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被迫修罗场了——八月卷长安【完结】
时间:2023-03-18 09:27:06

  太子也也十分感动。
  然而九年过去,代月斋即将及笄,眼看着就要定下亲事,世子、公子、太子没有一个人来求娶。
  代月斋失望叹气,把一碟酥油饼随手扔给了路边的乞丐。
  乞丐眼眸幽深,对她说:“我可以许你一个心愿。”
  代月斋随口道:“我想嫁给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于是代月斋及笄那一天,邻国年少登基,铁血手腕的帝王以十里红妆下聘,点名迎娶代月斋。
  代月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世子成了将军,公子成了丞相,太子当了皇帝,一起朝她家赶了过来。
  三人:“本将军/本相/朕要迎娶代家二姑娘!”
  随即四人对视一眼,磨牙而笑:“代月斋,你到底给了多少人酥油饼?”
  代月斋(心虚):也就一、二、三、四个吧……
  注意:
  1.本文最后1v1
  2.架空时代有私设
  3.玛丽苏爽爽爽,我就是超爱修罗场!
  4.雄竟!男人们都给我争起来!
 
 
第2章 腹黑狐狸的院长
  ◎你别忘了你也是个姑娘家,小心些◎
  子车寻颇为疑惑地挑起眉峰,显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谢晚宁会骤然出手。
  但长剑在前,子车寻也就不管那么多了,红缨枪一抖一甩,与谢晚宁缠斗起来。
  学子们排队的队伍被猛得驱散,正好为他们两个让了一大块空地。
  杜归女看着这激烈的战况,表情惨不忍睹:“哎哟,那石狮子是院长找大师刻的,五百两!”
  “嘶,那瓦是可琉璃的!”
  “哟哟哟,这是上好的蓝宝石,碎了碎了。”
  朝阳嫌他太吵,不满地皱眉道:“住嘴,只是银子而已,至于么?”
  杜归女紧着牙根:“当然至于!这要是谢晚宁那厮自己赔也就罢了,她自己月俸被扣了精光,这篓子最后还不是得本少爷替她兜!”
  朝阳眨眨眼,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随即她从身边公公身上扯下一个钱袋子,一把扔给杜归女,哼道:“不用她赔,本宫替她给了。”
  杜归女虽然不算大富大贵,可也有些家底,从来没试过被人砸钱的感觉,捧着那沉甸甸的钱袋,竟然一时间有些怔愣。
  “怎么?不够?”朝阳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又扔了一钱袋过去:“这下够了没?”
  杜归女看眼一心扑在战斗里的谢晚宁,又看了看朝阳帝姬,干咽了一下口水,他心里似乎有些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朝阳略带傲慢的声音就传进了杜归女的耳朵里:“你既然收了本宫的钱,那就帮本宫办件事。本宫要你把那个谢晚宁的事情全告诉本宫,一件也不许漏。”
  谢晚宁和子车寻的战斗一时分不出胜负来,两个人都打的有些气喘吁吁,又都不肯认输。
  最后是谢晚宁看了一眼还在伸着脖子眺望的学子们,抬手收回了长剑,冷声道:“罢了,改日再打。”
  言罢,她转身洒然而去。
  子车寻正打的过瘾。
  他自小天赋异禀,于武术一道进步神速,很少有人能与他打成平手。
  这回好不容易棋逢对手,子车寻一时有些不满足,追了两步,问道:“怎么打到一半就叫停?你莫不是怕了?”
  闻言,谢晚宁脚步一顿,微微侧眸。
  春日融融,柳絮纷飞之中,谢晚宁的侧脸被暖光微微模糊,线条柔和清冷。
  她环剑抱臂,轻笑一声,眼底波光粼粼:“改日再战并非不站,如果小侯爷拜入澜沧学习,便可知道我是澜沧书院的夫子谢晚宁。小侯爷在澜沧的日子还长,不怕分不出一个胜负。”
  言罢,她抬手行了一个礼,转身走了。
  子车寻看着谢晚宁忍不住愣神了一瞬,但他反应过来后又忍不住蹙眉,小声嘀咕道:“这个谢晚宁,怎么笑起来好看的像个女人。”
  但是等子车寻再抬头时,只能看见谢晚宁一个潇洒的背影,三千墨发高束,抱剑轻步,好似在这世上了无羁绊一样。
  子车寻不由微微眯起眼眸。
  经过一场闹剧,皇宫里派人来接了朝阳帝姬回宫,报名继续。
  没了外力干扰,天稍稍擦黑的时候,全部学子都已经入了澜沧书院。夫子们的任务完成,也都纷纷回了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谢晚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想把自己扔在床上休息片刻,门便被人敲响了。
  “谁?”
  谢晚宁问了一句,下意识抬眸望去。
  只见紫檀木六角窗棂外,风摇竹节动,月上窗纱,一道高挑纤细的影子被纷飞的竹叶影子切割的细细碎碎,发带飘动,像极了临崖望月的仙人,风姿清冷卓绝。
  谢晚宁的心里有了些许猜测,她起身开门一看,果然看见门口站着一名白衣青年,俊眉修目,一双狐狸眼弯弯,唇边带笑。
  青年身上穿着一套连襟带袖长袍,露出一截皓腕,腕上缠着一条湖碧色佛珠。佛珠颜色青翠欲滴,缠绕皓腕,显得手腕肤白如雪。
  青年看向谢晚宁,眉目风华,不可直视。
  只是青年的另一只手上,却端着一本账簿。上书银钱流水、人情往来,满是世俗铜臭气。
  那股冷清孤傲之感被瞬间打碎。
  似乎是九天仙人落凡尘,成了眼前这只腹黑狐狸。
  谢晚宁不由撇撇嘴,语调拖长地喊了一句:“院长——”。
  腹黑狐狸微眯一双眼,笑语吟吟:“哦,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谢夫子还没睡。”
  青年声音如山泉撞玉,清越好听,语气更温和有礼,可谢晚宁却恨不得浑身一抖。
  因为在谢晚宁眼里,青年的衣服后面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狐狸尾巴,在他身后扫来扫去。
  “睡是没睡……”
  谢晚宁给喻殊白让开一个空间,低头小声嘀咕道:“但要是知道你找我,我还不如说自己睡了呢。”
  喻殊白长眉一挑,假装没听到,一脸无辜:“谢夫子看起来不太欢迎我,那这个的月俸还是……”
  “别别别!”谢晚宁举起手表示投降:“再扣我这个月就真活不下去了。”
  喻殊白笑笑:“看在谢夫子的惨况上,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今天的小侯爷想必谢夫子已经见到了。”
  “唔。”
  谢晚宁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靠在门板上不说话。
  “这回皇上特意下旨,召小侯爷入京就读澜沧书院。虽然明面上是在惜才,但背地里其实没那么简单。”
  喻殊白说,面上还是在笑。
  谢晚宁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难不成是为了靖北侯的兵?”
  子车寻的父亲子车河,在带领军队击退安国之后,就被封为靖北侯,世袭五代,无上殊荣。
  只是靖北侯为向皇室表忠心,自请封地泾川。泾川远在北方,远离京都,又贴近边境,天气寒冷,日子并不算好过。
  但靖北侯未曾抱怨,还带领着军队为百姓谋了不少福祉,使得边境安宁太平了许多。
  于是日久天长,靖北侯的名声在百姓口中传诵,隐隐有盖过皇家名声的趋势。
  这个情形,竟然像极了当初的温破敌。
  喻殊白点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那个小侯爷你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即使心里有什么,那也是过去式了,别放在当下,憋的自己心里难受。”
  当初温府的惨状在谢晚宁眼前一闪而过,她攥紧手掌,垂下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无言偏过头去。
  只是察觉到喻殊白的目光一直盯着她,谢晚宁抬起眼,有些不自在地开了一个玩笑:“院长什么时候那么关心我了?真是受宠若惊,哈哈哈。”
  喻殊白长眉一挑,狐狸眼中闪过几丝流光,假模假样地笑道:“我是怕谢夫子郁结于心,要跟我请病假,要知道这年头要请一个代课的剑术夫子可不便宜。”
  谢晚宁嗤笑了一下,不接他的话。
  “总之,那位小侯爷身边多的是人盯梢,谁沾上了都是一个大麻烦。”喻殊白笑说:“这种麻烦虽然书院不怕,但是也不想多沾。”
  谢晚宁摆摆手,似乎有些不耐烦道:“好啦好啦,我都知道。温家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心里也知道不应该多加纠结。小侯爷那边,我会当一个普通学子对待着。院长大人你就放心吧。”
  喻殊白见她面色确实无异,刚要离开,随后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对了,杜归女在你这儿吗?”
  话题跳转的太快,谢晚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没啊。”
  喻殊白顿时眉头微蹙。
  “怎么?杜大少爷不见了?”
  谢晚宁看着喻殊白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妙。
  “朝阳帝姬回宫时点名要杜归女一同前往,等到宫门下钥时再出来。只是算算时辰,宫门下钥已经是半个时辰前的事了……”
  谢晚宁眉头一皱,转身拿起剑:“那我去找他。”
  喻殊白立即拦住她,眉头微蹙:“你出去做什么?半夜三更,京都街上又不是绝对的太平。”
  “我了解杜大少爷,他这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咋咋呼呼的,其实胆小还怕鬼。他出了宫门肯定要回来,现在还没到,路上一定有什么意外绊住了脚。”
  谢晚宁打开喻殊白拦她的手,迈开腿便往门外走。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你不能总把别人放在心上,别忘了你也是一个——”
  喻殊白赶忙放下手中账簿,刚要折身与谢晚宁并肩而行,没想到一回眸,谢晚宁的身影已经匆匆消失在了拐角。
  喻殊白一愣,轻声吐出剩下的半句话:“别忘了你也是一个姑娘家。”
  唉……
  喻殊白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到底是没放任谢晚宁一个人离开,赶忙追了上去。
  谢晚宁自小练功,脚步轻快,很快就出了澜沧书院,一路往皇宫门口寻了过去。
  咔——
  谢晚宁忽然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块碎银子。
  月光之下,青石街道上还散落着好些。一块接着一块,就好像谁的钱包破了个大洞,让这些银子全都跑了出来。
  谢晚宁顺着这银子落下的痕迹慢慢走过去,发现这是一条拐入小巷的路。
  小巷很深,也很黑,月光只照亮了一角,剩余的地方依旧阴森可怕。
  谢晚宁皱起眉头,转身刚想离开,但脚下又是一声响。
  她蹲下来,发现这次踩到的竟然是一只水晶貔貅。
  那貔貅用一根红绳绑着,在月光下显的晶莹剔透,漂亮的不可方物。红绳却有些老旧,看起来磨损的比较厉害,一看就知道是主人常年佩戴的缘故。
  谢晚宁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杜归女的东西。
  两个人刚成为同僚时,杜归女还把这貔貅吊坠掏出来给谢晚宁看过,十分宝贝地说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全天下只此一只,就是把自己丢了都不会丢吊坠。
  可现在,杜归女宝贝的貔貅吊坠却孤零零地躺在这个小巷子里。
  谢晚宁用力攥紧吊坠,嚯的一下站起来,仔细打量着这条小巷。
  这巷子里什么都没有,巷尾却有一堵肮脏的墙面,盖着灰瓦。
  墙的另一边灯火通明,阵阵香风从这里面传出来,萦绕上谢晚宁的鼻尖,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些女子的笑声与男子的污言秽语。
  光是听一听,就不由让人面色一红。
  墙的那边,应该是一处烟花场所。
  谢晚宁脸上有些不自在,但是看了看那貔貅,她又担心杜归女真的出事,来不及等喻殊白赶来,她抬手在墙上留了个记号,随即脚尖轻点,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轻燕一般翻进了墙中。
  片刻后,匆匆赶来的喻殊白冲进小巷,却没见到一个人影。
  结果他一扭头,就看见小巷墙面上谢晚宁给他留下的记号,喻殊白眉心狠狠一蹙,猛得看向墙那边的烟花柳巷,俊眉修目的脸瞬间黑的彻底。
  另一边,正在偷偷摸摸潜入烟花柳巷的谢晚宁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嘶,是谁在骂我?
 
 
第3章 禁欲隐忍的摄政王
  ◎她是我处处迁就的底线◎
  与此同时,在香雪楼房间中。
  窗外月色溶溶,冷淡的清晖辗转洒落窗台,映衬的窗台边的男人越发深不可测。
  任金满小心翼翼地为男人泡了一杯香片,端到他面前。
  男人伸出手,手指骨节分明,白皙有力,轻轻捏住茶盏。
  他垂眸,用茶盖缓缓拨动着茶沫,任凭蒸腾的热气氤氲了漆黑眼眸。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并不想陪着男人做戏,率先打破沉寂,冷笑道:“摄政王约在下来此一坐,应该不仅仅是喝茶那么简单吧?”
  男人并未说话,房间中的气氛一时显的有些压抑。
  任金满浑身冒汗,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垂眸低首,用火石点燃一根蜡烛,轻手轻脚地放在男人身边。
  随后,男人朝她挥挥手。任金满才如获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般,转身退了下去,离开时冷汗已经布了满脸。
  少年见状,不由眉头紧锁:“摄政王将他人惧怕之情视作玩物,难道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闻言,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终于掀起眼皮,瞥了少年一眼:“恰恰相反,本王从未以此为乐。”
  男人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落在人耳朵里,让人不由有些发痒。
  烛光幽幽,隐约照亮了男人的面容。
  这时子车寻才看清男人的长相异常俊美,皮肤冷白,唇薄挺鼻。一双凤眸狭长,长而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如墨汁调和的瞳孔里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三千墨发用玉冠束起,一丝不苟,禁欲漠然。一身滚金黑色长袍,更是将他与光明分割。仿佛他只是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人间,孤寒冷寂,从未感受过什么人间烟火。
站内搜索: