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茉莉——燕麦粥Y【完结】
时间:2023-02-26 17:18:04

  沈别枝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小跑过去,边叫他:“季叔叔。”
  作者有话说:
  季总其实是个老可怜哈哈哈哈哈哈。
  宝子们都开学了吗?怎么都没评论了QAQ
 
 
第63章 失控吻
  ◎别枝,喜欢季叔叔吗?◎
  “季叔叔!”
  贵宾车库空旷、宽敞,稀稀拉拉停着几辆车,沈别枝声音清脆,回声阵阵,十分醒耳。
  季夜鸣蓦地转身。
  沈别枝可以肯定,她从未见他转身这样快过。
  也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可以称作“慌”的情绪,在漆黑的眼底、沉深深的压迫感中,显眼得惊人。
  沈别枝下意识停下脚步,遥遥望着男人,清澈的双眸露出迟疑。
  季夜鸣却挂掉电话,被西装裤包裹、笔直的长腿迈开,步伐宽大而快速地向她而来。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深黑色的西装在地下车库里,越发显得压抑,行走中,衣角被疾风翻飞。
  黑亮反光的皮鞋,一步一步踩在地面,发出规律沉稳的闷响。
  陈尧沈别枝身后,徐岩州侯在远处车旁。
  但男人疾步走来的过程,沈别枝却无端有一种,时间与空间静止,周围没有任何经过、听不见任何声音的错觉。
  好似他们的眼中,除却对方,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季夜鸣来到她身前,沈别枝抬头:“季——”
  季夜鸣捧住她的脸,迫切而重力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下,将她未叫出口的称呼打断。
  沈别枝冷不防被吻得后退好几步,才勉强稳住。
  男人的手掌宽大,几乎将她整张脸都捧进了手心。
  沈别枝不明所以,大脑近乎空白,只本能地,紧紧拽着对方的西装前领,被迫承受如疾风骤雨般的吻。
  那枚刻有猛兽的金属戒指硌在她的侧颌,尖锐剧|烈的痛楚,仿佛下颌骨都快要碎裂。
  此时的季夜鸣,浑身都散发着充满压迫感的危险,沈别枝哪里都疼,包括舌与唇瓣。
  就像野兽即将冲破枷锁的征兆。
  贵宾车库里,通常停车很少,陈尧与徐岩州早已退到看不见的地方,车库管家也识趣地躲到内厅。
  整个车库只余他们两人,四周静谧无声,唯有攫吻发出的声音与重重的呼吸缠于幽幽暗风里。
  似乎有手机震动的声音,不知是谁的,但谁也没空去管。
  沈别枝脸颊憋得通红,晶莹浅褐的双眸蓄起半池生|理泪水,几乎喘不过气,受不住的窒息感令她扭头想躲。
  但猎物的逃脱,只会换来野兽更凶猛的攻击。
  沈别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眨了眨模糊视线的睫毛,看见材质优越、无一丝雾气的镜片后,那双古井幽深的眼,大脑逐渐从懵混中清醒。
  后知后觉,季夜鸣这个状态太不寻常,清明后的大脑让她敏锐地察觉到,季夜鸣并非只为吻她。
  他在试图从她这里,寻求什么。
  她难以置信,这会是季夜鸣?
  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天塌下来都能面不改色、从容应对的男人。
  沈别枝震惊的同时,惊喜滋生,她的对手终于暴露了弱点。
  但繁复无常的内心却在叛逆,强行灌输给她更多的、想要拥抱他的想法。
  她也这样做了。
  抱住季夜鸣的腰,另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顺从地,带着安慰意味地乖巧回应,用她的柔软化解对方的力量。
  就像身为猎物的小鹿,与野兽短暂和解,细细舔舐对方的伤口。
  沈别枝告诉自己,既然发现对方的弱点,她自然要满足他,才有利于取得进一步的胜利。
  果真,季夜鸣的交缠逐渐温和下来,慢慢的,直到离开她的口腔,堪称温情地亲了亲她的唇角,轻柔缱绻,耳鬓厮磨。
  他玉质的嗓音浸润着沉哑温柔,亲昵地萦绕在沈别枝的耳畔:“别枝,我们回家。”
  沈别枝低低软软地“嗯”一声,用脸颊贴上他脖颈,撒娇般轻蹭。
  季夜鸣在她颈边缓长地呼出口气,手掌压搂住她后腰,另只手压在她后背。
  手臂用力收,紧紧拥抱一下,才缓缓松开她。
  他牵着沈别枝,快步走向停车的方向,徐岩州与陈尧终于又现身,飞快跑回,帮他们打开车门。
  沈别枝坐上季夜鸣的车,陈尧则跟平日送她的司机,开另一辆车回季家。
  不算宽敞的后座,她被季夜鸣抱在腿上,按在怀里,脸颊隐约感受到胸|肌的硬朗。
  车子平滑地驶出车库,开进城市夜晚下的霓虹盛景里。
  车内没有开灯,团团路灯散发出暖白的柔光,透过防窥玻璃,倾斜进车内,影影错错地照在他们的脸庞。
  季夜鸣垂眸,目光落在沈别枝空荡荡的脖颈,修长瓷白,无任何颈纹,两条细直稍斜的锁骨,精致漂亮。
  刚才那条项链的红宝石吊坠,就在锁骨中线偏下。
  他抬起手,温热粗糙的手掌虚虚握住沈别枝的脖颈,轻而缓地摩挲。
  季夜鸣低声:“项链呢?送给别枝,为什么不戴?”
  沈别枝靠在他左胸口,隔着西装与衬衫,规律、稳健的心跳,一下一下跃进她耳朵里。
  刚刚接吻时,不知这样的心跳,有没有失频。
  她软绵绵地拖着尾音,嗔声埋怨:“太夸张啦,那么重。”
  沈别枝早就发现,季夜鸣每次送她礼物,都十分喜欢瞧她戴上穿上。
  刚刚那套珠宝,光是裸石都那么重,一晚上下来,脖子与手都快被压断。
  她可不想用折磨自己,来满足男人的某些癖好。
  季夜鸣眉峰轻微挑,和煦的目光透过镜片与她对视:“别枝不喜欢?”
  斯文儒雅的模样,与刚才的失控,判若两人。
  “没有不喜欢啊。”沈别枝无聊地解玩他西装外套的纽扣,似无意般地说:“只是没想到,季叔叔也会在这种场合,为女孩子豪掷千金,一点都不像你。”
  还大张旗鼓地帮她出气,沈妍雅以后,恐怕再无法进入娱乐行业,她跟的那个女人估计也会找她麻烦。
  爽自然是爽,但沈别枝并没有觉得太开心,毕竟这一切都基于,季夜鸣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甚至分秒不差。
  季夜鸣温雅轻笑,大拇指压在沈别枝颈上的血脉,漫不经心蹭,带起一片粗砺的电流,顺着生机勃勃的动脉,侵入沈别枝的四肢百骸。
  他语调自然、温和:“季叔叔说过,别枝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沈别枝不吭声了。
  在心里偷偷撇嘴,都会给?叫他把陈尧撤掉,怎么不应?他的“都会给”,是有条件范围的。
  哼,老男人的甜言蜜语,鬼都不信。
  此时,安静的后座空间,又响起手机轻微震动的声音。
  是季夜鸣的,刚刚在车库里,也是他的。
  她清晰地感觉到,季夜鸣停顿住,半响,他才云淡风轻地从西装裤兜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散发着幽微的光芒,于昏昧的环境里,尤为显眼。
  是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季夜鸣将手机拿在手上,神情看起来并无异样。
  忽然平地一声惊雷,随着轰鸣渐行渐远,春雨挑着夜晚无人,款款到来。
  那瞬间,明亮光线闪烁,季夜鸣骨骼明显的手背上,青筋蜿蜒、突出,出卖了他的内心。
  沈别枝不动声色,猜测是谁的电话。
  应该与刚才车库里那通电话,来自同一个人。
  季夜鸣盯着屏幕,没有点接通,一直到自动挂断。
  屏幕亮起,衬得他的脸庞沉静如水,面无表情,眸光中隐有锋利,划破平和的面具,似怒而不显的高等猎手。
  沈别枝眼珠轻轻转动,她抬起头,故作疑惑地问:“季叔叔不接吗?”
  对上她在黑夜里仍旧澄亮非常的眼睛,季夜鸣沉默几秒,忽然将手机扔到车座下,边说:“不是多重要的电话。”
  说着他抬起手,手指修长好看,捏住优雅端正的温莎结,慢条斯理地扯。
  沈别枝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兀自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打的电话,能让季夜鸣失控成这样?
  莫名联想到今天的宴会。
  她隐约察觉,季夜鸣的目的,并非仅仅是为她“豪掷千金”,或者找沈妍雅出气。
  毕竟收拾沈妍雅的这样的,他只需动动手指,哪里需要亲自到场。
  但除此之外,他的确没再做其他。
  沈别枝突然想到,帮自己说话的那位女人,终于回过味来,对方的气质像谁。
  不过这种气质沉静温和的男女,在教养极好的家庭里,不算少见,没能让她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忽然,脖颈上冰凉的丝质触感,令沈别枝豁然回神。
  季夜鸣又将领带绕在她的脖颈,与此同时,传进她感官的还有,微重的呼吸,混杂带着温度的沉木香,徐徐将她笼罩。
  导致她呼进的空气都携有同样的味道,从狭窄|湿润的呼吸道,浸入肺腑心脏。
  脖颈的束缚感,有轻微的紧,令沈别枝忍不住,抬手抓住颈前的领带,她皱眉抱怨:“太紧了。”
  合理怀疑,这老男人是想勒死她。
  季夜鸣深深呼吸,似在缓解什么控制不住的因子。
  他松了松领带,长指灵活,迅速在她颈侧系上蝴蝶结。
  下一秒,季夜鸣温热的手掌触碰沈别枝的脸颊,像再也忍不住般,捧起她,与车库里不相上下的吻,不容拒绝地落下。
  隔着领带亲吻她的脖子,影影错错的灯光下,深黑领带与瓷白肌肤,张力极大的色差,清晰地映在季夜鸣幽邃的眼底。
  沈别枝心跳一重,几乎要被吸引去。
  车窗外,雨丝在雾感的灯光里飘斜,像朦胧暧|昧的幕帘。
  初春寒气扑到玻璃窗,试图找到缝隙浸入,却被车内节节攀升的温度烧化,玻璃内面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
  沈别枝双手撑在上面,手指滑出长长的印子。
  浓郁甘苦的沉木香气息笼罩在身后,季夜鸣将她的长发拨在一边,灼热的呼吸与沉哑磁性的嗓音同时落下:“别枝,喜欢季叔叔吗?”
  白雪压枝,樱花颤巍。
  沈别枝热汗津津,发丝湿漉地贴在脸颊、脖颈,系在侧颈的黑色蝴蝶结,剧|烈而规律地振翅,仿佛即将从她的脖颈飞离。
  她紧咬下唇,不明白他问的是哪种喜欢。
  正艰难地转动如刚出炉的浆糊般的脑子,想着如何回答,季夜鸣继而温柔地说:“说,喜欢季叔叔。”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来添加细节。
  季总的主动权易位了属实是。
  季总:我被往事刺|激,但老婆一心只想赢。
  小别枝:一生好强的中国女人。
 
 
第64章 发烧热
  ◎我不喜欢茉莉花,也不喜欢你。◎
  “说,喜欢季叔叔。”
  温柔潺潺的男低音,透着若有若无的、深沉的命令。
  沈别枝双手撑着车窗,混沌靡靡的脑子怔愣住,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年,季夜鸣担着似兄似父的角色,教导她,监督她努力学习舞蹈、钢琴。
  但他从未以命令的态度,告诉她需要做什么。
  (当然,或许也因为并不需要他命令,她寄人篱下,根本不敢过度忤逆他的意思。)
  今晚陡然听到他如此,令沈别枝一时没反应过来。
  久未听她回答,季夜鸣倏地重力,似在提醒她、催促她回答。
  沈别枝猝不及防,声音跑出一半,立即紧紧咬住唇,直到那股渗透进骨髓的余韵缓解后,才迫切地喘了口气。
  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她后背抵着季夜鸣硬朗灼热的胸膛,拖着微哑的软调柔顺回答:“别枝喜欢季叔叔。”
  夜晚中的玻璃窗,隐约映照出人影。
  沈别枝垂下被眼泪打湿的睫毛,遮掩住那双浅褐色眼眸中,润泽的狡黠与得意。
  她唇角控制不住地弯翘,脸颊细汗涔涔,红晕如雾,活跃的心思让她透出一种介于纯与欲之间的勾人心弦。
  不管他是否喜欢自己。
  当一个人在意另一个人喜不喜欢他的时候,就是满盘皆输的开始。
  她承认自己做作,且反复无常。
  季夜鸣在情绪不稳,或者很需要肯定答案的时机,她发自内心地不忍拒绝他,同时又志得意满,他到底是被自己迷住。
  所以,她回答了一个两个人都明白的,似是而非的答案。
  沈别枝早就欣然接受,自己没办法彻底将他从心底拔出的事实。
  甚至理所应当地认为,既然上天给了她机会,在年少时就遇见这样惊艳的人,她凭什么要错过?
  但所有的前提,是必须由她掌握根本的主动权。
  显然,季夜鸣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给予她巨浪的同时,他滚热的唇贴于他耳畔,暗哑着声:“小茉莉,再说一遍。”
  他很清楚,茉莉与别枝,在沈别枝心里,有多不同。
  别枝喜欢,茉莉不喜欢。
  他不允许。
  沈别枝用尽剩余的所有精力控制自己,蚌壳一样紧闭着嘴巴,拒绝再听话。
  无论今晚季夜鸣因为什么,她都不能因心软,而半途废。
  时刻提醒自己,她只是一个好心人领养的流浪猫,无论毛发养得多光滑漂亮,穿多好看的衣服,都不能改变,它曾经被抛弃。
  她不比季夜鸣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拥有着无数资源,扔掉一只普通的猫,还能买无数只品种名贵的猫。
  若不想再次被动地被抛弃,她就必须坚持所有原则。
  沈别枝像蜗牛般躲进壳里,不一样的是,她的壳柔韧又坚硬。
  她铁了心拒绝从壳中出来,季夜鸣也拿她没办法,疾磨严打,都不能撬出他想听的答案。
  车子开上冀云山,车窗被降下,裹挟着野桃花香味与湿润泥土气息的晚风闯进后座,将浓郁靡靡的沉香木、茉莉花混杂的气息吹散。
  沈别枝软塌塌地靠在季夜鸣怀里,身上裹着他的西装外套,季夜鸣只穿着衬衫,纽扣敞开,鼻梁上的银丝眼镜斯文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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