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春——深渊在侧【完结】
时间:2023-03-02 12:00:01

   《锦帐春》
  作者: 深渊在侧
 
  简介:
  盛姝一直过得很好,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住在一方精致的院落里,每日都有下人侍奉,不愁吃穿。
  爹娘健在,且对她宠爱有加,不时会来看她。
  还有一个虽不经常回来却很疼爱她,而且从不纳妾的夫君。
  虽然夫君霸道了些,夜里凶了些,但她觉得没什么,夫君对她很好,她也不要求夫君是个完人。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所有事情都不对了……
  爹娘其实是她的姑父姑姑。
  夫君其实位极人臣,且早已娶了丞相之女为正室,育有一儿两女,夫妻琴瑟和谐。
  她的未婚夫早已被流放。
  她盛家早已家破人亡……
  整整十年,盛姝重新推开那扇门,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跨过那道门槛的勇气。
  ……
  多年以后,盛姝坐拥万里江山,无上权力,却只能日日复年年,独看花开花落。
  “萧霁瑾,那年匆匆一面,我原是喜欢你的。”
  ★★★
  1、强取豪夺,古早狗血
  2、男主非c,性格有缺陷,占有欲控制欲max,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3、追妻火葬场,是真的葬了,本文在BE道路上坚定不移
  4、感谢BS不爱说话的果酒赠图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盛姝 ┃ 配角:萧霁瑾 ┃ 其它:强取豪夺,狗血,BE
  一句话简介:那年匆匆一面,我原是喜欢你的
  立意: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第1章 别苑
  ◎盛姝柔声道:“夫君总是不回来。”◎
  正是春三月,无风无雨,暄暖宜人。
  明媚日光洒在屋脊上,青色的琉璃瓦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院子里几株海/棠开的正绚烂,修剪后的枝条错落雅致,偶尔招来几只蝴蝶,给寂静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生机。
  一只五色鹦鹉在雕梁画栋的檐下梳理着羽毛,有人路过时就仰起脑袋,挺着胸脯高贵至极。
  只是这漂亮的鸟儿脚上带了金扣,活动不过方寸之间。
  五色鹦鹉旁边,雕着精细花纹的毯文窗格敞开着——盛姝已经在那里静立快半个时辰了。
  她今日特意早起梳妆,用螺黛画了柳叶眉,把柔软的乌发挽成同心髻,插上银钗六支,脑后佩着珍珠编制的博髻。
  衣服也精挑细选,换成了红色褙子和石榴裙,脚下踩着新做的凤头鞋。
  她皮肤白皙,唇瓣红润,站在雕梁画栋的窗边宛如一尊玉像,只是清澈的眸子越过了海/棠花,一直盯着院门。
  院子里干活的丫鬟小厮见到她无不侧目,却又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冒犯了夫人,只有扫地的染云不时瞟过去两眼。
  婢女染云是昨日刚来的,还不能进屋侍奉,只能在院子里干些杂活。
  她看到簪雪第五次端着热茶路过时,忍不住问:“姐姐,夫人是要出门吗?”
  簪雪看了一眼夫人,不由得心悸片刻——即便侍奉多年,每次还是忍不住感慨,别说是主君,便换作是她,也要忍不住金屋藏娇的。
  染云也停下了动作,在一旁道:“我若有夫人一半美貌,也算得上难得一见的美人了。”
  簪雪剜了她一眼:“闭嘴,若不想被主君逐出府,就少说话多做事。”
  染云不敢再开口,只低下头继续清扫石板。
  簪雪将泡好的红碎茶端进屋,目光掠过满桌的糕点,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拿起披风,披到盛姝瘦弱的肩头:“夫人莫急,主君许是有事耽搁了。”
  窗外的鹦鹉跟着叫了两声:“主君,主君!”
  盛姝伸出手,轻轻抚摸鹦鹉色彩斑斓的羽毛,柔声道:“他总是不回来。”
  簪雪低下了头,她很清楚,夫人一大早忙着装扮,只是因为主君说今日会回来。
  至于出门——夫人从不出门。
  主君每次回来,夫人都会精心装扮,备下主君爱吃的糕点和喝惯的茶,在院子里乖顺地等着。
  只是这次主君迟迟未归,红碎茶都晾凉好几壶了。
  簪雪扶着她哄道:“夫人先歇息一会,我让浣青去门口守着了,一见到主君就回来通禀。”
  盛姝在玫瑰椅上坐下,纤长的睫羽微微垂着,柔和的目光落在氤氲着热气的茶盏上。
  簪雪不忍心看她这样,就去拿来针线:“夫人,院里的海/棠花开的正好,您不如给主君做个海/棠香包,主君一定喜欢。”
  盛姝微微颔首,发髻间的银钗带着日光轻轻晃动,光影在白皙的脸颊上跳跃着。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摇曳。
  她削葱根般的手指捏着细针,凝眉思忖片刻,道:“绣个海/棠金鱼好了。”
  簪雪就在一旁给她挑选金线:“夫人看这个颜色如何?”
  盛姝认真对比色彩,选了旁边稍暗的一个:“夫君说上次的金丝太刺眼,换成这个吧。”
  簪雪夸赞了她的眼光,就在一旁站着,看她垂着眸子绣金鱼。
  盛姝总是这样安静的,若无人搭话,她甚至能玉像般地枯坐上一整日。
  簪雪只能在主君允许的范围内哄她找些事做,比如刺绣采花,弹琴下棋,或是哄她学新舞蹈,跳给主君看。
  一直到傍晚,盛姝绣好了大半条金鱼,等的人却依旧没回来。
  簪雪看了眼水漏,提醒道:“夫人,先用饭吧,主君应该不回来用晚饭了。”
  盛姝看了眼滴漏,放下手中的针线,道:“传膳吧。”
  簪雪就对外面招了招手,三个婢女立刻端来水盆、巾帕、一只鎏金团花纹银盒。已经准备多时的厨子则开始带人在屏风外布菜。
  盛姝在泡着花瓣的温水中净了手,簪雪拿起巾帕给她擦干水珠,然后打开那只盒子,从里面取出香气扑鼻的膏脂,在一双娇嫩的柔荑上涂抹均匀。
  这是拂手香,甜而不腻,香味持久,据说是西域人配制而成,千金难求。
  盛姝每日都要涂抹,尤其是做过针线活后,萧霁瑾若看到她手上起了茧子,必然会生气的。
  虽然不会冲她发火,但定会责罚她身边侍奉的人。
  簪雪把拂手香小心涂抹好,饭菜也准备好了,她扶着盛姝过去坐下,在一旁侍奉用饭。
  用过晚饭后,盛姝让人拿来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
  簪雪在一旁看着,之前是有过几本话本的,夫人看得高兴,有次主君回来了,就问主君运河上的船只当真如书里描写的那般,比三层楼还要高吗,主君当时就沉了脸色,后来这院子里再也找不到一本书了。
  盛姝自己下了半盘棋,眼皮渐渐有些发沉,就用手撑着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手里捏着的棋子随之滑落,掉在铺在脚边的氍毹上。
  簪雪把棋子捡起来,吹灭了两盏灯,想着让她先睡会也好,主君若回来了,少不得又要折腾到天亮,到时就休息不成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隐隐传来车马声,浣青也跑回来推开门:“夫人,主君回来啦!”
  簪雪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盛姝从浅眠中醒来,整了整衣裙就要出去迎接,刚走到屋门前就见萧霁瑾大步走了过来。
  他身着圆领襕衫,腰间系着白玉扣和花开并蒂的香囊,脚下踩着靴子,从垂花门进来,穿过浓稠夜色中绽放的海/棠,径直走到盛姝面前:“怎么还没睡?”
  盛姝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俊朗的五官,柔声道:“等你。”
  这显然取悦了萧霁瑾,他轻笑,揽着盛姝不盈一握的腰,边进屋边解释:“有急事耽搁了。”
  他在太师椅上坐下,端起盛姝给他倒的热茶一口饮尽:“心早就在你这里了。”
  盛姝脸颊一红:“可曾用过晚膳?我去给你下碗面。”
  萧霁瑾拽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道:“我的姝儿这么美,不该去庖厨间染尘。”
  盛姝双手撑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我让簪雪去做……”
  嘴唇突然被堵住,萧霁瑾的大手包裹着她细白的脖颈,吻的她透不过气来。
  盛姝手指抓紧了他肩头的衣物,却没有半点反抗或挣扎的意思。
  直到快窒息时萧霁瑾才放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吃你就够了。”
  盛姝被他直接抱起来,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颤动:“今夜谁也不许进来!”
  “是。”簪雪在外间应了一声,连忙带人熄了灯出去。
  盛姝被放到床上,萧霁瑾去脱了她的鞋袜,就覆身过来,在昏暗的光线中抚摸她的脸颊、脖颈、细腰……
  “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他夜里要的凶,又不许躲,盛姝有些怕他,但还是抬手帮他解腰带:“没有瘦。”
  萧霁瑾直接扣住她的手,一把扯散了她的石榴裙:“我亲自看看。”
  床幔散落下来,裙衫衣袍一一褪去,盛姝渐渐攥紧了身下被汗水洇湿的薄衾。
  她艰难地打开想要蜷缩的身子,一如既往地配合着萧霁瑾……
  作者有话说:
  重申:本文BE,火葬场直接把男主烧成了渣,番外在假设条件下HE~
  ————
  预收文《夺欢》
  萧述珩向来不近女色,直到在乡下勾栏里,那媚药发作的娇软女子主动贴上来,他才知什么叫做食髓知味。
  他原想将女子买回去,谁知醒来后人已不知所踪。
  回京后,他就在府上看到了从乡下来的表嫂,姿容胜雪、腰肢细软,像极了那夜的女子。
  后来,萧述珩白日里恭恭敬敬叫着“表嫂”,暗里将肮脏龌龊之事算计了一遍。
  ◎女主视角/HE/女非男C/原配非好人/有强取豪夺剧情
 
 
第2章 怜悯
  ◎盛姝从腕子上取下一只金镯子给染云。◎
  萧霁瑾回来得晚,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才肯罢休。
  盛姝身上带着黏腻的汗渍,睡得并不安稳,恍恍惚惚到中午醒过来,萧霁瑾已经离开了。
  簪雪在浴房里备好热水,慢慢扶着她进去:“夫人,主君临走时说,晚上会回来陪您用饭。”
  “我知道了。”盛姝浑身酸痛,双腿还有些发颤,她半倚在簪雪身上,小步挪到浴房里,“让厨房提前备好晚膳。”
  簪雪帮她褪下衣裳,只见白皙滑嫩的肌肤上布满痕迹,手腕和脚腕上那几圈淤青尤其明显。
  盛姝将身子浸入热水中,这才觉得舒服些。
  她闭着眼睛,浑身柔软无骨,任由簪雪摆布。等清洗干净,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
  簪雪看她疲惫得紧,就没忍心叫醒她,只在绣墩上坐下,静静守在一旁。
  浴桶里的人脸颊上带着薄薄的红晕,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并不太舒服。
  簪雪看着盛姝姣好恬静的面容,时常忍不住想,一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盛姝甚至几乎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没有欲/望,没有需求,没有对过去的回忆,也没有对未来的幻想,就像一个没有感情、任人摆布的玩物。
  她五年前来到这座院落时,盛姝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而她之所以能来这里,就是因为人机灵,嘴也紧。所以虽然心中好奇,她从不表露一分一毫。
  等水有些凉了,簪雪才起身,轻声把盛姝叫醒,开始侍奉她更衣。
  盛姝眸子里带着水汽,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却依旧很配合。
  簪雪为她涂抹香粉,指腹碰到她蝴蝶骨下那块拇指大小的、蝴蝶形状的胎记,这块胎记很特殊,簪雪每次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等换好衣服、梳妆完毕后,已经是午后,盛姝只喝了碗酥酪,就又坐回玫瑰椅上,桌子上还放着她昨夜下到一半的棋局。
  簪雪道:“主君特意嘱咐留下的,说晚饭后陪您下完。”
  盛姝点了点头,便不再去看那棋盘。
  簪雪去稍间里拿来一只竹篮:“夫人,我们去采些海/棠花吧。”
  “好。”盛姝便伸出手,被搀扶着到了院子里的花树下。
  午后的日光有些刺眼,浣青在一旁撑着油纸伞,将她完全笼罩其中。
  盛姝摘下花瓣,一片片放到篮子里,她挑剔得很,稍有破损的都不愿摘下,一条枝桠上摘不了几朵。
  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落,三人辗转腾挪,不一会就来到垂花门前,盛姝却根本没看那扇敞开着的门,目光全落在花瓣上。
  似乎在她的思绪里,根本没有出去这个念头。
  盛姝把一朵开得正盛的花瓣掐下来,刚要放进竹篮里,却突然看到眼前晃过花枝。
  簪雪和浣青连忙护住她,又呵斥道:“快下来,不许胡闹!”
  染云站在凳子上,手里还握着花枝,她不过十四五岁,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看着很是纯真可爱:“姐姐,这束花开得最绚烂,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将花枝压下来,明亮灵动的眸子看着盛姝,像是在鼓舞。
  簪雪还欲呵斥,却被盛姝拦下了,她上前两步,抬手去够花枝,染云就将花枝压得更低些,用轻快的声音道:“夫人放心,我帮您压着呢!”
  盛姝抬眸看向她,微微勾了勾唇,然后开始挑选花瓣。
  染云看得愣了,忍不住道:“夫人你笑起来好美。”
  盛姝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染云见她不生气,就更加放肆起来,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毫不掩饰欣赏和喜欢。
  簪雪和浣青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们,见染云没有再乱说话才放下心来。
  采摘好海/棠花后,浣青去将花瓣摊开晾晒,簪雪则扶着盛姝往屋里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