。
机械的提示音在元笙笙的脑海中响起,把正在撅着屁股的她吓了一跳, 她险些将手中的小铜镜摔到地上。
对于这忽然出现的系统提示, 她已经习惯了,
毕竟自从这系统更新了一个名字之后,原本她的眼前的任务界面已经全部消失了。
那些原本勤勤恳恳做的杂碎的支线任务都没了。
要不是她还能呼叫出来田田,让她帮忙瞧着些尹清,还有这会子忽然冷不丁出现的成就奖励,她甚至有的时候都会忘记自己还有个系统。
她似乎跟这里越来越融合了一般。
笙笙将手中的镜子放在旁边的矮凳上,合上袍子,随后摊开手, 紧接着一阵白光闪过, 她的手中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胶皮珠子。
像是小时候玩的橡皮弹弹球一般,只不过眼前的这颗是灰黑色的。
元笙笙将它举起来,闭起一只眼睛,透过窗户借着月光看去, 这珠子虽然灰白暗淡,可若是仔细些,可以看到这里面好像有珠光一般的波光在流动着。
“田田,这次的成就奖励怎么会这般奇特?”
“宿主, 我这边没查到这个东西的详情信息, 但……应当是有用的, 你可千万要收好呀, 别像上次一样了。”
田田说的那次是找到尹清后,两人亲吻的那回,系统忽然奖励给她一件原身尺寸的现代内衣,这可把她高兴坏了,
要知道这古代的穿的这几种料子虽然好是好,可每次穿起来里面感觉空荡荡的很是不舒服。
可还没得她高兴两日,这东西就找不到了。
许是落在客栈了。
“嗯,我知道了。”元笙笙将这颗珠子揣进怀中,刚想开口和田田说什么,却听说屏风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声。
元笙笙快步走出去,只见,尹清光着脚,穿着那身玄色的寝衣,披散着头发。
他扶着桌子勉力撑着身子,桌旗,茶盏和茶壶滚落一地。
“若是口渴,唤我一句便好了,怎的自己起来?”笙笙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她。
“我还当……你走了。”尹清低着头开口,声音之中有着听不真切的颤声。
他方才的梦里,又是一片的血海,他醒来在床旁边没摸到她,便想起身追出去,
只有亲手摸到她安好,并无伤痕,他才能放心。
但刚起身,他这两条酸涩的腿却是不像自己使唤的那般,绵软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许是走路的时候,蹭到了那处,突如其来撕痛更是让他疼痛,便扶着桌子一不小心打翻了上面的茶碗。
尹清说的这话让笙笙觉得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都在这,我还能去哪儿?”
嗯,确实如此,原是他想差了。
尹清浅笑,随后摇摇头,他抬手抚上了笙笙搭在自己右胳膊上的小手:“没什么。”
“那我扶你回榻上。”
“嗯,好。”
“那处,还是很疼?”
“无妨,第一次,是要疼些时日的,听说往后会好些。”
“那快躺下,我再看看。”
“嗯,妻主?”
“嗯?”
“那白帕你收好了吗?”
“嗯,收起来了。”
尹清那处的伤着实有些严重,弄的这腿走着都有些打颤,他好不容易扶着尹清重新回到榻上之后,便先是查看了伤处,果然有些渗血。
“咳咳,那个册子上说的,可千万被下床了。”
“好。”
元笙笙叮嘱完,起身去倒水,却被尹清一把攥住。
他阖着眼,一头乌发落在枕头上。
他面色如常,脸并未转向她的方向,只是这攥着她胳膊的手使了劲,
“妻主,可是能……再陪陪我?”
元笙笙躺在尹清的身旁,温声细语地哄着他,
尹清一直都独来独往,初次遇上他的时候,他即使再疼,也从不吭声,即使护着如澜,却也不算亲近。
之后她知晓他的身手,再到后来他挡在她身前护住她。
在她的心中,尹清一贯都是厉害的,虽然眼睛看不见,可并未影响他几分。
遇到熊那次,他伤得也重,可却从头至尾都没曾喊过一句的痛,每次她为他上药,他都是浅浅笑着的。
不像别的家的一般,擦破了些皮都要落泪。
她哪里见过这样娇气别扭的尹清。
用最生硬的表情说着最温柔的请求。
她索性也上了榻,合衣坐在他旁边,慢吞吞的与他说着话,
大概是累极了,尹清挨着她,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可只顾着尹清的笙笙,并未注意到她口袋里的那颗珠子正在一点点的闪着亮光。
***
翌日一早,笙笙穿戴好便出门伸了个懒腰,随后吩咐了乌雪,将厨房做了的整日吃食送到房间里来,
今日谁也别打扰尹清。
“元笙笙,怎么未见到你那宝贝夫郎?”前厅中,一身常服的青绿和青芜,澄迁一起品着茶。
青绿最是喜欢揶揄她的。
“有些事啊,这没有夫郎的人是不会懂的。”元笙笙喜滋滋地挑了挑眉眼,回怼道。
这不说还好,一说就把青绿回的吹胡子瞪眼的:“我......我”
“青绿,你每次都说不过大小姐,每次还非要说。”青芜吹了吹盏中的茶汤嬉笑道。
“哥,你……”
“人齐了,通知厨房上菜吧。”澄迁吩咐后面的婢女说道。
元家的早膳吃的并不甚多,但胜在每盘都精致非常。
“昨日,还有件事忘记说,咱们后厨那个金婆子的母亲身体好似不大硬朗了,来人托信说怕是也不过就这半年的事情了,这金婆子要回家奔丧,空出来的位置,要赶紧再物色一个了。”
“说的是,这厨子好找,可像金婆子这般好吃的厨子可不好找,各家酒楼都抢着要呢。”
“嗯,是以,此时虽小,却也得稍微留意一些。”
“澄迁,奇膳楼的那个厨子你还记得吗?”
“好像有些印象。”
“就做金丝肚的姓陈的厨子,她呀,这手艺不仅好吃,前两日听说还与她那老板生了些嫌隙,此时若是挖角,想必会是个大好的时机。”
“嗯,也好,反正嫡姐也没吃过,不如就今日去瞧瞧?”
“也好。”
奇膳楼虽然在汴京城算不上很好的酒楼,可偏偏独具特色,这里的饭食不仅花样新鲜,更是用料奇特,总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风味。
尤其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补身体的药膳,味道虽然不好,可人说,里面却是大有门道,极为符合药理的。
她们没有要楼上的小间,只是在堂中,随意点了几道颇为费功夫的菜式。
三人正喝吃着酒,
仅仅隔着一扇屏风的传来一阵喧闹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青绿刚想探出身子去瞧瞧,结果被澄迁一把手拉了回来。
“别管。”
紧接着有小二姐的声音传来:“客官,您醉了,我扶您回去。”
“我没醉,我不走。”
紧接着又是一顿骚乱后,
只听「嘭——」的一声,两桌之间的屏风塌了。
就在屏风摇摇晃晃倒过来的那一刹那,澄迁猛的被青绿拽起来,一直拉到她身后,而原本她坐的那个地方,已经被屏风砸倒。
元笙神低着头,看见屏风上趴着一位读书人打扮模样的人,她一手端着酒壶,嘴里还振振有词。
也被吓着了的小二姐回过神来,赶紧想上前将她扶起来,却没想到那人只是抬头瞧见了一眼澄迁后就晕晕当当的站了起来,
她用攥着酒壶的那只手指着澄迁。
“在下认得你。”读书人红着脸,打了个酒嗝:“你就是那个烟雨阁的东家人。”
“就是你们这些下作的商贾有伤风化,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净干着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整个汴京,整个国都是让你们这种人给毁了。”
作者有话说:
晋江是个大水缸,好文全都往里装,车车鱼想跳出来,却被审核肩上扛QAQ,明日应该可以修改完上一张放出来QAQ感谢在2023-02-04 21:47:18~2023-02-05 22:55: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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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去哪里
这读书人的一番辱人的说辞, 直接让她身后的想来搀扶小二姐呆楞在原地。
许是未曾见过这种场面,她眼睛直直地看着ʝƨɢ*读书人。
很快, 她们这边的骚乱便引起了堂中各个隔间后的人纷纷探出头来, 澄迁看着这个因醉酒面色潮红的这位读书人,微微低头,眼神?晦暗不明。
从一开始前朝的重武轻文, 到了后来的重文轻武, 不管时代如何更迭,兴衰荣辱如何变化,这商贾富人历来都是最末尾之流。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商贾富户们虽然过着生活富足,有大把的银子的舒坦日子,但这骨子里自认为的卑贱却是多少无论挣银钱都抹不去的,
而与做米油粮面生意的人还不同,像烟雨阁这般行烟花柳巷,风流之事的更是被人瞧不起。
许是这样, 澄迁才这般的犹疑。
“你们这些都是些吸人血的蜱虫, 蜱虫。”
元笙笙见这人越说越过分,刚想开口分辨一二,被匆匆赶来的管事打断。
“各位客官,对不住, 是小店的错,今日多有得罪,这位醉酒了,我们这就扶他下去。”
她说吧, 扭头申斥她后面的那位小二姐:“你这不长眼睛的还愣着干什么, 快把这位官人扶下去。”
“是, 是。”小二姐点头哈腰道完歉, 赶忙上前拉住那位读书人,却不知这读书人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子挣开了她的手。
读书人依旧不依不饶地看着澄迁,嘴里还振振有词。
元笙笙忍无可忍,她往前走了一步,挡在澄迁面前,隔绝读书人望向她的视线。
眼前的人,这长相长倒是不差,不知是否因为穿着这皱巴巴的读书人的衣袍,让笙笙不免觉得有股子酸腐之气。
她因为醉酒变得双眼迷离,眉宇怨气横生,俨然一副失意泄愤的模样。
“不知这位小姐该如何称呼?”元笙笙问道。
“鄙姓涂,单字一个朦,虽不才,却十三时便通过了府试。”
“在下不识,冒犯了,原是个秀才,那涂秀才,容在下斗胆一句,不知道您考取功名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能为天子分忧,为国为民。”
“那元某不才再请问,这整个烟雨阁,全国上下四十八处,数千人,可是您口中的民。”
“那自然是……好啊,你这人竟好一张嘴,我说不过你,当真是卑贱的商贾。”
“说不过,就开始辱人,你才是个泼皮无赖。”青绿听完后,气不打一出来,想要朝着着人的脸上踢上一脚,却被元笙笙拦住。
“既然秀才觉得我方才是戏耍,那我再问些与科考相关的,近年来,各地多发灾害,试问秀才可知近几年的的蝗灾,水灾,疫症各是发生在发生在哪?伤亡几何?流民都通往了何处?”
“大约是岭南……”涂朦哑口无言,回答的的磕磕巴巴。
“那我再问问涂秀才,你可知道单单汴京城附近的州县都为了赈灾做了何事?都为了安置这些流民建了多少处屋舍?”
“或许您又知道这些千里迢迢逃难来的流民,尤其是无依无靠的男子们,最后都去了何方?”
“我……”涂朦手一松,丢掉了手中的酒壶。
那酒壶滚啊滚啊的,正巧到了元笙笙的脚边。
“这些,怕是胸中‘志存高远的’秀才不曾在意,我们元家所经营的烟雨阁,虽然只一介商贾布衣,比不上你们读书人心中沟壑,但却是我们将吸纳了小半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